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拉開(簡體書)
- ISBN13:9787302380672
- 出版社:清華大學出版社(大陸)
- 作者:白燕升
- 裝訂/頁數:平裝/312頁
- 規格:23.5cm*16.8cm (高/寬)
- 版次:一版一次
- 出版日:2014/10/01
主題書展
更多書展 這本書是一個人的史詩,燕升生于鄉村,長于燕趙,成于京城,歌行天下,你可知經過了幾多坎坷,幾多心酸,幾多付出,幾多歷練……
這本書是關于愛的宣言,有親情的拳拳深沉,有友情的肝膽相照,有愛情的相濡以沫,忠肝義膽人方立,俠骨柔情白燕升。
這本書飽含對國粹的仰望。二十年來,燕升游走梨園,以戲劇布道,用文化傳聲,激活傳統,尋找信仰,為這個傳統文化頹落的時代創造、貢獻著特有的價值。
白燕升
電視主持人
1969年6月23日出生于河北農村
1991年畢業于河北大學中文系
曾先后在保定電視臺、河北電視臺、中央電視臺、香港衛視做過記者、導演、主持人、制片人、副臺長
2001年榮獲“金話筒”獎
在北京、天津、廣東、河北、河南、山西等地成功舉辦了十場“燕歌行”個人公益演唱會
作為中國戲曲在電視舞臺上的代言人,他帶著傳統與創新、敬畏與尊重、藝術與人生為主題的講座,走進了近百所高校,被譽為“傳播中華瑰寶的杰出使者和充滿人文關懷和書卷氣息的主持人”
燕升是聽著河北梆子唱著河北梆子長大的。他的性格里有英雄般的骨氣,又有赤子般的真情。他不諂上,不阿貴,敢于堅持真理,嫉惡如仇,是一條痛快淋漓的漢子。我個人認為,燕升是上天為我們準備好的戲曲主持人。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著名作家 莫 言
燕升是一位超級戲迷,一位真正的內行,一位夠資格的劇評家。無論是演員還是觀眾,都從他那里聽到了一種很專業的聲音,看到了一種很誠懇的眼光。 到今天為止,白燕升的名字,已經很難被中國當代戲曲的關注者們輕易刪除。
----戲劇評論家 著名學者 余秋雨
燕升條件很好,什么節目都能主持,但他偏偏選擇了戲曲,而且主持這么長久,已經不能簡單歸結為興趣使然了。戲曲里定有偶被淡忘的失落,也定有暗香浮動的奧妙。請相信他的選擇和眼光,并和他一起在書中回味過去,暢想未來。
----著名主持人 趙忠祥
在中國戲曲文化的深厚礦藏中,燕升別開生面地發掘了別人未曾發現的人文資源、生命資源和學問資源。他傾注智慧、才情和心血,孜孜不倦地傳播和研究中國戲曲的“高大上”,讓世界懂得中國戲曲是一門關于華夏古典文脈的學問,是一部關于人的學問,更是一部關于愛的學問。
----澳大利亞訪問學者 謝青桐
燕升是一個很陽光的人,他的笑聲能驅散陰霾,滿懷豪情;
燕升是一個很純真的人,他總能看到黑暗后的光明,飛揚靈動;
燕升是一個很執著的人,潛心藝術,遍訪大家,矢志傳承;
燕升是一個很大氣的人,不畏歸零,涅槃重生,盡在掌控。
----北京大學國學教授 陳兆杰
轉 身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就是讓自己堅強起來。
45 年的半世人生,喜憂參半。心境猶如京劇程派名劇《鎖麟囊》里的唱詞:他(老天爺)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生,早悟蘭因。
悟蘭因,所為何因?
人生無常浮華煙云。
最近一兩年,我先后離開了央視和港視,一度成了自由人。
有過悵然若失的焦慮,不知如何面對家人,尤其是女兒。
有過如釋重負的輕松,想與世隔絕浪跡天涯玩兒個痛快。
慶幸的是,我的焦慮是多余的。妻子說:歇歇吧,只要你自己心里能適應能說服自己就行。女兒竟然給了我一個“天問”:爸爸,你離開,你覺得是你對不起電視臺呢,還是電視臺對不起你呢?我驚訝地看著女兒,很認真很神圣地一字一句地鄭重回答:爸爸對得起電視臺,爸爸干工作很認真很負責,爸爸想做的節目做不了,爸爸盡力了,爸爸累了,離開電視臺,是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喜歡做的事兒當中去,離開那里,也是想有時間多陪陪你。
女兒笑著說:那就好。
2014 年的夏天,我哪兒也沒去,女兒放了假,和她媽媽去了洛杉磯,參加當地夏令營,為期一個月。我獨自留在北京,因為七八月有三四場活動要主持,提前幾個月答應的,不便推脫,否則我會陪女兒一起去的。我已經跟女兒保證了,從下個假期旅行開始,爸爸決不掉隊。
這個夏天,我大都宅在家里,早晚打籃球,白天看看書,寫寫書稿,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隨緣自在。
來了興致,就立馬包餃子蒸包子,這是我這個老河北的最愛,從頭至尾所有環節都是一人獨自操作,出鍋后,呼朋引伴,倆仨好友分而吃食之,最多的一次,來了八個吃貨,24 個大包子一掃而光,自信地說,不是他們捧場,包子確實既好看又好吃,其中一朋友臨走時,認真地問道:老白,下次什么時候再包?大伙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是對我最好的安慰和贊賞。
這種悠然的自我生活不正是內心所求嗎?
回望來時路,其實無關喜與悲,成與敗,它只是屬于我的一段經歷,獨一無二的經歷,如此而已。
實話說,也有過短暫的進退維谷悲觀落寞,好像自己輸給了這個時代,這個時代勝利了嗎?或者根本就沒有勝利與失敗。前方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在無路可走的情境下,能否繼續堅持走屬于自己的那條路,這是對一個人心智的考驗。
漸漸理清了思路:人生只有方向,沒有一成不變的路,無論如何變,別忘了心中的那個坐標,一如既往地激活傳統文化是我的方向,也是我的歸宿。
人生只有兩種選擇:你想做的和你必須做的。無論角色如何變化,無論以何種方式,我想做的和必須做的一直都是一件事:傳播傳統戲曲藝術。
我不斷地提醒自己:在別人眼里,你永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做回自己,做想做的事,保持干凈,活出身心健康的精氣神;做個值得托付有誠信的朋友;做個陪伴女兒共同成長的稱職父親;努力做個表達愛和實踐愛、知行合一的人。
人生唯其如此,豈有他哉!
看過一個戲劇漫畫:有個圓圈缺了個角,因有缺陷而不快樂,于是不管烈日當頭還是冰天雪地,它執著地尋找自己所缺的那部分,以期完美。它缺了一角,滾得不快,所以能和樹木說話,和花草聊天,和蝴蝶嬉戲。它漂洋過海,翻山越嶺,找到一個角,問:你是我的角嗎?那個角說:我不屬于誰,我就是我。
它繼續上路,不怕坎坷艱險,終于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那個角,組成了完整的圓。但從此它再也停不下來了,越滾越快,再也感覺不到鳥語花香。它太累了,覺得完整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最后,它把那一角輕輕取下,從容上路,快樂地唱起“尋角”之歌……
不完滿有殘缺,就意味著有掙扎奮斗的可能和空間,這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
大概十年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活得糾結不堪,有很多現實的困惑,總是看見自己沒有的,卻看不見自己已有的。欲望不止,我執不滅。
2005 年夏天,女兒的降臨,讓我重生。
女兒傾城傾國的一顰一笑,讓我的心柔軟;女兒善睞的明眸,清澈的臉龐讓我頓悟:人本純凈來,需向純凈去。世事沉浮,過眼云煙,萬般修行皆歸心靈之靜。
活著,就要活得好。不僅自己活得好,還要給周圍的人帶來好,給更遠的人帶來好。
如今,人到中年的我懂得了:面對喧囂浮躁、功利物化的生態環境,除了堅守底線,更要學會愛。
最初寫書的念頭,是在2008 年“5??12”汶川地震發生后萌發的,那段時間深感生死無常,加上文藝節目停播,除了積極響應捐款,參與主持了六七場規模不等的賑災義演,其余時間動筆寫書,梳理過往。
在“5??12”汶川地震一周年之際,即2009 年5 月23 日上午,我在北京西單圖書大廈舉行了新書和演唱專輯的簽售活動,當天,通過中國紅十字會捐出十萬元給“奔跑天使基金”,幫助災區下肢殘疾的孩子。
愛沒那么崇高也沒那么偉大,送人玫瑰手留余香,過去的喜怒哀樂造就了現在的你,當下的為人處世昭示著你的將來,一切善念善為既是積累德行,也是回向他人,我信奉:功不唐捐。
孔子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句話是傳統知識分子尊崇的信條和人生理想。把修身放在第一位,可見自我修養完善的重要性。
45 年的人生感悟,有感動,有色彩,有溫暖;也有缺憾,有質疑,有憤怒……這些共同構成了我的過去。
掘開一些痛苦甚至憤怒的事情,身體會分泌毒素。但在書里,我不得不把自己再毒害一次。我不會粉飾,也不會矯情,唯一的選擇是真實宣泄——盡管我一直在克制著寫。為了忘卻的記憶,請原諒我的不寬容,我本想只給大家送上愛。
看慣燕趙山海,聽過燕趙悲歌,探尋燕趙古城,沉淀燕趙智慧。可能山川平原皆有旋律,家鄉戲河北梆子的旋律從小就讓我與戲結緣,絲絲入耳,伴我戲夢人生40 年。
“燕歌行”公益個唱全國巡演,已經在北京、天津、廣東、河北、河南、山西等地圓滿舉辦了十場。2015 年元旦前,“燕歌行”將走出國門,首站泰國,感謝香港某基金會的牽線搭橋,把中國傳統文化藝術的精氣神散播到五湖四海是我的夙愿,正如“燕歌行”的口號:燕詠中華,歌行天下。
《戲夢人生》是“燕歌行”公益個唱的開場歌曲,這是我自己作詞表達我心路歷程的一首歌,愿你我在激活傳統、尋找信仰的路上同行,一起走進有戲有夢、有情有義、有滋有味的人生,就此“大幕拉開”。
序 言 轉身 /Ⅰ 鄉關何處 故鄉是什么 /1 七歲紅 /4 最疼愛我的人走了 /8 為了父親 /12 我的大學 摘下黑紗 /17 一個聲音把我震了 /21 懷念恩師 /25 我與白巖松的1990 /28 生日遭遇“提審” /34 蝴蝶飛不過滄海 /39涉足電視 敗給了“關系戶” /47 黃玲,你在哪里? /49 我想主持《正大綜藝》 /52 北漂時光 北京城的多余人 /55 想回河北臺 /58 終點又回到起點 /60 風雨兼程 愛你沒商量 /63 是該說謝謝的時候啦 /69 把我揉碎了成你 /74 一碗米的價值 /77 劉閏,你好 /80 莫須有讓你無法亮劍 /84 呼喚尊與敬 /95 周杰倫的中國風 /99 眼淚滴在越劇的暗瘡上 /103 支持白燕升不當評委 /113邊走邊唱 《鎖麟囊》勾起戲癮 /115 唱歌得了第一名 /120 你在他鄉還好嗎 /123 歌友會 匯友情 /127 奧運與戲 /130 《白老匯》的緣起 /134 藝術講座校園行 /138 美國游學感悟 /144 敬畏天地人 /151 愛有了著落 連累你了 /157 病房里的化妝 /160 背她下樓曬太陽 /162 兩個生命的奇跡 /165 女兒的68個名字 /171 藏起一半愛 /173 慢點兒跑 /178 每個人的童話 /179 不想說再見 /183 女兒考上了香港耀中 /188離開央視 你越出色越孤單 /193 有意思比有意義更好 /197 誰贏了誰 /200 燕詠中華,歌行天下 /203 “燕基金”候王者歸來 /212 角 兒 她是青衣 /219 她演透了男人 /228 為程硯秋戴孝三天 /240 夢里忘卻身是客 /244 心中常駐芳華 /257 她捧戲也大于戲 /269 50年前的情與愛 /278 紅樓夢中人 /283 洛陽牡丹的世紀傳奇 /290 千言萬語 何若莫言 /297 后 記 做回自己 /309 人生如戲 311
為程硯秋戴孝三天
電視連續劇《大宅門》的編劇、導演都是郭寶昌,他的人生富有傳奇色彩,他的幕后故事,比屏幕前的故事還要傳奇。襁褓之中,他就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伏,這種起落在青年時期,又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面對人生的起伏,他都經歷了比常人更多的痛苦,同時也積累了不少的財富;他既是貧家子弟,又是富家后裔,他曾經一貧如洗,也曾經家財萬貫;他既是開風氣之先的第五代導演的良師益友,又是一位超級戲迷,是一位傳統藝術的追星族。
他先是喜歡武戲,特別是猴戲,后喜歡花臉,繼而老生,中學以后迷戀上花旦、青衣。為了看梅蘭芳先生的《霸王別姬》,居然能從早上8 點到第二天中午12點排隊28 小時買票,那種苦中作樂的享受是非戲迷們很難理解的。
多年來,癡迷京劇的他一直想著如何用全新形式表現京劇的魅力,2004 年底,他在北影廠做“新概念戲曲電影”《春閨夢》開機前準備工作時,曾大膽地表達了對京劇電視劇《鎖麟囊》的不滿:“演員竟然拿著馬鞭在真實的場景里跑馬!穿著戲服的演員竟然能夠上真實的樓梯!京劇是唯美虛無的藝術,連常識都不懂就不要拍了,這種做法,不僅浪費了錢財,還破壞了中國京劇傳統的戲劇美學。哪里是弘揚國粹,簡直就是糟蹋國粹!”
郭導覺得,作為中國的導演要想拍出中國味道的東西,就要對中國的傳統美學有很深的了解和造詣,毫無疑問京劇是這方面的代表,就是現在它里面所包含的美學觀念也非常超前。郭導認為現在的導演應該在傳統文化上多下點功夫,《大宅門》比起其他電視劇最大的不同就是所有插曲和主題曲都是以京劇曲牌為主旋律做的。《大宅門》中許多精彩的場面,郭寶昌用的全是京劇曲牌,七爺一出場配樂是“四擊頭”;白玉婷與照片拜天地時的配樂是“柳青娘”;七爺結婚的場面是“大開門”……
郭導跟戲的緣分,五六歲就開始了,北京的幾個老戲園子,都有他家的包廂,家庭條件非常優越,屬于大戶人家,自然跟梨園界有不少接觸。他從小喜歡表演,少年時代看戲,真正使他震撼的,是那些最著名演員的精彩表演,像裘盛戎的《姚期》,他看了不下二十遍,只要貼這個戲,他就去看。
他覺得用民族的傳統藝術形式來體現古代人物,盡管全是虛擬的、寫意的。但是那種真實感,比看電影還過癮。在他的少年記憶里,一個星期至少要看五次戲,看五天。
長期在這樣一個環境里熏陶,他能夠理解戲曲藝術的真諦,也會用心去喜歡一個藝術家。當年程硯秋先生去世的時候,他在家里戴孝三天。
郭導實在太崇拜程硯秋了。他從小就知道一句話: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就是程先生的《荒山淚》,他才知道什么叫三日不絕,不管是騎車上學走在路上,回家躺在床上睡覺以前,還是吃飯的時候拿起飯碗,全是程派的旋律。當時他對程先生簡直崇拜得五體投地,這樣的大師,突然間去世了,他根本不能接受,他痛心疾首,難過得難以形容,不但戴了三天孝,還兩天沒吃飯,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后來郭導的媽媽勸他說:程硯秋死了,你也不至于不吃飯吧。媽媽端著飯碗到他跟前說,寶啊,你吃兩口吧。郭導說吃不下。
愛戲、迷角兒到如此癡情的地步,郭導的母親或許無法理解,恐怕相當一部分人都理解不了。但我理解,我也癡迷程派。
郭導后來走上文藝這條路,對他影響最大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學老師侯遠帆;一個是大學老師,田風教授。
北京電影學院的田風教授非常重視戲曲,他上的第一課,每次都語重心長地告訴學生:作為一個中國的電影導演,不懂得中國的傳統美學,不懂得中國的京劇,就不可能成為一個中國的好導演。這是他1959 年提出來的觀點。
這個觀點相當超前,那會兒京劇戲迷很多,但是作為一個中國電影導演,到底跟京劇會有什么淵源,你會從這里邊吸取什么東西,為什么不懂京劇就不能做中國的導演,能夠認識到這些的很少。當時學生們也很震驚,因為在班上,恐怕只有郭導一個人是懂京劇的。
于是,在平常的交往中,同學們都希望郭導給他們講講戲曲方面的東西。那時的北影每星期有一次戲劇觀摩課,一般都是看話劇、歌劇,但是郭導所在班當時規定,必須去看戲曲,像高甲戲、川劇、京劇、評劇都要接觸。當時有很多人重視,當然也有些人很不理解,不重視。大學畢業后,在創作電影或者是電視劇的時候,有很多人感到,當年沒有很好地聽老師的話去學習了解京劇,倍感遺憾。
不光是田風教授,曾經的一位文化部官員,也說過類似的話:在中國一定要懂一點兒傳統文化,向戲曲學一點兒什么東西。
郭導曾經說過,平生有兩大愿望,一個是拍攝《大宅門》,這是他耗費了半生心血的一個作品,極其成功,在中央電視臺播出的時候,曾創下了最高收視率,并且重播了好幾次;另一個愿望,就是拍一部戲曲電影,應該說愿望都實現了。
戲曲影視劇的創作,從中國電影誕生那天起,就跟戲曲結下了不解之緣。但近些年來,戲曲影視劇的創作顯然偏離了方向。
郭寶昌認為,在中國,戲曲影視劇走到今天這種程度,已經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了。很多導演、演員,拿戲曲來過電視劇癮,他特別不理解。怎么可以這樣呢,電視劇就是電視劇,戲曲就是戲曲,搞戲曲你完全按照電視劇的拍法去拍,那拍電視劇好了,戲曲的東西沒有了。前些日子的一個戲,大家都粘著胡子,在實景里拍。這還是京劇嗎?沒有人談,沒有人講,覺得可以理解,影視是生活化的,戲曲是最寫意的,怎么能把兩個生硬地結合起來呢。您把胡子一粘,演什么?所有髯口上邊的功夫,全都沒有了。老祖宗創作的這么完美的髯口功夫,您就給扔了,這對嗎?你說我這是電視劇,你是什么電視劇,你不是戲曲電視劇嗎?要不然你把戲曲二字拿掉,你別給我用這個名,那不是!到現在沒有人去認真地研究,怎么樣去結合。現在有人竟然把真馬弄上去,很可笑、很滑稽。
我認同郭導的說法。讓戲曲向影視靠攏,讓寫意的戲曲向生活化的影視靠攏,這是一個巨大的誤區,而且是個非常危險的誤區,在當今這種很浮躁、名利很重的情況下,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非常可怕,我擔心走到懸崖邊的車還能不能剎得住。
說到影視和戲曲結合的成功范例,京劇電影《野豬林》首當其沖。中國戲曲電影的發展,一開始的《定軍山》,屬于純紀錄,無可厚非,處于剛起步階段。解放后吳祖光先生拍的梅蘭芳先生的紀錄片,也屬于紀錄片范疇,但是慢慢的,觀眾不滿足了,創作人員也不滿足了。能夠通過真正電影的手段,來組織戲曲的語言,最成功的應該是崔嵬導演,崔導有很深的造詣,他非常懂戲曲,他在做《野豬林》的時候,毫無疑問創造了一個高峰,而且這個高峰一直到現在,無人逾越,值得后輩研究。
郭導顯然認同我的看法,提到《野豬林》,我們一老一少有說不完的話題,他曾激動地表述《野豬林》的種種亮點:崔導組織的上下場,場次之間的銜接,場景的虛幻,既是舞臺,又不完全是舞臺,尤其是“白虎大堂”一場,鏡頭的運用太了不得了。那純粹是電影的東西。但是它完全保留了戲曲傳統美學的特點,絲毫沒有破壞。像這種探索,相當的寶貴,沒有人去總結這個東西,現在的創作,反而在倒退。
戲曲的寫意,影視的寫實,不能輕易地、草率地互相妥協,互相做加法。一加一未必等于二。
郭寶昌導演氣場強大,他愛京劇,也影響和吸引著不少人跟著喜歡,比如《大宅門》里的斯琴高娃、劉佩琦。拍完這部戲,斯琴高娃就拜了陳永玲先生為師。她學了一出《醉酒》,唱得有板有眼有滋有味。
郭導的《大宅門》里自然少不了戲曲元素,這個戲氣質上似乎和戲曲有著某種暗合,戲曲元素運用得嫻熟到位,我非常嘆服。
再到后來,郭導拍了戲曲電影《春閨夢》,拍了講老戲班故事的《粉墨王侯》,他從被戲曲影響,到影響戲曲。我曾發問:有沒有想到某一天,拍一出以戲曲本體為主的戲?
郭導說,有這個愿望,就像《野豬林》那樣的。但是現在困難重重,京劇過于不景氣,觀眾很少。原因非常多,跟體制,跟演員的素質,跟教學,跟市場運作都有直接的關系,這個不是喊兩句“振興京劇”,就能振興得了的。市場的衰微直接影響投資人的利益,投資人望而卻步,不肯加大成本,拍攝這樣的片子,非常困難。
他始終認為,對于戲曲,政府應該支持,應該投資,應該下大功夫,這樣它才有希望。假如單單地指望民間去運作,只有繼續地衰微下去,沒有什么前途。政府是應該投資的,假如以市場運作規律為主導,一下子就扔給民間,這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一位對傳統戲曲藝術如此敬重的大導演,一位資深的名票,還有著這樣一份難得的激情和坦蕩,實屬難得。
郭寶昌導演說的每句話每個觀點未必都是真理,但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都是實話,這就夠了。有了真,才有善和美,否則,都是偽善、偽美。只有真實被喚醒,善與美才會復興。
夢里忘卻身是客
大家對“馬蘭”這兩個字一定都不陌生。
我就是這樣,小時候聽過童話劇叫《馬蘭花開》;長大以后聽說我國第一顆原子彈試驗的地方也叫“馬蘭”;上了點歲數,別人給介紹的保健食品野菜又叫“‘馬蘭’頭”;全國不少地方都有西北人愛吃的“馬蘭拉面”……我最熟悉的“馬蘭”,是黃梅戲表演藝術家馬蘭。
素 描 馬 蘭
馬蘭在海內外華人中擁有很高的知名度。在20 世紀最后的20 年里,馬蘭憑借她的綜合素質使黃梅戲變得典雅、大氣。她的舞臺呈現,品味高雅而又充滿生命力,把傳統藝術和現代精神結合得恰到好處。同時黃梅戲本身所固有的清新質樸、天然可愛的特點還在,于是,與時俱進的黃梅戲擁有了更加寬闊的舞臺和更多層次的觀眾。無論是《女駙馬》、《小辭店》這樣的老戲,還是《風塵女畫家》、《無事生非》、《紅樓夢》、《秋千架》這樣的新編劇,統統具有“馬蘭特質”。
1996 年我在石家莊河北劇場看她的《紅樓夢》,帶給我的震撼決不遜于同名越劇的經典;1998 年我在安徽大劇院看她的《女駙馬》之“狀元府”,帶給我的審美愉悅決不遜于前輩大師嚴鳳英。
她的唱腔純樸、灑脫,不事雕琢,有種返璞歸真的樸拙;她的表演入情入理,細膩傳神,有種玲瓏剔透的靈性。
看馬蘭的黃梅戲如同欣賞一幅氣韻流動的書法作品,單看局部,或巧或拙,不盡相同;感受全局,濃淡疏密,和諧統一。形象地說,馬蘭和她的黃梅戲已經走在了這個劇種的最前頭,產生的影響一度超越了劇種本身。一直認為,馬蘭是黃梅戲一面奔跑的旗幟。突然有一天,這面旗幟停止了奔跑,且長達八年之久,讓人惋惜痛心。
有一類演員,他們具備著這樣的素質,他們經常讓觀眾苦苦等待,觀眾為了重溫風采,往往八年、十年地等下去;他們經常讓人揣測,一旦進入觀眾視線,必將有許多出其不意的動作。在戲曲圈,馬蘭,無疑是這類演員的典型。2008 年下半年,舞臺上無聲無息很久的馬蘭,又給文藝界注入了一針興奮劑。一出云集多方名流、全力打造的音樂劇《長河》問世了,它是馬蘭的力作。
有人說,《長河》是一群藝術頑童的跨界實驗:
余秋雨為它編劇,再次親臨一種舞臺上的文化苦旅;
關錦鵬為它導演,一貫他《胭脂扣》的傳奇,《長恨歌》的細膩;鮑比達為它作曲,戲曲音樂劇,是否能成為他的《新不了情》?
張叔平為它美術設計,又是否能超越當年為電影《花樣年華》平添的美麗?
還有,至關重要的馬蘭主演,她要用別樣的方式回歸傳統,還是在另辟蹊徑地——夢圓黃梅戲?
2008 年12 月12 日,久違的馬蘭重磅出擊橫空出世。集合了多位華人藝術大家心血的中國第一部大型原創音樂劇《長河》于當晚在上海大劇院首演。我專程前去觀看。在《長河》富有氣質的入場券上,寫著這樣一句宣傳語:“一次跨界實驗的美麗組合,一群藝術頑童的移位創造。”《長河》由余秋雨擔任總策劃和劇本創作、香港導演關錦鵬執導、著名音樂人鮑比達作曲、設計師張叔平操刀人物造型,主演是黃梅戲表演藝術家馬蘭……光看這些名字串在一起,相信大家都會有期待。
我看得很不安,內心經歷了“找尋馬蘭”——“陌生馬蘭”——“理解馬蘭”——“全新馬蘭”的蛻變掙扎,但作為朋友,看到她謝幕時依然興奮而心安。想起了過去的馬蘭,想起了與馬蘭的交往……
含悲忍淚往前走
和馬蘭認識十多年了,最早的合作是1997 年的春節戲曲晚會,我們是主持搭檔。1998 年在當時的《九州戲苑》里采訪過她,同年應她邀請專程去合肥看了《秋千架》的首輪演出。
后來,聽說她離開了安徽,震驚且惋惜!
再后來,每每見面、通話或短信,她總是若無其事地回應著“我挺好的!”
如果她不是我敬重的藝術家,如果不是藝術上可交流可過心的朋友,我不會如此在意一個人的去留。古人講: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2006 年大年三十,我們在鄭州做完一賽事評委工作后各奔南北回家團圓。那時我就約她擇機走進《燕升訪談——戲苑百家》。2007 年12 月26 日晚,《燕升訪談——戲苑百家》的錄制現場,馬蘭終于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問她:“你在20 世紀90 年代初主演的《紅樓夢》迄今仍是黃梅戲新時期以來最好的劇目,十多年來,沒看見有新劇目超越它。這么好的劇目你為什么沒有一直演下去?”
馬蘭會意地笑了,說:“你是問我為什么離開安徽吧?”
我順勢追問:“都說你離開安徽是‘義無反顧’,我不想探求原因,我只想問,這些年來你真的一點也不留戀?”
離開安徽黃梅戲舞臺快八年的她,首次披露出走原委,讓我驚訝!
……
提到一位老演員張萍,電影《天仙配》中六姐的扮演者,她眼睛濕潤了。因為在馬蘭去留難料之際,有一天,張老師在省黃梅劇院門口看見她,突然握住馬蘭的手滿眼含淚:“孩子,聽說你要走?嚴鳳英38 歲走的(去世的),你可別離開黃梅戲啊。”
馬蘭說到這兒,眼睛濕潤了,那一年她剛好也是38 歲。
38 歲,正值藝術創作的成熟期高峰期。馬蘭與黃新德——曾經黃梅界的領軍人物,綻開了“二度梅”的輝煌!
馬蘭的出走,緣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還是率直簡單的性格不堪世事紛擾?是“莫須有”的人言可畏,還是創作彷徨時的順水推舟?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還是故鄉的山水太無情?
無論孰是孰非,馬蘭的離開,都是黃梅戲永遠的痛!
提到合作了20 年的搭檔黃新德,她說:我們是最好的對手!
應網友要求,我和馬蘭現場唱起了《海灘別》。
50 多分鐘的節目我們聊了100 多分鐘,馬蘭幾乎沒回避我的任何提問,謝謝馬蘭的坦誠!這份坦誠更像是知心朋友的珍重托付,我當然無法滿足一些戲迷強烈要求“把馬蘭說的100 多分鐘全播放出來”的愿望。理由很簡單,這是職業的良知使然,媒體的立場所限,也是對當事人的尊重和保護!
事實上,錄完訪談后回到上海,就接到馬蘭電話,她先是感謝,之后囑我幾個細節不要播出。我同時也告訴她,關于出走原委的描述,我們后期制作時也會精心剪輯使其“軟著陸”的。
我相信,一切真實的心聲,都將得到理解;一切渙然冰釋,都會令我們心存感激!
心系黃梅 永不言棄
不知為什么喜歡了黃梅戲,也說不清黃梅戲和黃梅人誰是因果。
但清楚記得1998 年,安徽電視臺要上一檔戲曲欄目,準備競聘制片人的葉龍力邀我加盟,并征詢我先做什么?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五朵金花”。盡管我懂得這個稱謂就是當事人也未必認同,但我知道戲迷的心思和渴望。1998 年,袁玫和楊俊先后離開安徽十年了;吳瓊離開七年了。就在這一年,馬蘭也和我談起過她的困惑,似乎也萌生去意,我隱約感到一個劇種又將缺失些什么……這個時候,如果能讓“五朵金花”《相約花戲樓》,至少滿足了戲迷期待!當然也是我的期待!
這個想法一提出,就遭到了包括葉龍(“五朵金花”藝校的同班同學)在內的所有創作組成員的質疑。我知道他們的難處。
記得當時從南京趕往合肥的路上,我親自打電話邀請馬蘭,她最終同意了。
我很感謝她,因為第二天就要錄像,否則這個策劃將不完整。
太多年了,“五朵金花”各奔東西,天各一方,但都心系黃梅。種種原因,沒能再聚首。
《燕升訪談——戲苑百家》即將專訪馬蘭的消息2007 年11 月3 日貼上博客后,跟帖評論迅速達到數百條,點擊數萬人。除了對馬蘭的想念贊美外,很多網友期盼“五朵金花”再聚首且能同臺演唱,還有不少人企盼馬蘭和黃新德能聯袂對唱……我心中暗喜并下定決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許它就可為了!——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
實話說,在此之前,我一直尋求機會,多方游說,想組織策劃一臺包括“五朵金花”在內的黃梅戲大型演唱會“回家”。從黃梅戲的源頭講到今天,以此串聯起各個時期的人和戲。對黃梅戲做一次梳理和巡禮。
就在這時,吳瓊告訴了我一個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的好消息,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和努力,“個唱”的準備工作基本就緒。并且也和其他四個姐妹打好招呼,馬蘭和我共同主持。于是,“回家”——2008 年吳瓊新年演唱會也自然被納入了《戲苑百家》的特別節目運作中。
獨家見證擁抱
2008 年1 月1 日晚,提前到達合肥的我和馬蘭聊到深夜——為如何串聯吳瓊個唱。她和我講起其他四姐妹的往事,認真得像老師在備課,清晰得似情景再現。
我不禁感嘆:是藝術家,一定有真性情!
第二天上午,我們在安徽大劇院走臺。分開七年,彼此沒有音信往來的合作了20 年的老搭檔黃新德馬蘭,四目相對,欲說還休。之后,迅速躲開彼此的目光。
我在現場,看得心痛。戲迷都知道:馬蘭和黃新德這兩位黃梅界的領軍人物綻開了黃梅戲“二度梅”的輝煌!當初最好的舞臺“對手”不知從何時何故變得漸行漸遠。
主持一段過后,我和馬蘭繼續坐在臺側候場,我無法釋懷剛才的一幕,現場聲響太大,我湊到馬蘭的耳邊不聽地嘮叨,希望他們能馬上好起來。
黃老師和吳瓊唱完《夢會》,正要離開,我大聲呼喊:黃老師。
黃老師直視著我走過來,其實余光里百感交集。我和馬蘭坐得很近。我一看機會來了,不知是輕是重地拍了一下馬蘭肩膀。馬蘭站起來,正好黃老師趕到。
馬蘭說:“少爺,你對我怎么那么冷淡?”
黃老師說:“沒有哇!”
……
七年來沒見過面的昔日黃金搭檔緊緊擁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黃老師說:“都怪我!都怪我!太可惜了!”
馬蘭說:“你也上年紀了,保重自己!”
此時,只我一人聽到了他們七年來的首次對話!心里濕潤了,溫暖著,熱流涌動。
之前的《燕升訪談——戲苑百家》已播出了黃新德專訪,元旦前也已錄制完馬蘭專訪,兩位藝術家惺惺相惜溢于言表。
正在走臺的吳瓊見狀,像一只小鳥飛奔過來,不停地喊著:太好了!太好了!似乎比看到自己的“個唱”成功還高興!
于是,我也站起來,和他們仨緊緊抱在一起。
“五朵金花”淚灑相思地
2008 年1 月2 日、3 日,吳瓊合肥的個唱,在安徽大劇院如期舉行,兩場演出一票難求!
晚會的最大高潮來自五姐妹的同時出場,我激動了,控制著自己,但我看到臺下不少人抹著眼淚,我說:“五姐妹再站近一點兒好嗎?”五姐妹中的老大袁玫笑得最燦爛:“摟在一起都行啊!”于是“五朵金花”16 年后的再度同臺深情相擁沸騰了大劇院!點燃了現場所有人的熱情!
我平靜著自己,否則無法開口:“這一刻,我們等得太久了!‘五朵金花’的稱謂,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它只是1981 年中國香港匯報演出后,當地媒體借用了當年很紅火的一部電影《五朵金花》的名字來贊美五姐妹的一種約定俗成;說它重要,是因為它已經成了黃梅戲的組成部分,成了一個時期黃梅戲的代名詞;
1992 年在北京的一次合作,五姐妹同臺演唱黃梅戲。16 年后的今天,五姐妹再一次走到一起,這份情太重了!”
五姐妹都表達了對家鄉父老的謝意,就像楊俊說的:“參加吳瓊個唱‘回家’,其實更是我們五姐妹情感的回家。俗話說,好女不斷娘家路,我愿經常聽到家鄉的呼喚!”
馬蘭動情了,她緊緊抱住滿臉淚水的吳瓊,說:“吳瓊,好樣的!我為你驕傲!我們每一朵花都不一樣,盡管我們花開各地,只要我們團結起來,黃梅戲一定會綻放得更加燦爛!”
此情此景,五姐妹全都淚光瑩瑩,心潮澎湃。臺上臺下互動共鳴融為一體。
此刻,我忽又想起演出前的當天中午,我極力攛掇并強烈要求和五姐妹共進午餐。因為那頓飯對于當晚的演出太重要了!彼此多年未見,如何消解說不清的芥蒂進而輕裝登臺?吳亞玲最先開口,話到嘴邊卻早已淚如雨下:“我和馬蘭合作的時間最長,我只要翻開影集,隨處可見馬蘭,我們這么好的姐妹,為什么?”
馬蘭哭了,在座的誰都沒忍住眼淚。
“讓她們唱一段!唱一段!”
現場觀眾的陣陣狂呼拉回我的思緒,我趕緊回應著:“沒問題!不過,我想再為大家請出黃梅戲不同時期男演員的幾位代表,有請黃梅名家黃新德、蔣建國、張輝、劉華上場!”觀眾再次沸騰。還沒等我組合,人家幾位“大綠葉”已各自在“金花”身旁站定:蔣建國和吳亞玲,黃新德和楊俊,張輝和吳瓊,劉華和袁玫。按照彩排時的程序,我和馬蘭請他們四組八人共唱《夫妻雙雙把家還》,然后我倆下場。
但接下來的一切絕對現場!只有我和大姐袁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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