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經濟再平衡下的國際經貿規則重構：動因、方向及可能路徑（簡體書）

序言

2018年4月3日，美國政府依據301調查結果公布了對中國加征關稅的產品清單，在中美高層多輪緊急磋商後，6月15日美國宣布將對原產於中國的465.88億美元商品加征25%的進口關稅。隨後，中國決定對原產於美國的482.58億美元的商品對等加征進口關稅。自此，中美進入大規模貿易摩擦階段，並引發了各國政府、國際組織以及學界的高度關注。

中美大規模貿易摩擦背後是中美經貿關係的結構性大調整，但並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而且也不僅僅涉及中美兩國雙邊經貿事務。如果我們站在歷史的前端來看，可以發現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後，在國際經貿領域還有一些重要的事件應當聯系在一起看待：2009年起美國奧巴馬政府出臺了一系列的制造業振興計劃，提出“再工業化”戰略和“制造業回流”的政策目標；2016年6月23日，英國全民公投決定脫離歐盟，與歐盟的脫歐談判拖延至今；2017年底美國發布了《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報告》提出了“美國優先”的國家戰略，並開啟了以“美國優先”為原則的單邊行為模式，除與中國發生大規模貿易摩擦外，2018年美國還對鋼鋁和汽車產品發起232調查，並針對鋼鋁產品發起全球貿易保障措施，涉及金額高達471.20億美元，而對於汽車產品發起的232調查，2018年美國涉案產品進口金額則高達2758.3億美元；同時，美國快速完成北美自貿協定的更新談判，並與歐盟、日本連續發布了7份聯合聲明，內容涉及WTO改革、產能過剩、國有企業、非市場主導政策等重大問題。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真正推動力究竟是什麼？這需要從更為宏觀的視角來加以研究、判斷，而不應被掩蓋在中美大規模貿易摩擦的衝擊之下。在此背景下，政策決策領域的研究者亟需采取新的宏觀視野、新的研究視角、理論方法以及更為精準的系統數據來開展研究。

筆者自2001年供職於上海WTO事務咨詢中心，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所從事的主要研究聚焦於兩個觀測維度：一是全球貿易與投資的監控；二是WTO多邊貿易自由化談判。

第一個維度“全球貿易與投資監控”立足於20世紀90年代左右出現的全球價值鏈（GVCs）革命以及後續迅速發展的、以全球價值鏈深化為特征的經濟全球化。監控重點在於觀測全球主要經濟體的貿易流量、投資流量以及以貿易增加值為視角的貿易收益變化。多年的持續監測結果顯示，在這一輪全球價值鏈擴展和深化過程中，經濟全球化利益分配出現了巨大的失衡。失衡不僅體現在跨國公司與其母國之間，也體現在參與全球化發達經濟體和新興經濟體之間，更體現在一國內部。這一失衡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後尤為明顯。上述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先後出現，是對經濟全球化失衡的正常反應。同時，也預示著當前的經濟全球化已經進入了以美國為首的發達經濟體對經濟全球化進行“再平衡”階段——世界經濟進入“再平衡”。再平衡的目標是改變全球生產布局，調整甚至是重塑全球價值鏈，其結果將引發國際經貿規則的重構。這也是經濟全球化新形勢的核心內涵。

上述判斷在“WTO多邊貿易自由化談判”維度的研究結論中也得到了印證。盡管本人供職的單位名稱中的關鍵詞是“WTO事務咨詢”，但當前卻不得不遺憾地說，世界貿易組織（WTO）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眾所周知，面對世界“本源的”貿易保護主義日積月累的壓力，多邊貿易體系必須保持貿易自由化穩步前進的動力。多哈回合歷經近十八年的曲折談判，實質上已經進入停滯，世界貿易保護主義已經蔓延。與此同時，“確立並執行世界貿易法治”爭端解決機制（DSU）也同樣面臨著危機。因此，在談判停滯使得WTO失去基本失去前進動力，爭端解決機制接近停擺的情況下，WTO多邊貿易體制這輛“自行車”正在接近傾覆的邊緣。在此背景下，各主要成員開始重新審視WTO機制內在的問題，並提出了WTO改革。

當前，全球貿易保護主義高漲的主要原因之一可以歸因於世貿組織成立以來在多邊貿易領域規則協調與更新的失敗。近十年來，國內外學者已就此展開了廣泛的分析，研究結論大致包括如下幾個方面：一是成員方之間利益巨大的結構性差異。即對於不同的議題，成員方因發展水平不同而存在利益的巨大差異，這種差異不僅存在於發展中成員和發達成員之間，也存在於發達成員內部和發展中成員內部。二是談判決策方式的制約。多哈回合談判采取“一攬子協議”的方式，並遵循“協商一致”的基本原則，在成員分歧較大且談判成員眾多的情況下，必然導致談判的經常陷入僵局。三是談判議題的設置與擴展。多哈回合現有的議題已經不能跟上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步伐，一些成員認為應增設新的議題，而發展中成員則認為只有先解決與其利益密切相關的多哈議題，才會考慮設立新的議題。四是同一時期的區域/雙邊貿易自由化快速推進。在多哈回合受阻的情況下，區域優惠貿易協定（RTA）的大量出現，並達成的更深入市場準入和高水平的貿易自由化成果，進一步削弱了成員方對多哈回合談判的信心和努力。

筆者認同上述觀點。但是，如從更加宏觀的視野來觀察，則可以得到更為深層次的結論。作為全球經濟治理的重要機構，WTO規則體系構成了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國際經貿規則這一上層建筑。上層建筑應當與其經濟基礎相適應，然而，從WTO成立到現階段，以全球價值鏈擴展和深化為特征的經濟全球化進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而WTO多邊貿易規則體系還保留著《關稅與貿易總協定》（GATT）時期的特征。隨著以全球價值鏈為特征的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多邊貿易規則體系與其經濟基礎之間的不協調也隨之擴大。正如歐盟在提交的WTO改革概念性文件中所說，“自1995年以來世界已經變化，而WTO卻沒有”。

WTO成立時恰恰正處於第二輪經濟全球化的起點，全球價值鏈剛剛興起，並沒有展現出明顯的特征。WTO多邊貿易體制基本繼承GATT貨物貿易多邊規則體系，並初步確立了服務貿易和投資自由化的原則框架，而後則停滯不前。2001年多哈回合談判啟動後，盡管一些成員提出了順應全球價值鏈發展的談判議題，但並沒有獲得談判授權，且原有議題至今未能達成一致。經濟基礎與已有WTO規則體系之間的衝突必然出現積累和加劇，全球國際經貿規則重構已不可避免。而國際經貿規則重構是否會遵循WTO改革這一主要渠道，目前尚不能給予定論。

需要引起要高度重視的是，當前世界經濟再平衡的進程將與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產生深遠地交互影響。世界經濟再平衡將改變國際經貿規則重構所依賴的經濟基礎——全球價值鏈的布局。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對經濟全球化的再平衡必然擾亂現有全球價值鏈的貿易格局，改變跨國公司已有的全球生產布局，進而引發全球價值鏈布局的重大調整，調整結果目前尚不清晰，但影響將極其深遠。

而國際經貿規則的重構也將有別於之前多邊、區域，抑或是雙邊貿易自由化進程的規則構建。此前一輪的區域自由化的興起可以簡單理解為一種全球價值鏈發展的“自然力”，而世界經濟再平衡啟動後，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經濟體則開啟了政府主導的、以調整甚至是重塑全球價值鏈為目標的“本地主義”模式，並引發全球經貿規則的重構。本地主義對規則的調整更主要的是考慮國境內的利益擴大，跨國公司對政府固有路徑的影響力度將減弱，而國內政治的影響因素則會顯著加強。尤其是美國正在采取的以“美國優先”為原則的單邊協調主義措施。

因此，在世界經濟再平衡的進程中，未來經濟全球化的走向、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主要推動力、重構的重點領域和內容、重構的可能路徑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將是本書需要研究的核心問題。

本書寫作遵循以下邏輯思路：

第一章作為開篇，首先從“反全球化”這一概念起頭，進而對“世界經濟再平衡”和“國際經貿規則重構”兩個判斷做出概念界定，重點論述“再平衡”與“重構”的本質與特點，在此基礎上，將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關於社會發展規律對“生產力”“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之間邏輯關係，擴展至經濟全球化領域，論述經濟全球化過程中形成的各經濟體之間的、復雜又緊密的生產關係這一經濟基礎與國際經貿規則這一上層建筑之間相互作用的理論關係，並作為全書分析的理論框架與邏輯起點。

第二章在遵循本書理論框架的基礎上，詳細梳理經濟全球化發展至今的歷史軌跡，通過量化經濟全球化失衡來探討世界經濟再平衡出現的根本原因，並系統分析世界經濟再平衡的發起者、戰略意圖、再平衡手段以及最終目標。

第三章重點梳理經濟全球化各階段的國際經貿規則的構建重點與成果，以及其間各個行為主體之間的博弈，並解釋為何世界經濟再平衡過程本身就是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過程。在此基礎上，提出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大致路徑和重點領域。

第四章至第六章則重點分析論述再平衡背景下，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內容、手段及路徑。經濟基礎的改變是在當前全球化未來發展趨勢的基礎上融合發達國家展開再平衡後帶來的變化，集中體現在制造業、服務業和數字經濟三個領域，因此，將對這三大領域進行分別論述。

第四章重點論述制造業領域。在全球價值鏈的發展變化中，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重點是改變全球價值鏈的布局，引起各國在生產關係中的位置變化，主要作用力是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所采取的再平衡手段等，而國際經貿規則重構則重點發生在邊境措施的大幅度調整、邊境內措施的大範圍約束等方面，因此，相較於多邊貿易規則體系，制造業領域的國際經貿規則是一個完全的“重構”過程。

第五章重點論述服務業領域。服務增值是未來經濟全球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推動力，其作用會日益接近制造業，甚至趕超制造業。本章將系統分析未來服務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以及未來發展趨勢，分析不同發展水平的經濟體在其中的競爭力與未來獲益點，並在此基礎上分析服務貿易規則的全球經貿規則重構的主要力量、重構方向、重點內容與未來路徑。

第六章重點論述數字經濟領域。數字經濟全球化可能是下輪經濟全球化的核心與重點，而數字貿易則是鏈接各國數字經濟的重要渠道。數字貿易的發展和全球規則的構建本身會實現對全球制造業和服務業現有貿易格局的再平衡，並實現對國際經貿規則的重構。由於數字貿易本身剛剛處於發展階段，因此全球數字貿易規則重點是如何構建的過程。本章重點從數字基礎設施和能力的鴻溝填補、數字監管規則的裂痕兩個角度分析全球數字貿易規則構建的主導力量、核心內容、可能構建方向與路徑。

最後的結語部分是本書研究的總結與展望。

序言1

第一章對於當前世界經濟的兩個判斷與理論分析1

一、 世界經濟再平衡的判斷2

（一） 經濟全球化不同主體的角色與作用2

（二） 國家政府與跨國公司的合作與制衡3

（三） 當前世界經濟再平衡的本質4

二、 對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判斷6

（一） 國際經貿規則體系的形成與現狀7

（二） 國際經貿規則體系面臨的困境8

（三） 國際經貿規則體系重構的本質10

三、 世界經濟再平衡與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理論邏輯12

（一） 經濟全球化下的經濟基礎——“市民社會”14

（二） 經濟全球化下的上層建筑——國際經貿規則

體系15

（三） 世界經濟再平衡與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本質

關係17

第二章世界經濟再平衡的緣起與表現20

第一節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各個階段及特征20

一、 商品全球化的深入發展（19世紀20年代—20世紀

90年代）22

二、 全球價值鏈的興起與擴展（20世紀90年代—2008年）23

（一） 全球價值鏈的理論淵源24

（二） 全球價值鏈革命與興起26

（三） 全球價值鏈的深化與擴展27

三、 全球價值鏈的暫緩與調整（2008年至今）29

（一） 觀察全球價值鏈擴張的主要維度29

（二）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全球價值鏈暫緩的

統計證明30

（三）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全球價值鏈的調整32

第二節世界經濟再平衡背後的動因36

一、 信息技術、跨國公司與利益分配的失衡37

（一） 商品全球化時代的“大分流”37

（二） 通信技術革命下的“大融合”38

二、 全球價值鏈時代利益分配失衡的衡量39

第三節世界經濟再平衡的發起者、戰略意圖及舉措47

一、 特朗普競選演講中再平衡的端倪48

二、 美國經濟全球化再平衡的戰略框架52

（一） 貿易議程中的再平衡理念52

（二） 再平衡戰略的基本框架54

三、 美國再平衡戰略的具體實施55

（一） 振興本土經濟的國內政策措施56

（二） 打破貿易格局的單邊關稅措施60

（三） 世界多元本地化趨勢下“協調的單邊主義”69

第三章再平衡下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主體及路徑74

一、 國際經貿規則構建的歷史軌跡75

（一） 商品全球化階段與WTO多邊規則體系的建立75

（二） 全球價值鏈擴展階段與WTO多邊談判的停滯77

（三） 全球價值鏈暫緩階段與區域貿易規則的盛行79

二、 國際經貿規則重構下不同主體博弈的繼續81

（一） 國家政府與跨國公司的合作與博弈82

（二） 國家政府之間的合作與博弈83

三、 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大致路徑與重點85

（一） 全球經濟“孤島化”判斷的修正85

（二） 戰後國際經貿秩序構建的核心路徑87

（三） 國際經貿規則重構的可能路徑與重點88第四章制造業領域的國際經貿規則重構91

第一節美國國內稅改對世界經濟的影響模擬91

一、 評估的模型選擇與國家/部門的設定92

二、 模型情景及重點價值鏈行業的選擇94

三、 模型數據與貿易增加值統計的對應98

四、 美國國內稅改效應的模擬結果98

第二節美國國內稅改背景下中美貿易摩擦的影響模擬102

一、 中美第一輪貿易摩擦的總體效應102

二、 中美貿易摩擦進一步擴大的效應104

三、 對價值鏈特征明顯行業的影響106

第三節制造業貿易格局與全球價值鏈變化的統計107

一、 再平衡措施對世界總體貿易格局的擾亂108

（一） 全球制造業總出口規模及變化108

（二） 全球制造業總進口規模及變化109

（三） 全球制造業貿易平衡及變化110

二、 再平衡措施對中國制造業貿易的影響111

三、 再平衡措施對美國制造業貿易的影響112

四、 對500億美元清單貿易影響的著重評估114

（一） 美方500億美元清單產品的選擇114

（二） 500億美元清單總體貿易變動115

（三） 500億美元清單分部門貿易變動115

第四節制造業規則重構中美國協調的單邊主義117

一、 “協調的單邊主義”下外國投資安全審查制度118

（一） 美國在外國投資安全審查立法的新動向118

（二） 歐盟等主要發達經濟體的跟進與協調121

二、 “協調的單邊主義”下高科技產品出口管制規則123

（一） 高科技產品出口管制的已有制度安排123

（二） 美國國內立法及措施的演進與再平衡125

（三） 歐盟、日本等主要經濟體的協調與跟進126

三、 “協調的單邊主義”下國際經貿規則的談判130

（一） 對等貿易原則的持續推行130

（二） 貿易協定談判的重點關注133

（三） “非市場導向的政策”的關切137

第五章服務貿易領域的國際經貿規則重構145

第一節全球價值鏈階段的服務貿易全球化146

一、 服務業對服務貿易全球化的支撐146

二、 服務貿易在全球貿易中的表現與衡量149

（一） 基於國際收支平衡表（BOP）的統計149

（二） 基於提供模式的服務貿易（TISMOS）150

三、 隱藏在全球價值鏈貿易流中的“第5類”服務模式155

（一） 全球價值鏈中服務貿易流存在的原因155

（二） “第5類”服務模式的提出及識別157

第二節再平衡下服務貿易規則重構的方向與重點159

一、 服務貿易領域規則重構的內在推動力160

（一） 服務貿易全球化自身的重構需求160

（二） 發達經濟體國家政府的推動162

二、 服務貿易領域規則重構的基礎與方向163

三、 規則重構的重點之一——市場準入的擴大165

（一） 世界各經濟體服務市場開放的空間165

（二） 負面清單模式對市場準入開放的鎖定167

四、 規則重構重點之二——監管規則的國際協調170

（一） 透明度原則的細化與強化171

（二） 國內規制紀律的協調171

（三） 具體服務部門的規則構建173

（四） 自然人移動的規則協調178

第三節服務貿易規則重構下美國協調的單邊主義179

一、 服務貿易在美國經濟中的重要地位180

二、 美國協調單邊主義的具體推進181

（一） 美式服務貿易規則的新範本——以《美墨加協定》

為代表182

（二） 與發達經濟體服務開放和規則協調——以美英

FTA談判為代表183

三、 美國協調單邊主義的未來路徑185第六章數字貿易領域的國際經貿規則重構187

第一節經濟全球化新階段下的數字經濟與數字貿易189

一、 數字革命、數字化與數字經濟190

（一） 為何會出現“數字經濟”190

（二） 數字經濟的概念界定191

（三） 數字經濟的初步衡量193

二、 數字經濟全球化與數字貿易195

（一） 數字技術對世界貿易的重塑196

（二） 數字貿易的概念界定198

（三） 數字貿易的初步衡量199

三、 衡量經濟和貿易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201

第二節數字經濟的鴻溝、政策和監管裂痕與孤島化203

一、 數字經濟的發展鴻溝204

二、 數字貿易政策和監管的裂痕208

（一） 數字貿易政策和監管裂痕的由來208

（二） 對數字貿易政策和監管裂痕的總體衡量209

（三） 數字貿易限制性指數衡量的啟示215

三、 數字經濟與數字貿易規則的孤島化現象216

四、 數字規則裂痕的最新例證——美歐數字服務稅爭端217

第三節數字貿易領域規則構建的方向、路徑與重點內容220

一、 數字經濟與數字貿易對全球價值鏈的影響220

二、 數字貿易領域規則構建的國際平臺223

（一） 以世貿組織為代表的多邊平臺224

（二） 以特惠貿易協議為代表的區域平臺226

（三） 亞太經合組織和二十國集團等國際合作平臺228

三、 美國對數字貿易規則的力推及“協調的單邊主義”228

（一） 美國推動數字貿易規則的慣性228

（二） 美國協調的單邊主義的加強231

四、 數字貿易規則當前的重點與未來路徑234

（一） “貿易屬性”規則的廣泛推廣235

（二） “數字屬性”規則逐步推廣236

（三） 交叉議題規則的“數字化”升級237結語239

附錄1：ECIPE數字貿易限制指數框架242

附錄2：CPTPP各國自然人移動開放措施247

參考文獻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