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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與老鼠從來都是相愛相殺的關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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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與老鼠從來都是相愛相殺的關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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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BL小說組金賞,佳評如潮第二集!
★對嫌犯產生共情,只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內外兼備的完美妻子面對丈夫突然離世,流露出的哀傷不假,但似乎還有一絲絲的……解脫!?

【首刷限定】
年曆典藏卡組 春夏Ver.
(※首刷售完即無贈品)
人潮繁忙的都市中心地帶,中午用餐時間,一名男子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全身上下各個孔竅甚至是毛細孔都噴出了鮮血,然後就倒地不起,馬上被送往醫院救治。「永遠是妻子/丈夫」這是刑案的基礎原則之一,尋找加害者的第一要務就是先從受害者身邊最親密的人開始調查。兩對夫妻,兩男兩女,婚姻關係中到底是兩人三腳還是一場博弈?做承諾的那個當下,真誠與私心的比重又各占多少?蘇小雅感覺自己什麼都看不明白了。

當我實實在在愛著你時,鮮血會告訴我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

商品除瑕疵品外,恕不接受退換貨
因拍攝略有色差,圖片僅供參考,顏色請以實際收到商品為準

 

作者簡介

作者
黑蛋白
曾經在《靈書妙探》這部美劇裡看到一段台詞「只有偵探、小說家跟殺人犯才會每天思考怎麼殺人」。回頭看看自己最近的寫作資料夾,是完全不能被別人看到的啊!一堆毒藥跟病理解剖報告啥的,更重要的是一~~大堆的殺人計畫書……自己在電腦前瑟瑟發抖啊……

插畫
嵐星人
2D美術社畜兼鉛字中毒者,吸食VT切片熟肉打起精神。哨兵嚮導喜歡有動物精神體可以吸,如果自己有精神體希望是喜馬拉雅小熊貓,單純為了擼毛。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卡羅萊納死神椒是否為生化武器


如果用一句話來總結白塔案,應該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既然有實習生可以用,馮艾保非常心安理得地把結案報告扔給蘇小雅處理,為了方便他工作,還把自己的通行證也一併扔給他使用,可以在檔案室裡通行無阻,連證物室都有大半區域不需要另外登記進入。
寫報告這種事對還沒畢業的小嚮導來說信手拈來,他前兩個月才剛完成了自己的畢業論文。
雖說刑事案件天天發生,殺人案頻率也很高,但一個複雜的案子結束後,總有幾天空窗期可以喘息。
馮艾保告訴蘇小雅可以先不用到警局來,當然他想來也沒問題,不過辦公室裡現在沒有空的桌子可以給他使用就是了。蘇小雅想了想,乾脆把東西都帶回家,熟悉的環境也比較利於他專心寫報告。
整件案子並不複雜,但倫恩‧切斯特的存在卻令人毛骨悚然,甚至可以說,這件案子之所以會發生,完全是出於倫恩的引導。
儘管不知道倫恩內心為什麼會扭曲至此,但從涉案幾人的日記,以及活動軌跡推斷,蘇小雅漸漸產生一個讓自己像吞了幾十隻蝗蟲,然後這些蟲子還在胃裡亂竄般的噁心推測。
他盯著倫恩‧切斯特的日記影本,這不是他先前交給馮艾保的那一本,而是前幾天接獲倫恩失蹤消息後,他們趕到白塔,另外從倫恩臥室的一個櫃子夾層中發現的。
至於為什麼倫恩沒把這些記載真實心情的日記帶走,一個是因為白塔裡他沒有工具也沒有辦法銷毀這些日記,再者他在白塔住了十年,總共有四本多出來的日記,逃亡的時候帶走這些東西也不現實,畢竟他是潛逃出白塔的,除了錢以外的所有東西都留下來了,衣服都沒多帶一套,哪有空間留給日記本?最後……不得不說這人的心思縝密且歹毒,他敢把日記留下來,就是賭沒有人能拿到這些東西。
放著日記本的夾層很難找到,應該是他自己做的機關,夾層彈開的機制是利用櫃門關上時的空氣壓力,所以必須要依次開關不同櫃門,最後才能製造出足夠的氣壓彈開夾層。
這個櫃子是白塔中的制式置物櫃,總共五個櫃門,蘇小雅不是個數學非常好的人,他勉強算出應該有一百二十個組合,心想也不是不能花時間試出來,就是麻煩一點罷了。
馮艾保聽了他的話卻搖搖頭。「沒這麼簡單,我聽到很細微的液體搖晃聲,容器應該是玻璃製品,金炳輝剛才試了一次,因為是錯誤的順序,櫃子裡便傳出齒輪的扭動聲,很有可能出錯到一定的次數,會有腐蝕性液體或點火裝置直接把夾層裡的東西破壞掉。」
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夾層裡是日記,只是找到了一個夾層,並且從倫恩遺留下來的物品中推測出打開夾層的方式,卻找不到正確的開關順序。
這個夾層的位置很弔詭,不在前後上下任何一個位置,而是藏在櫃子中央。開啟後裡面的東西會往下掉,落在最底下的那個櫃子裡,收的時候則要打開最中間的櫃子,摸到底有個活動門可以按開把東西收進去。但東西一進去,這個活動門就會被卡死,所以現在他們想從活動門拿東西是不可能的。
蘇小雅都懷疑,倫恩留下關於夾層這麼詳細的資料,是一種對他們無能為力的嘲諷,真的是個很討厭的傢伙。
現在唯一的方式,是把連接機關的齒輪破壞掉,避免玻璃瓶中的液體流出來,或者引發點火裝置。
但擺他們眼前的問題是,櫃子只要被大動作移動或破壞,大概率也會導致夾層中的物品被機關破壞。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馮艾保嘆了口氣,一臉的不情願又沒辦法,聳了聳肩說:「我來處理吧,你們先出去等著,給我半小時就行。」
不由分說把所有人都推出了房門,關上門後還直接上鎖。
金教官很氣憤,在門外控制不住地怒罵了十幾分鐘,從學生時代的矛盾開始細數,可以說是把老黃曆全部翻了一遍才罷休。
蘇小雅倒是沒有他的氣憤,離開前他看到了,馮艾保的精神體老鼠在地上溜了一圈,窩在本體腳上洗臉,看起來非常活力充沛而且躍躍欲試。他猜測馮艾保是不想老鼠的行動被別人看到,雖然才認識沒幾天,但他察覺到馮艾保很牴觸自己的精神體被人看見。
也許是因為這種強烈的想法,才導致多數人都看不到那隻胖呼呼的黃金鼠吧?
果然半小時後馮艾保打開門,手上拿著幾本日記和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瓶,身後的地上躺著悄無聲息解體的櫃子,完全看不出來任何老鼠活動過的痕跡。
那幾本日記,雖然原件不能拿出證物室,但印幾頁下來帶走還是可以的,蘇小雅便當成寫報告的資料一起帶回家。
「叩叩!」臥室的門被敲響,蘇小雅的思緒從倫恩的日記上抽回來,他一把闔上筆記型電腦,將攤開的資料都簡略整理過後,才起身去應門。
「哥?」家裡現在只有他們兄弟兩個在,蘇小雅也想當然覺得是自己的哥哥敲門,可能是要叫他去吃下午茶吧?
可門一拉開,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何思。
蘇小雅愣了愣,抬手看了眼腕上微型電腦顯示的時間,下午三點四十多分,不是正常公務員的下班時間,過去這種時間何思也從沒待在家裡過。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何思問。
「可以啊……」蘇小雅連忙退開兩步,讓何思可以進門。
「你今天休息嗎?」
「算是吧,反正這幾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忙,我乾脆翹班了。」何思對蘇小雅眨眨眼笑道。
馮艾保不會抗議嗎?蘇小雅腦中閃過這個問題,但很快甩掉,馮艾保抗不抗議跟他又沒有關係。
「小雅!你和阿思聊完天後,記得下來吃點心啊!」蘇經綸從樓下喊道。
「知道了!」
關上門,兩個明明非常熟悉的朋友,卻突然之間尷尬起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不是何思第一次進蘇小雅的房間,他甚至在小青年的臥室中有專屬的坐墊。
「阿思哥哥你隨意,我把這段打完。」蘇小雅想了想,決定還是照往常的方式相處就好。
「好。」何思點點頭,把屬於自己的坐墊從床下的置物櫃中翻出來,靠著床盤腿坐下。
蘇小雅喀答喀答敲著字,速度很快,不多久就完成了一大段報告,滿意地吐了口氣。
「報告寫得還順利嗎?」何思問。
「還行,沒有畢業論文那麼難,就是……心情會不太好。」蘇小雅把椅子轉過來面對何思,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覺得倫恩‧切斯特是個很可怕的人。」
沒料到會得到這麼完整的回應,何思反倒當機了幾秒。
「怎麼突然這麼有感而發?」
「你不覺得嗎?」蘇小雅面露驚奇,但很快自我說服完畢,了然地點點頭。「應該是我少見多怪了吧?我就是想到之前我們在白塔忙了一下午,才終於毫髮無傷地將這些日記拿出來,要不是馮艾保的精神體是黃金鼠,搞不好還真拿不到完整的日記。」
「呃……也不是這個意思……」何思搔搔臉頰,見小嚮導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看著自己,不禁苦笑。「可能在馮艾保確定倫恩‧切斯特臥室中殘留歐夾竹桃甙揮發的氣味時,我就有心裡準備了吧!只是沒想到還是被他逃走了。」
綜觀整起事件,倫恩真的靠自己下手的部分,就是毒殺陳雅曼,而且這部分他們並無法證實,只有間接證據,倫恩大可以否認到底,甚至他說自己是在陳雅曼的請託下,幫著對方提煉了毒素,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從夾層拿到的日記裡明明白白寫著,倫恩對陳雅曼的欣賞與接近暗戀的感情。
但同時,日記中也寫了對自己「不正常」感情的恐懼與氣憤,倫恩寫的:『哨兵怎麼能與哨兵在一起?這是違逆基因天性的,我相信陳雅曼也不會願意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是個很好的人,也是個很好的哨兵,她應該被尊重,她應該要維持屬於哨兵的純粹與驕傲。』
這種論點與SG如出一轍,不知道是否是受了安德魯的影響。
但倫恩嫉妒黎英英與陳雅曼的交情,到後來甚至演變為敵視。也因為厭惡黎英英,倫恩刻意關注黎英英的一舉一動,想從中找到什麼可以操作的切入點,離間她與陳雅曼之間的關係。
也因此,倫恩最終發現了黎英英與簡正的戀愛關係。
「看來我的經驗還是太少了,必須要多查閱一些案件報告,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量才行。」蘇小雅抱著雙臂感嘆,決定趁著馮艾保的通行證還在自己手上,多去檔案室看些資料報告。
「我今天其實不是為了這個案子來找你的。」何思見蘇小雅不知不覺已經沉浸在刑警的工作中,心情實在很複雜,暗暗希望蘇小雅還能繼續堅持往司法界發展的夢想。
但這種話他不好說出口,總不能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吧?只能趕快轉移話題。
「嗯?那是為了什麼?」蘇小雅疑惑道。
「你……沒跟經綸說,我是刑警的事情嗎?」
「沒有。」蘇小雅答得很快。「不管你之前基於什麼考量隱瞞這件事,都不是我應該去對哥哥揭露的,你希望我去說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何思連連擺手,臉色難掩尷尬。「我本來以為,你跟經綸感情這麼好,可能會告訴他這件事……對不起,是我以己度人了。」
「喔……」蘇小雅聳聳肩,安慰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別太介意,再說了你也不是完全說謊,刑警確實是公務員的一種。」
何思不禁笑出來。
「我其實不是故意隱瞞的,就是……」他嘆口氣。「刑警這個職業對尋找另一半不是加分項是減分項,雖然加給不少,破案還有獎金,但平日裡工作很忙碌,還可能惹上麻煩禍及家人,特別我還是個嚮導,普通人聽到這些疊加起來的身分標籤,躲著我都來不及了。所以當初我才小小隱瞞了一些部分沒跟經綸說。」
「可以理解。」
「不過我也要辭職了,和經綸畢竟都已經登記結婚,這件事不該再繼續隱瞞下去才對。」
「放心,我支持你。要是哥對你生氣,我幫你去安撫他。」蘇小雅拍著胸脯保證,他喜歡何思這個新的親人,幫點小忙不在話下。
「謝謝你。」何思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他用精神力觸手碰了碰蘇小雅。「對了,我也順便要跟你說,這週六我請馮艾保來家裡吃飯。」
蘇小雅的精神力瞬間像仙人掌的刺般根根豎起,何思被扎了幾下連忙縮回自己的精神力。
「小、小雅?」
「馮艾保要來我們家吃飯?」蘇小雅倒抽著氣問,眉頭皺得九彎十八拐。
「呃……對……你哥也說歡迎,所以就……」
蘇小雅皺著臉低頭不語,何思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取消這場餐聚。
「你知道,馮艾保最討厭吃什麼嗎?」半晌,蘇小雅幽幽地開口問,嘴角彎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我要好好招待他。」
可惜,蘇小雅這個問題沒能得到明確的回答。
倒不是何思為了顧及自己搭檔脆弱又敏感的哨兵腸胃幫忙緩頰,親疏遠近他心裡還是有把尺的,蘇小雅是家人,馮艾保是好友,必要的時候可以稍微犧牲一下好朋友用來維持家庭和諧,主要是馮艾保也不會介意。
但他想了許久,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馮艾保到底不喜歡吃什麼,明明他們一起工作了十年,他的精神力觸手無數次觸碰過馮艾保的精神與情緒,然而直到蘇小雅發問前,他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知道馮艾保大概喜歡哪些東西,但完全不知道也沒有絲毫線索可以推測這傢伙討厭什麼。
「大概……是辣的吧?」末了,何思只能這麼回答。
「我能給他吃辣的食物嗎?」蘇小雅瞪大眼。
「我建議最好不要,哨兵的腸胃太敏感脆弱,他現在雖然進入了體能黃金期,而且身體機能比多數哨兵要來得強壯,但我記得,兩三年前曾經有個小女生為了感謝他救了自己,送他一包糖,他才吃了一顆,口腔就破了兩週,還好因為反應很快,沒有吞下肚子,否則我懷疑他需要去醫院觀察幾天。」
「那是什麼糖?」蘇小雅摀住嘴,何思無法判斷他到底是同情還是有些幸災樂禍?
「卡羅萊納死神辣椒整人糖。」何思用近乎敬畏的語氣回答。
即便是看馮艾保不順眼的蘇小雅都輕輕抽了口氣,大名鼎鼎的卡羅萊納死神辣椒,就是他這個不特別嗜辣的人都聽過其赫赫威名。雖然,時至今日卡羅萊納死神辣椒已經不是全世界最辣的一種辣椒,頂多排世界前七,但卻是最歷久彌新的!
「他對那位小女生做了什麼?」
「這個……有點尷尬……」何思摸摸鼻子,斟酌著在不透露太多當事人情報的狀況下講述:「那時候我們收到報案,有個暴力性侵犯利用網路撒網,拐騙未成年少女,他長得好看又會說話,很容易就能哄得女孩們開心並信任他,相信兩人之間有感情。他藉此把人騙出來進行性侵,其中有兩個女孩在與他見過面後失蹤了。」
不久後,其中一個失蹤少女被人發現陳屍在下水道排水管附近。
受害者的遺體不太體面,不但全身赤裸,身上有多數瘀傷與骨折,臉幾乎被打爛了,牙齒全碎,十指指紋被燙掉,有兩處紋身跟一處胎記都被剝皮移除,他們第一時間並沒辦法確定死者身分,後來靠排查各分局的失蹤少女資料,逐一走訪請報案人提供DNA進行比對,這才確定了死者身分。幸也不幸,死者父母很早就察覺女兒失蹤並報了警,可惜最後只找到了屍體。
既然都出現了一個死者,另一個女孩的生死問題就是他們需要立刻想辦法確定的了。
「案子交到我們手上,總之後來找到線索,失蹤的女孩可能在某個廢棄倉庫裡,我們當然衝去救人,然後就發現……嗯……她其實不是失蹤,也沒有去見那個性侵罪犯,她就是離家出走,然後當起色情頻道的主播。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因為……怎麼說呢,馮艾保是哨兵嘛!他總是打前鋒那個,進去前我就覺得他表情有點不對勁,但沒有多想,大家都很緊張。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拖拖拉拉的,一下子配槍出問題,一下子這個一下子那個,我都快生氣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踢開房間衝進去,剛好是那個女孩正準備脫內衣的瞬間……」回想起這個案子,何思就忍不住揉起太陽穴,隱隱胃痛。
「他……故意的?為什麼?」蘇小雅雖然不清楚馮艾保的等級到底是多少,可是與S級嚮導搭檔十年,肯定是個體質特別強悍的哨兵,加上之前聽見了倫恩製作的夾層機關齒輪聲,可以確定他的五感也比一般哨兵更加敏銳。
也就是說,馮艾保絕對是聽見了房間裡頭在幹什麼,而他故意拖延時間,就為了抓這個當口衝進去。
「脫內衣代表裸上身,是很直接的性行為前奏。女孩未成年,所以進行到這一步,直播間裡的所有人都成為了猥褻未成年人的現行犯。」詳細法規當然有可以細講與攻防的地方,但差不多可以用這條去逮人了。
連持有未成年人性愛影片或照片都是嚴重的犯罪行為,更何況被抓了個現行。
「所以雖然你們找到女孩,並平安把她送回家,但同時也毀了她的『職業生涯』,她才會送了整人糖過去?」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何思點點頭。
「我不懂。」蘇小雅皺眉。
「哪裡不懂?法規嗎?還是……」
「不,我不懂馮艾保為什麼會吃。」蘇小雅抱著雙臂,皺著眉頭,嚴肅得像個八十歲的老教授。
「首先,我姑且推測糖果的包裝是改變過的,乍看之下看不出來是辣椒糖。所以拿一顆出來吃是有可能的。這點我可以理解。其二,剝開糖果的時候應該能聞到味道吧?馮艾保連歐夾竹桃甙揮發的氣味都能聞到,一顆糖果有辣椒味他能聞不到?他那天感冒鼻塞了嗎?」
何思啞然搖頭,蘇小雅見狀點點頭,用手指比了個三。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送禮的時候總要有寄件人或者乾脆就是那個女孩本人送來的,起碼警局是檢查過這個包裹沒問題,才會送到馮艾保跟阿思哥哥你們手上對吧?既然知道是誰送的,馮艾保怎麼可能覺得那會是傳統意義上的謝禮?」
「呃……這個……」
「綜上所述,我不明白馮艾保為什麼要吃這顆糖?他有自毀傾向?還是單純喜歡刺激?或者我太高看他了?」
四個問題,逐步遞進,何思潰不成軍。
如果面對的是案子,何思當然是可靠而且敏銳的,可面對馮艾保,他好像就有些疏忽大意了,竟從來沒意識到這當中種種不合理之處?
「我從沒想過這些事……」何思喃喃道,末了嘆了口氣。「你這樣一提,我開始擔心我辭職之後,他該怎麼辦?」
蘇小雅聳聳肩,沒說出馮艾保想跟自己去測試匹配度的事情。
「他是個大人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蘇小雅寬慰何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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