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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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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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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 書 特 色

前生被母親所誤,她仇恨父親,錯愛他人,
最終落得一切盡毀,如今她既然有機會再重活一次,
她不但要當父親的乖女兒,更要那些人償還欠她的人生!

內 容 簡 介

母親的恨意毀了她的前生,令她性格乖僻、痛恨父親,最終落得家破人亡,
但曾為相國的父親即便被她害得流落街頭,也不離不棄,護她到最後;
父女相依至死,她終於徹底醒悟──原來她的一生便是母親的報復!
萬幸上天憐惜,讓她重生回到母親臨終前,
那些害她容霽雲與父親一生盡毀的奸人們,她一一記下了,
曾讓她癡心一片的丈夫、被她視為親人的舅家、被她當做恩人的母親好友,
都將她玩弄於股掌,但這一生,她既然能領先一步,便要扭轉局勢;
第一步便是搶先收服那個莫名恨她,而後又置她於死地的神祕黑衣男子,
但這一步才踏出,怎麼發展卻超乎預料?
她捉摸不清他的身分,對方又留下一個更神祕的男孩「阿呆」;
莫非該發生卻被她強硬改變,一切便脫離已知的常軌?她又該怎麼重新開始?

作者簡介

月半彎,晉江作者,性格爽朗愛恨分明的北方女子,腦子裡充滿天馬行空式的幻想,喜歡用細膩的文字敘寫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愛吃甜食,愛寫甜寵文,渴望用筆下的點滴溫暖,營建一個雖然簡陋卻能給心靈帶來片刻寧憩的港灣。

目次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書摘/試閱

楔子
正是隆冬時節。
山崖上早已是荒草淒淒,唯有幾莖狗尾巴草尖上還有些許綠意,只是一陣朔風颳過,捲起崖頭不多的泥土,那最高的狗尾巴草便隨之滾落谷底。
如血的殘陽下,一處孤伶伶的廟宇顯得尤其破敗。
這廟宇看似修的時間長了,又久無人居住,已是千瘡百孔,牆壁上的縫隙窄的有一指寬,更有幾道裂縫。這樣年久失修、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破廟,便是孤魂野鬼,也是不屑於入住的吧?
可此時,廟宇中塌陷了一半的神龕前,蜷縮著一對衣著襤褸的人兒。
準確點說,應該是一個頭髮花白稀疏的老人。老人頭上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漿水、野菜葉之類的東西,緊緊把一個同樣頭髮花白、神情呆滯的女人摟在懷裡。
老人十指都是黧黑色,手背上更是布滿了凍瘡,已經是隆冬季節,卻還赤著一雙腳,那鮮血淋漓的腳後跟,明顯是野狗咬過後留下的傷口,瞧著實在悽慘至極。
只是老人完全沒注意自己的傷口,反而一臉慈愛地瞧著懷裡的人兒,只是這溫煦的笑容出現在那樣老邁又青紫腫脹的臉上,顯得有些可怖。
「乖女兒,吃點饅頭。」
若沒有聽到老人稱呼,旁人怕是很難相信,那頭髮花白、老態畢現的女人竟是老人的女兒。
老人艱難地從懷裡把捂著的饅頭拿出來。饅頭實在太硬了,饒是老人揣了這麼長時間,卻仍是和石頭一般。
這已經很不錯了呢,這顆饅頭,可是自己拚著被兩條大黃狗撕咬才搶來的,好歹能讓心愛的女兒吃進肚子、暖和一下吧?
叫雲兒的女人呆呆地縮在老人懷裡。和老人身上單薄的衣著相比,她身上的衣物明顯厚了許多,只是那衣服雖是層層疊疊的,明顯都是別人扔了不要的,不但打滿了補丁,更兼顏色駁雜,唯有最外面那件青色夾衣還算完整。
老人顫巍巍地撕下一點饅頭,慢慢餵到女人嘴裡。女人張嘴,下一刻卻無聲地拚命咳嗽了起來,剛吃進去的饅頭頓時吐在了地上,女子卻沒有停下來,一直咳到吐了一口血出來。
老人神情慘然,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女子的後背,只是凍餓多時的身子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老人的手越來越慢,動作也越來越輕,到最後,完全停了下來,臉朝著女兒慢慢趴下。
那樣子,好像要最後貼一下女兒的額頭……
那冰涼的觸覺讓女子猛地一個激靈,呆滯的眼神也瞬間清明,怔怔瞧著微微合上雙眼的老人,半晌嘴唇嚅動了下,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爹……」
老人仍是保持方才的姿勢,沒有任何反應。
「爹……」女人慢慢睜大雙眼,似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是容文翰啊,在大楚王朝能呼風喚雨的丞相,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死了?
不對,不對,這不是容文翰,這不是自己的爹。
娘說,容文翰是是這世上最狠心的人,他負了自己的結髮妻,又把妻女趕出家門,所以自己母女倆才會無依無靠、飢寒交迫,所以母親才會貧病交加死在破舊的柴房裡……
容文翰就是魔鬼,怎麼可能是這個為了女兒脫去蟒袍、卸了玉帶,受盡屈辱折磨的可憐老人?
自己一定是作惡夢了,明明自己的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這麼一個容顏可怖的醜八怪?
錯了,一切全都錯了……
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在廟門外急促地響起。
「陛下,找到了,就是這裡!」有人驚喜地喊道。
一個一身黃衣的偉岸男子隨即大踏步進了破廟,待看到神龕前那對相依偎的父女,腳下頓時踉蹌,撲通一聲就跪倒地上。
「相父!」
女子注目那越來越近的黃色身影,灰敗的臉上慢慢綻開一朵悲愴到極致,也美到極致的笑容。
爹,楚昭來了……看來,他是最終勝出的那個呢!有他在,就不會有野狼野狗來咬疼你了。爹爹放心,雲兒再不會淘氣了,雲兒真的知道了,你說的話是對的,方修林他從來沒愛過我,他……該死……
隨著楚昭跪在地上爬過來,容霽雲眼中最後一點亮光慢慢消失。
楚昭,雖然你也是個可憐人,但我還是不願把爹爹讓給你。
爹爹是我的,即便你做了皇帝,也再搶不走了……
她竟是用盡全身力氣偎進了老者的懷裡,慢慢閉上了雙眼,眼角處,兩顆豆大的淚珠隨之緩緩滑落,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賤人,都是妳,害死了相父!」
楚昭喉嚨裡發出狼嘷一樣的悲鳴,上前猛拽容霽雲的屍體,隨手就想丟出去,哪料想喀嚓一聲脆響,卻是容文翰抱得容霽雲太緊了,兩隻手竟跟著容霽雲的屍身一道飛了出去,而那具蒼老的屍身仍是盤著腿,保持著微微前傾的守護模樣……
 
第一章

霽雲呆呆瞧著床上已經沒了呼吸的女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良久,終於艱難地吐出了一個音。
「娘。」
明明上一刻,自己已經魂歸離恨天、命喪破廟,怎麼一睜眼,卻回到了惡夢一般的方府?
若非亂草堆上,頭髮蓬亂、嘴角尚有血跡的女人正是自己娘親,容霽雲真覺得自己一定是作了一個再荒唐不過的夢……
「娘……」霽雲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
那些太過遙遠的記憶竟是一下鮮活起來。
咳了一夜血的娘親,因為恐懼而不停嘶喊的自己,然後所有的一切在娘親強撐著爬起來,又重重跌落稻草堆之後終結……
霽雲身子慢慢往前挪,抖著手去探孔玉茹的鼻息,下一刻,整個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竟然不是在作夢,娘親是真的去了;而以為到了地府的自己,也同樣真的活了過來。
淚眼矇矓中,霽雲定定瞧著這張已經睽違了二十年之久,卻又無比熟悉的臉,終於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娘,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雲兒?讓雲兒在仇恨中毀了自己、毀了爹爹,難道,這就是您想要的嗎?
或者,其實那時候的娘,早已經因為求而不得而瘋魔了吧?
清醒的時候還好,不過是命令自己貼上那塊讓人噁心、又青又紫的胎記罷了,可一旦糊塗起來,就會把自己拽到房內,然後關上房門,命令自己把胎記拿下來,或者對著自己「文翰、文翰」地叫得溫柔至極,或者拿了根鞭子把自己抽得皮開肉綻,嘴裡更是不停念叨著。「容文翰,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明明雲蓮心已經嫁給了皇上,為什麼你還要想著她?我愛你啊,為了你,我死都願意,可為什麼,你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為什麼……我要讓你後悔,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沒有人知道自己當時有多恨,每一次被人嘲笑臉上的胎記時,每一次被毒打時,自己都會默默告訴自己,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自己有一個叫容文翰的爹,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這麼悲慘?
因此在被爹爹的人找到並帶回容府後,不但對爹爹沒有半點親近之意,反而是極盡刻薄之能事,竟是生生把爹爹氣得吐血昏迷;然後,也第一次見到了娘親嘴裡那個爹爹愛逾性命、不是兒子更勝兒子的五皇子楚昭,也是爹爹青梅竹馬戀人雲蓮心的兒子。
猶記得當日,聽聞爹爹因為被自己傷到而臥病在床,楚昭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
「是妳娘自己貪心,又關相父何事?妳娘就沒告訴妳,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成為容夫人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若不是瞧著妳這張臉,孤定不會容妳再活在世間!」
從楚昭嘴裡,她聽到了一個和娘訴說的截然不同的版本。
十年前,清風朗月一般的世家子容文翰走出容家、步入官場,卻在一次青樓聽曲中,被不知名的簫聲吸引,初次見到了孔玉茹。
只是陰差陽錯,容文翰喜的是簫聲的清新脫俗,孔玉茹卻愛上了聽簫人的龍章鳳姿。
她在相識一年多後偷偷藥倒了容文翰,令兩人有了肌膚之親。
孔玉茹原本想得很簡單,只是愛極了那個人,想要有一個和最愛的人的孩子罷了,可沒想到容文翰卻在知道孔玉茹懷有身孕後,排除了重重阻力,又煞費苦心地給她安排了一個體面的身分,然後把她風風光光娶進家中做了正室。
只是孔玉茹想要的並不僅僅是容府少夫人的榮寵,更有容文翰的癡心愛戀,甚至發現此生絕不可能得到那個男人的心後,為了懲罰容文翰,帶了四歲的女兒永遠離開了容府……
「相父那般人物,遭了妳娘算計後,沒有處置她就不錯了,又為那孔玉茹煞費苦心安排這許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不料妳娘竟是這般貪婪!憑她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相父?明明是妳娘背棄相父在前,妳夥同他人脅迫相父在後,現在卻還說出如此的誅心之語!」楚昭越說越怒。「虧相父日夜掛念著妳,妳雖然長相甚肖相父,內裡卻和妳娘一般,俱是無恥無情之人!」
自己當時氣得渾身發抖,楚昭說的話,自己更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聽。
「你以為我會信嗎?他是你的相父,和我有什麼干係?別告訴我,容府這樣的人家,真要找一個人,會找了二十年才找到!」
容府的地位何等顯赫,自己一直認為,別人家尋人或許困難,容家要真心尋人的話,哪家官府會不給這個面子?一切不過是藉口罷了。
「那要問妳娘!」當時,楚昭冷笑一聲。「妳娘當日留言,說是若相父妄想把妳從她身邊帶走,她定會先殺了妳然後自殺。那女人一直都知道,相父所在乎之人唯有妳罷了!妳在她的掌握之中,相父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卻還是秘密派出了很多人四處尋訪……」
霽雲長嘆一聲,瞧著床上逝去的娘親,神情越發複雜而蒼涼。那會兒自己不信,可現在想來,楚昭說的才是事實。娘和方府姨娘盛仙玉是同村人這件事,幾乎沒有人知曉,而且爹肯定沒想到,娘竟然會恨他恨到以容府堂堂少夫人之尊,寧願躲在一個商賈之家為奴為婢!
至於方家人,自己是容府大小姐的身分自然稀奇,不然,他們又如何能在以後堂而皇之地站在太子身邊,並利用自己脅迫爹棄楚昭而投太子?
用力擦去流了一臉的淚,霽雲的眼睛清亮無比。
娘,您的恨沒有給您救贖,反而害得女兒萬劫不復,上輩子是女兒蠢,竟會愛上方修林那個人渣,害了自己,也害了爹;重活一世,女兒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又輕輕拉過孔玉茹壓在身下的手,想擦拭上面的斑斑血跡,哪知手一動,一張明顯時間久遠的薄紙忽然飄落。
霽雲撿起來,看著信箋末尾那兩方親親密密並列的印章──文翰,霽雲飛──神情頓時晦暗無比。
自己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雖然無比痛恨這裡,竟然還不能馬上走嗎?
爹爹寫給自己的信件還在方府,還有那方刻有「霽雲飛」的小印,也還在母親的娘家人,舅舅孔方文手裡。
那些信件和小印,自己一定要拿回來!
當年爹被人誣陷索賄受賄時,上面蓋的私人印信,便是這枚「霽雲飛」,而之所以罪名沒有被坐實,也是因為這枚印信上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索賄受賄這等骯髒事,容相怎麼會蓋上刻有愛女名字的印戳?
可即便所有人都無法相信,拜自己所賜,爹爹最終還是名聲盡毀。
因為那信上實是朝中大臣全都熟悉的容相親筆。容相一筆好字,風骨清奇,自來無人可仿。此等鐵證,縱然容相才思敏捷,仍是百口莫辯。
只是沒有人知道,其實,那些信件全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霽雲凝視著手中這張發黃的信箋。
當初,方修林就是拿了一疊這樣的信箋,每日裡讓自己臨摹。
自己那時候真是聽話呀……無論方修林說什麼,都是乖乖聽著,更不要說方修林告訴自己,只要自己能練得和信箋上的字一模一樣,就可以替娘親報仇。
自己日夜苦練,終於寫就了一筆和爹爹一般無二的字,然後被方家利用,坑害得爹爹萬劫不復……
霽雲低著頭,極慢地讀著信箋上的字句。
說是信,更應該說是隨筆,內容很短,不外乎就是爹路上所見或奇聞軼事。
那時看信時,只覺爹爹虛偽得令人作嘔。連人都趕出家門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現在想來,爹實是愛極了自己,才會無論看到什麼有趣的事都要記下來,然後蓋上父女二人的印戳,送給尚且牙牙學語的自己……
好像上一世娘臨死時確實囑咐過自己,說是有一包袱託了方修林的娘盛仙玉保管,讓自己務必索回,葬在她身側。現在瞧著,應該就是這些爹爹的親筆信吧。
現在想來,上一世,方宏定然也就是憑著這些信箋,才會確定自己容府大小姐的身分吧?為今之計,自己得儘快把那包袱拿回來,然後才能離開。
眼瞧著外面已是天光放亮,霽雲往辮子上紮了條白布,然後推開門。
方家也算豪富,從偏僻的柴房到盛仙玉這個姨娘住的小院,也要走好大一會兒。
霽雲只顧匆匆趕路,冷不防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被旁邊的人給扶住,霽雲卻是被撞得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長眼的奴才,竟敢衝撞大小姐,真是找死!」
那一巴掌竟是用足了力氣,霽雲被打得只聽到嗡的一聲,這才看到前面正站著一個華衣綺服的嫵媚少女,冷冷地瞧著自己。
竟然是不久後即將嫁給太子為妾的方家大小姐方雅心。
看對方是一個被紫紅色胎記蓋住大半張臉、奇醜無比的丫頭,方雅心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臉色登時沈了下來。
旁邊僕傭慣會看人臉色的,看方雅心的神情,立馬知道大小姐不高興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女僕上前一把拽住霽雲的頭髮就拖了過來。
「沒眼色的死丫頭,還不快給大小姐磕頭!」
忽然注意到霽雲辮梢的白布,頓時氣急敗壞。
「小賤蹄子,這是要找死啊!妳是死了老子娘還是怎麼的,大清早的戴這麼晦氣的東西!」
方雅心臉沈似水。
「沒規矩的丫頭,憑妳是誰,也可以在府中隨隨便便戴孝的?妳眼裡可還有闔府主子?趕出去,讓人牙子領走發賣!」
霽雲心裡咯噔一下。方雅心乃是正室所出,和一母同胞的兄弟方修明的愚蠢相比,方雅心卻是分外精明和狠毒,甚至在嫁給太子後,以一個母家卑微的妾室在太子府混得風生水起。
在設計陷害爹爹這方面,這個女人也是功不可沒。
必須趕緊想出個法子來,不然,說不定真的沒有拿回爹爹的信箋就會被賣掉。
眼睛一瞟,她正好看到盛仙玉的大丫鬟秋月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忙一使勁,推開那按著自己的女僕,朝著秋月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秋月姊姊,救命!」
以自己對方雅心的瞭解,這個女人向來對搶走了父親全部注意的盛仙玉痛恨無比,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盛仙玉的機會。
同理,以盛仙玉的脾氣,也必然不會隨隨便便被人打臉,特別還是被正房的人打臉。
果然,方雅心眼中頓時一寒,旋即冷笑一聲。沒想到這醜婢竟然敢跑,還有秋月……
雖不認識霽雲是誰,可方雅心卻是識得秋月的。
竟然是盛仙玉那個賤人房裡的,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奴才。
也只有盛仙玉那樣的無恥賤人,才會教出這麼上不了檯面的粗俗丫頭。
這個丫頭自己不但要打,還要當著盛仙玉的面打,要讓這個近年來越來越囂張的無恥女人明白,這方府中,到底誰才是主子!
「原來竟是盛姨娘屋裡的嗎?」方雅心緊了緊斗篷,冷冷瞧著早已是凍得嘴唇烏青的容霽雲。「這附近不就是姨娘的院子嗎?帶上她,我倒要問問,姨娘安的什麼心!」
驀然被霽雲拽住的秋月嚇了一跳,看方雅心臉色不善,心裡咯噔一下,忙使勁去拽霽雲的手。「小蹄子,妳做了什麼混帳事,竟敢攀誣到姨娘身上,是想找死嗎?」
這醜丫頭自己認識,不就是前年害得姨娘成為闔府笑話的那對母女之中的女兒嗎?
本來姨娘在府中就因為出身的關係被人看不起,偏偏那孔玉茹還充什麼大尾巴狼,當初嫁人後託人給姨娘捎信,說什麼她嫁入了富貴之家,一聽說她要來,姨娘喜歡得什麼似的,以為終於有人可以為自己撐腰了,特地稟了老太太。哪知一大群人迎接出去,卻是一對衣著破爛再寒酸不過的母女!
特別是這女孩,自己就沒見過能醜成這副德行的,簡直讓人看了晚上就會作惡夢。
老太太當即就帶了人拂袖而去。
姨娘也登時氣得手腳冰涼,可已經說了是自家姊妹,自然不好馬上再攆出去,從那之後就把她們丟到了柴房,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看情形這丫頭是衝撞了大小姐,自己可不要給她背黑鍋,而且瞧這丫頭髒成了什麼樣子,真是看著都噁心。
她抬腳朝著霽雲的肚子上就踹了一腳,可任憑她又掐又拽,容霽雲竟是無論如何不肯撒手。
旁邊的方雅心微微一哂,早有粗壯的僕婦上前按住兩人,喝罵道:「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大清早的在這兒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妳們主子果然好手段,教出這樣的狗奴才!」
說著,徑直扯了兩人往盛仙玉的小院興師問罪去了。
又有有眼色的丫頭,急匆匆地去主院悄悄稟了方老太太和方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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