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好似大臉狗（簡體書）

一群將進入航空業的高顏值美少年和美少女，
一位武俠小說家兼靈魂工程師的班主任，
聽起來就覺得有點厲害呢！
其實是小哈士奇們和一只加菲貓的相互折騰史，不小心迸發出燦爛的青春火花！
第一部描寫航空職校生爆笑校園生活的故事集，現實與理想猛烈地撞了一下腰！
成人與少男少女們的視角交織在一起，看出去的世界原來有很多棱角。

李亮，男，2003年畢業于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2012年加入北京市作家協會。大陸新武俠領軍人物，編劇、中學教師。
2001年開始創作武俠小說，著有長篇小說《反骨仔》、《道是無晴》、《墓法墓天》等，擁有眾多讀者。
2003年起成為職高教師，2014年首次成為班主任。期間創作的校園小說《風行少年》獲首屆“讀友杯”兒童文學大賽二等獎；電影劇本《奔跑吧，青春！》獲2015年夏衍杯潛力劇本獎。

班主任上崗
2014年7月的某一天，校長找到我說：“你當了十年的老師，卻沒有當過班主任，你對我們的學生的了解，其實都是在表層上。如果想寫出更好的作品，你應該深入下去——下一屆要不要當個班主任？”
我想了想，同意了。
關于我的教師生涯，有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每一屆都會有學生問，“老師你為什么要當老師？”然后當我認真回答“我是為了要寫武俠小說”的時候，他們就傻掉了。是的，在教師之下，我更突出的身份應該是武俠小說作者。大學畢業前正式開始寫武俠小說，不久工作就簽到了現在的學校，那時想應該只是個過渡吧，等到我寫得足夠好了，應該就可以像金庸一樣在家寫字數錢爽歪歪了；開始工作后發現學生超難伺候，即使寫得還不夠好，也應該必須離開——但是被父母摁住了；又過了兩年覺得差不多夠好了，可是武俠的市場已經垮了。
于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留了下來了，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一晃都十年了，我居然還在當老師，還在最初的學校。以至于有退休的老師回來辦事，在樓道里看見我跟看見鬼一樣。
但是心態已經有些變化了。
我從一開始處處和學生較真的憤青，變成了一個整天開口笑的胖子。工作最初的幾年，我覺得我完全不適合當老師，而現在，我覺得我簡直天生就是個當老師的料；過去我覺得我的一切教育都是無效的，但現在卻覺得能教一個是一個，能影響一點是一點，每一點都很有意義。
當別的老師教書十年，已經開始出現了倦怠的時候，我正像個大水壺一樣啵啵啵地冒出蒸汽，熱情高漲。
可愛的袁大頭
班里有個學生袁大頭，男，死飛愛好者，劍眉鳳目、鼻直口正，除了氣質之外，幾乎是個帥哥。
——氣質太逗比了……
他有發泄不完的精力，每天騎自行車上學不算，下課和同學就是個打！不管男女，看見一個人撲上去就打！被大喬打完被宗大臉打！被宗大臉打完被萬能磊打！被萬能磊打完被馮狗子打！被馮狗子打完被生活委員打！
他仿佛青銅圣斗士一樣，誰都打不過，但卻能一直打下去，每天就在不斷地被打倒和又站起來中間反復。這種無窮無盡的精力和百折不撓的毅力，在那一天、在那節課上，終于找到了新方向。
孫老師問一個問題，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已經高高舉手。
“Yeahyeahyeah！”他大喊。
孫老師很歡喜。要知道在我們學校，英語課最愁的就是大家都不敢張嘴，尤其是公開課，教學主任、德育督導什么的都在，一般人更蔫了。現在有同學這么熱情，簡直像郭德綱遇上了于謙，苗阜逮著了王聲，卷福重逢了花生，美隊揭開了吧唧的面具。
“Whatdayisittoday？”從最基本的導入開始。
“Mynameis袁大頭！”袁大頭斬釘截鐵。
孫老師一囧，班里頭哄堂大笑。
“Whatisthewetherliketoday？”孫老師鼓起余勇，奮力一搏。
“Ilikeit！Ilikeit！”袁大頭以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毫不留情地撲殺了她。
那堂課就在他反復的“yeahyeahyeah”的搶答和孫老師反復的目瞪口呆中度過了。不過效果居然還不錯，有他的三板斧墊底，其他組的同學多么差的口語都敢開口了！
“他太有熱情了！你們班太好玩了！”下課以后，孫老師激動得對我說，“雖然底子差，但是只要肯張嘴，只要肯跟著我學，就沒問題！”
她真的說到做到，袁大頭從此以后成了她英語課的紅人，每堂必點，一路拽著向前。與此同時，和袁大頭同桌的大喬每天打著打著，不知怎么就和他打出了祖孫情，成了他的奶奶，也開始連打帶罵地摁著孫子學習。
哭著喊著，青一塊紫一塊，學期中的單詞測試，幾乎零基礎的袁大頭考了40分，到了期末，他正兒八經地——及格了。
“滾蛋蛋”——這種一言難盡的游戲
上面說到袁大頭經常被女生痛打。
有時候我課間到班里轉一圈，袁大頭坐在第一排，興致勃勃地跟我說：“老師你知道嗎？剛才上課大喬……”
話沒說完，大喬，他的同桌，已經是一記手刀橫斬。
白白嫩嫩的大喬，團支部書記大喬，出手之狠辣已是千錘百煉。左手拿著一瓶優酸乳猛喝，右手揮出，白光一閃，袁大頭已然胸口中刀，咳嗽著栽倒在地，又被大喬一通猛踩。
殺人滅口，整個過程，優酸乳一滴未灑。
這樣的“斗毆”，每一天都在班里反復發生。教室的前方，大喬、宗大臉在打袁大頭；教室的后方，學委、萬能磊在打瀟灑哥；教室的左邊，生活委員在打小雞仔；教室的右邊，終于是男生和男生了，馮狗子和李狗子咬成一團。
這是一幅怎樣的情景！每天進班都是雞飛狗跳，殺聲震天，東邊一堆、西邊一堆，地上不斷發出慘叫和求饒聲。
——淑女在哪里？
——女神怎么都變女漢子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接班之前，想象的是，哦，十六歲花季，男的酷女的靚，打架了怎么辦、戀愛了怎么辦？想一想還真有點青春的美好微酸呢。結果現實殘酷，你們居然只想玩滾蛋蛋？！你們還是小學生嗎？跟異性交流還只會用互毆這種方式？！
他們就這樣日復一日地扭打著，像一窩肉呼呼的小狗，咬耳朵抓尾巴，跟頭把式。我想起了二十年前我的初中班主任郝老師看著我們班扭打得分也分不開時的憂傷……這是宿命的輪回，遲來的報應么……
后來，《奔跑吧，兄弟》開始流行，滾蛋蛋變成了“撕名牌”，哎，聽起來馬上高端很多了呢！
但是馮狗子和李狗子迅速又把這個游戲變成了“扒褲子”……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穿上褲子再出去！
出操百態
做廣播體操我們班人少，站成短短的一排，陽光下，兩臂側平舉，肥大的運動服像是揚起一排小帆。
夢哥、李狗子、馮狗子如例站在隊尾，每個班的隊尾都是一群不愛做操的家伙。夢哥胖，跳躍運動只是象征性地顫動了幾下；李狗子懶，伸展運動黏黏糊糊地擺了一下手就算過去了；馮狗子擰，每個節拍的動作都比體育老師的口令慢一拍。
“口令太快了！錄音里不是這樣的！”馮狗子振振有詞。
天氣冷起來之后，改了跑步。本來班里就人少，這時候夢哥和大喬進了廣播站，學委、萬能磊、瀟灑哥又被學生會抽去別的班查操。跑步的隊伍一排，短得令人傷心。
公主和阿蠻只要來了，就會很主動地要求當排頭。倆人上身運動服，下身健美褲，假睫美瞳，一人戴副口罩，長發松松地扎成馬尾，畫風明顯和別人不同，跑起來氣吞萬里如虎。
年級組長趙老師看了很驚：你們班怎么還整出倆領操員來？
但是倆領操員腿太長，和別的班間距往往被她們三步兩步就給抹平了，整個班現實被她們帶得狂飆，接著就只好降成慢走，整體看來像是毛毛蟲一般一伸一縮，蠕動前行。
不僅是我們班，全校每個班都差不多。十五六的少男少女唯我獨尊慣了，哪管你什么節奏、什么大局，全是要么不跑，要么就跑到追尾。整個操場看上去就像繞了一圈毛毛蟲，伸縮著、蠕動著、慢慢爬著。
我當學生的時候也不愛出操，尤其是跑步，從小就跑不動。可是當上班主任之后，無論是之前做廣播操，還是這兩天的跑步，都跟著學生一起做。
不是想要什么身先示范，而是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老化。過去在電腦前一坐坐一天的體力沒有了，現在稍久一點，都會覺得脖子發酸，眼睛發干了。我應該去鍛煉，可是鍛煉的時間去哪里擠？能和學生一起出操，被強迫著有一段時間不能寫字看書，對我來說，真的像是天賜的舒展身體、曬曬太陽的機會。
可是學生還是很不爽，他們那因為年輕，而瘦削、充滿彈性的身體，熱騰騰的冒著煙兒。
唉，少年啊，根本不知道你們毫不珍惜的，卻被大人卻多么求之不得。
拔河的男神
十一月的時候，學校組織了拔河比賽。我們班抽著了宿命的六班做為第一戰的對手。
每個班出五男五女十個選手，我看著我們班：最高大的樂仔三天兩頭的病假中，次高的馮狗子和李狗子瘦得一人一條水蛇腰，最胖的夢哥自從進了廣播站就有了充足的理由逃操。女生這邊連個體重過一百的都沒有，圣女聰這種，兩只手一起上掰手腕居然都掰不過一天三頓方便面的公主。
……前途多舛啊。不過，就當重在參與吧！
可是，就仿佛一切英雄電影一樣，真正的奇跡，會在最后一刻發生。不同的伙伴，會從四面八方趕來，面對最后的強敵。比賽那天，樂仔來上學了，夢哥從廣播站逃出來了，公主和阿蠻終于沒有遲到和病假，及時在最后一刻踏上賽場。
生活委員、宗大臉、馮狗子……本班的最強陣容終于湊齊，而真正的屠龍者，也在人群中露出了兇狠的笑容。
那個人，是澤哥。
澤哥個子不高，沉默寡言，但是卻有一副極其寬闊和厚實的肩膀，那配合他并不濃密的頭發，黝黑粗糙的皮膚，讓他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塊花崗巖似的結實。
拔河時，他站在本班的最前排，發令員一聲哨響，大家一起用力。澤哥身子向后一仰，驀然間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啊！——”
那一聲長嘯悠長不絕，壓抑而狂暴。隨著那一聲長嘯，他堅定地向后退去，每步半只腳掌的距離，毫不停歇。對面的同學的抵抗，唯一的效果，似乎就只是阻止了他退得更快而已。
長嘯聲絕，勝負已定，澤哥一戰而成名！
“老師，你們班那個澤哥好帥啊！”給別的班上課時，有女生憧憬地跟我說。
——姑娘注意你的眼神。
學校果然是純潔的啊，姑娘看小伙，除了打籃球玩樂隊之外，原來連拔河都可以增加魅力值啊。
高一對高二的明星賽，我們班出了澤哥和“雖然瘦骨頭里頭都是肉”的公主。見慣大場面的公主昂然站在高一的隊首，毫無懼色地面對高二的半獸人們。
一聲哨響，公主拽著繩子，扎著馬步，不及反應就已經輕盈地平移過了中界線。
一連兩場，高一脆敗！連支撐一下都做不到。
“老師，他們太變態了！”公主下來看著通紅的雙手，猛哭訴。
沒關系呀，因為他們是高二呀。
因為你們正在成長，因為你們每一天都在變化，從今天到明天，從今年到明年，你們的成長，這個世界都會看在眼里。等到你們也和他們一般大，等到你們也又變大了一歲，你們的身體和精神，又會成長到什么地步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啊。
片段節選——
跳拉丁的漂亮女生
按照慣例，軍訓的倒數第二天，基地會有一次文藝晚會。
何況這一次還趕上了中秋節。
我們班綽號“公主”的女生和另一個外班的女生，跑到食堂，用我的筆記本下載了一堆慢搖和F(x)的舞曲，準備晚上跳拉丁。
倆姑娘都是一米七的大個，巴掌小臉大長腿，有七八年的學舞經驗。
全能前腿一抬到這兒，后腿一抬到那兒，倆人在食堂門口扭搭了兩下，好看得連吳主任都酥了。
后來她們一下午都在練習，幾個姑娘排出陣勢。
我遠遠地看著她們搖曳生姿的背影，第一次意識到身為班主任，必然要遇到的一個問題：
媽蛋我這么漂亮可愛水靈優秀的妹子，被學校那點混小子泡了可怎么辦？！
晚上的文藝晚會擁有災難一般的音響效果。
麥克風一到節目環節就沒聲，一到主持人嘚吧嘚的時候，就響得炸雷似的。
有一個節目是男生獨唱。
男生唱了半天，臺下什么都沒聽見。
于是找了自己的基友上來合唱；發現兩個人臺下還是聽不見，于是又找了更多的基友上臺。
一群男生抱團取暖似的分了兩堆兒，一板一眼地唱。
結果臺下還是什么都沒聽見。
公主她們的拉丁舞開始了。七個女生上臺——天知道她們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組團的——都是筆直的長發，軍訓服的下擺卷起來打個結，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
男生都炸了，教官再怎么呵斥也攔不住了。
尤其是當拉丁跳完，變夜店慢搖的時候，那場面完全是少女時代勞軍，鼻血滿地的局面。
拋開班主任的身份，我作為觀眾，看著傻笑。
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在旁邊拍了拍我。
“那個女生是你們班的？”他同情地看著我，“以后有你頭疼的了。”
代表月亮消滅你的生活委員
還有一個職位也已經確定了，是生活委員。
學校要求每天早晨和中午，各統計一下全班的出勤，填個表并上報。
活兒倒是很簡單，問題是要干兩年，每天兩次。
——作為一個懶人，我簡直是聽到都覺得好麻煩了。
“要一個有耐心的同學，最好是女生……來弄這個，誰來？”
開學第二天，我撓著頭問。
女生們發出一點嘈雜聲，推選出了最后排的一個個子高高的女生。
她走到前面來，馬尾、低著頭、微微駝背、超沉默。
我教給她怎么填表、交到哪里，她仍然低著頭，“嗯”了一聲，聲音低沉。
“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么？”
她這回連“嗯”都不“嗯”了，默默地轉過身，走掉了。
走掉了。
掉了。
了。
……內向的人……才會比較有耐心吧……應該。
我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不久我們需要交身份證復印件。
早晨我來到班里，發現她已經收好了。
不久我們需要收飯費。
早晨我來到班里，發現她已經收好了。
——還弄了張紙，工工整整地記錄著每張百元鈔的尾號。
不久學校要查眼保健操。
她開始在教室里巡視，沉默著把不做操的人手抓起來，捂到臉上去。
——老天爺你是看我太懶了，于是派了個好細心，巨有責任感的學生來拯救我么！
我就這么心安理得地讓她管理班級生活。
直到某一天，她突然跟我說第二天的晨午檢表需要別人代一下。
因為她被禮儀老師選中去參加個在校外得禮儀展示。
“社區給十對金婚老人開紀念日慶祝會，說我們要做現場引導。”她說。
“去吧去吧！”我隨便說，還有點意外。
我校作為民航服務專業，一向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把學生帶出去，做社會實踐：禮儀服務、會議服務什么的。
理論上的后備空姐、空少穿上制服，往哪兒一戳一站，簡直男帥女靚。
嗯，天使一般可愛。
不過像這種高一入學不到一個月的，就帶出去，還真少見。
而且她的樣子……不算突出啊……
結果第二天在走廊和她擦肩而過。
她穿上了旗袍，蹬上了高跟鞋，把馬尾盤起來，腰桿挺直。
登時亭亭玉立，杏眼桃腮。
——花擦，你是誰？！
——等等，這是漫畫里的大變身么？
我走進班里，好一會都反應不過來，看著她的空位，還有一點傻。
——老天爺，我懶而已，我要個生活委員就好。
你給我派了這么個超細心、超有責任感的水冰月過來……
是要代表月亮消滅誰？
小鮮肉們的禮儀課
其他各專業課中，最養眼的是禮儀課。
作為未來的機場從業人員，他們的站姿、坐姿、蹲姿，都要經過訓練。
第一學期的禮儀課的內容基本就是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地站著——持續站著，坐著——持續坐著，蹲著——持續蹲著。
做這一切的時候，都要求頭上頂本書，不許掉。
嘴里橫叼根筆，保持微笑。
說起來簡單，其實超累，而且沒法偷懶。
學生比怕數學課還怕禮儀課，我統計過，馮狗子上數學課前大喊“亮哥帶我走”大概喊過七十八次。
而上禮儀課前大喊“亮哥帶我走”大概有二百一十四次。
……二百一十四次，你一定欠禮儀老師很多錢。
作為一個懶惰的班主任，我基本上是不會在上課時間扒教室的后窗戶的。
但禮儀課就會例外。
我喜歡在后窗里看到他們男帥女靚的模樣。
……然后做鬼臉。
——我就喜歡看你們在禮儀老師的怒視下想笑不敢笑，想說不敢說。
——誰讓你們在語文課上又笑又說，把班主任的課上成了最亂的課！
上禮儀課要換制服。
制服就是那些覺得“中學生穿運動服沒有青春”的人，心心念念想要穿的西裝和套裙。
而事實證明，那根本就是葉公好龍。
我們的制服全是模仿機場工作人員的款式，穿起來好看極了。
可是真讓學生穿了，根本沒一個愛穿：
冬冷夏熱、打理麻煩、渾身緊繃、皮鞋夾腳……對于青春期的小孩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玩。
但是對于青春不再的中年人來說，就很養眼！
女生去隔壁我的辦公室換衣服，男生就在教室里換衣服。
馮狗子和李狗子在教室后面脫光上身，兩個一米八的小伙，一般高、一般瘦，細腰乍臂。
——哎呀我擦，居然還嬌羞地背對著我。
后腰上沒有一點贅肉，脊椎的線條清晰，兩個肩胛在背后高高支起……
這才是小鮮肉，十六歲的小鮮肉。
我按捺住拍照的沖動，轉身離開。到了班門口，鶯鶯燕燕，剛好女生們換裝回來。以生活委員打頭，一個個小腿纖細，烏黑發亮的皮鞋噠噠作響。
……呃，教師這個行業……未免也太高危了！
但是禮儀課一開始上得并不順利。
中途換過老師，雖然新接手的小王老師漂亮又專業，但是學生就是不接受。
尤其是男生們。
“她第一次上課就兇我們！”馮狗子憤憤不平地說。
小少爺們都是順毛驢，你兇我們更不怕。
袁大頭一改英語課的熱情和活躍，開始了漫長的非暴力不合作抵抗。每次禮儀課都不換制服，上課鈴一響，就自動到門口面壁罰站。
好幾次我興致勃勃地過來扒窗戶，反倒被他嚇了一跳。
什么時候開始改善了？是小王老師開始做學生合唱團，她把手掌按在男生的肚子上，用力壓著，說：“唱！‘咿咿咿咿咿’……好，男高音，那邊去！”
男生紅著臉，就這樣被她歸了堆兒。
從此之后，風調雨順，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鏵。
所以，怎樣搞好教育？搞好職高教育？
課堂之外的時間顯得格外重要，對學生針對性的關愛非常重要。
以及……嗯，看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