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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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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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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上輩子她所有珍惜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被無良夫婿害死,
所以阮昭芸重生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擺脫那個惡鬼似的男人,
為此她不惜裝瘋賣傻、自毀清譽,總算解除了婚約,
至於接下來的目標,就是要護著她始終放在心上的子宸哥哥一生平安,
意外重逢後,他依舊對她疼愛有加,永遠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甚至跑到他父親面前霸氣拍桌留手印,宣示非她不娶的決心,
但就算再想嫁,她還是狠下心拒絕,將他推向別人的懷抱,
只因她怕前世的悲劇重演,自己會成為害死他的幫兇,
好不容易解開心結成為他的妻,準備笑著迎接幸福時,
討厭的前未婚夫、繼婆婆和小叔卻不知死活地聯手想毀她名節……
這下糟了,惹毛他這位視妻如命的大將軍,他們的下場堪憂啊~

書摘/試閱

楔 子
她就要死了嗎?
阮昭芸很努力的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她一試再試,喘著氣兒,終於微微的睜開眼,在搖曳燭火中,她看到佛堂上方那尊莊嚴肅穆的玉觀音。
但僅此一眼,她的眼皮再度閤上,熱淚同時從眼角滾落。
她的身體很不對勁,一股奇怪的冰寒從她的胸口開始蔓延,一點一滴往她的四肢百骸而去,她有如置身冰窖,神智逐漸模糊。
她想著,一旦全身都被這股奇怪的冰冷奪去體溫後,她會不會死去?
那麼,三十七年,就是她在人世所待的時間。
回首短暫一生,她與秦子宸曾經互相心繫又因故分開,直到她嫁人後,才又有他的消息,這中間的惆悵及無奈,無人能訴說。
雖然她與丈夫江維仁也過了一段甜蜜日子,但這份幸福在她入門喜卻流產傷了身子後起了變化,她困在無法再有孕的自責中,江維仁則有了新人。
歲月流轉,她從一個天真無知的新嫁娘變成深知宅鬥手段的厲害婦人,卻不知她與江維仁漸形陌路的夫妻關係,成了日後江維仁幾近病態的殘害她及家人的導火線。
先是她的娘家慶安公府因捲入家族買官斂財的貪汙弊案,在朝堂上失勢,家族上百人死的死,囚的囚,流放的流放,她的爹娘雖然在秦子宸的幫忙下沒有受罪,但面對破碎的家族、城中百姓異樣的目光,不得不捨下她,遠走南方。
但不久,江維仁的親信很快就填補了那些官缺,他在朝堂上更有權勢,後宅女人納得更多,爭風吃醋的鬥爭更盛。她煩了,心累了,主動交出掌家權,日日守在小佛堂吃齋唸經。
秦子宸輾轉得知她的境況後,主動與她書信往來,內容盡是鼓舞。
阮昭芸想到這裡,心更痛了。如果接到他的第一封信時,她沒有回信,會不會就沒有後來的那些事了?
可是,是那些信讓她撐過那段孤獨歲月,信件內容只有關切,嚴守禮教,畢竟,秦子宸已娶妻生子,她也早嫁作人婦,兩人都知分寸。
偶而,她會從丫鬟口中聽到有關他的消息,而這每每成了她生活中最珍貴的精神糧食,讓她喜、讓她憂。
直到冬至那一日,秦子宸派人捎信給她,信函內容直指她娘家失勢被迫害,是江維仁陷害所致。
當她仍震驚於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時,丫鬟在昨日跟她說,秦子宸死了!
而今日午後,秦子宸的暗衛負傷到此,咬牙直言,「是夫人的夫婿害死秦大將軍,他是兇手!」
思緒至此,阮昭芸的熱淚落得更兇,腦海亦浮現先前她質問丈夫的畫面——
「是你害死子宸哥哥的?」
「是,妳的人生只能有我,妳的娘家、妳的秦子宸都不該存在!」江維仁俊秀的臉上有著陰沉的冷笑。
「為什麼?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她淚眼控訴。
「但妳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他的黑眸燃燒著恨意。
「你又何嘗有?後宅那十一個姨娘通房的存在—— 」
「但妳在乎過嗎!這就是我最恨妳的地方,妳從不在乎,妳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妳!」他大聲咆哮,神情充滿戾色,「我迎進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是為了傷妳的心,但我錯了,那些女人根本就傷不了妳,只有妳在乎的娘家,在乎的秦子宸都死了、散了,那才能傷到妳!」
她全身發冷,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是瘋子,瘋子!」
「是,我是瘋子,我還要告訴妳,我能順利的殺了秦子宸,還是拜妳所賜。」
聽著江維仁冷笑的說著她做了什麼,阮昭芸臉色慘白如紙,淚如雨下的看著他猙獰大笑的揚長而去。
天啊,她竟然在無意間成了幫兇⋯⋯
佛堂內靜悄悄的,她呆滯的躺在一旁平時睡臥的榻上,無聲流淚,久久,久久,直至身體被那股奇怪的冰寒佔據。
此時她已氣若游絲,感覺到那股冰寒已蔓延到她的口鼻,她無法呼吸了。
「也該死了。」
誰?誰在說話?她掙扎著想再睜開眼睛。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妳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允許妳的心留在秦子宸那個死人身上,只有死了的心才不會再為誰跳動,哈哈哈—— 」
江維仁!他竟如此殘忍,連她都殺!
阮昭芸想開口,但最終,她只能吐出最後一口虛弱的氣息,意識沉入黑暗中。
第1章
阮昭芸以為自己死了,但她似乎又有了意識,有了感覺,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四周有點吵——
「芸兒,別睡了,都日上三竿了。」
「今日貪睡,再過幾日可不成,要當新嫁娘了。」
「三嫂嘴裡這麼說,心裡很不捨吧?」
「捨不得也得捨得,難道讓芸兒跟妳一樣,都二十了還不嫁人?」
「二十還很年輕!算了,別說我,芸兒還不醒?我們都這麼吵她了。」
阮昭芸眉頭一擰,這兩個聲音是—— 母親跟琳姑姑!
可是她們怎麼會在佛堂?還有她們說的話她怎麼聽不懂?什麼新嫁娘?
「芸兒,乖,別睡了,起來了。」
「嘿,妳們兩個丫鬟也別閒著,幫忙喊喊吧,依妳們家夫人這種溫柔如蚊子叫的起床喊法,妳家小姐是喊不起來的。」
「小姑子,我哪有什麼溫柔如蚊子叫?」
「妳這就是囉,我那三哥便是讓三嫂妳這溫柔嗓音給勾了魂,還決定此生不納妾呢,唉,這世上怎麼不多一個這種專一的好男人,不然,我也是可以勉強嫁的。」
「妳怎麼笑話我了,小姑子。」
阮昭芸眼皮仍沉重,但她可以想像母親跟琳姑姑此時的神態,娘親一定是臉紅嬌羞,而與娘親情如姊妹的琳姑姑一定如男人般率性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琳姑姑說來是慶安公府的傳奇,身為貴女,但離世俗標準的大家閨秀極遠,她熱愛自由,不愛琴棋書畫,甚至還習武,身手不凡,也認識許多江湖人士,因而風評不好,影響婚事,至今已是大齡女子仍不願婚嫁,她不在意他人目光,活得自在,也幸好阮氏雖是百年大家,但不像其他世家那般勾心鬥角、面和心不和,族人團結又護短,胳臂都往裡彎,因此琳姑姑仍備受寵愛。
只是,從小就愛跟在琳姑姑身後跑的她,卻在七、八歲懂事後,覺得琳姑姑的行為太過驚世駭俗,不符世家女子規範,刻意疏遠,但她一直都知道,琳姑姑有多麼關心自己。
思緒翻飛間,幾個人又說了什麼她沒聽清楚,再回神時,就聽到——
「今兒真的怪了,小姐從沒睡得這麼沉的。」
「可能這幾日小姐都睡不安穩,要當新娘了,不安肯定有的。」
「可是小姐,妳真的得起來了,老爺交代夫人了,要小姐再試穿一下嫁衣。」
這是夏竹、荷涓兩個貼身丫鬟清脆又含笑的嗓音。
父親甚疼她這個掌上明珠,就連整個阮氏家族對她這個三房的獨生女也都捧在掌心,離出嫁還有段時間,她親繡的嫁衣就已試穿好幾回,尤其父親,總叨唸著一定要讓她成為全京城最美的新娘⋯⋯
阮昭芸心頭陡地一震,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那輕拍自己臉頰的手竟是溫暖的,就連握著自己掌心的手也是熱的。
瞬間,她睜開眼眸,但耀眼的光線讓她視線模糊,僅隱約看見幾個搖晃光影,慢慢的,視線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就是或坐或站在床榻前的母親、琳姑姑及兩名俏丫鬟。
再看看四周,她所在之處並非日日誦經的佛堂,而是娘家精巧別院的寢臥,她此刻就躺在舒適的床榻上。
「呼!總算醒來了,妳這一覺會不會睡太熟了?」阮芷琳彎腰看著還一臉呆愣的姪女,一張古典精緻的容顏上有著動人的笑意。
阮昭芸眨了眨眼,眼前的琳姑姑比她印象中年輕好多——
「芸兒,怎麼看妳姑姑看傻了?快起來試穿嫁衣,妳爹想看看妳穿嫁衣的樣子,說是不想出閣當天才看到。」詹氏笑著輕拍女兒的手。
阮昭芸被扶坐起身,凝睇著母親雍容沉靜的臉龐,忍不住激動起來,母親也跟琳姑姑一樣,比她印象中年輕許多。
「三嫂,三哥是怕他當天才看會落下男兒淚,太難看了,先看一次,心裡有個底,這幾天先哭一些,芸兒當新娘子那天就能鎮定點了。」
阮昭芸幾近貪婪的來回看著母親與琳姑姑說笑的臉龐,不是夢?
兩名丫鬟伺候她下床洗漱,再為她套上大紅嫁衣,她呆呆的任由兩人張羅,聽著母親與琳姑姑頻頻打趣她,直到她被推著坐到銅鏡前坐下,看著鏡內那張粉嫩青澀的臉龐,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她重生了!
這不是那一張因飽受歲月折磨而變得滄桑的三十七歲臉龐,此刻的她,重生回到了出嫁前。
她淚光閃閃的看著不時打量自己的母親跟琳姑姑,想到前世她們一身粗服與父親離開京城,再看到兩個嬌俏可人的丫鬟,她們在江家的後宅鬥爭中成了犧牲品,一個為了維護自己被活活杖斃,一個被轟出府,凍死在冰冷的雪夜裡。
一切的悲劇,都因為她嫁給了江維仁那個衣冠禽獸!
瞬間,身上這套繡功精美的嫁衣像會灼人似的,她臉色煞白,急急的起身,低頭解開環釦,偏偏手太抖,愈扯愈解不開。
「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白?」
四人急急上前幫忙將嫁衣脫下,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她深吸口氣,抬頭看著屋裡的四人,低聲的說:「我不嫁了。」
眾人嚇了好大一跳,「什麼?!」
阮昭芸陡然跪下,嬌容上有著堅定,「母親、琳姑姑,芸兒寧死也不嫁江維仁!」

 

繁華的京城裡,近日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當數慶安公府與江府的婚事延後了。
眾所周知,阮昭芸可是受過嚴格教養的世家閨秀,言行標準到被其他夫人們當成教育女兒的最佳典範,她的婚事早在她十一歲時,前來說媒的皇親國戚就差點要將阮家門檻給踩平了,當然原因還有另一個,就是她身後的阮氏家族勢大財大,無論誰攀上都將前程似錦,一路飛黃騰達。
而在論婚事的各世家貴族中,原本最受囑目的應該是威寧侯府,除了有阮昭芸最崇拜的,在京城有第一賢慧夫人之稱的馮蓉外,該府的世子秦子宸還曾是她幼年走失時救了她的救命恩人。
但誰也沒想到,年歲漸大後,秦子宸負面消息不斷,成了眾人眼中的紈褲子弟,最後還出乎意料的跟隨舅父嚴思平前往邊疆從軍,就此馳騁沙場,不曾回京。
馮蓉其實是秦子宸的繼母,侯府二公子秦子賢才是她所出,他也喜歡阮昭芸,為此,馮蓉曾表示很希望阮昭芸能成為她的媳婦兒,至於是哪個兒子要摘這朵花,她雖避談,但人都有私心,也毋須多言。
在各方角逐下,阮家精挑細選了一年,最後才決定是江府的嫡長子江維仁。
江府算是沒落多年的京城世家,若論地位,兩家並不相配,但江維仁儒雅俊美,才學出眾,不僅中舉,也已漸漸在朝堂上顯露頭角,備受關注。
雀屏中選的江家隨即交換信物,更表示如果可以,想早早下聘、早早將阮昭芸娶進門,也好安心。
只是慶安公府堅持等阮昭芸十五歲再辦婚事,江府不得不應允,這一等又是兩年,才等到她及笄。
今年年節剛過,江府就開始佈置新房,採辦相關的事宜,忙忙碌碌的,還大手筆的準備擺桌宴客,一月等過一月,眼見剩沒幾日就是黃道吉日,慶安公府竟傳出阮昭芸得了怪病的消息。
一連幾日,不少大夫或御醫進出府中,個個臉色凝重,但面對外界好奇詢問,這些大夫全都三緘其口,不願多提。
更令外界不解的是,慶安公府謝絕探病,就連即將結為親家的江府也一樣。
聽說,阮昭芸所住的月盈樓周圍都有侍衛把守,守備森嚴,連府內其他房的人丁也不給靠近,防得可謂是密不透風,更讓外界議論紛紛。
直到這一天,江維仁跟他的父母終於被邀請至府中。
他們心急如焚,卻被要求站在月盈樓的寢臥門外,看著幾名丫鬟端著分量驚人的飯菜走進房內後,再一一走出來,在門外站成一排,接著,房門再度被關上。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號啕大哭聲,隨即又是清脆笑聲。
江維仁俊秀的臉上有著不安,這又哭又笑的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是芸兒。」
江和興擰眉看著妻子童氏。
童氏容貌中等,氣質端莊,看著那道緊閉房門,小聲說著,「看來外頭傳言是真的啊,芸兒這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不是中邪是什麼?」
「別胡說!」江和興立即瞪妻子一眼,再看著接待他們到此的大總管一眼。
大總管尷尬的朝三人拱手行禮,「很抱歉,請江老爺、夫人跟大少爺再等一下。」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門再度打開,那幾名站在門外,目不斜視的丫鬟再度走進去,出來時手上端著空盤子跟空湯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院落。
「房裡有很多人嗎?那一大桌的菜,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掃光了?」童氏一臉的不可思議。
大總管低頭不語,此時,房門一開,走出兩個眼眶泛淚的秀氣丫鬟,江維仁認出來是阮昭芸的貼身丫鬟。
荷涓跟夏竹恭敬的向三人行禮,隨即哽咽的說:「夫人請各位進屋。」
江家三口互看一眼,在大總管以手示意下,這才一一步入屋內。
意外的,屋內也只有三個人,阮昭芸坐在圓桌前,在她前面還有一盤剁開的烤雞,阮芷琳坐在她左手邊,雙手正扣著她那雙油油亮亮、沾了不少醬汁的柔荑,詹氏坐在她的右手邊,不停的以帕子拭淚。
「我還要吃。」阮昭芸那張傾城之貌此刻也是油油亮亮的,但因忍著盈眶的淚水,楚楚可憐的,讓人看了心疼。
「芸兒,妳這樣再吃下去,肯定要出事的。」阮芷琳扣住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著。
「為什麼吃了藥還是沒用?這若不吃就整天不吃,一吃便停不下來,這可怎麼辦才好?」詹氏邊說邊落淚。
「我還要吃,我還要吃!」阮昭芸突然大叫,俯身就要咬人,嚇得阮芷琳急急鬆開她的手,阮昭芸伸手抓著雞腿,開心的咬了一大口。
看她大口吃肉,大口喝湯,哪裡是什麼世家小姐的典範,根本就像個餓了許久的街頭乞兒。
江家人看傻了眼,就連阮芷琳跟詹氏急急拭淚走到他們身邊說了什麼,三人也聽而未聞,他們的目光完全無法從阮昭芸的臉上移開。
她看來真的很餓,兩手拚命的將食物往粉嫩的小嘴裡塞。
囫圇吞棗,他們的腦袋裡只有這四個字。
但接下來的一幕更令三人震驚,她竟然從圓盤上抓了一把生辣椒,張嘴咬下,那紅色汁液滴滴答答的從嘴角滴落在衣服的前襟上,三人看了都覺得辣,胃部不由一陣翻攪。
見狀,詹氏哭得更傷心了,阮芷琳急著伸手到她嘴裡挖出那些生辣椒,「只能一次一根啊,妳怎麼變得那麼愛吃辣?真是中邪了,連我這姑姑、妳娘都不認識了嗎?芸兒!」
「要吃,我要吃—— 」阮昭芸杏眼圓睜,氣憤的直接咬住阮芷琳的手。
江家三人嚇白了臉,個個頭皮發麻,直到被請到相鄰的側廳坐下時,那可怕畫面仍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你們也都看到了,芸兒不僅食量變大,也不太識人了,我們打算送她到莊子上養病,這婚是無法結了。」阮芷琳的表情說有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詹氏低頭拭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好好一個人怎麼變成這樣?」童氏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讓大夫來說吧。」
門口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眾人齊齊將目光看過去,就見三老爺阮京亞帶著陳老御醫走進來。
眾人先行點頭示意一番,斯文俊秀的阮京亞無心寒暄,直接請陳老御醫跟江家人說明寶貝女兒的病情。
「七姑娘這病來勢洶洶,也很詭異,老夫行醫多年不曾見過,而且,除了這怪病外,也從她的脈象裡發現,她身子骨極寒,可能無法生育。」陳老御醫撫著白鬚,搖頭說著。
童氏與丈夫相視一眼,聽到這裡,他們完全沒有想要聯姻的念頭了。
但一旁的江維仁卻開口,「這病來得詭異,可有醫治的可能?」
「多名大夫都看過了,七姑娘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卻突然不識人,食慾大開,雖然開了藥卻未見好轉,這怪病大家都束手無策,老夫亦不敢妄下評斷。」陳老御醫邊說邊嘆氣,但在看向阮芷琳時,眼神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江維仁抿緊唇不語,但他的父母已經交換眼神,打算解除婚姻,正想開口——
「沒關係,我願意娶芸兒,就算散盡家產也會把她的病醫好,至於孩子,沒有也沒關係。」江維仁一臉認真。
廳堂內,阮京亞夫婦跟阮芷琳飛快的交換目光,三人沒想到是他竟是個痴情種。
童氏蹙眉看著兒子,從他示意的眼神裡,她這才想到,他們過來前,可是沙盤推演過各種狀況,誰叫慶安公可是他們江氏日後飛黃騰達的關鍵,阮京亞又只有阮昭芸這個寶貝女兒,只要將她娶進門,他給的嫁妝肯定不少,官場上也會拉拔。
至於剛剛老御醫提到阮昭芸無法生育,一旦他們江府權勢滔天後,要以阮昭芸無子為由,再娶個平妻入門有何問題?江家一樣有子孫後代。
眾人靜默間,阮芷琳直視著俊秀的江維仁,「好,你若真的願意娶,我們阮家還有另一個條件,就是為了保障芸兒的未來,你此生可以納妾,但不可以有平妻。」
啥?江維仁一怔。
「不可能!」童氏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口。
「那我們就將芸兒留在身邊,絕不會讓她因無子可依而在夫家受到半點委屈。」阮芷琳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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