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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網絡透明寫手蘇暖VS神秘救命恩人面具男
初到英國,卻捲入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案。
被困一個月,她無助的站在拍賣會上,誰來拯救他?

先生,我有未婚夫,我有孩子,我有愛人。你為什麼喜歡我?
從現在開始,你的未婚夫是我,愛人是我,孩子,也是我的。



蘇暖原本是來英國探望她的未婚夫景軒,卻莫名其妙被綁架淪為拍賣品。
就在她以為這一生要完了的時候,一位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出現,不惜出高價將她救下。
蘇暖內心無比感激,回到未婚夫景軒身邊。但始料未及的是,這位神秘人卻纏上了她……
而更大的陰謀,就隱藏在她的生活中……
未婚夫為何在她消失的一個月裡沒有找她?
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有了身孕了?
神秘人究竟是誰
而她,又為何被綁架。

作者簡介

網絡人氣小說作家,言情大神。愛奇藝、掌閱雙平臺銷售排行榜第一。創作7年,共10餘本書,總字數超千萬字,多部作品已改編漫畫、有聲,作品授權海內外70多個閱讀平臺,擁有高人氣和忠實粉絲群體。

名人/編輯推薦

覺得淩總和暖暖的愛情就像紫羅蘭的花語一樣:永恆的美與愛——讀者 我是大鑫鑫鑫啊
支持出版書!他們的愛情雖然結局是美好的,但是過程還是十分艱辛的。淩言璽的一次次抓緊和蘇暖的一次次動容,最後蘇暖決定在她淩言璽伸手賭一把,淩言璽也沒有讓他的暖暖輸,超喜歡。 ——讀者 熊本
特別喜歡淺曉萱寫的小說,我每一本都會看。——讀者 青稞
感覺寫的很好,超愛看總裁文的,而且這本很適合拍影視,因為淩言璽和蘇暖的愛情太值得搬上大熒幕了。——讀者 宋宋雅

目次

第一章:戴著面具的神秘男人
第二章:初戀女友的的出現
第三章:擔心暖暖會受欺負
第四章:她有寶寶了
第五章:我要定你了
第六章:盛大的舞會
第七章:我的未婚妻
第八章:不識廬山真面目
第九章:從此之後,再無我們
第十章:謝謝你,出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
第十一章:淩家不認你這個兒媳婦
第十二章:蘇暖生死未蔔
第十三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作者專訪:歡迎來到《面具之偶》直播間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戴著面具的神秘男人

英國,Night Wolf(夜狼)俱樂部,位於高街區最隱秘之地。
說得文雅一點,這裡是上流社會那些富家子弟、名流商賈的交流場所,說得俗氣點,就是他們風花雪月、尋歡作樂的地方。因為來這裡的男人大多數是為了尋找刺激和獵豔的,而來這裡的女人大多數是為了這些非富即貴的男人。
夜狼俱樂部每晚都會舉行派對,當然,今晚也一樣。
今晚與往常又有些不同,每個人都要戴上俱樂部特別準備的面具。
派對已經開始了,今晚尤為熱鬧,來參加派對的人數是以往的兩倍。
若問原因,便是今晚有難得的拍賣活動。
這裡不是什麼高雅的場所,拍賣的當然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而是……女人。
燈光迷離的俱樂部大會場裡,充滿著來尋找刺激和獵豔的男人們的喊價聲。
“十萬。”
“二十萬。”
“五十萬。”
“五十萬第一次,五十萬第二次……”

此時站在會場拍賣臺上被拍賣的是一個戴著白色蝴蝶面具的女人,最後她被一個英籍男人以五十萬英鎊拍下。
她被帶走後,出場的是今晚的九號,也是今晚的最後一位。
只見一位戴著白色蕾絲貓女面具的女人被工作人員從舞臺的一側領上來,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只露出豐潤的紅唇和一雙誘人的眼睛。
她一襲白色抹胸緊身裙,凸顯出她曼妙玲瓏的身體曲線。抹胸裙只及大腿,露出了圓潤的雙肩、精緻性感的鎖骨以及筆直修長的雙腿。
她凝脂般的肌膚在燈光下越發白皙滑嫩,透著迷人的光澤。
在她之前的一號至八號出來後就開始搔首弄姿,生怕台下的男人看不上她們,從而不出高價拍下她們。
而被兩名黑衣保鏢帶出來的九號則直直地站著,既沒搔首弄姿,也沒擺出性感的動作。
她緊緊咬著在迷離燈光下越發豐潤誘人的紅唇,白色蕾絲貓女面具下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眸中似乎正燃燒著火焰。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底迸射出怒意,像是極不滿被拍賣。
她叫蘇暖,是一個靠寫網絡小說為生的作者,也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在這個世上,她最親的人除了閨密唐喬晚外,就是相識六年的未婚夫景軒了。
為了幫助自己的未婚夫創業,她寫小說賺的稿費,除了留下一部分供自己日常開銷以外,剩下的全部寄給了自己的未婚夫。
兩個月前,她接到景軒的電話,要她來英國。電話那端的景軒告訴她,他創業成功,並在英國開了一家貿易公司。
一個多月前的晚上,她收到景軒發給她的信息,說他喝多了,讓她去阿爾特酒莊接他。
而她去酒莊以後就遭遇了綁架,然後無緣無故被囚禁了一個多月。
前天,她被賣入了這夜狼俱樂部,此刻正面臨著被拍賣的命運。
想到這些,蘇暖心裡就覺得憋屈、難過極了,也憤怒極了。
由於她不像之前那八個女人一樣刻意討好在場的男人,所以,現場的男人們發出了不滿的聲音,要求拍賣臺上的她把身上的抹胸裙脫了。
聽到台下那些男人的要求,蘇暖非常氣憤,此刻的她很想沖下臺扇每人一巴掌,再狠狠地踹上幾腳。
但由於她左右兩旁都站著保鏢,並且站在這臺上的俱樂部經理在她出場之前就威脅過她,如果她敢在臺上亂來,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她暫時不敢亂來。何況她向俱樂部經理妥協接受被拍賣,也是為了能有機會逃走。
“讓她把裙子脫了。”
“對,讓她把裙子脫了。如果她不脫,我們就不出價了。”
台下有幾個男人用英文這樣說。
臺上的經理聞言,笑著說道:“尊敬的先生們,九號是今晚唯一一位東方女性,而且還是一隻很難馴服的小野貓,如果想征服她,與她共度良宵,就要先出價,價高者得。”
台下的男人們聽到經理說蘇暖很難馴服,便都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對她投去火辣辣的、想要馴服她的目光。
蘇暖接收到他們熾熱的目光,恨恨地咬著下唇,眼眸裡毫不掩飾地噴射出怒火與厭惡。
她的不屈服、桀驁,男人們似乎都遠遠地感受到了,對她更感興趣,於是紛紛喊起價來。
“三十萬。”
“五十萬。”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
有人出到兩百萬時,現場便漸漸靜了下來。
然而,出價兩百萬的是一個身材高大且有著啤酒肚的肥碩男人。
“兩百萬第一次……”
蘇暖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她徹底完蛋了。
如果是個瘦瘦的男人,她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
那麼胖的男人,跟頭大象一樣,她要怎麼逃?
想到自己的逃跑計劃要落空,蘇暖再也沒辦法冷靜和配合下去了。
她必須趕緊想辦法逃。
“兩百萬第二次……”
聽到經理喊“兩百萬第二次”時,她更加慌亂和惶恐,額頭滲出了冷汗。
完了,完了,她蘇暖要完了。
“兩百萬第三……”
“一千萬。”
聽到這個“一千萬”,蘇暖一驚,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會場上所有的人都被震驚到了。
他們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戴著金色復古鬥士皇冠面具的男人正從門口走進來。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裁剪得體的修身西服彰顯出他的不凡與貴氣。
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但遮掩不了他的俊美。
微抿的薄唇比女人的唇瓣還要豔麗,魅惑而又性感,堅毅的下頜帶著天生的矜貴之氣。
隨著他的進入,一股王者的霸氣也撲面而來。
他周身散發著令女人沉迷的魅惑氣息,所以,他一進會場就吸引了全場女人的目光。
隨他進來的還有五個人,即四名保鏢和一個助理。
走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助理,剛剛的一千萬便是助理喊的。
戴著金色復古鬥士皇冠面具的尊貴男人進來後,那雙冷傲狂狷的棕色眼眸便掃向了拍賣臺上的蘇暖。
四目相對,他清晰地窺見了蘇暖眼底的慌亂、惶恐與震驚。
他眼眸微眯,眸底閃過一道讓人窺不清情緒的光芒,嘴角邪佞地勾起了幾分。
女人,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一天,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蘇暖接收到他讓人有些熟悉卻又窺不清情緒的目光,微微蹙了下眉。
那男人是誰,為什麼她有一種熟悉感?
為什麼她越發不安了?
為什麼她有一種那個男人是來看她出醜的錯覺?
他到底是誰?
一開口就是一千萬,他看上她哪點了?
她不過是一個網絡寫手而已,還在異國他鄉,應該值不了這麼多錢吧。
直覺告訴她,這個出一千萬的男人同樣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貨。
難道她真的難逃一死?
她好想哭。
拍賣臺上的經理一看進來的男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反應過來後,很是震驚地看著氣度不凡的男人問道:“先生,您說的一千萬是英鎊,還是……”
男人名叫淩言璽,淩氏集團的太子爺,出身英國貴族,家族勢力遍佈整個歐洲,家大業大,最不缺的就是錢。
淩言璽一直饒有興致地盯著拍賣臺上的蘇暖,沒有回拍賣經理的話。
他身旁的助理康德回道:“當然是英鎊,一千萬英鎊。”
一千萬英鎊差不多相當於一億人民幣,所以,在場的人,包括經理聽到康德的話後都震驚了,倒抽了一口氣。
“一千萬英鎊!天哪,那個男人是誰啊?出手好闊綽啊。”
幾乎全場的人都看向了淩言璽,有驚訝的,有羡慕他有錢的。
女人們幾乎都想成為他的女人,恨不得在臺上被拍賣的是她們。
在拍賣臺上的蘇暖也被震驚到了。
一千萬英鎊,那個男人是瘋了嗎?
經理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連忙喊道:“一千萬第一次,一千萬第二次,一千萬第三次……”
經理見沒有人再喊價,便笑著看向淩言璽,恭恭敬敬地道:“先生,恭喜您,九號美女歸您了。”
蘇暖見經理把她賣給台下氣度不凡、周身散發著邪佞氣息的尊貴男人,神情有些驚慌地看向了淩言璽。
而淩言璽接收到她驚慌的眼神後,妖冶冷淡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玩味之色,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
蘇暖看著他,覺得他比剛剛那看起來有三百斤的“大象”還要危險。
她正想著要怎麼逃時,就被臺上的兩名保鏢架下臺了。
“你們放……”蘇暖正要掙扎,腰就被禁錮住了。
察覺到危險後,蘇暖狠狠地瞪了一眼戴著面具的淩言璽,才跟著兩名保鏢離開會場。
淩言璽微微勾了下嘴角,朝他身旁的康德示意了一下。
康德會意後,看向從臺上下來的經理。
經理一臉諂媚地走近淩言璽。
康德則在他走過來後,看著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淩總還有點事想跟你談。”
經理聞言,連忙笑著看向淩言璽,說道:“淩總,這邊請,這邊請……”
經理帶著淩言璽去了貴賓會客室。
蘇暖則被那兩名保鏢送去了俱樂部頂層的一間總統套房裡。
為防止蘇暖逃跑,他們綁住了她的手腳。
而被綁住手腳扔在床上的蘇暖一邊用力掙扎著,試圖掙脫綁住她的繩子,一邊想著逃走的辦法。
由於那兩名保鏢就站在門口守著,她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難逃一劫嗎?
因為繩子綁得太緊,也太結實,她費盡全力也掙脫不了,快要急哭了。
從一個多月前被綁架、被囚禁,再被賣到這俱樂部裡,她一直在想辦法逃走,也一直抱著天無絕人之路的心態來面對她所遇到的一切困難。
可是,現在她覺得她再也無路可逃了。
她紅了眼眶,眼底氤氳起一層水霧,既難受又難過。此刻的她脆弱極了,不禁喃喃自語:“景軒,你在哪裡?你在哪裡?景軒……”
她帶著無比難過的心情念著這個支撐她到現在的名字,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撐了這麼久,卻還是難逃一劫,她撐不下去了,有些崩潰了,開始絕望了。
她好想好想痛哭一場。
在她難過之時,胃裡突然一陣翻滾,那熟悉的噁心感又湧了上來。
“噦——噦——”
她幹嘔起來,眉頭緊皺,精緻的五官也皺到了一起,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
“噦——噦——”
胃裡又是一陣翻滾,蘇暖這次幹嘔的聲音更大。
她很難受,很難受。
從前段時間開始,她就有這種噁心想吐的情況了,一開始只是輕微的,這幾天變得強烈起來。
站在門口的兩名保鏢聽到她的幹嘔聲,便轉身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保鏢用英文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暖幹嘔得臉都紅了,聽到保鏢的聲音後,竭力壓制下那噁心的感覺,平息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那兩名保鏢,喘息著用英文說道:“我……我難受……我要去洗手間,我要去洗手間……”
“No!”兩名保鏢無情地拒絕她後,威脅她一番,才轉身出去在門口守著。
這次他們面對著蘇暖,以防止她逃走。
樓下會客室裡,經理和這俱樂部的幕後老闆都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經理是華人,哭著求饒道:“淩大少爺,饒命啊,我不知道九號是您的人。”
端坐在真皮椅上的淩言璽睥睨著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不是我的人就可以拍賣了嗎?”
經理聞言,一抬頭便對上了淩言璽那雙懾人的妖冶眸子,裡面折射出的寒光帶著危險的信號。
經理心下一駭,怔了怔,連忙說道:“淩大少爺,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
淩言璽眼神冷傲地盯著經理,揚唇邪佞地一笑,這笑卻不達眼底:“這事要解決的話,你們拿出一千萬英鎊吧。”
經理聞言,看了看身旁的老闆,才抬頭一臉哭相地看著周身散發著邪氣與狂狷冷冽之氣的淩言璽,很是為難地說道:“淩大少爺,我們雖然誤動了您的人,可是,您要一千萬英鎊,會不會太多了……”
“太多了?”淩言璽眯起眼,“你要我花一千萬英鎊買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多?”
經理看了看他,低著頭沒說話。
淩言璽則目光一寒,眼神冷冷地盯著他,俊美妖冶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我淩言璽的人還不值一千萬英鎊嗎?”
經理和俱樂部的老闆見淩言璽不高興了,連忙說道:“這個……淩大少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康德看著他們,說道:“我們淩總還沒算上他的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這你們就拿不出了?”
經理和老闆聽得一臉震驚:“還有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
康德表情冰冷嚴肅地盯著他們說道:“你們抓走了我們淩總的女人,淩總因為擔心蘇小姐,精神上受到了損害和打擊,而且,你們拍賣他的女人,這不是損害了他的名譽嗎?”
經理聽他說完,臉色一白,連忙說道:“一千萬英鎊太多了,我們真的拿不出啊。”
“拿不出,就去想辦法賺,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們怎麼做吧。”淩言璽冷冷地道。
經理和老闆聽到他這話,再一次震驚了。
“淩大少爺,這、這……我們……我們一把年紀了,怎麼……”
淩言璽目光不帶溫度地睥睨著他們,嘴角勾出的笑也不帶任何溫度:“你們不是喜歡拍賣嗎?今晚你們就把自己拍賣出去。”
“啊……”
經理和老闆聽到他的話,都快傻了。
經理回過神後,連忙哭著求道:“淩大少爺,有話好好說啊!”
淩言璽沒有理會他們,起身後,看著康德吩咐道:“把他們帶下去,他們是怎麼拍賣那些女人的,你就怎麼拍賣他們。”
康德恭敬地頷首應道:“是。”
隨後,淩言璽徑直往門外走去。
經理和老闆見狀,連忙哭喊道:“淩總,淩大少爺,您別走啊,您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淩總啊,淩大少爺啊……”
康德看了一眼哭喊著的兩人,然後看向那四名保鏢,吩咐道:“給他們換上比基尼。”
經理和俱樂部老闆聞言,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啊……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淩言璽離開會客室乘坐電梯到了頂層,徑直去了總統套房。
守在門口的那兩名保鏢看見他後,恭敬地頷了下首,便很自覺地離開了。
淩言璽進去將門關上,將房裡的燈光調暗,徑直走向了大床。
還在床上與繩子做鬥爭的蘇暖感覺到一股壓迫的氣息朝她襲來,猛地轉過頭去,正好與俯下身的淩言璽四目相對。
他那張戴著面具也遮掩不住俊美邪魅的臉放大在她眼前,同時,他身上那讓她有些熟悉的男性氣息也很強勢地鑽進了她的鼻腔裡。
她心一緊,瞪大了雙眸看著那雙帶著玩味與邪氣的眸子:“你……你要做什麼?”
她眸底閃過一絲驚慌,下意識奮力地後退。
由於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移動得很慢。
淩言璽瞥了一眼像一條蛇一樣努力蠕動的蘇暖,一把抓住她玲瓏白皙的雙足。
他厚實的掌心帶著熾熱溫度,蘇暖被他捉住雙足後,嚇了一大跳。
隨即,她用力蹬了起來:“變態,你幹嗎?放開我,你別碰我……”
她掙扎得越厲害,淩言璽抓得越緊,以致她感覺她的腳踝都快要斷了。
蘇暖見蹬不開,哭著吼道:“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
淩言璽見她哭了,秀美的臉上掛滿了淚珠,便松了手。
隨即,他再次俯下身,長指輕輕撫去了她眼角的淚滴。
他看了一眼自己指腹上的淚水,盯著她,刻意壓低了嗓音問道:“你覺得眼淚對我有用嗎?”
他像是與床上的蘇暖很熟,又像怕被她認出來,刻意變了音。
他的嗓音很低沉很低沉,以致蘇暖聽到他的聲音後,雖然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她抬起淚眼,看向淩言璽,哭著怒道:“沒用又怎麼樣?你要欺負我,還不允許我哭嗎?”
“欺負?”淩言璽眼眸微眯,目光讓人窺不出情緒,“我欺負你了嗎?等我真正欺負你了,你再哭也不遲。”
他說完,挺拔的身子便壓了下去。
感受到他的重量,蘇暖神色大變,驚恐地瞪大了雙眸。
她一邊左右扭動著身子奮力掙扎,一邊語氣慌亂地喊道:“禽獸,你滾開,你敢亂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淩言璽盯著神色驚慌的蘇暖,說道:“你要是做了鬼,那我就是閻王,看誰不放過誰。”
話音一落,他便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冷冽且帶著幾分不悅:“我花一千萬英鎊買下你,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你最好好好表現,好好伺候我,或許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否則,我就把你再賣一次,補償我的損失。”
蘇暖聞言,恨恨地握緊了雙拳,眸帶怒氣地盯著他:“像你們這種人渣,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我是人渣?”淩言璽盯著她,眼神冷了幾分。
蘇暖無視他變冷的眼神,繼續說道:“見了女人就心生歹念的人,不是人渣,那是什麼?!”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豁出去般又說道,“我有病,嚴重的傳染病,你要是不怕被傳染、不怕死,就來試試。”
淩言璽聞言,掃了一眼她在迷離的燈光下越發誘人的身子後,說道:“那我就試試。”
聽到這話,蘇暖心裡一驚,見他一副要吻下來的樣子,連忙說道:“你不怕被傳染嗎?我真的有病。”
“正好,我也有。”淩言璽說完這話,便伸手去解自己昂貴西服的扣子。
蘇暖根本動彈不了,眼見他脫下外套後,又去解襯衫的扣子,心中一急,連忙放軟了語氣:“先生,我求你放過我好嗎?”為了打動淩言璽,她眼含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我一沒身材,二沒長相,三……”
淩言璽及時打斷她:“你有病,很適合我。”
“我……”蘇暖聞言,差一點就把“我沒病”吼出來了。
她看了看淩言璽,轉動了下眼珠,才又說道:“您一看就是有身份、有背景、有身家的人,何必紆尊降貴地來伺候我啊?您放過我好不好?”
“你把一千萬英鎊還給我,我就放過你。”
聽到這話,蘇暖好想大哭,隨即,她看著淩言璽說道:“是你要買我的。”
淩言璽睥睨著她,說道:“我要是不買你,你就被一頭豬買去了,難道你寧願伺候一頭豬,也不願意伺候我?”
蘇暖聞言,正要說什麼,淩言璽便又盯著她說道:“你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這會兒已經被豬拱了。”
蘇暖瞪著他:“你跟他有什麼區別?!他是禽獸,難道你就不是了?”
淩言璽見她把他和其他男人混為一談,左一句“禽獸”,右一句“禽獸”的,棕色眼眸眯了起來,眸底生出了怒氣。
他眼神淩厲地盯著蘇暖:“既然你已經把我定義為禽獸了,我要是不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怎麼對得起這個稱號?”
說罷,他的大手便抓住了蘇暖身上的裙子,準備將其撕下來。
蘇暖見自己沒法說服眼前戴面具的男人放過自己了,於是沒再掙扎,而是目光充滿恨意與狠意地瞪著他:“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她的話,淩言璽對上了她那雙含著淚水的眸子,她眸中的恨意和狠意令他的心微微下沉,痙攣了一下。
他盯了一臉決絕的她一會兒,便從她的身上起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俯視著她說道:“是還一千萬英鎊,還是做我的女人,你自己做決定。”
蘇暖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我不會做你的女人,也還不起那一千萬英鎊,你殺了我吧。”
說這話時,她眸中的淚水又順著秀美的臉頰落了下來。
此刻的她心裡是非常難受的,如果有選擇,她並不想死,因為,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她還有夢想沒有完成。
她還不想離開她的景軒。
淩言璽見她滿臉淚水,像是很傷心、很難過,他的心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有些沉悶和壓抑。
隨即,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蘇暖問道:“跟我在一起有這麼痛苦嗎?”
蘇暖嘴角勾出一道嘲諷的弧度,冷冷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隨隨便便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嗎?”
她說的“不愛”兩個字,讓淩言璽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他盯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跟你愛的人在一起就可以隨隨便便了?”
蘇暖冷聲反問:“有毛病嗎?”
“沒毛病。”說完這三個字,淩言璽眼神沉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該慶倖你遇到的是我。”
語畢,他便沒再理會蘇暖,而是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打完後,他步伐穩健地走向蘇暖。
蘇暖見狀,眼神充滿警惕與怒意,怒道:“禽獸,我不會放過你。”
淩言璽是要去給她鬆綁的,聽到她的話,快要被氣死了。
真是個蠢女人,他要是有心欺負她,會跟她費那麼多口舌嗎?
他只不過是逗她而已。
她對他是有多不熟悉,他只不過戴了張面具,她竟然就認不出他了。
沒心沒肺的女人,好歹他們也同居過,好歹他還是她的Boss,好歹他還給她發過工資,她竟然把他忘得一乾二淨,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就算他刻意變了音,她也不至於聽到他的聲音後,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吧?
淩言璽一邊氣不打一處來地想著這些,一邊給蘇暖解開綁住她手腳的繩子。
由於心裡有氣,他在幫她鬆綁的時候,動作有些粗魯。
他先是將蘇暖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趴在床上。
蘇暖以為他要從背後襲擊她,氣得大喊道:“禽獸,變態……”
淩言璽沒有理她,替她解開手上的繩子後,又有些粗魯地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
蘇暖見狀,忍住想踹開他的衝動,因為她要借他的手替她解開腳上的繩子。
而綁住她雙腳的繩子一被解開,她便用力踢向了淩言璽。
淩言璽早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所以穩穩地捉住了她踢過來的雙腳。
隨即,他舉高她的雙腳,跪在了她的雙腿間。
這樣的姿勢讓蘇暖既羞憤又想殺人。
她奮力掙扎起來:“你放開我,你給我滾開,滾開……”
淩言璽盯著喊得臉都紅了的蘇暖,說道:“真是個蠢女人,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反抗,我越想征服你嗎?”
聽到這話,蘇暖停了下來。
她看向淩言璽,正想說什麼,那熟悉的噁心感又襲來了。
“噦……”
淩言璽見她眉頭緊皺,臉偏向一側幹嘔起來,連忙放開了她。
隨即,他盯著她問:“你怎麼了?覺得我很噁心?”
“噦……”蘇暖沒回答他,捂嘴幹嘔了一下,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沖進浴室。
“噦……噦……”她趴在盥洗臺上,幹嘔了好幾聲。
淩言璽隨後進去,見她趴在盥洗臺上,像是很難受的樣子,便快步走近她。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迫使她轉過身來。
見她的臉色有些差,他便盯著她的臉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吃壞東西了?”
他言語間不自覺地帶著幾分關心,不過,在氣頭上的蘇暖沒有聽出來。
她一把甩開淩言璽的手後,冷眼盯著他說道:“這不關你的事。”
“不知好歹,幸虧你遇到的是我。”淩言璽眼含怒氣地盯著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淩言璽剛從浴室裡出來,康德就進來了。
康德手裡提著一個袋子。
他走近淩言璽後,將袋子遞給淩言璽:“淩總,給蘇小姐的衣服。”
淩言璽瞥了一眼那袋子後,說道:“送進去。”
說完,他便離開了。
同樣戴著面具的康德則將衣服送了進去。
蘇暖一見到康德,便警惕起來。
康德見狀,笑著說道:“蘇小姐,別害怕,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你快換上吧。”
蘇暖瞥了一眼他手裡的袋子,語氣不悅地問道:“裡面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趣內衣?是不是那個變態讓你拿來的?”
“變態?”康德愣了一下後,笑著看向她,說道,“蘇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總裁怎麼會是變態?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這裡面也不是你說的那些東西,不信,你看。”
說完,康德便將裡面的衣服拿出來給蘇暖看了一下。
“我把衣服放在這裡了,蘇小姐,你換好後就出來。”康德說完這話,將衣服放下後便轉身出去了。
蘇暖則在他出去後,上前將浴室的門關上了。
隨即,她四下看了看,見浴室裡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得走過去將袋子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她盯著拿出來的衣服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放了回去。
她不敢穿,因為她怕那衣服有什麼問題。
萬一那衣服上噴了迷藥什麼的,她該怎麼辦?
可能是小說寫多了,她的想像力太豐富了。
而且,吃一塹,長一智,經歷了被綁、被囚禁、被賣,她更應該多留一點心眼。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暴露了點,但起碼是安全的。
她在浴室裡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想到要怎麼離開這裡的辦法,她才提著衣服,拉開浴室的門出去。
康德正在外面等著她,見她沒有換衣服,便問道:“蘇小姐,你……怎麼沒換衣服?”
蘇暖想了一下,才說道:“這衣服小了點,我穿不上。”
康德聞言,深深地看了一會兒蘇暖後,沒有勉強她穿上,而是看著她說道:“蘇小姐,那我們下去吧。”
康德的聲音,蘇暖聽著也覺得有些耳熟,不過她並沒有多想什麼,因為對她來說,能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她掃視房間一圈後,看著康德問:“下去做什麼?”
“離開這裡。蘇小姐,請。”
蘇暖見康德雖然戴著面具,不過對她很禮貌,而且也不像是壞人,便問道:“那離開這裡後,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康德回道:“當然是送蘇小姐回家了。”
“送我回家?”聽到這個答案,蘇暖是很意外的,“我沒聽錯吧?”
康德笑著回道:“蘇小姐,你對我們的誤會太深了,我們是特意來救你的。英國的警方馬上就來抓人和查封這裡了,我們先離開。”
蘇暖深深地看了一眼康德,才走出去。
到了樓下會場,她便看見英國警方已經到了,會場裡跪了一地雙手抱頭的人。
當她看到穿著比基尼、化著妝的經理和俱樂部老闆跪在地上時,驚訝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康德見她停了下來,再次說道:“蘇小姐,請。”
聽到康德的聲音,蘇暖收回目光,跟著他徑直離開了俱樂部。
淩言璽的座駕就在俱樂部外,他已經坐在車裡了。
四名保鏢都站在車門外。
康德上前將車門拉開後,看向蘇暖說道:“蘇小姐,請上車。”
蘇暖瞥了一眼坐在車裡的淩言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你們不會再把我賣了吧?”
她說完這話,就收到一道從車裡射出來的冷光。
隨即,她便聽到一道冷冽的聲音:“把她給我塞進來。”
他話音剛落,那四名保鏢便上前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暖架起,直接塞進了車裡。
康德則很配合地關上了車門。
隨後,康德便坐到了駕駛位上,並快速發動了車子。
那四名保鏢則坐在後面的一輛車裡。
見坐在自己身旁的淩言璽像一座冰雕一樣渾身散發著寒氣,蘇暖往旁邊坐了坐。
隨後,她看了看外面,才盯著淩言璽問道:“你真要送我回去?”
淩言璽側過頭,見她沒有換衣服,便問道:“為什麼沒換衣服?”
駕駛位上的康德回道:“蘇小姐說衣服小了,可能是我估錯蘇小姐的三圍和體重了。”
淩言璽瞥了一眼蘇暖的胸,說道:“三十四、二十四、三十六,這你也會估錯?”
蘇暖見淩言璽直接報出了她的三圍,還那麼准,有些詫異,不過,臉也有些發燒。
她低下頭,沒有說話,努力地想著,如果淩言璽他們食言不送她回去,她該怎麼逃。
淩言璽也沒再說話,車裡變得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兒,蘇暖試探性地問道:“你真打算送我回去?”
淩言璽瞥向她,冷冷地一笑,說道:“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把你送到我床上去。”
聞言,蘇暖立即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狀態,所以,她是很累的。
她很想好好睡一覺。
戴著面具的淩言璽雖然讓她覺得危險,覺得討厭,但她又莫名地覺得他比綁架她、囚禁她的那些人安全多了。
或許是心裡有這份潛在的安全感在,所以她靠在車窗上,放鬆了一下精神。
一個小時後,她開始犯困,同時,因為穿得單薄,她覺得有些冷,便抱了抱雙臂。
下一秒,一件男士外套便飛進她的懷裡了。
冷沉沉的、帶著命令的聲音隨之傳來:“披上。”
聞言,蘇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外套後,看向了淩言璽:“不用……”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淩言璽抬起手來解襯衫的扣子。
見狀,她瞪大了眼:“你……你要幹嗎?”
“你。”淩言璽說了一個“你”字後,盯著她說道,“對於不聽話的女人,我有很多種辦法讓她聽話。”
“你……”蘇暖聞言,氣得瞪了他一眼,連忙披上了他的外套。
披上後,她在心裡將淩言璽痛駡了一頓。
眼前的男人跟那個死暴發戶淩言璽一樣,都是個狂妄自大又討人厭又喜歡強人所難的男人。
想到淩言璽,她才察覺到坐在身旁戴著面具的男人跟淩言璽的性格很像。
難道有錢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嗎?都那麼狂妄、不可一世嗎?
她把這筆賬算到了淩言璽的頭上,並決定把淩言璽寫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渣男,讓他被女主拋棄、被讀者唾棄。
她要在小說裡讓淩言璽痛苦一輩子、孤單一輩子。

淩言璽是她的頂頭上司。
說起她和淩言璽相識的經過,簡直比她寫的小說中男女主相遇相識的情節還要狗血。
之前她在wan小說網站連載了一篇總裁文,男主的名字叫言璽。
就因為撞名而已,那個叫淩言璽的暴發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到了她。
他不僅說要告她不經過他的同意侵犯了他的姓名權,還說她意淫他,把他意淫成了一個超級大色狼。
這就算了,他後面還收購了她所在的wan小說網站,威脅她不許改男主的名字,還要按照他的構思來寫劇情,每天要更新四萬字。
這也就算了,那死男人還要求她隨叫隨到,還要做飯給他吃,甚至要求她留宿在他家。
她莫名其妙地被他奴役,莫名其妙地跟他同居。
雖然這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蘇暖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火大。
淩言璽不是有病,就是個偏執狂。
她不就寫了本小說,給男主起的名字和他的名字相同而已,他用得著那麼欺負她嗎!

淩言璽見她一臉怒氣,不用問就知道,她又在咒駡他了。
看來,她真的很討厭他。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將近三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蘇暖所住的五星級公寓外。
蘇暖雖然一直很累,很想睡覺,不過她怕淩言璽突然獸性大發,所以一直沒敢睡。
直到此刻,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她沒想到淩言璽真的送她回來了。
在她愣怔之時,淩言璽不帶溫度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還不滾下去?”
聞聲,蘇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淩言璽,便打開了車門。
臨下車時,她想到什麼,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之前她不相信淩言璽會幫她,但是,這會兒人家都把她送到自家門口了,她再不信都得信了。
淩言璽冷冷地瞥向她,嘴角微勾:“我喜歡,我樂意,還有問題嗎?”
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蘇暖微微愣了一下,才看著他說道:“雖然你之前……”頓了下,她才接著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送我回來。拜拜。”
說完這話,她便下車了。
她下車後,還沒站穩,車門就被關上了,然後車子“嗖”的一下就飆走了。
蘇暖扭頭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還披著人家的外套。
她下意識地往前跑了幾步:“喂,你的外套。”
在她往前跑時,一輛賓利車緩緩駛了過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在看到蘇暖後,神色一變,連忙停下車,推開車門下了車。
“暖暖……”他喚了一聲,便快速跑向蘇暖。
而蘇暖在聽到那聲熟悉的“暖暖”後,側過頭看向了向她跑來的男人。
在看清男人那張熟悉的臉後,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紅了眼眶:“景軒……”
向她跑來的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景軒,一個長相清俊、斯文的男人。
景軒跑到蘇暖跟前後,一把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暖暖,我快擔心死你了,你知道嗎?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景軒雙眸裡盈滿了淚水,還帶著擔憂與見到蘇暖的驚喜。
蘇暖抬眸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景軒,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景軒說這話時,眼中帶著愧疚。
“景軒,你別道歉,不關你的事。”
景軒抓住她的雙肩,緊盯著她問道:“你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失蹤這麼久?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我都快瘋了,你知道嗎?”
蘇暖看著他說道:“我被人綁架了,還被囚禁了很久……”
聽到她的話,景軒眼眶一酸,眼底的愧疚之色更濃了。
“對不起。”他語帶哭腔地道歉,又緊緊地抱住蘇暖,語帶心疼地道,“對不起,我太沒用了,保護不了你,對不起。”
蘇暖回抱著他,抬眸看著他,說道:“景軒,我已經回來了,你別再自責了,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我被綁架那天,你又不在我身邊,你怎麼保護我啊?”
景軒雙眸含淚地緊盯著她:“暖暖,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遇到同樣的危險。”
“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讓你擔心。”
在兩人緊緊相擁著互訴衷腸時,一輛超豪華的阿斯頓馬丁ONE—77又折返回來停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坐在車後座上的男人正是掉頭回來的淩言璽。
他看著車外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胸腔內莫名地生出一股怒火。
而那怒火越燒越旺,旺得他都快壓制不住了。
他氣惱得胸膛都起起伏伏的。
坐在駕駛位上的康德轉過頭來,見他雙眸噴火地盯著車窗外,便詢問道:“淩總,需不需要我去把你的衣服拿回來?”
淩言璽沒有回話,只是氣惱不已地盯著車外那礙眼的一幕。
只見景軒抬手替蘇暖擦了擦眼淚,便擁著她坐進了車裡,隨即,車子便駛進了高級公寓的地下車庫。
淩言璽見狀,只覺得像是有人在砸他的胸口一樣。
他死死地盯著那輛賓利,直到它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康德見那輛賓利消失了,淩言璽還盯著賓利消失的方向看,皺了下眉,說道:“淩總,很晚了,該回去了。”
在他說這話時,淩言璽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淩言璽才收回視線。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見是淩家打來的,便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道有些憤怒、蒼老的聲音。
“在哪裡?馬上給我回來。”那頭的人像是很生氣,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淩老太爺,淩言璽聽出他太爺爺很是生氣,在淩老太爺掛斷電話後,轉過頭,神情複雜地盯著車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收回目光,吩咐道:“開車。”
康德聽到他的吩咐,立即發動了車子。
在返回艾威利城堡這一路上,淩言璽胸腔內生出的那一團怒火一直沒有消下去。
他滿腦子都是蘇暖和景軒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滿腦子都是蘇暖眼裡只有景軒的樣子,滿腦子都是她對景軒的不拒絕和順從,還有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
這些畫面令他非常煩躁。
他的襯衫扣子之前被他解開了三顆,露出了完美的胸肌。
此時他那健碩的胸膛正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因為憤怒和煩躁,他一腳踹向前面的座椅,而坐在座椅上的康德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出岔子。
他慌忙停下車,轉過頭來看著淩言璽,問道:“淩總,您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淩言璽壓下心裡的怒氣,沉著臉說道:“開你的車。”
康德聞言,看了看淩言璽的臉色,重新發動了車子。

 

第二章 初戀女友的的出現

他們抵達淩家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淩言璽和康德進入城堡大廳時,淩家的長輩們幾乎都在。
大廳裡坐了幾十號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淩氏家族的兩位家主——淩老太爺和淩老太太。
除了兩位家主,還有淩言璽的爺爺奶奶、表親、叔爺、叔伯等。
康德一見大廳裡的氣勢就知道發生大事了。
他恭敬地向在座的人都問過好後,自動退到了一邊。
淩言璽掃視了一圈大廳後,看向坐在最上方的淩老太爺,問道:“太爺爺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淩老太爺像是還在生氣,拉長了一張老臉,很是不悅地看了一眼淩言璽,便吩咐道:“去把人帶來。”
“是!”候在大廳裡的管家應了一聲後,叫了兩名男僕離開。
淩言璽見狀,看向淩老太爺問道:“帶誰來?”
“哼……”淩老太爺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
沒一會兒,管家便和兩名男僕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女人身子纖細,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微微低著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著,像是有些緊張。
她進入大廳後,一直低著頭,由於披散著頭髮,她的臉蛋被頭髮和額前的劉海遮住了,淩言璽看不清她的臉。
淩老太爺看著淩言璽,語氣不悅地說道:“好好看看她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她。”
淩言璽聞言,轉過頭看向進來的女人,而同時,原本低著頭的女人也抬起了頭。
看清那張臉的那一刹那,淩言璽的神情就變了。
他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青澀的臉,與眼前女孩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同時,他那雙妖冶的眸子裡出現震驚與難以置信之色。
年少時的一些記憶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回放起來。
而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在抬頭看到淩言璽後,瞬間紅了眼眶,淚水決堤,沒一會兒,就將她那張清秀白皙的小臉弄得濕透了。
她哭了起來,像是很難過,眼中帶著思念與驚喜。
好一會兒,她才哽咽著喚道:“言璽……言璽,你還記得我嗎?”
此刻淩言璽也雙眸泛紅,盯緊眼前的女人,棕色的瞳孔縮了縮,神情非常複雜。
“孟茜……”說出這兩個字後,他忽地眯起雙眸,聲音冷了下來,“你怎麼會在淩家?”
被他喚作孟茜的女孩見他神情突然冷了下來,淚水掉得更加兇猛了,看起來像是非常難過。
這時,淩老太爺不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來,她沒有說謊,你確確實實是孩子的父親。”
淩言璽聽到這話,有些詫異,轉過頭看向淩老太爺,問道:“什麼父親?”
“哼……”淩老太爺冷哼一聲後,指著孟茜,不悅地看著淩言璽,說道,“她懷孕了,不要告訴我,不是你幹的。”
淩言璽聽到老太爺的話,有些震驚,隨即側過頭看向孟茜。
他盯著孟茜看了一會兒後,否認道:“不可能。她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可能是孩子的父親。”
雖然他年少時和孟茜相識相戀過,但他從沒碰過她,而且他們都分開差不多五年了,他幾乎已經忘記她了。
這幾年,他們連面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
孟茜聽到他這樣說,很是傷心,哭著問道:“言璽,你不記得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了嗎?你不記得那一晚了嗎?”
聽她提到那一晚,淩言璽腦海中猛地閃過一些他之前忽略掉的畫面。
畫面有些模糊,但他隱約記起一個多月前他似乎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過,雖然記憶是模糊的,但是,當時的感覺變得深刻起來了。
他要了一個女人,情不自禁地要的。
想到這,他變了臉色。
孟茜見他變了臉色,急忙問道:“言璽,你想起來了,對嗎?”
聽到她的問話,淩言璽神色複雜且不敢相信,甚至不願接受:“那晚的女人是你?”
孟茜見他眼中帶著不信的神色,很是傷心地問道:“言璽,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你不相信是我嗎?”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眼神受傷,看著他說道:“你不信,可以去調查。還有,你的背上有三個牙印,是我那晚留下的。”
聽到她這樣說,淩言璽才想起一個多月前那一天他醒來時,除了覺得頭疼和有些累以外,還覺得背上有些疼。
不過,當時他因為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開,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
淩言璽想到這裡,神情變得越發複雜了,同時,臉色有些難看。
他心裡沒有一絲欣喜,只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失望和憎恨。
孟茜見他想起那晚的事了,卻還是對她很冷淡,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心裡更加難受和失望。
她抬手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含淚的雙眸緊盯著淩言璽說道:“言璽,我有我們的孩子了,你要當爸爸了。”
聽到這話,淩言璽越發憎恨自己了。
他不願接受,冷冷盯著孟茜看了一會兒,突地收回目光,徑直往樓上走去。
“言璽……”孟茜見狀,有些失望,也有些不敢相信。她沒有想到,再見面時,淩言璽竟對她如此冷淡。
這些年,他不想她嗎?
她回來了,還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很驚喜嗎?
言璽,你真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言璽……”她連忙追了上去。
淩老太爺見淩言璽話沒說清楚就上去了,氣不打一處來。
淩言璽的爺爺淩國康一臉擔憂地看著淩老太爺,說道:“爸,您別氣了,以免氣壞了身子。”
“爸,您打算怎麼處理言璽的事?”問話的是淩言璽的奶奶凱拉。
淩老太爺回道:“不能讓淩家子孫流落在外的事情發生第二次,小晚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才認祖歸宗,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淩老太爺嘴裡的小晚全名唐喬晚,正是蘇暖的閨密,並且是淩言璽的親妹妹。
唐喬晚因為出生的時候在醫院被人調換,因此一直流落在外,剛被淩家認回來不久。
淩國康看向淩老太爺問道:“爸的意思是……”
“如果確定了孟茜肚子裡的孩子是言璽的,就讓她進門。”
淩老太爺這樣說,其他人都沒什麼異議。
因為他們都不希望淩家子孫流落在外。
如果換作以前,他們會有門第之見,但是,自從淩言璽的母親林陌陌嫁進淩家後,他們漸漸就沒有這種思想了。
淩言璽的母親林陌陌嫁進淩家之前,並沒有非常尊貴的身份,也沒有非常顯赫的家世。
但她嫁進淩家後,不但幫著打理好了淩家上下,還管理好了淩氏集團,讓公司所有人,乃至整個淩家上下的人都對她十分信服,因此,他們才摒除了門第之見。

先後上樓的淩言璽和孟茜此時正在城堡第三層富麗堂皇的走廊上。
孟茜追他到城堡第三層後,眼見追不上了,便哭著大聲說道:“言璽,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在淩家嗎?你不想知道我和你分開以後這幾年都去哪兒了嗎?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跟你見面嗎?”
聽到她這些話,淩言璽頓住了腳步。
孟茜見狀,抓住機會,急忙沖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淩言璽見狀,眼神一冷,正要甩開她的手,她連忙繞到了他的身前。
她抬眸看著神色冷淡的他,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淩言璽冷眼盯著她,揚唇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把你記在心上?”
聽到這話,孟茜有些不敢相信。她盯著他,眼淚掉了出來:“言璽,你……”
淩言璽拂開她的手,不屑地盯著她說道:“一個已婚女人有什麼好惦記的?”
聞言,孟茜再一次抓住他的雙臂,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語帶哭腔地說道:“言璽,對不起,五年前,我……我騙了你,我沒有嫁給別人,我……我沒有跟別的男人結婚。”
她的話,淩言璽並不信,而且,他也不屑去相信。
孟茜於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
所以,聽到孟茜沒有嫁給別人這種話,他心裡沒有任何感覺。
他眼神不帶什麼溫度地盯著孟茜,語氣不屑地道:“你五年前有沒有和別的男人結婚,關我什麼事?”
“言璽……”聽到這話,孟茜眸中的淚水又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仍舊不敢相信地盯著他,很是悲傷地問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話音一落,她搖了搖頭,哭著說道:“不,你不可以不愛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不允許你忘了我。”
“不允許我忘了你?”淩言璽眼神冰冷地盯著她,冷笑著問道,“你有什麼資格不允許我忘了你?孟茜,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孟茜看著他道:“你還在恨我,對嗎?你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你還在恨我,對嗎?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話剛落音,她便取下脖子上戴著的一條項鍊:“言璽,你看,這是你送給我的項鍊,我到現在還留著。這五年,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一直在找你。你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說到這,她抬眸緊盯著淩言璽,繼續說道:“騙了你,和你分開以後,我就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做一個不孝女,寧願什麼都不要,也不要離開你。”
淩言璽冷眼盯著她:“你說完了嗎?”
“言璽……”孟茜見自己說完後,淩言璽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有些慌了。
“言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沒有嫁給別的男人,沒有忘記你,我是被迫離開你的。五年前,我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後,就逼我離開你。我不離開你她就以死相逼。當時,她倒在血泊中,哭著求我離開你,我……我沒有辦法才答應她。離開你以後,我就好後悔、好後悔……”
說到最後,孟茜已經泣不成聲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輕易放棄了你,不值得你原諒。我求你,看在我們孩子的分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沒有爸爸。”
聽到她提到孩子,淩言璽便越發排斥她了。
他眼神冰冷地掃了一眼她的肚子,推開她徑直往前走。
砰!
他身後傳來了孟茜摔倒的聲音。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聽到身後的聲音有些不對,淩言璽轉過身去。
只見孟茜側躺在地上,一隻手撫著小腹,眉頭緊皺,神情看起來有些痛苦:“言璽,痛……肚子痛,救救我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孟茜說這話時,覺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痛了,心裡非常害怕。
她眼帶懇求地看著淩言璽,哭著求道:“言璽,求你,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孩子是我……挽回你的……唯一希望。如果沒了孩子,我……我也不活了,我求你,不要讓我失去他……”
她說完,雙手捂住肚子,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淩言璽見狀,走上前去。
他將她扶了起來,神情複雜地盯著她:“你真的懷孕了?”
之前,他並不相信孟茜懷孕了。
孟茜抓緊他的手臂,含淚的眸子緊緊鎖住他,哭著求道:“保住他,保住他……求你了……”
淩言璽目光複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將她抱起來,進了就近的一間客房。
隨後,他用內線電話叫來了淩家的家庭醫生。
醫生來後,發現孟茜已經見紅了,不過還好,保胎保得及時,孩子是保住了,但是,孟茜需要臥床休息。
孟茜差點流產的事,淩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淩老太爺、淩老太太、淩國康等淩家的長輩第一時間趕到了孟茜所在的客房。
得知孩子保住了,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淩老太爺看過孟茜後,不悅地看向同在客房裡的淩言璽,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淩言璽這會兒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
孟茜的孩子保住了,他沒有一絲欣喜,反而覺得他好像要失去什麼了。
到底要失去什麼,他還沒理清,但他知道,失去這樣東西,他這輩子都無法快樂。
他抬眸看了一眼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孟茜後,沒有回答淩老太爺的話。
這時,孟茜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對不起,我沒保護好言璽的孩子。”
淩老太爺聽了她的話,轉過身盯著她,問道:“你確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言璽的?”
孟茜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淩老太爺,舉起手說道:“我發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言璽的,如果我有半句假話,我將不得好死。”
淩老太爺見她不像是在說假話,便又看向淩言璽,說道:“把衣服脫了。”
淩老太爺要驗證一下淩言璽的背後是不是像孟茜說的有三個牙印。
孟茜看了一眼淩言璽後,看向淩老太爺說道:“太……太爺爺,您不要為難言璽了,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您……等孩子出世以後,讓孩子和言璽做DNA鑒定吧。”
淩老太爺聽到她的話,沒再要求淩言璽脫衣服,只是不悅地看了淩言璽一眼,便轉過頭去盯著孟茜說道:“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拄著拐杖在用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淩老太太以及其他人隨後也都離開了。
房裡只剩下淩言璽和孟茜。
“我不打擾你了。”淩言璽聲音冷淡地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孟茜急忙喊住了他。
“言璽……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保證,我會用心愛你,我再也……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就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讓我離開你,我也不會離開。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淩言璽轉過身,眼神冷冷地盯著她,聲音不帶溫度地道:“孟茜,我跟你在五年前就徹底結束了,不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會再跟你重新開始。”
孟茜哭著問道:“為什麼?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淩言璽沒有回答她,轉身徑直離開了。
孟茜見狀,哭著說道:“言璽,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回心轉意的。”
說完,她便哭了起來。
這時,她放在一旁的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響,她伸手擦了擦眼淚,將包裡的手機拿了出來。
見是自己的媽打來的,她抬頭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後,才壓低聲音,口氣有些不悅地說道:“媽,你怎麼又打過來了?我現在在淩家,你不要隨便打電話過來。”
“臭丫頭,不知好歹,我這是關心你,才給你打電話。怎麼樣了?見到淩言璽了嗎?”
孟茜語氣有些低落地回道:“見到了。”
“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你見到他了,不是該高興嗎?怎麼,他沒認出你來?”
孟茜咬了一下唇,神情悲傷地說道:“他變了,不像以前一樣溫柔了,他心裡沒有我了。”
話剛落音,她就語帶責怪地哭道:“這都怪你,如果五年前你沒有逼我離開他,我現在就是淩家的孫少奶奶了,他也不會忘了我。媽,是你害我失去他的。”
說完,她傷心地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到她的哭聲,哄道:“好了,別哭了,五年前我不知道他是淩家大少爺,我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算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他。唉,這都怪他,誰讓他當初對你隱瞞身份,讓我以為他是個窮小子。媽當初逼你離開他,不也是為了你好嗎?媽也是不想你過苦日子。”
孟茜聽她這樣說,有些氣憤地說道:“錢、錢,你就知道錢。”
“好了,別生氣了,說得好像你不喜歡錢似的。你要是不喜歡錢,就不會在知道淩言璽的真實身份後,費盡心機想嫁進淩家。現在你如願了,有了孩子,就算淩言璽不娶你,淩家也不會虧待你。”
孟茜神情悲傷地說道:“媽,你太不瞭解我了,你以為我費盡心機進入淩家,真的只是為了錢嗎?我是想和言璽重新開始。我是愛錢,可是我也愛他。”
“好了,別傷心了,你已經進入淩家,有的是機會接觸他。你使點手段,讓他再愛上你不就行了。媽不是教了你不少征服男人的手段嗎?你全用在他身上不就行了?”
“你以為言璽和你的那些男人一樣嗎?他要是那麼好征服,五年前我就是他的女人了。何況,我現在懷著孩子,怎麼使手段?”
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那就使別的手段。不過,你要記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征服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跟他們上床。不這樣做,他就不知道你的好。”
孟茜正要回答自己的媽,看見外面有人來了,連忙說道:“有人來了,我掛了。”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進來的是兩名女傭,為孟茜送滋補的湯來。
其中一名女傭看著她說道:“孟小姐,這是老太爺特意吩咐廚房為您做的,您趁熱喝了。”
孟茜點了下頭,正準備將湯碗接過來,那名女傭笑著說道:“孟小姐,我們是特意來伺候您的,讓我喂您吧。”
“謝謝。”孟茜說了聲謝謝,便張開了嘴。
在女傭喂她時,她掃視了一圈處處透著奢華與貴氣的客房後,下定決心要讓淩言璽回心轉意。
只要能嫁進淩家,她擁有的就不僅僅是淩言璽,還有錢權。

淩言璽此時已經回到他的房裡。
他正坐在浴室那大得驚人的浴池裡,在裡面泡了好一會兒,而且泡的是冷水。
他需要冷靜,因為今天的他心情非常非常糟糕。
他一閉上眼,就會想起一個多月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但一想到那晚的女人是孟茜,他就煩躁不已,恨不得掐死自己。
為什麼那晚的女人是她?
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地跟她上床?
想到這,他意識到什麼,猛地從浴池裡站起來,扯過一條純白色的浴巾,動作熟練地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而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他眼神一冷,猛地轉過身去。
站在他身後,拿著他衣服的兩名女傭都被他駭人的冷淡表情嚇到了。
“大……大少爺……”
淩言璽眼神淩厲地盯著她們:“誰讓你們進來的?”
“大……大少爺,我……我們是來伺候您穿衣服的。”
淩言璽掃了一眼她們手裡拿著的衣服,冷冷地說道:“滾。”
“是……是。”兩名女傭害怕地應了一聲,便連忙出去了。
而她們出去後,直接去找了淩老太爺,向淩老太爺彙報,大少爺的背後確實有三個牙印。
淩言璽穿好衣服後,徑直去了孟茜所在的客房。
孟茜剛喝完滋補的湯,見淩言璽又回來了,有些詫異。
隨即,她笑著喚道:“言璽。”
伺候孟茜的那兩名女傭見淩言璽進來,恭敬地朝淩言璽頷首後,便很自覺地出去了。
淩言璽走近孟茜,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問道:“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才讓我跟你上床的?”
孟茜見他返回來是問這個,有些受傷。
隨即,她有些委屈地說道:“言璽,你怎麼可以這樣問我?我沒有使手段,那晚你喝醉了,是我扶你回的房間,然後,你就……”
說到這,她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言璽,那晚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是你強行要了我。我很難過,所以,在你睡著後我就離開了。原本我不會這麼快來見你,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懷孕了。我不想孩子沒有爸爸,更不想和你就那樣結束,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聽孟茜這樣說,淩言璽回想起那晚的女人一開始確實反抗過,也回想起那個女人狠狠地咬了他。
他想到這,俊美的臉緊繃起來,神情變得陰沉可怕,眼神也更冷了。
他大手握成了拳,很想揍自己一頓。該死,他真該死。
他眼神冷冷地盯著孟茜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怎麼找來淩家的?”
孟茜對上他冷冷的目光,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我是無意中知道的。一個多月前,你在阿爾特酒莊應酬的時候,我正好也在那裡,看見了你。”
說到這,她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
她是因為看見阿爾特酒莊的老闆親自去酒莊外迎接淩言璽,還看見奧宏企業的董事長對淩言璽畢恭畢敬,才意識到淩言璽身份不簡單的。
隨後,她在酒莊裡打聽了下他的身份。
當得知他出身家族勢力遍佈整個歐洲的英國貴族,是淩氏集團的太子爺時,她是非常震驚的。
孟茜回憶完當時的情況後,抬頭看著淩言璽說道:“當時,我是向酒莊經理打聽到你的身份的。言璽,當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時,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多難過嗎?五年前,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怕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錢嗎?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淩言璽沒有回答她的這些問題,而是盯著她問:“你是怎麼進入淩家的?”
孟茜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奧宏企業的董事長朱昌是我的養父。他與你的三叔爺不僅在生意上有往來,交情也不淺,我是通過你的三叔爺進入淩家的。”
說完這番話後,她又抬起頭來看向淩言璽:“言璽,我知道我這麼費盡心機地進入淩家,你一定很不高興,甚至會覺得我另有所圖。可我真的只是因為放不下你,不想我們的孩子沒有爸爸,才找到你的三叔爺,求他帶我來淩家的。”
淩老太爺和淩老太太有九個子女,四個兒子,五個女兒。
大兒子淩國康是淩言璽的爺爺。
二兒子淩國鵬因為二十幾年前參與了調換唐喬晚的陰謀,差點害死唐喬晚,雖然他不是主謀,但他這個幫兇也被趕出了淩家。
三兒子淩國榮正是孟茜所說的淩言璽的三叔爺。
淩言璽聽到事情與自己的三叔爺有關,是有些氣憤的。
而讓他詫異的是,孟茜竟然是朱昌的養女。
他和孟茜是在國內K市相識的,那時的她才十九歲,身上帶著純樸、乾淨的氣息。
他遇見孟茜時,她正被她媽逼著相親,而他被孟茜誤當成了她的相親對象。
或許是想戲弄她,又或許是覺得她有些特別,所以,他就將計就計了。
沒過多久,孟茜就發現她認錯了人,他不是她的相親對象。
當時,是孟茜追求的他,她為他製造過許多驚喜,有一次為了他,甚至差點出車禍。
她為了能有錢買一份特別的禮物送給他,便瞞著他去做兼職。
那份兼職需要穿著米老鼠卡通服在人最多的地方派發宣傳單。
就是那一次,她差點出車禍。
也就是那一次,他的心被她融化。
他原以為他們可以走到最後,可是,她突然告訴他,她結婚了,並且還告訴他,她從來沒對他動過心,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從那以後,她就消失了。
而在她消失以後,他還收到過她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的親密照片。
他也曾找過她,只是沒有找到。
五年後,再見到孟茜,他的直覺告訴他,孟茜已經變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孟茜了。
她的眼睛不再乾淨、清澈,她身上再也沒有那純樸的氣息。
淩言璽再回想起五年前與孟茜的點滴,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酸澀和沉痛的。
孟茜見淩言璽似乎回想起了他們以前的事情,突然起身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哭著說道:“言璽,我是真的愛你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五年前離開你,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說完這番話,她抬起淚眼看向了他。
見他仍無動於衷,她輕咬了一下唇,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雙唇去吻他。
隨著她的靠近,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襲來,淩言璽不悅地皺了下眉,一把將她推開了。
被推倒在床上的孟茜有些不敢相信地哭著看向他:“言璽……你……你竟然推開我,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最後一句話,她是哭著質問出來的。
淩言璽俯視著滿臉淚水的孟茜,神情冷淡,性感的唇涼薄地勾起:“對你這種女人,我只有一種感情,那就是厭惡。”
聽到他這話,孟茜只覺得很心痛,越發傷心了。
五年不見,她覺得淩言璽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
是她五年前傷他太深了嗎?
否則,他怎麼會對她這麼無情?
在他眼中,她再也看不到他往日的溫柔了。
淩言璽冷睨了她一下,突然俯下身,大手捏住她的下頜,眼神有些犀利地盯著她問:“一個多月前的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他有些用力,孟茜覺得下頜處有些痛。
她被迫抬起頭來看向淩言璽,對上他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又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才語帶哭腔地承認道:“是,是我設計的,你所在的房間,我讓人點了一種熏香。你進去後,就會變得意識不清……”
見她總算承認,淩言璽冷笑著,另一隻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眼神淩厲駭人地盯著她:“孟茜,你果然變了。”
孟茜見他的神情變得陰鷙可怕起來,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不過仍舊相信他不會對她動手。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哭著說道:“我是變了,你不也一樣嗎?言璽,我做那些事,雖然可惡、可恨,手段雖然很卑鄙無恥,可我都是為了和你重新開始。我們分開了五年,你這五年一直沒有找過別的女人,難道不是因為心裡還有我嗎?既然你心裡還有我,我心裡也有你,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
說完這番話,她抬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肚子:“我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看在孩子的分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聽她提到孩子,淩言璽有些心痛,甚至還有些排斥。
他冷眼盯著孟茜,聲音冰冷地說道:“我再說一次,我跟你早就結束了,不會再重新開始,永遠沒有這種可能。”
見他說得這麼堅定決絕,孟茜哭著問道:“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你要讓他一出世就沒有爸爸嗎?”
淩言璽鬆開手,直起身子,隨即睥睨著孟茜,語氣深不可測地說道:“孟茜,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現在還是未知數。”
孟茜聽到他說的話,有些受傷:“言璽,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嗎?”
以前的他從來不懷疑她。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才五年沒見,他就如此不信任她了。
他竟然懷疑孩子不是他們的。
他知道他的話有多傷人嗎?
他是在說她私生活不檢點嗎?
他是在羞辱她嗎?
淩言璽冷眼看著她:“你覺得你還值得我相信嗎?你不擇手段地爬上我的床,費盡心機地進入淩家,你真的只是為了我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了什麼?”
“你心裡很清楚。”淩言璽盯著孟茜說完這話,轉身徑直離開了。
孟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很是難受,很想大哭一場。
言璽,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淩言璽回到他的臥室,靠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便將蘇暖的小說打開。

新蘭路,五星級公寓。
蘇暖和景軒已經回到公寓,兩人這會兒正在用餐。
晚餐是景軒做的,而且都是蘇暖喜歡吃的菜。
蘇暖早就餓壞了,已經吃了兩大碗飯,正在吃第三碗。
景軒早就吃好了,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吃,並時不時地幫她夾菜。
“景軒,你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蘇暖一邊吃,一邊誇讚他。
景軒見她吃得急,有些擔心地提醒道:“慢點吃,別噎到了。”
“噎不到的。”蘇暖說完這話,又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不過,下一秒她就蹙起眉頭,捂住了嘴。
景軒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噎到了?”
“不是,是那種感覺又……噦——我去一下,噦——”
她話沒說完,連忙起身沖進了洗手間。
景軒見狀,起身跟了進去。
“噦——噦——”
他見蘇暖站在馬桶前嘔吐,有些詫異,走上前拍了拍蘇暖的後背,待她平息後,便遞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給她。
在蘇暖接過毛巾擦拭嘴角時,他滿眼關心地看著她,問道:“暖暖,你怎麼了?”
蘇暖看著他微微皺眉,輕輕搖頭說道:“不知道,最近總是想吐,就像懷孕了一樣。”
聽她提到“懷孕”兩個字,正準備從她手裡接過毛巾的景軒神情一怔,伸出去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他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有些震驚且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
蘇暖見他滿臉驚訝,便再次說道:“我說像懷孕……”
說到這,蘇暖突然意識到她上個月的例假沒來。
回想起那晚,她猛地瞪大了雙眸,難道……難道她懷孕了?
她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抬頭驚訝地看著景軒,說道:“景軒,你說我是不是懷孕了?”
景軒盯著她平坦的小腹,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暗自攥成了拳頭。
蘇暖見景軒愣著不說話,將手裡的毛巾放下後,走近景軒,主動抱住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笑著說道:“如果我真的懷孕了,那就恭喜你,你當爸爸了。”
聽到她這話,景軒眯起眼,另一隻手也握成了拳頭,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和恨意。
蘇暖沒聽到景軒的回話,抬起頭看向他,有些不解地問:“景軒,你怎麼了?”
景軒收起眸底的怒意與恨意,垂眸溫柔地看著蘇暖,說道:“我是太意外了。”
說著,他頓了一下,又盯著蘇暖問道:“暖暖,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你會要嗎?”
蘇暖低頭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肚子,才抬頭看著景軒說道:“雖然是個意外,但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你說要不要?”
景軒看著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們的孩子,當然要。”
說完,他便擁著蘇暖出去了。
回到餐廳後,他坐下沒幾分鐘,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看向蘇暖說道:“暖暖,我去接個電話。”
蘇暖聞言,看著他點了下頭。
景軒則在她點頭後,拿起手機起身離開了餐廳。
他回到他的房間,並將房門從裡面鎖住了,然後拿著手機走到與他臥室相連的露臺上。

 


第三章 擔心暖暖會受欺負
景軒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憤怒的女聲。
“你現在是不是跟蘇暖那個賤人在一起?”
聽到對方語氣不悅,景軒也語氣不悅地道:“朱莉莎,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怎麼?我叫她賤人,你心疼了?她都跟別的男人上床了,她不是賤人,是什麼?”
聽到這話,景軒氣得大手捏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道:“這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是我幹的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景軒,你最好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景軒的手緊握成拳,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後,他微微調整了下情緒,才問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每晚的這個時候,你都在我身邊,今晚你卻在別的女人身邊,你說我打電話給你會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朱莉莎嗲著聲音說完這些話後,頓了一下,才語帶威脅地說道:“是我過去找你,還是你過來找我?”
聞言,景軒回道:“暖暖今天剛回來,我要陪她。”
“景軒,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要是過去了,絕不會跟你偷偷摸摸的,到時候要是被你的暖暖撞見,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她傷心難過了,你可別怪我。”
景軒有些氣憤地道:“朱莉莎,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腳踏兩隻船,到底是我朱莉莎過分,還是你景軒過分?你都跟我在一起兩三年了,卻一直不肯甩了蘇暖,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給你兩天時間,如果兩天后,你還不甩了蘇暖,不跟她攤牌,我就直接去找蘇暖,告訴她你跟我有多恩愛。”
景軒冷冷地說道:“朱莉莎,你要是敢這樣做,到時候,後悔的一定是你。你最好不要逼我,狗急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人。我已經欠了暖暖很多,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朱莉莎,如果不想我們的關係鬧僵,你最好不要再傷害暖暖。”
朱莉莎聽完他的話,快要氣瘋了。
“你心裡是不是還有她?她到底哪點好了?不就是給你打錢了嗎,我給你的錢還少嗎?我爸爸的公司奧宏企業都給你一半了,我的付出還沒她多嗎?她對你有恩,我就沒有嗎?我的錢、我的身體都給你了,她除了給你錢之外,還給你什麼了?你別忘了,她的第一次都給了別的男人。”
聽到這話,景軒氣得捏緊了手機,俊逸的臉上佈滿陰霾,臉色都有些鐵青了。
“別再說了,我過去陪你。”景軒怒氣騰騰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壓下怒火,調整好情緒,換了一身衣服才出去。
他要出去時,蘇暖正好洗好碗從廚房裡出來。
蘇暖見他穿戴整齊,便問道:“你要出去?”
景軒看著她微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公司有事,我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都淩晨五點了,公司還有什麼事啊?”蘇暖有些疑惑地問完,蹙眉看著他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點,公事處理完了,就早點回來休息。”
“我知道了。”景軒看著她點了下頭,突地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暖暖,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處理好一些事情,就可以多陪陪你了。”
等他擺脫朱莉莎,他就可以和蘇暖重新開始了。
蘇暖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替他整理了下領帶,才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會早點休息的。”
看著一臉溫柔的蘇暖,景軒有些捨不得離開。
“暖暖……”他低喚一聲,雙手捧住她的臉,正要低下頭去吻她,他的手機就來信息了。
那信息提示鈴聲是他為朱莉莎特別設置的,所以,一聽到鈴聲響,他就知道是朱莉莎的信息來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放開蘇暖,拿出了手機。
當他打開手機,看到信息內容是“我在你車裡等你”時,神情微微變了下。
他沒想到,那個瘋女人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
他將手機收起來後,低下頭吻了一下蘇暖的額頭,笑著說道:“我走了。”
“嗯。”蘇暖看著他點了下頭,目送他離開後,上前將門關上。
隨後,她走進自己的房間,找了一件睡衣,進了浴室洗澡。

景軒這會兒已經到樓下坐進他的車裡了。
而朱莉莎也在他的車裡。
他一坐進去,朱莉莎就摟住他的脖子,一邊激吻他,一邊去脫他的衣服,動作熟練地挑逗著他。
景軒則看著她,壓低聲音說道:“別在這裡,去你家。”
朱莉莎有著一頭棕色長鬈髮,因為她的媽媽是西方人,而她比較像她媽媽,所以有著一張妖媚動人的西方面孔。
景軒雖然並不喜歡朱莉莎,甚至有些排斥她,但是每次她一挑逗他,他就情不自禁了。
背叛了蘇暖,他在愧疚的同時又無法推拒朱莉莎。
只怪朱莉莎太瞭解男人,知道怎麼取悅一個男人。
而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朱莉莎一挑逗,他就沉淪了。

樓上,蘇暖洗完澡出來後就躺在床上了。
她側過身,準備將床頭櫃上的檯燈打開,便看見她的手機放在櫃檯上,還有她的包。
她記得她的手機和包在被綁架時掉了的,怎麼突然出現在床頭櫃上?
難道是景軒撿到,然後拿回來了?
心裡這樣想著,她便將手機開機了。
手機還有一點電量,她查看了一下,發現手機上有未接電話。
有幾個是她的好閨密唐喬晚打的,還有幾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她本來想給唐喬晚回過去的,但是想到已經很晚了,唐喬晚可能已經睡了,她就沒打過去,而是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報平安。
隨後,她查看了下那個陌生號碼,見那個電話打過來好幾次,是有些詫異的。
因為她沒有親人,會給她打電話的除了唐喬晚和景軒之外,基本上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隨後,她剛準備返回主界面時,卻一不小心誤撥出去電話。
見撥出去了,她怕打擾到別人,正準備掛斷,那頭的人卻接了。
見狀,蘇暖有些驚訝,隨即將手機放到耳旁,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我打錯了。”
“是打錯了,還是特意打過來想聽我的聲音?”
低沉冷傲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蘇暖微微怔了一下,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這語氣怎麼那麼像某個人?
她試探性地問道:“先生,請問您是哪位?”
接到她電話的人正是淩言璽,他一直沒睡,手機響起後,他見是蘇暖打過來的,非常詫異,當即就接聽了,並且沒有刻意變聲。
聽到蘇暖問他是誰,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火又躥起來了。
“不知道我是誰,你就隨便打過來,怎麼?你身邊有一個男人不夠,還想再勾搭一個……”說到這,淩言璽冷笑著問道,“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嗎,蘇小姐?”
“蘇小姐”三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察覺對方語氣很不悅,還帶著嘲諷,蘇暖也有些火大了:“你到底哪位?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你有種掛了試試。”
對方不可一世的語氣令蘇暖頓時反應過來。
“你、你……你不會是淩言璽那個渾……”差點把那個“蛋”字說出來,蘇暖話音一轉,“淩總,怎麼是您啊?真不好意思,剛剛沒聽出是您的聲音……”
說到這,她故意打了個哈欠,然後聲音慵懶地說道:“好困,好晚了,我睡了,淩總,您也早點……歇息吧。”
說完,她正準備掛斷電話,淩言璽低沉而又邪魅的聲音便在她的耳旁響起:“你吵醒了我,不準備負責嗎?”
“負責?”蘇暖聞言,瞪大了雙眸,“負什麼責?”
“把我哄睡著。”
“你有沒有搞錯?你都多大了。”
淩言璽沉聲問道:“哄還是不哄?”
蘇暖眯起眼:“不哄,你想怎麼樣?”
淩言璽沉吟片刻,語氣深不可測地回道:“蘇小姐,不要讓我有藉口去找你……麻煩。”
他頓了下,才補上“麻煩”兩個字。
蘇暖知道淩言璽說到做到,為了避免他來找麻煩,她經過深思後,說道:“OK,我哄行了吧。”
語畢,她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怒氣壓下去才說道:“淩總,請您先把您那雙老眼閉上。”
聽到“老眼”二字,淩言璽抽了抽嘴角:“我很老嗎?”
“您不是說過您是我的衣食父母嗎?既然是父母,當然比我老很多了。您閉上眼了嗎?”
兩個月前,當她還在國內,還被淩言璽奴役的時候,淩言璽就對她說過,他是她的上司,給她發工資,等於是她的衣食父母,對他要像對自己的父母一樣好、一樣尊敬。
她左一句您,右一句您,聽得淩言璽氣不打一處來。
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氣死他。
這時,蘇暖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啊——哦,啊——哦,啊噝嘚啊噝嘚……”
聽到她雷人的歌聲,淩言璽嘴角抽搐:“該死,你唱的是什麼?”
“催眠曲啊,您老不喜歡啊,那我再換一首。啊……”
蘇暖剛要開唱,就被淩言璽打斷了:“你是要生了嗎?”
聽到這話,蘇暖又羞又惱:“你才要生小孩了呢!”
她故意挑的雷人難聽的歌唱,就是要折磨淩言璽的耳朵的,竟然被他說成這樣。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隨即,她說道:“淩總,我困了,我要睡了。”
淩言璽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地問道:“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蘇暖正要回答,淩言璽接著問道:“沒有其他人?”
“關……”
她剛要開口,淩言璽便先一步開口道:“這麼說,你是因為寂寞了才打電話給我的?”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是不悅的。
聽完他的話,蘇暖也快要氣死了。
“寂寞你個頭,我是誤撥過去的,誰知道那電話號碼是您老人家的。我要是知道是您老人家的,打死我都不會撥過去。”
“你就這麼討厭我?”
聽到這話,蘇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回道:“您老怎麼現在才看出來,我表現得很不明顯嗎?”
聞言,淩言璽沉下了臉色:“蘇暖,你想死嗎?”
聽到他不悅的聲音,蘇暖揚唇得逞地一笑,說道:“不想。淩總,您睡不著是您的事,自己去數山羊吧。我睡了,拜拜。”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關機並充上電。
弄妥一切後,她躺下來,想到自己把淩言璽氣得半死,嘴角帶著笑意,慢慢進入了夢鄉。
睡著後的她又夢到了那一晚的情形。
那一晚的事,她已經夢到不止一次了。
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她夢到的那晚的男人變成了淩言璽。
在夢裡,她一開始是拒絕他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她跟中了邪似的,竟然不反抗了。
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夢,她做到了天亮,醒來後臉紅如血,臉上像有一團火在燒,熱熱的、燙燙的。
想到自己竟然夢見淩言璽,蘇暖“啊”地尖叫了一聲,掀開被子,沖進了浴室。
進去後,她打開盥洗臺上的水龍頭,用冷水洗滾燙的臉蛋。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她竟然夢到淩言璽,還是一個……好夢!她怎麼不反抗到底啊?
嘴裡說著討厭人家,夢裡她卻……
蘇暖,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你怎麼表裡不一啊?
淩言璽除了長得帥之外,還有哪裡好了,你竟然還夢見他了……
天哪,降下一道雷狠狠地劈死她吧。
用冷水拍打了一會兒臉蛋,她才抬起頭來。
看著鏡子中仍舊臉紅紅的自己,蘇暖有些想哭。
她再次用冷水拍了拍臉,洗漱完後便出去了。
她的手機充好電就自動開機了,她從浴室出來時,手機正好響了。
電話是唐喬晚打過來的,蘇暖走上前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就立即接聽了。
“晚晚……”
“暖暖,你前段時間去哪兒了?為什麼手機一直打不通?”
聽到電話那頭唐喬晚擔憂的聲音,蘇暖思索了一下,說道:“前段時間,我的手機壞掉了,剛修好。晚晚,非常不好意思,我這段時間沒跟你聯繫,你一定擔心死我了吧。”
她不說出實情,是因為不想讓唐喬晚擔憂。
至於綁架她的是什麼人,景軒昨晚帶她回來的時候向她保證了,他會查出來的。
唐喬晚聽到她說是手機壞了,半信半疑地問道:“暖暖,你沒騙我吧?我一直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我怎麼會出事呢?別擔心,我很好,沒事。”
聽她這樣說,唐喬晚沒再追問下去,隨後又問道:“那你的未婚夫對你好嗎?”
蘇暖笑著回道:“他對我很好,只要他在家裡,從沒讓我下過廚。”
“他給你做幾頓飯,就把你收買了啊?”
蘇暖回道:“你不也是被你老公幾頓飯收買的嗎?”
話音一落,她想到最近噁心想吐的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晚晚,我好像有了。”
“有什麼了?”問出這話,唐喬晚才反應過來,“你……你懷孕了?”
蘇暖微微蹙眉回道:“我還不確定。”
“你那個有多久沒來了?”
蘇暖回道:“上個月沒來。”
唐喬晚聽她這樣說,看了眼身旁還在熟睡的俊美男人,壓低聲音問道:“你跟你的未婚夫已經那個了啊?”
在她問這句話時,她身旁原本閉著雙眸的男人突地睜開了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蘇暖聽到唐喬晚的話,越發不好意思了,輕輕點了下頭,低聲應道:“嗯。”
唐喬晚聞言,有一點難過,有一點失望。她還想讓蘇暖當她的嫂子呢,看來是不可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暖暖,你還是去檢查一下吧,如果真的懷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對了,景軒向你求婚了嗎?”
聽到唐喬晚的問話,蘇暖有些失落,隨即回道:“還沒。”
唐喬晚本就覺得景軒不靠譜,聽蘇暖這樣一說,就更覺得不靠譜了。
她很怕景軒只是玩玩,那樣的話,暖暖一定會傷心死的。
現在蘇暖一門心思撲在景軒身上,而唐喬晚又沒見過景軒,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個人不靠譜,所以不好說景軒的壞話。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暖暖,如果你過得不好,或者景軒對你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說,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也不要忘記找我。”
“我知道了,晚晚,謝謝你。”
“以前是你幫我,現在該我幫你了。”唐喬晚說完這話,想到自己結婚的時候,蘇暖沒能來,便有些遺憾地說道,“好可惜,我結婚的時候,你沒能來。”
蘇暖有些驚訝:“你和你的男神已經舉行婚禮了嗎?什麼時候舉行的?”
唐喬晚回道:“前不久。”
錯過了好閨密的婚禮,蘇暖心裡很是愧疚,說道:“對不起啊,晚晚,你的婚禮,我竟然沒去當你的伴娘,沒去給你把關。”
“暖暖,你別自責,我沒有怪你,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你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
蘇暖笑著回道:“我的親人就只有你和景軒兩個人,我一定會邀請你的。”
蘇暖說完這話,想到什麼,便又問道:“對了,晚晚,你之前也失蹤了很久,我也一直聯繫不上你,你到哪裡去了?”
“我……”唐喬晚深思了一下,說道,“我以後慢慢跟你說。”
唐喬晚說完這話,再和蘇暖聊了一會兒,囑咐她一定要去醫院檢查,才掛斷電話。
而唐喬晚一掛斷電話,手裡的手機就被一隻大手抽走了,隨即她就被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抱在懷裡。
抱住她的男人名叫龍禦琛,是她的丈夫,同時也是與淩言璽從小一起長大的生死兄弟。
唐喬晚用手撐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問道:“幹嗎?”
“晨運。”
最近幾天,唐喬晚身邊的男人一睜開眼就要晨運,她便問道:“禦琛,你每天這樣,不累嗎?”
她知道龍禦琛會回答不累,所以不等他回答,便說道:“先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話?”
“我讓你去調查景軒,結果怎麼樣了?”
“這件事有人會處理,我們就不用管了。”龍禦琛凝視著唐喬晚,說完便要低下頭去吻她。
唐喬晚頭一偏,避開他的吻後,問道:“誰會管?”
“你希望誰管?”
唐喬晚抬眸看著他:“你就告訴我,那個景軒靠不靠譜?”
“除了我,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男人靠譜嗎?”
見他又要吻下來,唐喬晚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龍禦琛,我跟你說正經的。”
龍禦琛拉開她的小手,凝視著她,說道:“我跟你說的也是正經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景軒不靠譜?”
龍禦琛斂眉:“晚晚,我們在床上能不能不要談論別的男人?”
“能,你只要告訴我調查結果,我保證以後在床上不跟你談論別的男人,提都不提一下。”
龍禦琛聞言,挑眉問道:“也包括龍胤宸?”
唐喬晚抽了下嘴角,瞪著他說道:“那是你兒子。”
“是我兒子又如何,他也是男人。”
“龍禦琛,你夠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
龍禦琛糾正道:“是小男人。”
唐喬晚白了他一眼:“真服了你。”
話音剛落,她頓了一下,說道:“好吧,也包括他。”
龍禦琛滿意地一笑,摟著唐喬晚,告訴她他調查到的結果。

蘇暖結束和唐喬晚的通話後打給了景軒,然而,對方關機了。
因為沒有打通景軒的電話,她有些失落,歎了一口氣後,換上衣服去了廚房。
廚藝幾乎為零的蘇暖煮了碗白米粥,然後煎了個荷包蛋。
雖然廚藝不精,不過現在的她煎荷包蛋不會煎糊了。
只是,她坐下來吃時,只咬了幾口荷包蛋就覺得有些反胃,吃不下去了。
為了填飽肚子,她強迫自己把那碗白米粥喝了。
吃完早餐,她收拾了一下,拿著包準備出門。
她剛走到門前,就聽到門鈴響了。
原以為是景軒回來了,她欣喜地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並不是景軒,而是戴著面具的康德。
看著他,蘇暖有些驚訝:“你……你不是昨晚那個……”
康德笑看著她:“是我。蘇小姐,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你。”
“您……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昨晚我們總裁的外套落在你這兒了,我特意來取的。”
蘇暖聽他提到外套,才想起昨晚救了她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把外套給她披上,忘了要回去。
於是,她笑著說道:“我現在去給您取。”
說著,她便轉身回了房裡,然後將淩言璽的外套裝進一個袋子,才提著出來交給康德。
康德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後,見她背著包,像是要出門,便問道:“蘇小姐,你這是要出門嗎?準備去哪裡?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謝謝,不必了。我是要去醫院,您應該不順路。”
康德聽她這樣說,沒說其他的,只向她頷首,便提著袋子先離開了。
淩言璽今天在去公司的途中,想起他有重要的東西落在他昨晚讓蘇暖披上的那件外套裡了,所以才讓康德過來取。
蘇暖離開時,接到了唐喬晚打來的電話。
“暖暖,你現在在哪兒?你未婚夫有沒有在你身邊,我有事跟你說。”
聞言,蘇暖有些詫異:“你有什麼事跟我說?我現在正準備去醫院。”
“你一個人嗎?”
“嗯。”蘇暖應了一聲,接著說道,“景軒昨晚去公司了,還沒回來。”
唐喬晚聽到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暖暖,你……從來就沒懷疑過他嗎?”
蘇暖問道:“懷疑他什麼?”
“比如,他對你忠不忠誠,有沒有騙過你之類的。”
“晚晚,除了你,這個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他了,我從來不去懷疑他。我相信他即使有欺騙我的事情,也是為了我好。”
聽到她的話,唐喬晚擰起了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暖暖,有些男人是不能盡信的。你的未婚夫,我始終覺得有些不靠譜,你別太信他了,萬一他哪天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你……”
蘇暖沒等唐喬晚說完,便打斷了她:“晚晚,你對景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就是覺得他有些不靠譜,反正你聽我的,平時多留意一下他,不能太相信他。還有啊,如果他向你求婚,你暫時別答應他。”
蘇暖聽她說完,便說道:“晚晚,你有點奇怪。”
“有嗎?”唐喬晚反問了一句,說道,“你一個人去醫院,我不放心,我找個人陪你去。”
蘇暖聞言,疑惑地問道:“你找誰陪我去?”
話音剛落,她又接著說道:“晚晚,不用找人陪我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馬上進電梯了,我先掛了。”
說完,她便先掛了電話。
她離開公寓後,在等車時,昨晚送她回來的那輛超豪華阿斯頓馬丁ONE—77停在了她的身前。
她看著那輛豪車,正覺得有些眼熟時,戴著面具坐在駕駛位上的康德就下來了。
他拉開後座的車門,看著蘇暖說道:“蘇小姐,請上車。”
蘇暖看了一眼車裡,見昨晚那個跟淩言璽一樣狂妄的男人坐在裡面,便搖頭說道:“謝謝,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就可以了。”
“扔進來。”
冰冷、低沉的聲音從車裡飄了出來。
蘇暖聞言,正要開溜,康德已上前一步攔住她,並看著她說道:“蘇小姐,你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對你動粗,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而且,我一把老骨頭了,還不一定抱得動你,你就別為難我這個老人家了,自己上去吧。”
說完這番話,他又湊近蘇暖幾分,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總裁從小被寵壞了,一身的大少爺脾氣,他說一,別人不能說二,他的大少爺脾氣要是上來了,沒幾個人贏得過他。你今天要是不上車,我敢保證,你絕對打不到車。”
蘇暖聞言,不悅地看了一眼車裡的男人。
康德則看著她繼續說道:“蘇小姐,請吧。”
蘇暖看了眼康德,沉思了一下,隨即目光一轉,揚唇不懷好意地一笑,便爽快地坐進了車裡。
康德見她總算坐進去了,松了一口氣。
他將車門關上後,繞到駕駛座上。
而蘇暖一坐進去,端坐在車裡一身冷傲氣息的淩言璽便刻意聲音低沉地問:“你去醫院做什麼?”
聞聲,蘇暖微怔了一下,側過頭看著還戴著面具的淩言璽說道:“先生,我跟你好像不熟,我沒必要告訴你我去做什麼吧。”
淩言璽側頭冷淡地掃視了她一眼,邪魅地勾起嘴角:“你是該去檢查一下視力和聽力。”
聞言,蘇暖盯著他問道:“我為什麼要去檢查視力和聽力?”
淩言璽眯起棕色眼眸,抿緊唇,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蘇暖深看了一眼渾身散發著冷傲狂狷氣息的淩言璽,壓下心底的不悅,沒有懟回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在他的車裡,激怒他沒有什麼好處。
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懟他,而是讓他厭惡她。
康德已經發動車子,駛往醫院。
一路上,蘇暖和淩言璽都沒再說話,車裡的氣氛比昨晚還要詭異、壓抑。
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是,蘇暖在挪動屁股一點一點地靠近淩言璽,同時她不安分的小手還在一點一點地靠近淩言璽。
淩言璽察覺她的舉動後,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往旁邊的位置挪動。
蘇暖慢慢移到淩言璽身旁,暗中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便將小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淩言璽見狀,瞥著她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棕色的眸子微微收縮了一下,嘴角邪佞地勾起幾分。
蘇暖心一橫,學著電視裡那些女人的樣子,小手在他的大腿上撫摸起來,並忍不住暗想,他怎麼還沒反應?
她這麼撫摸他、侵犯他,他不是應該發火,把她趕下車嗎?
難道她侵犯得還不夠徹底?
對方能接受被摸大腿?
心一橫,她又將小手移到了淩言璽的胸膛上,然後一邊摸一邊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
她只是把手伸了過去,但臉是側向另一邊的。
她這樣做是想讓淩言璽厭惡她,然後把她趕下車。
然而,直到她側著身子將淩言璽的外套扣子解開,再將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他都沒有阻止她,更沒發火趕她下車。
她的手還停留在淩言璽的胸膛上,嘀咕道:“怎麼還沒反應?”
“你想要什麼反應?”
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旁響起,下一秒,蘇暖的手腕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扣住了。
隨即,那只大掌用力一拉,蘇暖“啊”的一聲,轉過頭結結實實地撞在淩言璽結實而又硬朗的胸膛上。
“嗯……”她的鼻子撞在健美的胸肌上,而她豐潤的唇也貼到了淩言璽的胸膛。
因為鼻子被撞疼了,她皺起了眉頭,然而,她柔軟且有些冰涼的唇貼到淩言璽火熱的胸膛的那一刹那,淩言璽就觸電般倒抽了一口氣,一雙眸子變得越發暗沉起來,眸底暗藏著一抹漸漸生出的欲念。
蘇暖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抬起頭,正想發飆,便對上了一雙染上欲念且帶著侵佔性的眸子。
蘇暖心一緊,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你……你幹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想幹嗎?”
“幹你想讓我幹的事。”淩言璽低啞著聲音說,然後一隻手臂抱住蘇暖的腰,猛地和她調換了一下姿勢。
蘇暖被他抵到座椅上,隨後不知道他按了哪裡,那座椅便往後倒去。
兩人隨著座椅倒了下去。
頂端是豪華的車頂,身上是帶著侵略性的陌生男人,身下是座椅變成的小床,蘇暖被嚇到了。
她連忙雙手撐在淩言璽暴露在外的胸膛上,慌張地看著他:“你……你別亂來,有人……”
“他知道該怎麼做。”淩言璽說完這話,康德就將車開到了沒人的地方,然後將車窗鎖上,很自覺地下了車,並走遠。
而蘇暖看到康德下車,驚得瞪大了雙眸,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她轉過頭來,看著身上散發著濃濃荷爾蒙氣息的男人,正要張嘴說什麼,淩言璽便先一步開口:“沒人了,現在我們可以盡情地開始了。”
他說完,扣住蘇暖的雙手,吻了下去。
蘇暖見狀,神色一慌,在掙扎的同時,偏過了頭。
淩言璽的吻落在她的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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