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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藤周作怪奇小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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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藤周作怪奇小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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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只有最深沉的筆,才能寫出最深沉的非人性。
驚悚、驚奇、精采絕倫的「周作怪譚」,結局出乎意料。
一探遠藤周作的黑色文學魅力!

寒入臟腑,冷透背脊,麻進骨子裡……
文學大師親自輯錄執筆的「日本都市傳說」,最適冬夜獨自閱讀。
翻開本書前,記得打開所有的燈,鎖門,關窗,最好先去趟廁所吧。

你已經看過《深河》裡直探人性矛盾的遠藤周作,也讀過《沉默》裡反抗歷史、痛苦壓抑的遠藤周作,抑或熟悉《武士》裡深沉哀傷的遠藤周作,但本書裡的遠藤周作,絕對令你驚喜、驚訝、驚呼連連。
日本近代文學大師遠藤周作,其創作面向之深且廣,每每令人耳目一新。本書所集結的各篇故事,皆以現實為基礎,透過大師透澈的眼、俐落的筆,以及恰到好處的文字節奏,演繹出一篇篇搔弄人心、教人毛細孔全張的怪奇故事。
本書需要讀者五感全開、投入全副心神來閱讀。每一篇小說的開頭,皆猶如驚悚電影裡那古怪的門扉咿啞聲,「是風嗎?是某人嗎?還是什麼未知的……」,讓人明知有蹊蹺,卻忍不住一步步探進。故事的結局,有如最後場景全亮的那一刻—―當真相大白之際,也是讀者拍案叫絕之時。

作者簡介

遠藤周作
近代日本文學大家。一九二三年生於東京,慶應大學法文系畢業,別號狐狸庵山人,曾先後獲芥川獎、谷崎潤一郎獎等多項日本文學大獎,一九九五年獲日本文化勳章。遠藤承襲了自夏目漱石、經芥川龍之介至崛辰雄一脈相傳的傳統,在近代日本文學中居承先啟後的地位。
生於東京、在中國大連度過童年的遠藤周作,於一九三三年隨離婚的母親回到日本;由於身體虛弱,使他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未被徵召入伍,而進入慶應大學攻讀法國文學,並在一九五○年成為日本戰後第一批留學生,前往法國里昂大學留學達二年之久。
回到日本之後,遠藤周作隨即展開了他的作家生涯。作品有以宗教信仰為主的,也有老少咸宜的通俗小說,著有《母親》、《影子》、《醜聞》、《海與毒藥》、《沉默》、《武士》、《深河》、《深河創作日記》等書。一九九六年九月辭世,享年七十三歲。

目次

全書目錄

1. 三個幽靈
2. 蜘蛛
3. 黑痣
4. 我看到了
5. 月光男子
6. 你的妻子也……
7. 時鐘停在十二時
8. 針
9. 新兵
10. 吉普賽的咒語
11. 陰沉的早上
12. 霧中的聲音
13. 活著的死者
14. 復活的德古拉
15. 假冒的學生

書摘/試閱

【序】另一個遠藤周作 ╱林水福
遠藤有二個臉,不!或者更多。
到目前為止,台灣讀者看到的是遠藤正經八百的臉,也就是以宗教為主題的作品,較為嚴肅的臉。
其實,遠藤有喜歡開玩笑、捉弄人的一面。
這是日本文壇流傳的一個故事。
遠藤曾經三更半夜打電話給年輕作家,說「我是遠藤,恭喜你得到芥川文學獎!」當對方感激涕零,樂翻天時,冷不防來一句「對不起!我騙你的,我是開玩笑的。」
要是一般人,不被罵死才怪,這樣的玩笑也能開?!
我有一本書,書名是《遠藤周作展》,那是1998年由世田谷文學館發行的。
那一年從四月二十五日到六月七日,在世田谷文學館舉行「遠藤周作展」。
遠藤年輕時在世田谷區居住過一段時日的關係。
《遠藤周作展》裡有一張照片,拍的是四段書架上擺滿了遠藤的作品,我數了一數,一百六十二本。沒有重複的。有沒有遺落的呢?我無暇一一查對。
而目前台灣看得到遠藤作品,不過是一二十本。
也就是說還有許多遠藤周作的作品還沒介紹。
這次立緒出版的這本《遠藤周作怪奇小說集》,是我準備介紹另一個遠藤周作給大家認識的開始。今後,會有《遠藤幽默小說選》、遠藤歷史小說、遠藤隨筆、遠藤日記等出版。
遠藤這本怪奇小說,有什麼特色?
寫法多樣,有以第一人,也有以第三人稱書寫。有發生在國外的,如〈三個幽靈〉,當然有發生的日本的。
有以實際發生的事件為素材的,如〈月光男子〉是以日本鐵道總裁的死亡事件寫成的;〈活著的死者〉似乎透露作家無比的意志力。生前遭到文壇的封殺,有作品卻無發表處,死後如何讓自己的作品能夠見天日?〈吉普賽的咒語〉有警告世間男子不可把愛情當兒戲的味道。〈蛛蜘〉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復活的德古拉〉是吸血鬼吸了女孩的血?展覽箱中的蠟製手指竟然有血液滲出,還有蛆跑出來……。〈假冒的學生〉為什麼要假冒?究竟誰才是假冒的?
遠藤這本怪奇小說,故事多樣化,類型不同。
情節曲折多變化,不會有讀了開頭就知道結尾的情形。有些還真是「柳暗花明」,以為這是答案了。哪知又有新的發展。
與其他怪奇小說相比較,最大的不同在於「描寫人性」。怪奇小說如何描寫人性?這就是遠藤周作厲害處。
這樣的小說其實不需多言,看了就知道!

【內文試閱】活著的死者
那一夜,我們在築地的料亭「福芳」的一室,喝著啤酒等待鷗外獎和久米獎的發表。
「應該快有結論了吧!」
A報社的佐竹神經質的眼睛瞄了一下手錶同時站起來。他站起來後,走到房間的走廊,注視著還下著毛毛細雨的庭院。說是庭院,其實只是三、四坪布置了竹子和燈籠的小地方。不只是佐竹,聚在這裡的將近二十位報社和週刊雜誌的記者們,對預定時刻已經超過一小時結果尚未發表,大家都坐立不安。公布延遲,地方版的新聞就來不及撰寫。
「結果應該是岩井均的〈新鮮人〉或者是別所二郎的〈山峽〉吧!因為秋山、村越、名和的作品,這些一開始就被刷掉了。」
「評審委員的古垣先生今天來這裡之前也說了,結果不是岩井就是別所的哪一個吧!」
依然是同樣的話重複。文化版或學藝版各記者的預測是,鷗外獎無論是誰來看,都覺得會頒給特別突出的延島英一;不過,說到久米獎,應該是落在岩井或別所的哪一個,或者共同獲得,這一點大家的意見一致。
鷗外獎,不用說是為了紀念明治的文豪森鷗外而設的文學獎。這是給予所謂純文學的作品。另一方面,久米獎是為了紀念久米正雄,四年前才設的大眾文學獎。這兩個獎是文學青年為登文壇龍門都想拿下的獎。
今夜,這兩個獎的評審就在這房間走廊盡頭的大會議室召開。主辦者F出版社的董事、局長、還有擔任評審委員的六位文壇大老,三小時之前就接連往大會議室去;但似乎還沒有結果。不時傳出服務生走過走廊的聲音,但現在連腳步聲也聽不到。
「到底搞什麼呢?共同獲得不就行了嗎?」
跟我一起來的中村邊嘖舌邊發牢騷。我們不是報社,而中山是週刊雜誌《新時代》的編輯,我不是那裡的職員,做的卻是同樣的工作攝影師。
獎一決定落在誰家,非馬上搭車到同事已經等著的得獎者的家不可。接著拍照,問「得獎感想」,趕稿。因為這兩個獎,不是四、五年前才開始的文壇小事,而是已演變成一種「秀」。
「真是無聊呀!不過是文壇產生一個新的文士罷了,新聞記者有必要這般騷動嗎?」
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這麼抱怨,但沒有人附和。大家都這有同感,雖有同感;但這樣的奇怪習慣不知何時養成了。我也聽人說過,從前的鷗外獎只有頒獎者與得獎者靜靜地祝福,悄悄地喜悅。
毛毛細雨變大了,風吹過庭院的竹子發出響聲。突然服務生急速經過走廊。
「喂!要公布了喲!」
B報社的內山先生用手指把粗框眼鏡往鼻子上頂,同時回過頭來。這時,紙拉門打開了,F公司董事的坂崎先生進來。汗溼額頭,褲子的膝蓋處都跪坐變成圓形,一副疲累的表情。那模樣馬上讓我們感受到評審過程是多麼艱難。
「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
山崎巨大的身軀微微彎曲向我們道歉。
「總之,鷗外獎很快就決定了;但是久米獎分成兩派……。現在發表得獎名單。」
他從口袋拿出紙條,開始大聲唸出來。
「第二十八屆鷗外獎是延島英一的〈砂丘〉,接下來是第四屆的久米獎……」
這時坂崎先生停頓了一下,笑著宣布,
「是芙蓉美知子的〈老殘記〉。」
瞬間,我們之間引起分不清是輕微的騷動或嘆息聲。因為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久米獎跟純文學的鷗外獎不同;可是得獎者即使是新人,向來也是從有相當資歷的人之中選出來的。
不希望像煙火一樣突然燃燒又瞬間消失。就這一點,大家意料的岩井軍或別所二郎都是在《文藝現代》、《小說世界》發表過相當多次的作家。那兩個人卻落選了,被大家想都沒想過的芙蓉美知子搶了這個獎,這麼一來的確是新聞。
「為什麼岩井和別所落選了呢?」
「不!因為岩井和別所兩位即使不再拿獎,今後也會有大發展的。這時候,有評審委員說,乾脆給新鮮的新人好了!」
「所以那個芙蓉小姐成了黑馬,得了獎?」
「啊!是這麼回事沒錯。」
大家拿出記事本快速記下坂崎說的話。
「這位得獎作家芙蓉美知子小姐是怎樣的女性呢?」
A報的佐竹先生停下筆問;這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這名字,文壇和新聞記者聽過的人連一個都沒有;然而,讓我們聯想到燦爛的花朵,足以引起興趣。
「芙蓉小姐啊!她是在K大學研究所念書的女學生。」
「哦~」
坂崎先生在瞬間的嘆息聲中,露出高興的笑容。以身為F公司董事的他看來,這個新的得獎者只要能引起新聞記者的好奇心,支持這個獎就有價值了。他似乎在計算那效果,刻意停頓了一下。
「依她的履歷,二十三歲,現在的住所是東京都世田谷區經堂町八○八號,小森家。」
「她是美女嗎?」
不知是誰問了這個問題,大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這個嘛!」坂崎先生苦笑,「各位去訪問她,請自己親眼確認吧!就我個人的標準,她是漂亮的小姐。」
我們衝出房間。有人霸佔玄關的三具電話,拜託評論家寫得獎者的作品、有人趕搭等在外頭的車子要趕去芙蓉美知子家,形形色色;我和中山二人也對半睡著的司機大聲怒吼,
「世田谷經堂!」
車子在毛毛細雨淋溼的車道往澀谷方向前進,我檢查心愛的相機,中山開始急忙翻閱刊載她得獎作品〈老殘記〉的雜誌。
「一定受歡迎的,這個人!」
中山拳頭貼在嘴上說。
「總之,是漂亮的女學生。她一旦成了久米獎的得獎作家︙︙文壇一定會引起一陣大騷動。從明天開始,她的照片一定會一直出現在報紙和雜誌上。」
接著他一直注視著雨中朦朧的霓虹燈,說:
「她一定還不知道吧!今晚,她跟昨天一樣睡覺吧!不過從明天開始一切都會改變。她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了。」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對芙蓉美知子的新作家人生而言,這樣是好還是不好。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照片,希望能拍得美美的。


經堂車站附近一帶的燈火已全暗了;四輛車子從上町附近朝同一方向,所以根本不必向人打聽芙蓉美知子的住處。為什麼呢?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要採訪她的報社、雜誌社的車子。
車子駛過寂靜住宅街區,很快彷彿有人指揮似地到了某地點突然停下來。那是得獎者的住處。玄關的燈已經照得明亮,看得到先到者的黑影在燈下移動。
「不知怎的感到鬱卒呀!」中山發出不知是嘆息或呼吸的聲音,「這麼多大男人為了一個小女生,工作到半夜……」
我們淋著雨到達玄關之前,她已經好整以暇端坐那裡。那個女孩跟目前為止任何女作家的印象相去甚遠。我以前拍的女作家是可怕的、難應付的。可是,我看她回答記者的問題時,我直覺,
(這個會紅!)
太好了,職業性的喜悅充塞胸中。她低著頭。我享受著像釣魚時的快感,在中山提問題時從左從右朝芙蓉美知子的側臉按下多次快門。不是小說家的我無法巧妙描述她的臉,她像從前東寶女明星的牧規子。她自己也意識到相機吧!不斷更換姿勢,讓我方便拍攝。
「您今後會繼續寫小說吧?」
「我不知道!」她笑著說。「高興的話就寫,不高興就不寫。無趣的事,不想做。」
「有沒有想見的心儀作家?」
「我沒有想見的作家。」
「為什麼?」
「這個~」
中山的問題讓這個新科得獎者一瞬間露出尷尬的表情;但馬上毅然地說,
「文士什麼的每一個都有點髒髒的,見了面也沒什麼意思。」
「咦?」連中山都感到驚訝地說。「沒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很喜歡,經常露出一身背負全世界苦惱的表情的一群人哪!那些人就是因為那樣子,連一支舞也不會跳。」
四、五個在那裡的記者不由得苦笑。那樣子批評日本的文士,就某一方面來說是正確的;不只是正確,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敢說出口的。
我剛剛就注意到中山的臉頰高興似地抽搐。只要跟這男子一起工作一年,就會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有什麼表情。他也跟我一樣覺得「太好了!」,不知是天真還是無知,文學獎的新人竟敢直言日本的文士都有點髒髒的、討厭!光是這樣就可以成為新聞的標題。中山先生露出高興的臉也是正常的。
「除了寫小說,妳還做什麼呢?」
「我啊,什麼都有興趣。運動是我的長項,好喜歡滑水。」
訪問結束之後,毛毛細雨中回到車子裡。記者們走向各自的車子同時感慨地說。
「文壇也不一樣了呀!」
「那是新生代作家,像已逝的井澤那樣的舊文人要是聽到了,一定會生氣吧!大概會說取消得獎吧!」
中山和我在週刊雜誌工作,今後文壇會怎麼變化,文學會怎麼改變,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
「這個啊!一定會成為話題。」
中山把筆記本放進口袋裡,在車內大喊。
「明天的早報會怎麼寫?有趣啊!」


如中山所說,翌日早報「當紅之人」、「話題人物」的專欄都刊載芙蓉美知子如花的笑容。而她在玄關直言無邪的話成了三家報紙的標題,這樣無邪的挑戰似乎也在看文壇前輩們會有什麼反應呢?
「這個女孩自己當導演!」
翌日,我拿了編輯部昨晚拍的照片準備出門時,久保總編輯打開報紙,正和中山閒聊。
「我也這麼覺得!說什麼文士有點髒髒的不喜歡,必然會引起反擊的發言︙︙這個女孩
想讓自己更受到注目不是嗎?」
「嗯!或許是。不過,我今天來這裡途中,」久保先生用手指彈著桌上的一本雜誌,
「看了登在這裡的得獎作品。」
「那,有什麼感想呢?」
「A報紙評論家平寬氏所說的,她是以有相當人生體驗的眼睛看待事物呀!結構嚴謹,而且文章也有點舊式、正確呀!看了這樣的東西,對以前瞧不起的年輕傢伙都要另眼相待呀!」
久保先生說〈老殘記〉這部作品描繪的是從昭和年代就住在神戶的一個美國人的一生,他愛日本之餘,和日本人女性結婚;戰時,他被日本朋友和妻子拋棄,在收容所寂寞而死的故事。
「故事結構非常好呀!看不出來是二十幾歲女孩寫的。」
「以久米獎的得獎作家而言是名符其實了!」
久保先生嘩啦嘩啦翻閱我拍攝的照片。接著,
「這個女孩呀……這個女孩呀!」
重複說了好幾次。
「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芙蓉美知子的臉完全沒有陰影或陰暗的東西。作家再怎麼裝快活,臉上某個地方總會有陰鬱的影子呀……」
我和中山重新看照片。那是昨夜在那玄關,她意識到相機而發出微笑的側臉。的確如久保先生說的毫無陰影。
那年鷗外獎的得獎作家被低調處理到感覺有點可憐,而久米獎的芙蓉美知子卻讓新聞記者瘋狂起來。第二部作品都還沒寫,週刊雜誌像明星一樣已開始登她的照片。不知是編輯部的要求或是她自己的意思,不是對著稿紙或打開書本的那種看膩了的姿勢,而是打保齡球的美女作家或是在大學網球場穿著白色短裙,揮拍打球的動作。
不只是週刊雜誌,連電視有時候也要她亮相。我看過她上早晨的「morning show」節目,她笑嘻嘻地回答K主持人,那時候的問答大概如下:
「每天都很快樂嗎?」
「是的,每天、都很快樂。」
「開始寫第二部小說了嗎?」
「是的。正在寫。」
「寫第二部作品,還可以享受生活嗎?」
「啊!小說正是為此而寫的呀!」
「那如果沒意思就不寫了嗎?」
「當然。就停止不寫。」
「這麼說不擔心挨文壇前輩的罵嗎?」
「罵?挨罵也無所謂呀。我跟那些人無論是年齡或想法都不一樣呀。我完全不害怕。」
「妳喜歡的作家是?」
「佛蘭西絲.莎岡(Franoise Sagan)。」
我邊看電視,突然喊出「她奶奶的」。為什麼會喊出「她奶奶的」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對這個芙蓉美知子的女孩感到一種羨慕和忌妒心吧!老實說,我自己也嚮往這樣的生活方式。也想說這樣的話吧!「她奶奶的」的話裡有著對這女孩的憧憬吧!
因此,當久保總編輯說下一期拍這位「才女的一天」時,我很開心。那一天的情形我還記得。當然是在她的同意下,我和中山半天時間跟在她身後。
「不過,在大學拍攝時不要太張揚哦。要不然會招來教授們的白眼。」
「了解!」
在大學校園拍了大約十張。然後也拍了她跟朋友們在簡餐店吃披薩。之後,這多少有點表演性質,出自中山的提議,她在赤坂的酒吧跳「gogo」舞,最後是在隅田川河岸,她邊走邊思考的樣子。也就是說,這照片想營造她「外表活潑,其實是孤獨的芙蓉美知子」的意象。為什麼呢?因為她逐漸增加的粉絲希望她是這個樣子。
「這麼一來小說家就成了明星呀!」
我邊按快門,若無其事地對中山說。
「同樣是得獎者,今年得鷗外獎的那個就紅不起來。已經不能光靠作品了,作家本身也很重要。」
「那有什麼不好呢?」中山突然生氣似地說。「我喜歡她那樣的生活方式呀!跟認為自己肩負天下之憂的文化人或作家的姿態相比,乾淨得多了!」
「很有趣呀!」
分手時,她握了我的手而不是中山的手。我覺得芙蓉美知子想讓我和中山彼此競爭不是嗎?
那一夜,很快就洗好照片。翌日,久保總編輯一張一張地挑選照片,
「她相當能意識到鏡頭呢!刻意擺出拍出來會好看的姿勢。」
「女孩子嘛,那是當然的。」
中山瞄了我一眼說。久保先生並未意識到中山心思的轉移,一直注視著照片。突然,
「喂!」
大聲叫出來。
「喂!這個男的是誰?」
「男的,不知道呀。」
「看!就是這個男的。無論是在地窖酒吧或隅田川的河岸、大學校園內,這個男的都在那裡晃來晃去,你沒注意到嗎?」
我拿起照片。如坂崎所說的,三張照片中都有一個男人站得遠遠的,若無其事地以不讓人發覺的姿勢出現,眼睛刻意轉向別的方向;但很明顯他的精神都集中在相機上。
那是早就過了五十歲,看來寒傖的男子。照片看不清他的臉,不過,看得出是中等身材,穿著廉價西服,不僅如此,其中一張照片明顯看得出他臉上露出微笑。
「奇怪呀!怎麼都沒發現,這個阿伯是偶然拍到的嗎?」
「或許吧!可是……對這張臉我好像有印象。喂!把刊載芙蓉美知子照片的週刊雜誌全部拿到這裡來看看!」
五分鐘之後,翻開拿來的幾本週刊雜誌;上面刊載著她的照片,奇妙的是找不到這個男人。換句話說,只有我拍的照片裡有他像亡魂似地站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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