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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鼓(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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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鼓(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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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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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鐵皮鼓》是德國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君特·格拉斯的長篇小說代表作,"但澤三部曲"之一。小說主人公奧斯卡的父親是德國人,外祖母是但澤地區的古老居民卡舒貝人。奧斯卡在三歲時發現母親和表舅偷情,決定不再長個兒。在他的視角裡,社會和周圍的人怪異而瘋狂。他敲著鐵皮鼓,用他唱碎玻璃的超能力,發洩對畸形社會的憤慨。後來,女孩瑪麗亞和他相愛,懷孕後她卻嫁給父親,生下了奧斯卡的兒子小庫爾特。奧斯卡隨侏儒雜技團慰問德軍。三年後蘇聯軍隊攻佔但澤,身為納粹的父親被擊斃……小說以黑色幽默與荒誕的筆法敘述了德國那段最黑暗的歷史。

作者簡介

君特·格拉斯(Günter Grass,1927—2015),德國作家、畫家。生於但澤(今波蘭格但斯克)。父親是德國人,母親為波蘭人。1944年入伍,1945年負傷住院,後被關入美軍戰俘營。戰後做過鉀礦工、石匠學徒等,曾在杜塞爾多夫和柏林學習造型藝術,參加過爵士樂隊。

1955年開始參加“四七社”活動,1956年出版詩集《風信雞的優點》,1957年劇作《洪水》首演。1959年問世的長篇小說《鐵皮鼓》使他獲得世界聲譽。其代表作還有《貓與鼠》《狗年月》《比目魚》《母鼠》《遼闊的原野》《我的世紀》等。199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胡其鼎(1939—2013),德語文學翻譯家,畢業於北京大學西語系德語專業,人民文學出版社外國文學編輯室編審。譯有黑塞的《彼得·卡門青德》《格特露德》《駿馬山莊》,格拉斯的《鐵皮鼓》等。

名人/編輯推薦

1959年《鐵皮鼓》面世,標誌著戰後德語文學的崛起,鼓手奧斯卡從此在世界文學畫廊中佔有一席之地。


譯本序

在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作家群中,非常重要的有三位。海因裡希·伯爾,他的名字同“廢墟文學”緊密相連,人們稱他為“小人物的兄弟”。一九七一年,他的長篇小說《女士及眾生相》(又譯《萊尼和他們》)問世,次年,他成為第六個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德國人。伯爾的許多作品已經有了中譯本,他是我國讀者所熟悉的外國作家之一。阿爾諾·施密特,這個名字在我國是比較陌生的,他被認為是德國的詹姆斯·喬伊絲,他的作品幾乎是無法翻譯的,然而,由於他的文學素養很高,很多德語作家都要讀他的著作。這兩位作家都已經去世,現在仍在從事創作活動的,就是君特·格拉斯了。《鐵皮鼓》是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也是他的成名作,發表至今已近四十年了,在世界文壇已有定評。一九八七年年初,當譯者終於完稿擱筆之時,建設出版社也預告這部小說即將與民主德國的讀者見面了。

一九五八年十月,“四七”社在阿爾高伊的阿德勒飯店聚會。“四七”社是一個鬆散的文學團體,既無綱領,也不發會員證,在作家漢斯·韋爾納·裡希特的主持下,每年聚會一次,作家們在會上朗讀各自的新作,當場聽取評論,該社就以這種方式來推動文學創作與評論的發展。從一九五○年至此,“四七”社共評過五次獎,獲獎者是君特·艾希、海因裡希·伯爾、伊爾澤·艾興格爾、英格柏格·巴赫曼和馬丁·瓦爾澤。這一次聚會時,來了一位年輕人。他來了,朗讀了,勝利了。君特·格拉斯,他從巴黎到此地,來時囊中無幾,他朗讀了長篇小說《鐵皮鼓》的第一章《肥大的裙子》,與會者一致認為,這部作品生動、感人、清新,並同意授予他“四七”社獎(三千馬克)。次年秋季,格拉斯同他的《鐵皮鼓》一起在法蘭克福國際書展上露面。這部小說的七種外文譯本的版權已被買去。就在這一年,聯邦德國的圖書市場上還出現了一批長篇小說:烏韋·詹森的《雅各的揣測》、海因裡希·伯爾的《九點半打檯球》、西格弗裡德·倫茨的《麵包和運動》、魯道夫·哈格爾施坦格的《眾神的玩物》、奧托·弗裡德裡希·瓦爾特的《啞巴》、格哈德·茨韋倫茨的《死去的男人們的愛》等。在此之前,文壇的中心議題是長篇小說的危機,而此時,連外國通訊社也報導說,聯邦德國的“文學也進入了繁榮時期”。

君特·格拉斯,一九二七年生於但澤。這是一個海港城市,有著多災多難的歷史。但澤曾屬漢薩同盟,後歸波蘭。俄、奧、普第三次瓜分波蘭時,又劃歸普魯士。第一次大戰後,改為自由邦,由國際聯盟代管。納粹德國又以“但澤走廊”問題為藉口入侵波蘭,點燃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戰後,但澤劃歸波蘭,今名格但斯克。格拉斯的父母,一方是德意志人,一方是波蘭人。一九四四年,他被征入伍,當空軍輔助人員,同年受傷。一九四六年,當他從馬利恩巴德的美軍戰俘營獲釋時,他已經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難民,因為被劃給蘇聯和波蘭等的德國東部土地上的德國人都被驅趕了。格拉斯先在希爾德斯海姆的鉀鹽礦當礦工,接著到哥廷根打算通過中學畢業考試,但一上歷史課他就反感,終於放棄。一九四七年他到杜塞爾多夫學習石匠手藝。一九四八至一九四九年,在當地藝術學院學習,兼當模特兒並在一個爵士樂隊演奏。一九五三年他遷到西柏林,繼續學習雕塑與版畫。一九五五年,他的《幽睡的百合》獲斯圖加特電臺詩歌比賽頭獎。次年,他的第一部詩集《風信雞的優點》出版,他舉家遷居巴黎。這是一段艱辛的歲月:

我的房間無風

虔誠,一支香煙

如此神秘,誰還敢

提高房租

或者打聽我的老婆。(《信經》)

他住在巴黎拉丁區一幢後排樓房裡。盧赫特漢德出版社給他每月三百馬克的津貼,讓他維持最起碼的生活並寫作劇本。長篇小說《鐵皮鼓》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產生的。格拉斯說,他當時連德語的正字法都還沒有完全掌握。

一九五九年底,不來梅文學獎評選委員會決定授予格拉斯獎金,但不來梅市政府不予承認,表面的理由是《鐵皮鼓》褻瀆上帝、有傷風化,真正的原因是認為這個小鬍子作家是個“有頭腦的無政府主義者”,亦即對當時的阿登納政府持有不同政見。市行政當局幹涉獨立評獎委員會事務被公眾輿論目為一件醜聞,這自然也未能阻止這部小說贏得更多的讀者並被譯成更多的語言。一九六○年德意志評論家協會授予格拉斯文學獎,一九六二年他又獲得法國的文學獎。《鐵皮鼓》初版後的四年間,給格拉斯帶來了四十萬馬克的收益,使這位“經濟奇跡”時期持不同政見的作家成了“經濟奇跡”的受益者。

......

格拉斯還有許多作品,這裡不再一一列舉。必須一提的是長篇童話小說《比目魚》,發表於一九七七年。一九七九年,格拉斯作為當時聯邦德國駐華大使的客人來到中國,去過上海、北京、桂林等地。在北京舉行的《比目魚》片斷朗誦會前,北京大學的張玉書先生把我介紹給他,因為我剛答應了翻譯《鐵皮鼓》。後來格拉斯說,他在幾個地方都遇上《鐵皮鼓》中譯者,言下之意是:不知哪一個是真的。我承諾後有些悔不當初,由於職業關係,我沒有整段時間來啃這樣的大部頭書,巴不得有誰搶在前面譯出此書免了我這份苦差。到一九八七年年初我才譯完交稿。一九九○年四月出書後,我致函格拉斯先生並附去樣書一冊。不久,他的回信來了。他寫道:“我很高興,奧斯卡·馬策拉特,如您所說,會講中國話了。我感激您為翻譯工作而作出的肯定是相當巨大的努力。”又說,“我樂於瞭解中國文學界對《鐵皮鼓》的接受情況”,“這部長篇小說是我年輕時在巴黎寫的,一九五九年在德國出版後有過激烈的爭論:一邊是喝彩叫好,一邊是一棍子打死”。他說,現在他的主要職業又是當畫家了,他關心的是環境污染問題。他贈我一冊附有格言的畫冊《死木》(又譯《枯木》),一九九○年八月出版。他當時已經六十三歲,卻還在山間野外寫生,這種不倦創作的精神令人欽佩。國內關於《鐵皮鼓》的評論,就我所見,錄在下面,有興趣的讀者可去查閱。葉廷芳:《試論君·格拉斯的“但澤三部曲”》。錢鴻嘉:《一部別開生面的社會小說——介紹當代德國長篇小說〈鐵皮鼓〉》。餘匡複:《聯邦德國第一部有世界聲譽的小說——介紹君特·格拉斯的〈鐵皮鼓〉》。還有本人的:《現代流浪漢小說〈鐵皮鼓〉》,《君特·格拉斯和〈鐵皮鼓〉》。

在聯邦德國的三位重要作家中,海因裡希·伯爾和阿爾諾·施密特已經辭世,只有君特·格拉斯還健在並筆耕不止。今年是他的七十壽辰,“但澤三部曲”中譯本的出版,將是贈給他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胡其鼎

1997年於北京


目次

目錄

譯本序

第一篇

肥大的裙子

木筏底下

飛蛾與燈泡

照相簿

玻璃,玻璃,小酒杯

課程表

拉斯普京與字母

塔樓歌聲的遠程效果

演講臺

櫥窗

沒有出現奇跡

耶穌受難日的菜譜

棺材一頭小

赫伯特·特魯欽斯基的背脊

尼俄柏

有信有望有愛

第二篇

廢鐵

波蘭郵局

紙牌屋

他躺在薩斯佩

瑪麗亞

汽水粉

特別新聞

把昏厥帶給格雷夫太太

七十五公斤

貝布拉的前線劇團

參觀水泥——或神秘,野蠻,無聊

接替基督

撒灰者

耶穌誕生戲

螞蟻大道

我該不該呢

消毒劑

在貨運車皮裡長個兒

第三篇

打火石與墓碑

北方幸運女神

四九年聖母

刺蝟

衣櫃裡

克勒普

在椰棕地毯上

在洋蔥地窖裡

在大西洋壁壘或地堡不能同水泥分家

無名指

末班有軌電車或朝拜密封大口玻璃瓶

三十歲


書摘/試閱

肥大的裙子

供詞:本人系療養與護理院的居住者。我的護理員在觀察我,他幾乎每時每刻都不讓我離開他的眼睛;因為門上有個窺視孔,我的護理員的眼睛是那種棕色的,它不可能看透藍眼睛的我。

因此,我的護理員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敵人。我已經喜歡上他了。這位門後窺視者一跨進我的房間,我就向他講述我一生中的事件。這樣一來,儘管有窺視孔的阻隔,他仍然可以瞭解我。看來,這個好人欣賞我所講述的故事,因為每當我給他講了點編造的故事時,他就給我看他最新編結的形象,以表示感激。他是不是一個藝術家,可以暫且不去討論。可是,如果用他的創作辦一個展覽的話,新聞界定會給予好評,也會吸引來一些買主。他用普通的包紮用的線繩編結,線繩是在探望時間過後在他所護理的病人房間裡收集來的,經過整理,編結出多層次的軟骨鬼怪,隨後把它們浸在石膏裡,使之僵化,再插上針,固定在木頭底座上。

他經常轉念頭,想創造出五顏六色的作品來。我勸阻他,指著我的白漆金屬床,請他想像一下,這張最完善的床如果塗成五顏六色,那會變成什麼樣子呀。他一聽這話,驚恐地把護理員的雙手伸到腦袋上方猛地擊掌,力圖在他那張過於呆板的臉上同時露出各種恐懼的表情來,並且放棄了他的塗彩色計畫。

因此,我那張白漆金屬架病床乃是一種準則。對於我來說,它甚至還不只如此:我的床是我最終達到的目的地。它是我的安慰,還可能成為我的信仰,如果療養院管理處允許我做一些改變,讓人把床欄桿升高,使任何人都不得過於接近我的話。

每週一次的探望日,打斷了我在白漆金屬床欄桿之間編織起來的寂靜。到了那一天,他們全都來了,那些要救我的人。他們以愛我來自娛,想通過我來珍視、尊重和認識他們自己。他們是多麼盲目,多麼神經質,又多麼沒有教養。他們用手指甲刮我的白漆床欄桿,用圓珠筆和鉛筆在白漆上亂塗不正派的長線條小人。我的律師每次“哈囉”一聲闖進病房來後,就把他的尼龍帽掛在我左腳跟的床柱子上。在他來訪的時間裡——當律師的話又特別多——他就用這種強暴行為剝奪了我精神上的平衡和歡暢。

來探望我的人們,把禮物放在那幅銀蓮花水彩畫下鋪蠟布的小白桌上,把他們正在實行的或者已經盤算好的搭救計畫告訴我,並且說服我,說服他們不倦地設法搭救的這個人,高度相信他們的博愛精神。在這之後,他們又重新發現了自己的生存的樂趣,便離我而去。他們一走,我的護理員便來開窗通風,同時收集捆紮禮物的線繩。通完風以後,他經常還能找到時間,坐在我的床邊,解開線繩的結,整理好,讓寂靜擴展開去,直到我把寂靜叫做布魯諾,把布魯諾叫做寂靜。

布魯諾·明斯特貝格(我現在講的是我的護理員的姓名,而不是在做文字遊戲),籍貫紹爾蘭,未婚,無子女。他給我買過五百張打字紙,錢掛在我的賬上。我儲存的紙張還不夠,便又讓布魯諾再到兼賣兒童玩具的小文具店去一趟,替我買沒有橫格的紙,給我提供必要的場地,以便施展我的記憶力。啊,但願我的記憶力準確無誤!這件事我從來不托那些來探望我的人去辦,不論是律師還是克勒普。仁愛之心使朋友們為我擔憂,給我定下種種規定,仁愛之心也肯定禁止他們幹這類危險的事情,例如帶給我空白紙張,好讓我用以錄下我頭腦裡分泌出來的不連貫的音節。

“喂,布魯諾!”我對他說,“你能替我買五百張清白的紙嗎?”布魯諾抬頭望著天花板,要找出一個譬喻來,他的食指也指著同一個方向,然後回答說:“您的意思是白紙,奧斯卡先生。”

我堅持用“清白”這個字眼,還要求布魯諾到了店裡也這麼講。傍晚時,他買了一包紙回來,還想要我覺得他真像個若有所思的布魯諾。他幾次三番抬起頭來,久久地凝視天花板,從那裡汲取了他所需要的全部靈感,稍後才說出這麼幾句話來:“您向我推薦了那個恰當的字眼。我向女售貨員要清白的紙,她給我去取之前,就羞得滿臉通紅了。”

我害怕沒完沒了地談論文具店裡的女售貨員們,後悔自己不該把紙稱為“清白”,因此保持沉默,一直等到布魯諾離開病房,這才打開五百張打字紙的紙包。

我把這種柔韌的紙拿在手上,掂量的時間並不太長。我取出十頁,把其餘的保存在床頭櫃裡,又在抽屜裡的照相簿旁邊找到了鋼筆,鋼筆是灌滿了的,墨水也不缺少,那麼,我從何寫起呢?

一則故事,可以從中間講起,正敘或者倒敘,大膽地製造懸念。也可以來點時髦,完全撇開時間與空間,到末了再宣佈,或者讓人宣佈,在最後一刻,時間和空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也可以開宗明義地聲稱,當今之日,寫長篇小說已無可能,然後,譬如說,在自己背後添上一個聲嘶力竭的吶喊者,把他當作最後一個有可能寫出長篇小說的作者。我也聽人講過,若要給人好印象,謙虛的印象,便可以開門見山地說:現在不再有長篇小說裡的英雄人物了,因為有個性的人已不復存在,因為個性已經喪失,因為人是孤獨的,人人都同樣孤獨,無權要求個人的孤獨,因此組成了無名的、無英雄的、孤獨的群體。事情可能就是這樣,可能有它正確可信的地方。可是,就我,奧斯卡,和我的護理員布魯諾而言,我敢說,我們兩人都是英雄,完全不同的英雄。他在窺視孔後面,我在窺視孔前面;如果他打開房門,我們兩個,由於既有友誼又很孤獨,因此仍然構不成無名的、無英雄的群體。我將從自己出世以前很遠的時候寫起;因為一個人倘若沒有耐心,在寫下自己存在的日期之前,連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中的任何一方都不想去回憶的話,他就不配寫自傳。所以,我要向不得不在我所居留的療養與護理院外面過著混亂不堪的生活的諸君,向每週來探望我一次的、根本想不到我會儲存紙張的諸位朋友,介紹一下我奧斯卡的外祖母。

我的外祖母安娜·布朗斯基,在十月某一天傍晚的時候,穿著她的幾條裙子,坐在一塊土豆地的地邊上。如果在上午,你就能看到我的外祖母如何熟練地把枯萎的土豆秧整整齊齊地歸成堆。到了中午,她便吃塗糖汁的豬油麵包,接著,掘最後一遍地,末了,穿著她的幾條裙子,坐在兩隻差不多裝滿土豆的籃子中間。她的靴底同地面構成一個直角,靴尖差一點碰到一起,靴底前悶燒著一堆土豆秧,它間或像哮喘似的冒出一陣陣火苗,送出的濃煙,與幾乎沒有傾斜度的地殼平行,局促不安地飄去。那是一八九九年。她坐在卡舒貝地區的心臟,離比索不遠,更靠近拉姆考與菲爾埃克之間的磚窯,面對著迪爾紹與卡特豪斯中間通往布倫陶的公路,背朝著戈爾德克魯格的黑森林。她坐著,用一根燒焦了的榛木棍的一端,把土豆捅到熱灰下面去。

我在上文特別提到了我的外祖母的裙子,說她穿著幾條裙子坐在那裡,我希望這已經點得夠清楚的了。我甚至把這一章冠以“肥大的裙子”的標題,之所以如此,是由於我深知自己應當如何感激這種衣裳。我的外祖母不僅穿一條裙子,她套穿著四條裙子。你不要以為她穿了一條裙子和三條襯裙;她穿著四條裙子,一條套一條,並且按照一定的順序,每天裡外倒換一次。昨天穿在最外面的,今天變成第二層,昨天在第二層的,今天到了第三層。昨天的第三層,今天貼身穿著。昨天貼著皮膚的那一條,今天可以讓別人看到它的式樣,或者說,看到它根本沒有式樣。我的外祖母安娜·布朗斯基的裙子都偏愛土豆色。這種顏色必定同她最相稱。

除去這種顏色以外,我外祖母的裙子的特點是尺寸寬大,過分地浪費衣料。它們圓墩墩的,風來時,似波浪翻滾;風吹到時,倒向一邊,風過時,劈啪作響;風從背後吹來時,四條裙子一齊飄揚在我外祖母的前頭。她坐下來時,四條裙子便聚攏在她的周圍。

除去這四條經常蓬鬆一團、下垂著、起皺褶,或者硬撅撅、空蕩蕩地掛在她床頭的裙子而外,我的外祖母還有第五條裙子。這一條同另外四條土豆色裙子毫無區別。這第五條裙子並非永遠排行老五。同它的弟兄們一樣(因為裙子是陽性名詞),它也得服從輪換的需要,並且同它們一樣,如果輪到它的話,那便是在第五天星期五,它就被扔進洗衣桶裡,星期六晚上被掛到廚房窗前晾衣服的亞麻繩子上,晾乾了以後,又被放到熨衣服的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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