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私法(第五版)（簡體書）

章尚錦、杜煥芳主編的《國際私法（第5版新編21世紀法學系列教材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國家級規劃教材）》共分四編17章，不僅適應了教學和科研的新需要，而且全面地展示了國際私法的法律體系，準確簡明地闡述了國際私法的邏輯內容，深入淺出地敘述了國際私法的精要，生動貼切地表達了深奧的國際私法法理。

主編章尚錦（1926—2011），男，浙江富陽人，歷任西南政法學院（現西南政法大學）助教、講師，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現法學院）講師、副教授、教授。曾任中國國際私法學會副會長、顧問，北京國際法學會顧問，《中國國際私法與比較法年刊》編委。出版《國際私法》（1981年）、《國際私法》（1992年）、《涉外經濟法通論》（1992年）、《國際私法》（2000年、2005年、2007年、2011年）等著作。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際私法示范法》和《國際民商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專家建議稿）》的主要起草人。 
杜煥芳，男，法學博士，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副教授，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訪問學者。現任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黨委副書記、中國人民大學糾紛解決研究中心研究員、國際仲裁研究所秘書長;兼任中國國際私法學會常務理事、中國國際經濟法學會理事、中國國際經濟貿易仲裁委員會仲裁員。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項目等多項，出版專著《國際民商事司法與行政合作研究》、《國際誘拐兒童民事問題研究》，主編教材多部，在《中國法學》等刊物上發表論文多篇。 
副主編許軍珂，女，法學博士，外交學院國際法學系教授，美國佩斯大學訪問學者。現任外交學院國際法系主任、國際法研究所所長;兼任中國國際私法學會常務理事、中國國際法學會理事、北京國際法學會常務理事、北京仲裁委員會仲裁員。出版專著《國際私法上的意思自治》、《國際貿易法專題研究:WTO框架下國際貿易法的新發展》等。 
李英，女，華北電力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國際法學教授，加拿大渥太華大學訪問學者。兼任中國國際法學會理事、中國國際私法學會理事、北京國際法學會常務理事。出版專著《國際經濟法理論與實踐》、《合同能源管理法律與實踐》等。

目 錄
第一編 總 論
第一章 國際私法概論 3
第一節 國際私法的概念 3
第二節 國際民事法律沖突和法律適用 11
第三節 國際私法的淵源 16
第四節 國際私法的基本原則、任務和作用 20
第五節 國際私法的性質 23
第六節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 25
第二章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的歷史發展 30
第一節 國際私法的歷史發展觀 30
第二節 國際私法的發展歷史 32
第三節 國際私法學的發展歷史 35
第四節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的發展展望 41
第三章 沖突規范和準據法 46 目 錄 
第一編 總 論 
第一章 國際私法概論 3 
第一節 國際私法的概念 3 
第二節 國際民事法律沖突和法律適用 11 
第三節 國際私法的淵源 16 
第四節 國際私法的基本原則、任務和作用 20 
第五節 國際私法的性質 23 
第六節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 25 
第二章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的歷史發展 30 
第一節 國際私法的歷史發展觀 30 
第二節 國際私法的發展歷史 32 
第三節 國際私法學的發展歷史 35 
第四節 國際私法和國際私法學的發展展望 41 
第三章 沖突規范和準據法 46 
第一節 沖突規范 46 
第二節 系屬公式 54 
第三節 準據法 56 
第四章 與適用沖突規范有關的制度 62 
第一節 識別 62 
第二節 反致 67 
第三節 法律規避 71 
第四節 外國法查明 74 
第五節 公共秩序保留 80 
第五章 國際私法主體 88 
第一節 自然人 88 第二節 法人 92 2 
第三節 國家 95 
第四節 國際組織 101 
第六章 外國人的民事法律地位 105 
第一節 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的概念和歷史發展 105 
第二節 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的幾種制度 107 
第三節 外國人在中國的民事法律地位 111 
第二編 國際民事關系法律適用 
第七章 自然人、法人權利能力和行為能力的法律適用 117 
第一節 自然人權利能力和行為能力的法律適用 117 
第二節 法人權利能力和行為能力的法律適用 122 
第八章 法律行為、代理和時效的法律適用 127 
第一節 法律行為的法律適用 127 
第二節 代理的法律適用 131 
第三節 時效的法律適用 137 
第九章 婚姻家庭關系的法律適用 142 
第一節 結婚 142 
第二節 離婚 147 
第三節 夫妻關系和父母子女關系 150 
第四節 扶養、監護和收養 156 
第十章 繼承關系的法律適用 161 
第一節 法定繼承 161 
第二節 遺囑繼承 164 
第三節 無人繼承財產的處理 168 
第十一章 物權關系的法律適用 171 
第一節 物權及其法律沖突 171 
第二節 物權關系法律適用的基本原則——物之所在地法原則 174 
第三節 不動產、動產物權的法律適用 178 
第四節 權利財產的法律適用 182 
第五節 信托財產權的法律適用 184 
第六節 國有化問題 186 
第十二章 合同之債的法律適用 189 
第一節 國際合同及其法律適用 189 
第二節 合同準據法及其確定方法 192 
第三節 中國關于合同法律適用的規定 199 
第十三章 國際經濟貿易關系的法律適用 206 
第一節 國際貨物買賣的法律適用 206 
第二節 國際技術轉讓的法律適用 213 
第三節 國際服務貿易的法律適用 216 
第四節 國際投資關系的法律適用 219 
第五節 國際金融關系的法律適用 223 
第六節 票據關系的法律適用 227 
第七節 國際保理的法律適用 230 
第八節 海事關系的法律適用 231 
第十四章 非合同之債的法律適用 240 
第一節 侵權行為之債及其法律沖突 240 
第二節 一般侵權行為之債的法律適用 242 
第三節 特殊類型侵權行為之債的法律適用 248 
第四節 不當得利和無因管理之債的法律適用 256 
第十五章 知識產權關系的法律適用 260 
第一節 知識產權的概念和特點 260 
第二節 知識產權的法律保護和法律沖突 261 
第三節 知識產權的法律適用原則 265 
第三編 國際民事訴訟與國際商事仲裁 
第十六章 國際民事訴訟 275 
第一節 國際民事訴訟概述 275 
第二節 國際民事訴訟當事人 277 
第三節 國際民事管轄權 283 
第四節 國際民事訴訟中的期間和訴訟保全 291 
第五節 國際民事司法協助 293 
第十七章 國際商事仲裁 305 
第一節 國際商事仲裁概述 305 
第二節 國際商事仲裁協議 317 
第三節 國際商事仲裁的法律適用 322 
第四節 國際商事仲裁程序 325 
第五節 國際商事仲裁裁決的撤銷 329 
第六節 國際商事仲裁裁決的執行 332 
第四編 區際私法 
第十八章 區際法律沖突和區際私法 345 
第一節 區際法律沖突 345 
第二節 區際私法 350 4 
第三節 區際私法與國際私法 355 
第十九章 中國“一國兩制”下的法律沖突和法律適用 360 
第一節 中國“一國兩制”下的法律沖突 360 
第二節 中國內地（大陸）與港、澳、臺之間的法律適用 367 
第三節 中國港、澳、臺之間的法律適用 371 
第二十章 中國內地（大陸）與港、澳、臺之間的民事司法協助 374 
第一節 區際民事司法協助概述 374 
第二節 內地與香港之間的民事司法協助 376 
第三節 內地與澳門之間的民事司法協助 381 
第四節 大陸與臺灣地區之間的民事司法協助 388 
附錄 《中華人民共和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 398 
參考文獻 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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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更、終止涉及中國的國際民事關系，這些關系的構成因素中都有一個以上的外國因素，涉及兩國或兩個以上國家的司法管轄權、法律適用、判決的承認與執行問題，需要特殊的法律部門來調整，這個特殊的法律部門就是國際私法。本章著重闡明國際私法的概念、國際民事法律沖突和法律適用，國際私法的淵源、基本原則、性質和國際私法學體系等，使讀者了解何為國際私法、與鄰近部門法的關系，國際私法的內容、任務和作用。 
關鍵術語 
國際私法 國際民事關系 國際私法規范 法律沖突調整方法 國際私法淵源的“二重性” 國際私法條約 國際私法慣例 國際私法學 國際私法的體系 
第一節 國際私法的概念 
一、國際私法的調整對象 
任何法律部門都有其調整的對象，調整對象不同是劃分不同法律部門的根據。調整對象是指部門法調整的特定社會關系。國際私法（private international law）調整的特定社會關系是國際民事關系。 
（一）國際民事關系的含義和范圍 
1.國際民事關系的含義 
國際民事關系又稱國際私法關系，是指跨越或超越一國國界或一國法律調整界限的、涉及 一個以上國家法律的民事關系，以及對一國來說具有司法管轄權和仲裁管轄權的外國人之間的民事關系。這種民事關系中具有外國因素，如主體一方或雙方為外國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組織、無國籍人、國家或國際組織，民事關系雙方的住所、經常居住地或者營業所位于不同國家，客體（標的物）位于國外，權利義務關系的產生、變更或消滅的事實發生在外國。此外，對一國來說，一國享有司法或仲裁管轄權的外國民事關系，也構成該國的國際民事關系。 
國際民事關系的產生必須具備一定的客觀條件。國際民事關系是隨著國際經貿和文化關系的發展，并在一國承認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的基礎上產生和發展起來的，這是確立國際私法成為一個獨立的法律部門的基礎。但如何確定某種民事關系是國際民事關系，根據哪些因素來確定其為國際民事關系，則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對許多具體問題在理論上有著不同的看法。比如，一國兩個當事人在國外簽訂而在國內履行的合同;兩個外國人在外國簽訂的合同影響了內國的重大利益;對于我國境內的兩個中外合資經營企業、中外合作經營企業、外商獨資企業間的再合資、再合作經營、并購或其他交易行為，是否屬于含有外國因素的民事關系，理論上有兩種不同意見:一種意見認為，作為同屬一國的兩個法人來說，不應再認為含有外國因素;另一種意見認為，外商獨資企業雖為該國法人，如與內資企業合資或并購，仍應視為含有外國因素，這就出現了在法律調整上適用內國法還是國際私法的問題。 
此外，應說明的是，本教材中采用國際民事關系的概念，它是指國際民事社會關系，不應理解成國際民事法律關系。 
2.國際民事關系的范圍 
國際民事關系的范圍包括: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各類國際財產關系和人身非財產關系，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關系。其中，財產關系包括物權關系、知識產權關系、債權關系、繼承關系等;人身非財產關系包括婚姻關系、家庭關系、監護關系等;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關系包括外國人、外國國家及其財產、國際組織的民事訴訟地位、司法和仲裁管轄權關系、訴訟和仲裁程序關系、司法協助關系等。由于各國民法的調整范圍不盡相同，有的國家民商分立，有的國家民商合一，有的國家把一些行政關系也歸入民事關系中，因而國際私法調整的是廣義上的民事關系，但總體上講，國際私法解決的是外國人、外國國家、國際組織的民事法律地位、法律適用、司法與仲裁程序及司法協助等問題。 
（二）國際民事關系的特點 
國際民事關系具有以下特點:（1）在國際民事交往過程中產生;（2）是廣義上的民事關系;（3）超越一國國界，涉及兩個或兩個以上國家的法律;（4）具有外國因素，即構成國際民事關系諸要素的主體、客體及使該種關系產生、變更、消滅的法律事實等之中至少有一個外國因素，或全部是外國因素但該國享有訴訟或仲裁管轄權，或對該國有重大利益影響的民事關系。 
（三）國際民事關系與國內民事關系的異同 
1.兩者相同之處 
（1）都是民事關系，法律性質相同;（2）一些制度和規則相同，如物權、所有權、財產權、知識產權、債權、婚姻、家庭、繼承、民事訴訟、仲裁等制度的基本含義相同。 
2.兩者不同之處 
（1）國際民事關系是具有外國或國際因素的廣義民事關系;而國內民事關系只具有國內性，其范圍大小，各國規定不同;（2）國際民事關系的調整或規范的出發點和貫徹的基本原則是主權原則與平等互利原則;國內民事關系則不必以主權原則為主要原則，而以平等原則為主;（3）在發生爭議時，國際民事關系的爭議可能在內國法院或仲裁機構，也可能在外國法院或仲裁機構、國際仲裁機構，按內國法或外國法、國際條約、國際慣例處理;國內民事關系的爭議，只在內國法院或仲裁機構按內國法處理。因有這些不同，作為國際法中一個部門法的國際私法調整的對象，本教材采用國際民事關系的概念，而不采用涉外民事關系的概念。 
二、國際私法的組成規范 
國際私法的組成規范是指國際私法由哪些規范組成，國際私法的內容范圍有多大。對此，盡管意見不一，但對于下列三類規范是國際私法的組成規范的意見則是一致的:沖突規范，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的規范，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程序規范。 
（一）沖突規范 
沖突規范（conflict rules）之所以是國際私法的組成規范，是因為國際私法主要是用來解決國際民事交往中有關國家間民事立法不同時適用何國法的法律沖突問題。核心問題是要解決適用何國法的問題，沖突規范就是用來解決在發生法律沖突時適用何國法問題的，故又稱法律適用規范（rules of application of law）或法律選擇規范（choice-of-law rules），它是國際私法的基本規范、本體部分、獨有的規范，其基本理論、基本制度也是國際私法的基本理論和基本制度;國際私法的核心內容———法律沖突和法律適用問題的解決都離不開沖突規范;各國國際私法典和國際私法條約的主要內容也都是沖突規范。英美的國際私法即被稱為沖突法（conflict of laws，conflicts law）。在中國，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法實施條例、民法通則、合同法、海商法、票據法、民用航空法、收養法、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等法律、法規、司法解釋中相應規定了沖突規范。2010年10月28日第十一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七次會議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以下簡稱《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該法共52條，主要是沖突規范。 
（二）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規范 
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規范一般被認為是國際私法的組成規范，因為承認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是產生國際民事關系（對一個國家來說即為涉外民事關系）和法律沖突的前提，是國際私法賴以產生和存在的法律基礎。這類規范屬于規定外國人（外國自然人、法人）在內國的民事法律地位的規范，即規定外國人在內國能享有什么樣的民事權利和承擔什么樣的民事義務的規范。這類規范通常由所在地國家的國內法和其所締結或參加的國際條約加以規定，一般是實體規范。在中國，憲法、國籍法、民法通則、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法及其實施條例、中外合作經營企業法、外資企業法、公司法、商標法、專利法、著作權法、民事訴訟法等法律、法規、司法解釋中相應規定了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規范。同時，在中國與外國簽訂的通商航海條約、貿易 關系協定、工業技術合作協定、投資保護協定和其他一系列國際經濟貿易條約中，也都規定了相互給予對方自然人和法人的民事權利。 
（三）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程序規范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程序規范之所以包括在國際私法規范之內，是因為它們是保護外國人正當合法權利和利益所必需的，否則，即使賦予了外國人以民事權利，若得不到司法訴訟和仲裁保護，外國人的實體權利也就難以落實。這類規范是指一國司法機關和國際商事仲裁機構在審理國際私法案件時，專門適用的特別訴訟程序和仲裁程序規范;其任務在于解決審理國際私法案件時訴訟和仲裁程序及程序法沖突問題，尤其是用來解決國際司法管轄權和國際司法協助問題。這類規范一般在各國國際私法、民事訴訟法和仲裁法或專門立法中規定。在中國，它是國際私法規范中條文最多的規范，在民事訴訟法、仲裁法、外交特權與豁免條例和仲裁機構的程序規則等法律、法規、司法解釋和仲裁規則中，相應規定了涉外民事訴訟程序的特別規范和涉外仲裁程序的特別規范。 
綜上，本教材認為，國際私法主要由三類規范組成:沖突規范，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規范，國際民事訴訟和國際商事仲裁程序規范。目前，各國國際私法立法中涉及的一般就是這三類規范，當然，還應包括國際私法的總則性規定。在中國，民法通則、海商法、民事訴訟法、司法解釋等法律文件中相應規定國際私法的總則性規范。《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第一章規定了“一般規定”，共10條。 
應該注意的是，對于國際私法規范的組成問題，無論國內外至今都存在不同意見。在中國，除了上述由三類規范組成的意見外，還有:（1）主張三類規范再加統一實體法規范;（2）主張三類規范加統一實體法規范，再加國內專用實體法規范;（3）主張只有沖突規范（法律適用規范）一類，或只有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規范和沖突規范兩類規范等意見。在國外，從各國的傳統和學者的主張來看:英美法系國家主張國際私法包括管轄權、法律適用和外國法院判決的承認和執行;德國主張國際私法只有沖突規范;法國認為國際私法包括國籍、住所、外國人民事法律地位及沖突規范;等等。總之，各國傳統和學者主張的國際私法規范組成的范圍大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