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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耳彭自然史(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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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耳彭自然史(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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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塞耳彭,一個地處英國倫敦西南部的小村莊,保留著相對原始的自然,也是英國著名博物學家、“世界觀鳥之父” 吉爾伯特·懷特唯一一部著作,即本書——《塞耳彭自然史》的誕生地。

在《塞耳彭自然史》一書中,懷特用110封書信,與兩位同為英國著名博物學家的彭南特及巴林頓分享了塞耳彭村莊的自然萬物:毛腳燕每年的到來、育雛、離開,林中小水塘隨季節與氣候變化而消漲,無殼蝸牛在冬日的好天氣裡出來破壞菜園……他帶著與生俱來的對大自然的迷戀,像哲學家一般地思考,如文學家一般地寫作,為讀者展現一幅於過去業已消失的鄉紳生活的鮮活畫卷的同時,探究自然,思考生命。正因如此,《塞耳彭自然史》才能從眾多博物學著作中脫穎而出,兩百多年來流傳不絕,被譽為二十世紀生態運動的“聖經”之一。


作者簡介

1.吉爾伯特·懷特,是第一個現代意義上的觀鳥人、博物學家。他著名的作品《塞耳彭自然史》將觀察野生動物上升到了美學和哲學的高度。

2.譯者張和聲,曾譯《歷史學家的技藝》《培根隨筆集》《山的那一邊》 等。

3.主編秦穎,出版人、攝影家、自然愛好者。偶爾寫點文章、做點翻譯、為文化人攝影。著有《貌相集——影像札記及其他》等。近年沉迷觀鳥文化,發表了《一天一年一生——觀鳥者的瘋狂遊戲》《帶上彼得森——西方野外觀察指南漫談》《Twitcher、稀罕控及其他》《我射擊,我繪畫,我觀察自然——閑話奧杜邦》《野外觀鳥 所樂何事——鳥、鳥類學、觀鳥文化漫談》等文字。


名人/編輯推薦

1.從大歷史的維度,沒有任何功用目的,純粹為了認識、理解、欣賞而觀察自然——現代意義的自然隨筆,始於懷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在19世紀涌現出的一大批自然隨筆,比如梭羅的《瓦爾登湖》、約翰·繆爾的《我們的國家公園》、利奧波德的《沙鄉年鑒》等等,與《塞耳彭自然史》是一脈相承的。

2. 《塞耳彭自然史》不同於其他博物學讀物。作者描述自然,是把觀察過程當作文學作品徐徐展開的情節娓娓道來,詳盡描述觀察物件的每個細節,不用華麗的辭藻,而是帶著溫情,由探究自然而思考生命,並上升至美學與哲學的高度,故其能從眾多博物學著作中脫穎而出,且葆有恒久的生命力。這樣的自然隨筆,既是科學的,也是文學的,既是美學,也是哲學的,讀來有牧歌的趣味,又能收獲博物學知識。

3.精心校訂書中千種草木鳥獸名稱,並特別收錄以下內容:

◎周作人對《塞耳彭自然史》的“推文”(刊登於《青年界》第六卷第一期)

◎《塞耳彭自然史》原版編者格蘭特·艾倫書寫的《導言》。

◎作者手記:觀鳥手記·記四足動物·關於昆蟲和蠕蟲·關於植物·氣象記。

4. 本版譯自Wordsworth Editions Ltd於1999年出版的版本,收錄了著名英國插畫家埃德蒙·霍特·紐為本書繪製的84幅精致插圖,可以為藏書愛好者提供不同版本的插圖本。(埃德蒙·霍特·紐(1871—1931),英國藝術家、插畫家。出生在伍斯特郡的伊夫舍姆,就讀於伯明翰市立藝術學校。曾為《英語畫報》雜志提供插圖,並受博德利黑德出版社委托,為廣受好評的圖書版本繪製插圖,如伊扎克·沃爾頓的《垂釣者大全》和吉爾伯特·懷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在1896年至1914年,為不同出版社的50多本書提供了數百幅插圖。1921年,其作品在倫敦平面藝術協會第一次展覽上展出。人們對他有各種各樣的描述:“整個人生與畢生作品罕見地融合”“半藝術家半聖人”,以及“博學多才,尤其是在詩歌方面,並以一種非常迷人的真誠談論藝術和文學”。)


《塞耳彭自然史》

周作人

《塞耳彭自然史》——這個名稱一看有點生硬,仿佛是鄉土志裡講博物的一部分,雖然或者寫得明細,可以多識鳥獸草木之名,總之未必是文藝部類的佳作罷。然而不然。我們如寫出他的原名來,The Natural History of Selborne,再加上著者的姓名Gilbert White,大家就立刻明白,這是18世紀英國文學中的一異彩,出版150年來流傳不絕,收入各種叢書中,老老小小,愛讀不厭。這是一小冊子,用的是尺牘體,所說的卻是草木蟲魚,這在我覺得是很有興味的事。英國戈斯(Edmund Gosse)所著《十八世紀文學史》第九章中有一節講這書及其著者,文云:

“自吉耳伯特·懷特(Gilbert White 1720~1793)的不朽的《塞耳彭自然史》出現後,世上遂有此一類愉快的書籍發生,此書刊行於1789年,實乃其一生結集的成績。懷特初同華頓一家在巴辛斯托克受業,後乃升入牛津大學奧裡爾學院,在1747年受聖職,1751年頃即被任為塞耳彭副牧師,此系罕布什爾地方一個多林木的美麗的教區,懷特即生於此地。次年他回到奧裡爾,在學校內任監院之職,但至1755年回塞耳彭去,以後終身住在那裡,1758年任為牧師。他謝絕了好幾次的牧師職務,俾得留在他所愛的故鄉,只受了一兩回學院贈予的副牧師職,因為他可以當作閑職管領。懷特很愛穆耳索女士,後來大家所知道的卻滂夫人者即是,她卻拒絕了他的請求,他也就不再去求別人了。他與那時活躍的兩個博物家通信,一云彭南特(Thomas Pennant),一云巴林頓(Daines Barrington),他的觀察對於此二人蓋都非常有用。1767年懷特起首寫他的故鄉的自然史,到1771年我們才看出他略有刊行之意,三年以後他說起或可成功的小冊。但是因為種種的顧慮與小心之故,他的計劃久被阻礙,直至1789年春天那美麗的四開本才離開印字人的手而出現於世。這書的形式是以寫給友人的信集成的,還有較短的第二部分,用另外的題頁,用同樣的方法來講塞耳彭的古物。其第一部分卻最為世人所歡迎,在有百十冊講英國各地自然史的書出現之後,懷特的書仍舊保存著他那不變的姿媚與最初的新鮮。這是18世紀所留給我們的最愉快的遺產之一。在每一頁上總有些獨特的觀察使我們注意:

鷺鷥身子很輕,卻有那大翅膀,似乎有點不方便,但那大而空的翼實在卻是必要,在帶著重荷的時候,如大魚及其他。鴿子,特別是那一種叫作拍翼的,常把兩翼在背上相擊,拍拍有聲,又一種叫作斤斗的,在空中翻轉。有些鳥類在交尾期有特別的動作,如斑鳩在別的時候雖然飛得強而快,在春天卻攤著翼像是遊戲似的。雄的翠鳥生育期間忘記了它從前飛法,像鷂子那樣在空中老扇著翅膀。金雀特別顯出困倦飛不動的神氣,看了像是受傷的或是垂死的鳥。魚狗直飛好像一支箭,怪鴟黃昏中在樹頂閃過,正如一顆流星,白頭翁像是遊泳著,畫眉則亂七八糟的飛。燕子在地面水面上掠著飛,又很快的拐彎打圈,顯示它的本領,雨燕團團的急轉,巖燕常常的左右動搖,有如一只蝴蝶。許多小鳥都一抖一抖的飛,一上一下的向前進。(按:此系與巴林頓第四十二書中的一部分。)

“懷特無意於作文,而其文章精密生動,美妙如畫,世間殆少有小說家,能夠保持讀者的興味如此成功也。”

戈斯著書在1888年,關於懷特生平的事實不無小誤,如任牧師一事今已知非真,不過在本鄉有時代理副牧師之職則是實在耳。戈斯的批評眼乃了無問題,至今論者仍不能出其範圍,1928年瓊孫(Walter Johnson)新著評傳云“吉爾伯特·懷特,先驅,詩人與文章家”,大旨亦復如是,唯其中間論動植各章自更有所發明。赫特孫(W. H. Hudson,舊曾譯作合信)在文集《鳥與人》(Birds and Man)中有一篇《塞耳彭》,記1896年訪此教區事,末尾說明《自然史》的特色云: “文體優美而清明。但一本書並不能生存,單因為寫得好。這裡塞滿著事實。但事實都被試過篩過了,所有值得保留的已全被收進到若干種自然史的標準著作裡去了。我想很謙卑地提議,在這裡毫無一點神秘,著者的個性乃是這些尺牘的主要的妙處,因為他雖是很謙遜極靜默,他的精神卻在每頁上都照耀著。那世間所以不肯讓這小書死滅的緣故,不單是因為它小,寫得好,充滿著有趣味的事情,主要的還是因為此乃一種很有意思的人生文獻(Human document)也。”同文中又有兩節可以引用在這裡:“假如懷特不曾存在,或者不曾與彭南特及巴林頓通信,塞耳彭在我看來還是一個很愉快的村子,位置在多變化而美麗的景色中間,我要長久記憶著他,算作我在英國南部漫遊中所遇到的最佳妙的地方之一。但是我現在卻不絕的想念著懷特。那村子本身,四周景色的種種相,種種事物有生或無生的,種種音聲,在我的心裡都與那想念相聯結,我想那默默無聞的鄉村副牧師,他是毫無野心的,是一個沉靜安詳的人,沒有惡意,不,一點都沒有,如他的一個教區民所說。在那裡,在塞耳彭,把那古派的老人喀耳沛伯(Nicholas Culpepper)的一句詩略改變其意義,正是——他的影像是捺印在各株草上。

“帶了一種新的深切的興趣我看那些雨燕在空中飛翔,聽他們尖利的叫聲。這統是一樣,在那一切的鳥,就是那些最普通的,那知更鳥,山雀,巖燕,以及麻雀。傍晚時候我很久的站著不動,用心看著一小群的金雀,停在榛樹籬上將要棲宿了。因為我在那裡,他們時時驚動,飛到頂高的小枝上去,他們在上邊映著淺琥珀色的天空看去幾乎變成黑色了,發出他們拉長的金絲雀似的驚惶的叫聲。這還是一種美妙柔和的音調,現今卻加多了一點東西在裡邊——從遠的過去裡來的東西——對於一個人的想念,他的記憶是與活的形狀和音聲交織在一起的。

“這個感情的力量與執著有了一種奇異的效果。這使我漸漸覺得,在一百多年前早已不在了的那人,他的尺牘集曾成為幾代的博物家愛讀的書,雖然已經死了去了,卻是仿佛有點神秘地還是活著。我花費了許多工夫,在墓地的細長的草裡摸索,想搜出一種紀念物來,這個後來找到了,乃是一塊不很大的墓石。我須得跪了下去,把那一半遮著墓石的細草分開,好像我們看小孩的臉的時候拂開他額上的亂發。在石上刻著姓名的頭字,下面一行云一七九三,是他死去的年分。”

赫特孫自己也是個文人兼博物學家,所以對於懷特的了解要比別人較深,他大約像及茀利思(Richard Jefferies),略有點神秘的傾向,這篇塞耳彭遊記寫得多傾於瞑想,在這一點上與懷特的文章卻很是不相同了。

《塞耳彭自然史》的印本很多,好的要值一幾尼以至三鎊,我都沒有能買到,現在所有的只是司各得叢書、萬人叢書、奧斯福的世界名著各本,大抵只有本文或加上一篇簡單的引言而已。近來新得亞倫(Grant Allen)編訂本,小注頗多,又有紐氏插圖百八十幅,為大本中最可喜的一冊。亞倫亦是生物學者,又曾居塞耳彭村,熟知其地之自然者也。伍特華德(Marcus Woodward)編少年少女用本,本文稍改簡略,而說明極多,甚便幼學,中國惜無此種書。李慈銘《燈下讀(爾雅)偶題》三絕句之一云:“理學須從識字成,學僮遺法在西京。何當南戒栽花暇,細校蟲魚過一生。”末二句的意境尚佳,可是目的在於說經便是大誤,至於講風雅還在其次,若對於這事物有興趣,能客觀的去觀察者,已絕無僅有了。郝蘭皋或可以算是一個,在他與孫淵如的信裡說,“少愛山澤,流觀魚鳥,旁涉夭條,靡不覃研鉆極,積歲經年,故嘗自謂《爾雅》下卷之疏幾欲追蹤元恪”,確非過言,只可惜他的《記海錯》與《蜂衙》《燕子》諸篇仍不免文勝,持與懷特相比終覺有間耳。

《自然史》二卷,計與彭南特書四十四,與巴林頓書六十六,共一百十通,後來編者或依年月次第合為一卷,似反凌亂不便於讀,不及二卷本善也。卷首有書數通,敘村中地理等,似皆後來補作,當初通信時本無成書計劃,隨意記述,後始加以整理,但增補的信文詞終缺自然之趣,與其他稍不同。書中所說雖以生物為主,卻亦涉及他事,如地質氣候風俗,其寫村中製造葦燭及迫希流人諸篇均有名。生物中又以鳥類為主,獸及蟲魚草木次之,這些事情讀了都有趣味,但我個人所喜的還是在昆蟲,而其中尤以講田蟋蟀即油胡盧,家蟋蟀,土撥鼠蟋蟀即螻蛄的三篇為佳,即下卷第四六至四八也。瓊孫在所著《懷特評傳》第七章中說:“在《自然史》中我們看見三篇美妙的小論文,雖然原來只是三章書,這是講蟋蟀的三種的,即油胡盧,蛐蛐,螻蛄是也。要單獨的引用幾段,這有如拿一塊磚頭來當作房屋的樣本。一句巧妙的話卻須得抄引一下。爐邊的蟋蟀說是主婦的風雨表,會預告下雨的時候(巴林頓四七)。懷特的方法,用了去檢視鉆洞的蟲而不毀壞它的住屋,這就是現代昆蟲學家所用方法的前驅。一根軟的草莖輕輕地通到洞裡去,便能順著彎曲一直到底,把裡邊住著的趕出來,這樣那仁慈的研究者可以滿足了他的好奇心而不傷害那目的物(同四六)。

“螻蛄的故事對於有些博物學家特別有用,他們像鄙人一樣都不曾見過一個活的標本。罕布什爾還是頂運氣的地方,離開那裡人就少有遇見這蟲子的希望。但是因為不知什麼緣故,就是在罕布什爾現在螻蛄也很少了,派克拉夫德在1926年曾經說過他想得這標本是多麼困難。可是懷特卻列舉了三個土名,說是行於國內各地的,曰泥塘蟋蟀,啾啾蟲,晚啾。這些俗名大抵似與它的飛聲有關,既然各處有此名稱,那麼似乎證明從前螻蛄分布頗廣了。”

這樣說來,我的計劃很受了影響,原來我想介紹那蟋蟀三章的,但是現在全譯既不可能,節譯又只是搬出一塊磚頭來代表房子,只好罷休。那麼還是另外找罷。關於蒼蠅臧蜋等的小文也都有意思,可是末了我還是選中了這篇《蝸牛與蛞蝓》,別無什麼理由,不過因為較短罷了。這本是懷特日記的一部分,1802年馬克微克(W. markwick)編選為一卷,名曰《關於自然各部之觀察》,內分鳥獸蟲豸植物氣象五部,附在《自然史》後面,以後各本多仍之,或稱之曰《雜觀察》。其文云:“無殼的蝸牛叫做蛞蝓的在冬季氣候稍溫和的日子便出來活動,對於園中植物大加損傷,青麥亦大受害,這平常總說是蚯蚓所做的。其有殼的蝸牛,即所謂帶屋的(Phereoikos),則非到四月十日左右不出來,他不但一到秋天便老早的隱藏到沒有寒氣的地方去,還用了唾沫做成一層厚蓋擋住他的殼口,所以他是很安全的封了起來,可以抵當一切酷烈的天氣了。蛞蝓比起蝸牛來很能忍耐寒冷,這原因蓋由於蛞蝓身上有那粘涎,正如鯨魚之有脂肪包著。

“蝸牛大約在中夏交尾,以後把頭和身子都鉆到地下去產卵。所以除滅的方法是在生殖以前把他弄死愈多愈好。

“大而灰色的無殼的地窖蝸牛與那在外邊的蝸牛同時候隱藏起來,因此可以知道,溫度的減少並不是使他們蟄居的唯一原因。”

【附記】

關於懷德與其《自然史》,李廣田君有一文,登在三月十七日天津《大公報》的《文藝周刊》第五十號上,可以參照。

“帶屋的”是希臘人稱蝸牛的名字,又亦以稱烏龜,懷德講龜的那篇文中曾說及。


目次

《塞耳彭自然史》(周作人)

導言(格蘭特·艾倫)

致托馬斯·彭南特先生

第1封至第24封

博物學者的夏夜漫步

第25封至第44封

致丹尼斯·巴林頓先生

第1封至第66封

附錄:手稿摘錄

觀鳥手記

記四足動物

關於昆蟲和蠕蟲

關於植物

氣象記

《塞耳彭自然史》編後


書摘/試閱

致托馬斯·彭南特先生

第一封

塞耳彭教區在漢普郡東端,距離倫敦西南約50英裡,位於北緯51度,與蘇塞克斯郡相鄰,緊靠蘇雷郡,地處奧頓鎮和彼得菲爾德鎮中間。塞耳彭地域廣闊,毗鄰的教區多達12個。特羅頓教區和羅蓋特教區屬於蘇塞克斯郡。這些教區從南到西依次為:埃姆肖特、牛頓·瓦倫斯、法靈頓、哈特利·毛堆特、沃德勒罕、金斯萊、海德利、博拉姆肖特、特羅頓、羅蓋特、理斯和格雷特翰。這裡的土壤質量複雜,恰如其景色之多姿多態,面貌各異。在教區的西南角,有一片白堊的坡地,比村莊高出約300英尺。那裡地勢開闊,有一面山坡可以放羊,還有高高的森林和一片被稱為“垂林”的山毛櫸林。高地上長滿山櫸樹,這種樹皮質光滑、樹葉油亮、樹冠隨風搖曳,姿態優美,形象最為可人。那片可供放羊的山坡如同一座可愛的花園,長約1英裡,寬為半英裡,向下延伸至山坡邊緣,再往前便是一片開闊的平原。站在山坡的邊上極目遠望,山丘、溪谷、林地、荒野、河流,各色美景盡入眼底。東面和東南面群山綿亙,是為蘇塞克斯岡。面向東北,靠近吉爾福德鎮的山地為吉爾福德岡。蘇雷郡的多金岡和拉伊蓋特岡環繞蘇塞克斯岡而行。連綿起伏的山巒與奧頓鎮和法漢姆鎮外的鄉野渾然一體,景色極為壯觀。

村莊坐落在山腳下,離高地僅差一個臺階的距離。村中只有一條大街,七彎八拐的,長約3/4英裡。這條路與垂林並向而行,兩邊的山谷上綠樹遮天蔽日。村舍與山坡之間雖然隔著長長的一片黏土地(適宜種植小麥),房子卻全是坐落在白色的岩石上。這種岩石看起來很像白堊,卻非石灰質,因為這種岩石能耐高溫。a然而不難看出,它的質地多少還是與白堊有點相似,因為上面生長的櫸樹與白堊地裡的櫸樹一般茂盛。山坡地形陡峭,櫸樹與石地一起向下延伸到盡頭。

村裡那條大街兩邊的土質差異甚大。西南面是黏土b,需經多年耕作打理,才能成為良田。東北面多為園圃,其後有一些占地不大的圍場。園圃和圍場均屬泥灰巖,土質松軟成熟,利於保溫,好像含有充分的綠肥和動物糞便。 這裡或許就是小鎮塞耳彭的發祥地,否則草木早就蔓延到對面的山坡了。

在村子的東南和西北兩端各有一條小溪。西北處的那條小溪經常幹涸,東南處的那條小溪則無論旱澇,四季長流,人稱“井頭”。溪流從與諾爾山相連的高地噴涌而出,白堊質的小山形若岬角,危然聳立,引人注目,兩條河流從那裡各自奔向方向不同的海洋。朝南的一條匯入阿倫河,流經阿倫戴爾鎮,最終注入英吉利海峽。朝北的一條就是塞耳彭河,它成為魏河的支流,與黑岡河相匯於海德利鎮,流經提爾福橋時與奧頓河和法恩翰河匯合成一條大河。自格達爾明鎮起,河面開闊,可供船只航行。從那裡再經過吉爾福德鎮,至魏橋與泰晤士河匯聚,最終在諾爾注入日耳曼海。

村內水井一般深達63英尺,井深處從不幹涸,井水清澈潤口,飲過這種純凈水的人常常贊不絕口,不過,肥皂溶入這種水裡攪不起泡沫。

在村莊的西北、正北和東面是一些平整的圍場,那裡的亂石多為白堊,歷經霜打雨蝕,早已風化成碎末,可以用來肥田。

由此地再往東北方,有一片白土地,地勢比村子低一個臺階。那裡的土質既不是白堊,也不是黏土,既不適宜放牧,也不適宜耕作,倒是適宜蛇麻草的生長。蛇麻的根能深深地扎入軟石地,方便村民就近用它的莖稈充當柴火。這片白土地出產上佳的蛇麻草。

通往沃爾墨林地一帶的地勢越來越低,在黏土和沙地的過渡帶,有一片濕潤肥沃的沙壤。這種沙壤不宜修筑道路,卻以出產上好的木材而名聲在外。坦普爾和黑沼地出產的橡木最為木材商人所稱道,主要用來製造船艦。軟石地上的樹木雖然長得高大,但質地松脆,鋸起來往往會裂成碎片,所以被工匠稱為“沙木”。從這片肥沃的沙壤再往前,沙地就顯得十分貧瘠,若不借助石灰和蕪菁,那裡就會變成不毛之地。再往前,又見樹林。

第二封

諾頓農莊坐落在村西北的那塊白堊地上。20年前,農莊大宅的園中央,長著一棵闊葉榆,這種樹也被叫作榛樹,雷稱其為“葉片寬大粗糙的榆樹”。這棵榆樹主枝碩大,相當於一棵中等大小的樹。1703年的那場大風暴吹斷了榆樹的主枝,倒地的樹枝整整裝了八大車。樹幹太大,為了便於運載,人們從粗大的一端往上7英尺處將其鋸斷,橫截面的直徑約有8英尺之寬。我特別要提及這棵榆樹,主要是想說明栽種的榆樹居然可以長到這麼大,從周圍的環境看,這棵樹顯然是前人栽種的。

村莊中央靠近教堂處,有一片正方形的空地,四周圍繞著民居。村民將這塊場地稱為“娛樂場”。過去場地中間有一棵大橡樹,個頭雖然不高,但主幹粗壯,枝繁葉茂,亭亭如蓋,四展的樹梢一直延伸到廣場的邊緣。橡樹垂垂老矣,四周石階環繞,階上安置座位。夏日黃昏,此地便成老少相聚的樂園。老者說長論短,像煞有介事;幼者嬉戲鬧騰,載歌載舞。若不是1703年那場可怕的大風暴將它猛地吹倒,想必老樹還能屹立至今。村民一直對此難以釋懷,牧師便出資請人將樹原地重栽。但是在冒出幾棵新芽後,古樹最終還是枯萎而死,辜負了牧師的一片苦心。我之所以要提起這棵老橡樹,無非是要表明,手植橡樹也能長得這麼大。這棵橡樹想必也是前人栽培的,我在後面論及塞耳彭古跡時,自然還會談及這棵樹。

黑沼農莊有一小片叫作羅塞爾的林地,面積僅區區數英畝。曾經引進了一批橡樹,這些樹品種優良,身價不菲。樹幹高大,很像樹形呈錐狀的冷杉,由於間距太窄,樹枝太細,樹冠長不大,豎在上面就像一把毛刷。大約20年前,漢普頓宮附近,地處托伊的一座木橋爛壞了,若要修復,所需木材長約50英尺,細的一端直徑須達12英寸。承包商在這小片林子中找到20棵中意的樹,許多長達60英尺,每棵售價20英鎊。

林地中間曾長有一棵橡樹,這棵樹長得高高大大,看上去像模像樣,但主幹中間長了個大瘤。多年來,一對渡鴉在樹上搭了個窩,它也成了遠近皆知的“鴉窩樹”,這就吸引了鄰近的少年紛紛前來掏鳥窩。樹高難攀,反而刺激他們更想一試身手,個個信心十足,自以為能一舉成功。可每次攀到大樹中間,總是遇到巨瘤擋路,根本無從著手。膽大包天的小伙兒也只能心存畏懼,知難而退。渡鴉窩上架窩,高高在上,越發安枕無憂,直到有一天禍從天降,整片林子都被夷為平地。早春二月,正是渡鴉孵卵的時節。人們從大樹的底部開鋸,鋼鍥深入切口,林中回響起錘子的敲擊聲,橡樹搖搖欲墜,母鴉卻依然不忍離巢。大樹終於倒地,母鴉被猛地拋出鳥窩,撞上折落的樹枝,墜地而亡。母愛本當有善報,怎奈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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