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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樓拜的鸚鵡:朱利安巴恩斯代表作(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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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樓拜的鸚鵡:朱利安巴恩斯代表作(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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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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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巴恩斯以一種非常奇特的方式探尋他視為靈魂導師的作家福樓拜。
福樓拜的兩處故居都有一只鸚鵡標本,究竟哪一個才是福樓拜用過的那只?退休醫生杰弗裡·布拉斯韋特帶著這樣的疑問,開始了對福樓拜的鸚鵡的尋訪之旅。斷斷續續的旅程中故事叢生,福樓拜的影子在陳年舊事中卻越發模糊。

作者簡介

朱利安·巴恩斯(Julian Barnes)
出生於1946年,英國當代作家。畢業於牛津大學,曾參與《牛津英語辭典》的編纂工作,做過多年的文學編輯和評論家。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以突破之作《福樓拜的鸚鵡》入圍布克獎決選,躋身英國文壇杰出作家之列。此後,他橫掃各大文學獎項,三進布克獎決選,並於2011年憑借《終結的感覺》贏得該獎,同年獲大衛·柯恩英國文學終身成就獎。
但漢松
南京大學英文系教授,現居南京。

名人/編輯推薦

羅振宇《閱讀的方法》推薦

一場對文學偶像福樓拜的傾心辯護
“當你為朋友立傳時,應該寫得像是在為他復仇。”《福樓拜的鸚鵡》是朱利安·巴恩斯對於文學偶像福樓拜的一場傾心的辯護。福樓拜的影子飄蕩其間,你能看見他帶著陳年舊事,帶著激情、感受、思考和無奈,在字裡行間,在每一章節裡跳躍穿行。你能抓住那些片斷,卻無法獲取他完整的人生。
我們該如何抓住過去?當往日漸行漸遠,它還能清晰可見嗎?
同時段不同角度不同個體的記憶交集才有可能接近歷史事實。一個偶然發現的細節會改變一切。歷史和過去或許永遠在不動聲色地遙遠地笑著,看著後人,覺得你們想要聽什麼,就告訴你們什麼,就像福樓拜寫下遺囑告訴家人那樣的荒誕。
以一種新的、混雜的文體拓展“小說”的定義
《福樓拜的鸚鵡》擺脫了文學規則的束縛,在文體上進行了卓絕的實驗,用碎片式的傳記構成了獨特的文體。他在傳記、年譜、文論、回憶錄、隨筆、遊記、問卷等多種文體當中穿梭來去。巴恩斯像個攪拌機,把關於大文豪福樓拜的一切冶為一爐。
特邀著名平面設計師馬仕睿整體打造
版式疏朗,獨具匠心;字體清朗挺勁,字號大小得當,易於閱讀。封面選用藝術紙,搭配工藝,極具層級感,手感精致。

目次

福樓拜的鸚鵡
年表
誰撿到,就歸誰
福樓拜動物寓言集
真巧!
愛瑪·包法利的眼睛
度過海峽
火車狂熱者的福樓拜指南
福樓拜的未成之書
指控
露易絲·科萊的故事版本
布拉斯韋特的庸見詞典
純粹的故事
考卷
至於說那只鸚鵡……

書摘/試閱

1 福樓拜的鸚鵡

六個北非人正在福樓拜的雕像下玩地擲球遊戲。清脆的撞擊聲蓋過了交通擁堵的街上傳來的汽車轟鳴。一只褐色的手,以指尖戲謔地撫弄一個銀色的球,後將之擲向遠處。它落到地上,重重彈起,在緩緩濺起的厚厚塵土中畫了一道弧線。擲球者保持著帥氣的造型,就像一尊臨時的雕像: 雙膝只是微彎,右手極其幸福地舒展開。我注意到他穿著白色襯衣,袖子卷起,裸露出前臂,手腕的背面有塊色斑。我起初以為是手表或文身,後來才知道是彩色的臨摹: 那是一個在沙漠地區備受尊崇的政治聖人的臉。
讓我從這座雕像開始: 這座高聳的、永恒的、樸素的雕像,它流著黃銅眼淚,打著松垮的領帶,穿著周正的西裝背心和寬松的褲子,一副胡子拉碴、機警冷漠的男人形象。福樓拜並沒有回視我。他的目光從修士廣場一直投向大教堂,俯瞰著這個他曾鄙視的城市,而這個城市也差不多遺忘了他。他的頭傲氣高揚: 只有鴿子才能完全看見這個作家禿禿的頭頂。
這個雕像並非原版。德國人在1942年將早的那個福樓拜拿走了,連同欄桿和門環。也許經過加工處理,他變成了帽徽。有差不多十年的光景,底座就是空著的。後來,魯昂有個市長對雕像很著迷,他找回了原來的石膏模型——是一個叫利奧波德·伯恩斯塔姆的俄國人做的—然後市議會同意重建雕像。魯昂買下了一座金屬雕像,含93%的銅,7%的錫。建造它的魯迪埃家族工匠來自巴涅的沙蒂永,他們說這樣配比的合金能保證不受腐蝕。還有兩個城市,特魯維爾和巴朗坦,也參加了這一計劃,不過買的是石質雕像。這種雕像就不太耐久。特魯維爾那座福樓拜雕像的上臀部已不得不進行了修補,而胡子的有些部分都脫落了: 包裹在內的鋼絲從他上嘴唇的水泥殘塊中突了出來,就像小枝丫一般。
也許鑄造廠的保證是可信的;也許這第二次澆鑄的雕像會一直留存下去。但是我找不到特別的理由讓自己信服。絕大多數與福樓拜有關的東西都沒能保存太久。他在一百多年前去世,逝後留下的全部只有紙。紙,想法,詞,比喻,變成聲音的散文辭章。這一切的發生,完全符合他內心所願;只不過他的崇拜者們會感懷抱怨。作家死後不久,他在克魯瓦塞的故居即遭到拆毀,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工廠,專門從受損的小麥中提取酒精。若要拆除他的雕像也並不難: 假如一個熱愛雕像的市長能建,另一個市長——沒準此人迂腐死板,對薩特那本關於福樓拜的書一知半解——也許就會力主拆除。
我要從雕像開始,因為這是整個計劃的起點。為什麼作品會讓我們追著作者不放?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讓作家清靜點?難道作品本身還不夠?福樓拜是希望如此的: 鮮有作家比他更堅信書面文本才是客觀的,而作者根本無足輕重;但即便如此,我們仍然違逆其意去找尋作者。圖像,面孔,簽名;含銅量93%的雕像,以及納達爾拍的照片;碎布和剪下的一綹頭髮。是什麼讓我們對名人遺物充滿欲望?是因為我們對語言不夠篤信?難道我們認為在人生的遺留品中,藏著有助益的真相?羅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去世時,他那個有經營頭腦的蘇格蘭保姆就開始悄悄出售頭髮,並聲稱這是四十年前從作家的頭上剪下來的。那些相信此說的人,那些四處求購的人,他們買到的頭髮已經足夠填充一個沙發。
我決定晚些時候再去克魯瓦塞。我在魯昂可以待五天,兒時的天性使得我願意把好的留在後。作家有時也有同樣的衝動嗎?且慢,且慢,好的尚未出現?倘若如此,那些未完成的書該有多麼誘人。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兩本書: 《布瓦爾和佩庫歇》和《家庭的白癡》。在前一本裡,福樓拜試圖去囊括和征服整個世界,去書寫人類奮斗和失敗的全部;在後一本書裡,薩特試圖將整個福樓拜收入囊中: 囊括和征服這位文學大師、中產階級魁首、恐怖之人、敵人、智者。中風讓前者計劃泡湯;失明則讓後者草草收場。
我曾經想過自己寫書。我有想法,甚至還做了筆記。但我是一個醫生,已結婚生子。你只能做好一件事: 福樓拜清楚這一點。當醫生是我擅長的。我的妻子……死了。我的孩子們如今已各奔東西;良心不安時他們才會寫信。他們當然有自己的生活。“生活!生活!要不斷勃起!”有天我讀到福樓拜的這句吶喊。他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腿上有補痕的石頭雕像。
那些沒有寫成的書呢?沒理由去恨它們。世上已經有太多書了。而且,我記得《情感教育》的結尾。弗雷德裡克和他的伙伴德洛裡耶回顧自己的一生。後,他們鐘愛的記憶,是多年前一起去逛妓院,那時,他們還是學生。他們為此行做了精心計劃,特意去卷了發,甚至還給姑娘們偷了花。但是當他們到了妓院,弗雷德裡克卻沒了膽子,兩人便逃之夭夭。這就是他們生命中美好的一天。可靠的愉悅,福樓拜暗示我們,不正是期盼的樂趣嗎?誰願意置身於塵埃落定的凄涼之所呢?
我天就在魯昂四處亂逛,想試試還能不能認出我1944年去過的地方。當然,那時大部分地區都遭到了轟炸;四十年後,他們仍然在修補大教堂。我找不到什麼東西讓那單色的記憶煥發光彩。第二天,我開車去了西邊的卡昂,然後北上去往海灘。沿途都是一個個被風雨侵蝕的錫質路牌,它們是公共工程運輸部豎在這裡的。此路通往諾曼底海灘登陸的環道: 這是登陸的旅遊路線。英國和加拿大部隊的登陸海灘位於阿羅芒什東部——黃金、朱諾、寶劍。這些名字起得不太有創意;遠遠比不上奧馬哈和猶他來得記憶深刻。當然,除非是軍事行動讓這些名字令人難忘,而不是恰好相反。
濱海格賴埃,濱海庫爾瑟萊,濱海韋,阿斯內萊,阿羅芒什。沿著狹窄的小巷子,你會突然看到一個皇家工程師廣場,或一個溫斯頓·丘吉爾廣場。生銹的坦克守衛著下面的海灘小屋;像輪船煙囪一樣的石板紀念碑上寫著英文和法文:“1944年6月6日,歐洲在這裡因盟軍的英勇而得以解放。”這裡很寧靜,毫無兇險之感。在阿羅芒什,我將兩個一法郎的硬幣投入全景望遠鏡(15/60高倍,可長時間觀看),追蹤海上遠處的桑葚碼頭那曲折的莫爾斯電碼。點,劃,劃,混凝土沉箱就像這些電碼符號,海水在它們之間從容不迫地流過。綠鸕鶿已經占據了這些方石塊,成為這些戰爭時代廢品上的居民。
我在那家可以俯瞰海灣的海軍飯店吃了午飯。朋友們就是在這附近死的——那段歲月裡萍水相逢的朋友——但我卻心如止水。英國第二軍團,第五十裝甲師。記憶開始從隱蔽處浮現,但感情並沒有波瀾;甚至連對情感的記憶都沒有。午飯後,我去博物館看了一部關於登陸的電影,然後驅車十公裡去巴約,參觀九個世紀之前另一次跨海峽入侵的遺跡。瑪蒂爾達王後的掛毯就像一部橫著鋪開的電影,每幀畫面都連接在一起。這兩起事件看上去都同樣奇怪: 一個已經過去太久,因而不真實;另一個太讓人熟悉,也覺得不真實。我們該如何抓住過去?我們真能辦到嗎?當我還在讀醫學院時,期末舞會上有些惡搞者把一頭塗滿油脂的小豬放進了舞廳。小豬在人們兩腿間鉆來鉆去,以免被逮住,還發出厲聲尖叫。大家撲過去想抓住它,結果反而跌了個跟頭,弄得狼狽不堪。過去的歲月,似乎常常像那頭小豬。
在魯昂的第三天,我步行到了主宮醫院,那是居斯塔夫的父親當外科主任的地方,作家在這裡度過了童年時代。沿著居斯塔夫·福樓拜大道,經過福樓拜印刷廠和一家名叫福樓拜的快餐店: 你肯定會覺得自己的方向沒錯。在醫院附近,停了一輛很大的白色標致掀背車: 上面漆著藍色星星,電話號碼,還有“福樓拜救護車”幾個字。作家能救死扶傷?不太可能。我記得喬治·桑曾經對這個年輕的同行有過一次嚴肅的批評。“你給大家的是孤寂,”她寫道,“而我給大家的是慰藉。”這輛標志車上應該寫“喬治·桑救護車”。
在主宮醫院,為我開門的是一個身材枯瘦、心緒不寧的看門人,他的白色外套讓我感到納悶。他不是醫生,不是藥劑師,也不是板球裁判。而白外套意味著滅菌消毒和公正判斷。為什麼博物館的看門人要穿著它——防止福樓拜的童年受到細菌侵襲嗎?他解釋說,博物館一部分是為福樓拜建的,另一部分則是關於醫學史。然後,他急匆匆地帶著我參觀,響亮而麻利地關上一扇扇門。我參觀了居斯塔夫出生的房間,看了他的古龍香水瓶和煙草罐,還有他發表在雜志上的處女作。作家的各種圖片證實了他所經歷的可怕早衰,從英俊少年變成了那個大腹便便的禿頂市民。有人認為是因為梅毒。另一些人則響應稱,在19世紀這屬於正常衰老。也許,這不過是他的身體懂得人情練達: 當居於其內的心靈宣布未老先衰,肉身便盡量與之同步。我總提醒自己,他曾經是金發。想記住這一點並不容易: 照片讓所有人看上去似乎都是黑乎乎的。
其他的房間裡擺著一些18和19世紀的醫療器械: 一些沉甸甸的尖頭金屬遺物,以及口徑大到連我都有些吃驚的灌腸氣泵。當時的醫學肯定是一門充滿興奮、絕望和暴力的行業;現在,它不過就是藥丸和官僚體制。或者說,過去比現在更具本土特色?我研究過居斯塔夫哥哥阿希爾的博士論文, 題目叫《絞窄性疝手術時的思考》。有件事可以把兄弟倆放在一起說: 阿希爾的論文後來成為居斯塔夫的比喻。“我感到,在我所處的這個愚蠢時代,仇恨的潮水嗆得我喘不過氣。糞便涌到我嘴裡,就像得了絞窄性疝那樣。但是我想把它留下,讓它凝固,讓它變硬;我想把它調成一種糊狀物,蓋在19世紀上面,就像是把牛糞抹在印度的寶塔上那樣。”
將這兩個博物館放一起,乍一看很奇怪。但是當我想到萊蒙畫的福樓拜解剖愛瑪·包法利的著名漫畫時,一切都變得符合情理了。畫中的小說家揮舞著一把血淋淋的大叉,叉尖上刺著他從女主人公身體裡成功剝取出的心臟。他高舉著這枚臟器做炫耀,仿佛它是一個珍貴的外科展覽品,而在畫的左邊,剛好可以看見被侵犯的愛瑪躺在那裡。作家是屠夫,作家是敏感的蠻獸。
這時我看見了那只鸚鵡。它被放在一個小壁龕裡,羽毛亮綠,目光炯炯,探著腦袋,好像要問什麼。棲木的底部寫著非洲灰鸚鵡:“此鸚鵡被居斯塔夫·福樓拜從魯昂博物館借出,在創作《一顆質樸的心》時置於案頭,起名為露露,與故事主人公費莉西泰的那只鸚鵡同名。”有一封福樓拜書信的復印件提供了佐證: 這只鸚鵡,他在信中寫道,在他的桌上放了三個星期,後來他一看到它就開始煩躁不安。
露露保存得很完好,羽毛如同百年前那般嶄新鮮亮,眼睛也依舊惹人不安。我注視著這只鳥,讓我驚訝的是,我強烈地感覺到這個作家就在身邊,雖然他鄙視並禁止後人對他個人產生興趣。他的雕像是重造的;他的房子曾經被推倒;他的書當然也有自己的生命——對它們做出的響應,並非針對他本人。但是在這裡,在這只以尋常而又神秘的防腐方式保存的普通綠鸚鵡身上,卻有著某種東西讓我感到與作家似曾相識。我既感動,又開心。
回酒店的路上,我買了一本學生版的《一顆質樸的心》。也許你知道這個故事了。它是關於一個沒受過教育的貧苦女傭,她的名字叫費莉西泰,服侍同一位女主人長達半個世紀,為了別人的生活而無怨無悔犧牲了自己。她先後將自己依附於一個粗魯的未婚夫,女主人的孩子們、她的侄子及一個手臂上長有腫瘤的老人。他們都從她身邊無常地消失: 有的去世,有的離開,還有的乾脆就忘記了她。毫不奇怪,有這樣一種經歷的人會用宗教的慰藉來彌補生命的凄涼。
在費莉西泰不斷減少的心靈寄托中,後存留的就是那只叫露露的鸚鵡。當它後來也死掉時,費莉西泰就將它制成了標本。她將這個鐘愛的舊物留在身邊,甚至養成了匍匐在它跟前做禱告的習慣。在她簡單的思維中,漸漸產生了一種教義上的混亂: 她懷疑那個通常被表現為鴿子的聖靈,也許應該被描繪為一只鸚鵡。她的這種觀點當然是有邏輯的: 鸚鵡和聖靈都可以說話,而鴿子卻不可以。在故事的結尾,費莉西泰也死了。“在她的唇邊掛著一抹微笑。她心臟的跳動漸漸變緩,每次搏動都顯得更為遙遠,就像一眼漸漸幹涸的泉水,或像是慢慢消失的回聲;當她咽下後一口氣時,覺得天堂在向她打開,此時的自己看見了一只巨大的鸚鵡,盤旋在她頭頂的上方。”
語氣的控制是關鍵。想象一下寫這種故事的技術難度吧: 一只名字古怪的鸚鵡被草草制成了標本,後竟然變成了聖父、聖子和聖靈中某一位的象徵,而這麼寫不是為了諷刺,不是為了悲懷,也不是為了褻瀆神靈。再進一步想想,這樣的故事居然是以一個無知老嫗的視角寫成,讀起來卻不覺得貶損或扭捏。只是這樣一來,《一顆質樸的心》就另有所圖了: 這只鸚鵡成為福樓拜式怪誕的典範,完美無缺,盡在掌握。
假如我們希望(並且違背福樓拜的意願)的話,可以對這只鳥做一番新的闡釋。譬如說,在這個未老先衰的小說家和年老色衰的費莉西泰之間,存在著隱蔽的相似性。評論家們已做了明察暗訪。兩人都是孑然一身;兩人的生活都充滿失落;兩人雖然心懷感傷,卻又一直在堅持。那些熱衷於牽強附會的人會說,費莉西泰在去翁弗勒爾郊外的路上也被撞了。我不知道。一個指涉究竟能下潛多深才會被徹底淹沒呢?
當然,在一個重要的方面,費莉西泰是福樓拜徹底的反面: 她完全不善言辭。但你可以說,這正是露露的意義所在。鸚鵡,能言善道的禽獸,是生物中罕有可以模仿人類說話的。費莉西泰將露露與聖靈混為一體,這並非毫無道理,因為後者創設了語言。
費莉西泰 露露=福樓拜?那倒未必;但是你可以說他存在於兩者之內。費莉西泰包藏有他的性格;露露寄托了他的聲音。你可以說鸚鵡能聰明發聲,卻無太高的智商,它就是純粹的語言。假如你是一位法國學者,也許會說它是邏各斯的象徵。身為英國人,我急忙回到了形而下的世界: 想到了在主宮醫院看到的那個優美神氣的生物。我想象露露坐在福樓拜桌子的一端,回望著他,就像是哈哈鏡裡捉弄人的倒影。難怪它持續三個禮拜的戲仿會惹人煩。作家真的遠勝過一只聰明的鸚鵡?
我們此時也許應該關注一下小說家和鸚鵡家族的四次重要相遇。在19世紀30年代,福樓拜一家每年都去特魯維爾度假,他們那時會定期去拜訪一位叫皮埃爾·巴爾貝的退休船長;我們得知船長家裡就有一只特別漂亮的鸚鵡。1845年,居斯塔夫在去義大利的途中路過了昂蒂布,偶遇了一只生病的長尾小鸚鵡,並在日記中專門記下此事;這只鳥就小心翼翼地停在主人小推車的擋泥板上,吃晚飯時會被帶進來放在壁爐上。這個寫日記的人注意到,在人和寵物之間顯然有一種“奇怪的愛”。1851年,福樓拜經威尼斯從東方回國,聽說在一個鍍金鳥籠裡有只鸚鵡,在大運河上模仿貢多拉船夫的聲音:“小心,頭頂。”1853年,他再次去了特魯維爾;他與一個藥劑師同住,發現總是被一只鸚鵡的尖叫打擾:“雅科,你吃了嗎?”或“戴綠帽的,我的小蛋。”它還尖叫著說:“我這煙不錯。”
這四只鳥是否全部或部分地成為露露的靈感來源?從1853年到1876年,在他從魯昂博物館借走鸚鵡標本的這些年裡,福樓拜是否還見過別的活鸚鵡?我還是把這樣的問題留給專業人士去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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