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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賊王01:落馬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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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賊王01:落馬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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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天下賊術,皆出五行!

賊王世家、封建王朝兩者因為「五行至尊聖王鼎」而建立了賊王與帝王長達兩千年的契約——得鼎者得天下,以致一鼎惹來清末民初江湖腥風血雨!

天賦異稟的奉天小賊火小邪捲入風暴之中,五行世家賊王門人、江湖神偷奇盜、皇家御風神捕紛紛出籠,奇遇之路歷經生死存亡……

壹‧落馬青雲

傳說秦始皇泰山封禪,天墜五色斑斕奇石,將其打造成五行至尊聖王鼎,隱藏著五行世家五大賊王守鼎護主之祕,「得鼎者得天下」之說不脛而走……

民國時期,天下動盪,軍閥割據。奉天小賊火小邪無意中被捲入盜取禦風神捕保管的女身玉密謀之中,經歷兄弟慘死、亡命天涯,一路兇險,天賊異稟的他能否化險為夷?傳說中的五行世家逐漸浮出水面……

令人眼花繚亂的離奇盜術,設計精巧的古老盜器,匪夷所思的防盜術……一一登場。從秦始皇傳至今日的五行至尊聖王鼎到底是否真正存在?兩千年封建皇族隱藏最深的祕密將一一揭開……

賊王與帝王長達兩千年隱藏最深的祕密契約將被完全揭開……
中國神祕文學第一人、網友譽為金庸古龍後繼者
——張海帆(老夜)——
《五大賊王》改編大陸電視劇即將播出
創天涯論壇有史以來點擊量最高紀錄單貼8000萬次點擊,網路流覽人數破億次!

本書特色

1.令人無法自拔的故事情節,小人物與大歷史的結合,亦莊亦諧,亦動亦靜,皆在作者運籌帷幄之中,不由讓讀者與人物同呼吸共命運。讓讀者深陷其中,難以割捨。

2.整部小說結合傳奇故事與時代背景,緊張刺激,亦真亦幻,此類傳奇小說正為時下年輕人所熱捧。

3.作者張海帆被網友驚呼為金庸、古龍的傳人,但他更擅長「邏輯複雜,架構龐大」的傳奇小說,深得讀者喜愛。多部作品已被拍攝成影視劇。

作者簡介

張海帆(老夜)

眾多網路、電視媒體稱「海中帆」為中國神祕文學第一人,卻不知真人是誰。其實就是張海帆寫的《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一書,網路流傳如果有受害強迫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憂鬱症以及腦控武器武器受害者,請不要閱讀此書。因為此書在流傳的過程中造成了多人病情加重甚至復發,已經得到證實,絕無虛言,許多地方的精神科醫生是嚴禁精神病患者讀這本書的。也因此得到了「中國神祕小說第一人」的稱號。

張海帆是中國本土新一代作家,IT高管出身,現任慈文影視劇本中心總編。山東威海人,異常神祕。為人低調,不善交際應酬,但喜和三兩好友把酒言歡,酒後才思泉湧,語出驚人。

曾用多個網名發表作品,每一個名字都極受線民追捧,但沒有人想到這都是同一個人。除上述筆名:「海中帆」以外,還有:

筆名:「第三個宇宙的沉思」。由於文章太過於真實,至今仍有人認為此人已經神祕失蹤,所寫的文字都是自傳。

筆名:「老夜」。很多人懷疑此人乃偷盜世家的後人。掌握無數祕密。

其中老夜這個筆名在天涯論壇非常出名,許多張海帆作品的讀者,仍然喜歡稱呼其為老夜。

線民驚呼金庸、古龍後繼有人,但張海帆不寫武俠,只寫傳奇。尤其擅長「邏輯複雜,構架龐大」的小說。《五大賊王》系列,還未出版,已被慈文影視重金購入電視劇改編權,將拍成傳奇電視劇集。《五大賊王》,將是經典。

主要著作:《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青盲之越獄》、《五大賊王》、《啟示》(冒死記錄續篇)、《大魔術師》(麥田出版)等書。

*作者得獎記錄

1. 《冒死記錄》被譽為中國神秘小說第一人,獲得第四屆新浪原創大賽最具人氣獎。

2.《青盲之越獄》獲得第五屆新浪原創大賽軍事歷史金獎。目前已經被慈文影視公司重金投拍同名電視劇「青盲」,作者本人親自參與編劇。

3.《啟示》(冒死記錄續篇)被譽為新幻想小說扛鼎之作。

4.著有《大魔術師》,本書被譽為中國首部魔術小說,開創了先河。構思階段即被多家影視公司搶購改編權。大魔術師影視改編全被保利博納買下,爾冬升導演,梁朝偉、周迅、劉青雲等主演,2012年2月上映。

5.《五大賊王》在大陸最具影響力的文學網站——天涯論壇創下有史以來點擊量最高紀錄,單貼8000萬次點擊,網路流覽人數已經破億次,被網友認為是金庸、古龍的接班人,目前《五大賊王》的電視劇改編權已經售出。2010年天津電臺劉傑工作室獨家製作暢銷書《五大賊王》廣播小說(慈文傳媒授權)。

名人/編輯推薦

各方名人推薦(按姓名筆劃順序)

御我(名作家)、鄭丰(陳宇慧)(名作家)、骷髏精靈(名作家)、謝哲青(文史工作者)、譚光磊(灰鷹)(知名版權經紀人)熱情推薦!

目次

《五大賊王》繁體版——序 002
《陰符經》 005
引子 008
一、國之重器 015
二、奉天小賊 028
三、火行亂盜 053
四、水火不容 071
五、難分水火 084
六、水火交融 100
七、火命猶堅 119
八、水無定態 135
九、風生水起 149
十、落馬惡債 167
十一、初顯神通 185
十二、火能生土 204
十三、火邪之能 222
十四、火炙金融 247
十五、差之毫釐 271
十六、重回奉天 296
十七、黑石火令 321
十八、青雲客棧 349
十九、火靈乍現 378
二十、火門三關 412

書摘/試閱

引子

我是一個法律記者,說實話不過是個實習記者,沒什麼經驗。今年五月份,重慶市公安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有個犯人希望我採訪一下,這個犯人很重要,是個當地的有名的小偷,除此以外,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斷強調那犯人點名讓我去見他,路費則由當地公安局報銷。

我覺得奇怪,一個小偷這麼大排場?點名讓我去採訪?我本來有點猶豫,口頭上說我請示一下單位領導,猜想單位領導估計不相信也不允許,沒想到下午重慶公安局就給單位發了邀請函的傳真件。這個傳真件我沒有看到,但單位領導卻顯得十分重視,說讓我盡快動身。

這倒讓我好奇心頓起,反正對方付費,我也就趕緊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好第二天動身。

到了重慶機場,公安局的人已經等著我了,還專門派了一輛車接我,我有點受寵若驚,一路上問開車的員警怎麼回事,那員警始終笑而不語,就是不斷地說到了就知道。

車一直開進了重慶第X看守所,一群員警似乎早就在門口等著我,有個自稱陳國放(諧音)的領導很熱情的和我寒暄了兩句,就把我請到一個地下室。我們在地下室裡走了半天,才總算進了一個房間。開車的員警神祕兮兮地說讓我等一會,很快就聽到門外噹啷噹啷鐵鍊的聲音,有個犯人被帶了進來。

我算是見過不少犯人,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怪的一個犯人!

這個犯人全身從頭到尾都是鐵鍊鎖著,手上至少有七八層的鎖具,腳上穿著軍靴,從腳踝到膝蓋,至少還有五套腳鐐,頭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頭盔,只露出兩隻眼睛。

他那兩隻眼睛非常的銳利,好像從眼睛中能噴出兩把刀子來,他和我對視一眼,我頓時背上一陣涼。就算是我見過的最毒辣、最陰險的犯人,也從來沒有看我一眼就能讓我脊柱發涼的。

這犯人算是被一群員警架著,懸空挪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員警才十分緊張的給他解開頭盔,把頭盔拿下以後,他嘴裡還綁著鐵球,合不攏嘴,說不了話。

員警向陳國放請示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員警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嘴裡的鐵球取出來。

那犯人張了張嘴,哈哈笑了兩聲,左右搖了搖腦袋,才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他那兩隻眼睛如同有射線一樣,在我臉上劃來劃去,似乎能把我穿透一樣,看得 我又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小平頭,精瘦,鷹鉤鼻。

他看了我好一會,才踹了口氣,說道:「你就是嚴鄭?」

嚴鄭是我的名字。

我回答:「是我,我就是嚴鄭。」

他似乎有點鬱悶,看著陳國放說道:「哦?沒弄錯吧?」

陳國放很客氣地說道:「沒錯,就是他。」

他哦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是個普通人,嘿嘿,也罷也罷,也就是你吧。」

我有點生氣,這個犯人怎麼這麼囂張,但更奇怪的是,眾多員警無不對他十分的客氣,甚至有點敬畏的神情。

犯人說道:「陳隊長,既然人來了,就讓他單獨和我聊聊吧,聊完了以後,按約定我會配合你的工作。」

陳國放眉開眼笑,說道:「好,那嚴先生自便。」說罷揮了揮手,其他員警居然要退出房間,連陳國放自己,都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一愣,怎麼這犯人也姓嚴?看到員警要離開,又是一陣慌亂,怎麼回事?留我和這個犯人單獨一起?

我走上一步,問陳國放:「陳隊長,我和他單獨聊?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陳國放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單獨聊,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吧,放心吧。」他嘴上說著,還是將一頭霧水的我獨自一人丟在了房間裡。

我莫名其妙,但我並不害怕,好奇心刺激得我臉微微有點紅,心想這樣的一個全身被綁得如同粽子一樣的犯人,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我坐在犯人對面,從包中掏出了紙筆和答錄機,說道:「你好,你怎麼稱呼?」

犯人的神情倒是輕鬆起來,說道:「我姓嚴,名一,嚴一,和你同姓,放心,我和你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

我說道:「你犯了什麼罪?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嚴一哈哈笑道:「我是個賊,偷東西的,重慶市黑白兩道上,都叫我火嚴,客氣點的,叫我聲火爺。」

我應道:「哦,我還是叫你嚴先生吧。」

嚴一笑道:「你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根本不是我們賊道中人。可惜啊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麼人呢,老爺子這麼看重!」

我說道:「老爺子?」

嚴一說道:「我找你來,其實要和你說的就一句話︱老爺子想見你。」

我滿肚子疑惑,繼續問道:「老爺子到底是誰?」

嚴一嘿嘿笑了聲,嘴巴駑了駑,喉頭一響,只見一根黑色彎彎曲曲的鋼針從嘴裡吐出來,叼在嘴中。

我大吃一驚,刷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他說道:「你要幹什麼?」

嚴一說道:「放心,你是老爺子的客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不要喊叫,否則我們誰都沒有好處。」嚴一說著低下頭來,不知使了個什麼花樣,只聽哢哢哢咯咯咯幾聲,嚴一上半身的鐵鍊齊刷刷地落下,嚴一身子扭了扭,一隻手腕就伸到嘴前,看著我笑了聲,說道:「讓你看看賊的本事。」

嚴一話音剛落,手上的手銬就已經脫落了。

我站在原地,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

嚴一捏了捏手腕,手放下去,又是哢哢哢幾聲,腳上的腳鐐等鎖具一一脫落,嚴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這些鎖具,也太差勁了!沒意思。」

嚴一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竟向我走過來,我拿著鋼筆對著他,說話都不利索了:「你要幹什麼,幹什麼?再過來我喊了!」

嚴一手一伸,我眼前一花,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已經將我的鋼筆和上衣口袋中的錄音筆拿了去。嚴一隨手將我的東西丟在一邊,說道:「我和你說的,你還是用腦子記住比較好。盜,亦有道!無論哪個行當,都是有規矩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迷迷糊糊一個人走上大街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一個人站在街頭發呆。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那個叫嚴一的犯人和我說了一番話,告訴了我一個地點,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趕到。我沒有和員警說,員警甚至也不問我和嚴一聊了什麼,只是前呼後擁地將嚴一再次捆好,架了出去,似乎早就知道嚴一一定會解開所有的鐵鍊一樣。我被員警開車送到看守所外面一兩公里的地方,把我請下車,說了聲回頭見,就一溜煙地開走了。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呆呆地在大街上走了十來分鐘,還是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嚴一說的「盜亦有道」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亂竄著,好像這句話我曾經聽過無數次,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嚴一告訴我的地點,計程車司機連句普通的寒暄都沒有,開著車飛馳而去。

嚴一告訴我的地方,非常的好找,沿著一條胡同鑽進去,順著門牌數,看到028便是了。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宅子,估計是民國那時候留下的,院牆高聳,整整一面牆上也就一扇老舊的暗黑木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028。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咚咚咚,沒有反應,我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反應,裡面靜悄悄的,門縫中一絲光亮也沒有。我不便高聲喊叫,只好退後一步,看看有沒有門鈴之類的按鈕,很快就在左手邊的門框上看到一個似乎是個按鈕的東西,我摸了摸,可以按下,就輕輕按了下去。只聽門內慢慢地由小到大的傳出一陣舊時音樂,估計是《夜上海》那樣的曲調,但從來沒有聽過。

這音樂響了約半分鐘才停下,可還是沒有動靜。

我心中生疑,擔心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又退後一步打量門牌。就在一抬頭時,那扇木門就突然吱吱嘎嘎地開了,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門裡探出一張笑臉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模樣尋常,但看著十分的親切,她朝我笑著問道:「您找哪位?」這話一點重慶口音都沒有,倒是極標準的普通話。

我倒是愣了,嚴一並沒有告訴我找誰,只說讓我來這裡找人。我抓了抓頭,生擠出一句:「我找,老爺子。」

這婦人笑了笑,說道:「是嚴鄭先生吧?」

我趕忙回答:「哎!是我,是我!」

婦人說道:「嚴先生請進,老爺子等候你多時了。」

婦人將門拉開,請我進去,我尷尬地笑了笑,邁進了這間老宅。

於是,關於五大賊王的故事,那不可思議的盜術、防盜術,以及絕不會為人所知的一切,拉開了沉重的帷幕。

一、國之重器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京城,夜深人靜。

頤和園的一扇側門飛快地打開,隨即三頂軟轎跨入,儘管只是兩人把持的轎子,可一看就知道絕不尋常,顯然轎子裡坐著的是皇家極為尊貴的人物。只是奇怪,方圓百步之內,竟見不到幾個兵卒,就算是開門迎轎子入內的兵勇,也都是神色緊張之極。那三頂轎子進了頤和園,隨行的不過六個轎夫、一個太監、三五個帶刀侍衛,而那幾個侍衛,竟也是穿著罕見的黑色常服。

三頂軟轎在黑暗一片的園子裡火速前行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連顆星星都看不見,而諾大的頤和園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一路上連個兵卒也沒有,整個園子鴉雀無聲,僅僅能聽到這一行人的腳步聲。

抬轎的人都是極好的轎夫,肩膀不見聳動,腳下卻如同風火輪一樣小步疾行著,就算如此,前行的速度仍然不是很快,顯然轎夫對轎子的平穩,十分的在意。第一頂轎子旁邊,一身著太監服飾的瘦小男人一邊擦著自己滿臉大汗一邊不斷催促著:「快點,快點!」

兩轎夫聽著,拼命加快了腳步,可遇著臺階,轎子仍然無法保持平穩,頗有些顛簸。

那太監又喊:「慢點,慢點,你們倒是穩著點啊!」

第一頂轎子的轎簾微微揭開,裡面一個女子十分費力地咳嗽兩聲,那太監趕忙側身問道:「老佛爺!您還好嗎?」

那第一頂轎子裡坐著的就是慈禧太后,此時慈禧已經病入膏肓,不久於世了。

慈禧十分費力地說道:「蓮英,不用管我,切勿耽擱了時辰!」

那太監便是慈禧身邊的紅人李蓮英。

李蓮英十分悲苦地說話,幾乎要滴下淚來:「老佛子,奴才心疼您的身子……」

慈禧哀聲道:「我這身子比起大清國來,又算什麼!不用管我!」

那三頂轎子,便在頤和園裡加快一倍的速度疾行而去,奇怪的是,轎子並不是向著頤和園裡的萬壽山慈甯宮,而是繞著昆明湖向對岸更深遠處的林中行去。

三頂轎子先後停在一密林中的一間小院中,那小院十分的狹小殘破,孤零零在院中只有一間佛堂似的屋子,看著也像是年久失修。三頂轎子停在院中,已然占了個滿滿當當。

那佛堂中有亮光一閃,似是有人劃著了火柴,隨即亮起蠶豆大小的燈光。佛堂裡迎出兩人,一人穿戴著一品頂戴花翎的官服,而另一個人則是一身土黃色的長袍,面無表情,垂手而立。

那一品大員便是載灃。載灃乃是溥儀之父,光緒皇帝之弟,三歲年紀的溥儀就位後,載灃和光緒皇后隆裕共同攝政。

載灃搶一步趕到轎前,慈禧太后已被李蓮英扶出,慈禧一臉病態,卻一絲不苟地穿戴著太后服飾,這架勢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出行,顯然是有極重要的事情來到此處。載灃正要上前攙扶,慈禧說道:「我還能走動,你去扶著皇帝吧。」

載灃連忙應了聲,趕去第二頂轎子前,那轎子中的人也被侍衛們慢慢扶下,不是別人,正是大清皇帝光緒帝!只見光緒帝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面如死灰,雙眼無神,嘴唇烏青,似乎已經命懸一線。就算如此,光緒帝也和慈禧一樣,穿戴的極為隆重正式。

載灃趕忙上前扶住,低聲道:「皇上,您還好吧?」

光緒嘴唇微顫,擠出幾個字來:「還……撐得……住……走……」

載灃扶著光緒向前,目光卻向第三頂轎子看去,只見轎子上也已走下一婦人,手中牽著一個三歲年紀的孩童。這個婦人便是光緒皇后隆裕,她手中牽著的,就是載灃之子,未來的天子,清遜帝︱愛新覺羅•溥儀。隆裕皇后也如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一樣,衣著正式。

慈禧、光緒、隆裕三人,穿戴得都如登朝理事,出席皇家盛典一般,卻密密匝匝擠在這頤和園裡破陋的小院中,而且光緒、慈禧都是垂死之人,平日哪能這樣顛簸折騰,這讓他們此行更是奇了!難道這佛堂中有什麼天大的祕密不成?

慈禧在前,光緒在中,隆裕、溥儀在後,一行人十分艱難地向佛堂走來。那一直站在佛堂門邊,動也不動的土黃長袍男人不跪不拜,如同見若不見,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向佛堂內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眾人步入佛堂中去。

佛堂裡豆大的燭光微晃,只聽得哢哢哢連聲機關作響,佛堂正中的佛龕下,慢慢顯出一個洞口來,能容三人並行而入,向下看去,似乎有漫長樓梯蜿蜒而去,看不到盡頭。

土黃長袍男子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步入洞中,走了兩步,那洞中便逐漸亮起柔和光芒。小溥儀緊緊拉住隆裕的手,奶聲聲地說道:「娘娘,我怕。」

隆裕說道:「不怕不怕,皇上、額娘,都在呢。」隆裕儘管這麼說,也還是心中戰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慈禧和光緒倒見怪不怪的樣子,李蓮英卻犯了愁,一臉冷汗,盯著洞中眼睛都不敢眨。

慈禧說道:「蓮英,走吧。」

李蓮英喉嚨發緊,難說得出什麼,只能強行鎮定著說道:「是,是!」

這李蓮英常年跟在慈禧身邊,也算是見聞多廣,沒事還能給慈禧講講江湖中的奇聞軼事,但一路上見到這般詭異情景,還是心中惴惴不安,驚到腳跟發涼。除了慈禧和光緒帝以外,載灃等一干眾人無不神色大變,一時間竟都呆住了。

光緒帝本是一臉病容,見那洞中亮起光芒,神色一振,抖擻著站直了身子。

慈禧看在眼裡,不禁哼了一聲,轉回頭去,跟著那土黃袍的漢子,徑直向那洞中走去。眾人見慈禧先行,也都硬起頭皮,很快一行人都走下洞中。

眾人全部進到洞內,向下走不了幾步,洞口就哢哢哢合攏起來,好在洞中已經亮如白晝,才沒把眾人驚倒。

這向下的樓梯看著蜿蜒漫長,實際是洞口剛打開時洞內不十分明亮且樓梯曲折的原因,真正走下來,也就二十多個臺階而已。眾人走下樓梯,就是一個已然燈火通明的大廳,十分的寬大,面積遠超地面的佛堂。而在大廳一側,站立了三排穿著各色衣服的蒙面漢子,每排五人,分別著黃、紅、青三色錦服,皆以與衣服同色的頭套遮面,僅露出兩隻眼睛。

這十五個怪人垂手肅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動也不動,走在最前的那土黃長袍漢子連擊了三下手,啪啪啪作響,那十五個人才活動起來,從牆邊腳下抽出了木板等物,瞬間之內便拼成了三張軟椅,五人一組,分別向慈禧、光緒等人湧來。

李蓮英嚇得大喊:「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跪拜!膽敢驚擾聖駕!」

這些怪人也不搭理,徑直走上前來,將慈禧、光緒、隆裕等人扶上軟椅,抬了起來。

李蓮英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知道他們並無惡意,但猶自罵道:「哪裡來的狂徒!你們……」

慈禧扶著軟椅扶手,微微顫了顫手,李蓮英趕忙閉嘴不語,慈禧低聲道:「切勿多言!」

土黃袍漢子見慈禧、光緒、隆裕已經就坐,轉過身去,一掌拍在牆上,五指齊齊用力,只見牆上一磚石被他抽出,他雙手齊上,在磚上一壓,只聽又是哢哢哢作響,這面牆竟從中間緩緩分開,裡面顯出一條寬大的通道來。

土黃袍漢子轉過身來,這時才向慈禧微微一個鞠躬,沉聲道:「驚擾太后、皇上了,請移駕入殿。」

慈禧點頭示意,這土黃袍漢子領著眾人,又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遠,只聽數聲鼓響,前方一片通明,赫然是一間巨大的殿堂,眾人走進這個大堂,只見正中擺著一張八角祭台,足足有二人之高,各個面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祭文圖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刻文圖,乃是五行八卦推算之數,分別是:九順九和義通三界、慈悲為本、道德必存、拾面八方、中孝義通三界、案六道六、禮義必先、三世國果。

在這八角祭台之上,則有一尊寶鼎置於正中。

這大廳四周,還站立了十餘人,也是皆穿黃、紅、青三色服飾,蒙著頭臉,只露出眼睛。在這八角祭台一側,還有一面高臺,上面站立著穿紅色長袍和青色長袍的兩人,垂手而立,卻不蒙面。台下有五面大鼓,奇怪的是,五面鼓邊只站了三人,還有兩面鼓前空無一人。

有一身著黃、紅、青、白、紫五色彩衣的神漢模樣的老者上前呼喊道:「吉時已到!請五行至尊聖王鼎!」

那慈禧面色微動,身子顫巍巍便要起來,李蓮英趕忙上前扶住,問道:「老佛爺,您這是要起身嗎?」

慈禧顫聲說道:「扶我跪下!」

李蓮英一驚,也不敢違抗,摻著慈禧下來。慈禧走上前幾步,噗通跪在這八角祭台前。光緒帝、隆裕等人也忙不迭跟著按照皇家規矩,跪了一地。

只見那二人多高的祭台微微作響,漸漸降下,一直降到半人多高時,這才停住。

土黃袍漢子上前一步,將祭臺上那鼎取下,面色嚴肅,轉過身慢慢走至慈禧面前,將該鼎遞於慈禧接著。

慈禧接過此鼎,只見該鼎不過一抱拳的大小,古色古香,非金非鐵非木非玉,五條盤龍環繞鼎身,活靈活現,龍頭聚於此鼎頂部,又分五個方位探出頭來,張牙舞爪,十分逼真。那五條龍中,有三條龍的嘴中似乎銜著一夜明珠,分別從龍眼中滲出黃、紅、青三色光彩,更顯威武。但還有兩條龍,口中無物,眼中也黯然失色,如同此龍的魂魄已失,毫無生氣。

慈禧也是看到那兩條黯然失色的龍,長歎一聲,悲戚戚地說道:「難道我大清朝真要亡了嗎?」

李蓮英聽到此話,嚇得磕頭如同搗蒜,唸咒一般嚷道:「大清萬世長存!大清萬世長存!」

慈禧也不理他,跪在地上轉過身來,將鼎遞於光緒帝,悲道:「皇上,將此鼎傳於溥儀吧。」

光緒帝顫巍巍接過此鼎,抱在懷中,雙目無神,唸道:「溥儀,載灃,隆裕,你們過來。」

那隆裕見此光景,不知是驚是怕,還是預感到光緒命不久矣,大清氣數將盡,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他們三人跪到光緒面前,溥儀在前,看著光緒還是懵懂不知所措,光緒帝看著這三歲的孩童,歎了口氣,抖擻精神,歎道:「溥儀聽旨!」

溥儀年紀雖小,這句話還是聽得懂的,趕忙跪在地上,奶聲道:「孩兒聽旨!」

光緒帝道:「寡人懷中抱著的,名為五行至尊聖王鼎,自始皇帝流傳至今,乃是歷朝歷代皇家至高至尊不傳之祕,得此鼎者,得天下,失此鼎者,失天下。此鼎又分五行,稱之為金涅、木廣、水靈、火煞、土盤,皆聚於此鼎之內,以龍嘴燈閃亮示人。若五燈皆滅,則五行皆散,氣數已盡,必失此鼎。此鼎由五行盜王看管,閒人不得妄動。載灃,隆裕!」

光緒帝知道溥儀也聽不懂、記不住他所說的話,其實這番言語,完全是說給載灃和隆裕聽的。載灃心裡明白,字字句句聽得真切,聽到此處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唸道:「果然我大清朝是有鎮國鎮邦的重器!那些宮中傳聞竟是真的!」

二、奉天小賊

一九二六年一月,由於日軍入滿援奉,郭松齡被處死,奉天城裡遍佈日軍,到處插滿了日本鬼子的膏藥旗。奉天城大街上不時有日軍軍車橫衝直撞,疾馳而過,人人都急忙避讓,一片惶恐,日軍軍車一開過,所有人都收緊了衣領袖口,匆匆而逃。

一個街角的避風處,三個破衣爛衫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擠在一堆,蹲在角落。奉天這個季節十分寒冷,這三個小子衣著單薄,儘管擠成一團,還都是凍得齜牙咧嘴。

居中的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小胖子說道:「媽媽的,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旁邊一個消瘦的小子邊衝著手哈氣,邊說道:「大哥不會出事了吧?外面這麼亂。」

另一個年紀看著最小的十分肯定地說道:「大哥不會出事的。」

胖子衝消瘦小子嚷道:「老關,你這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話!」說著拿手擂了消瘦小子一掌。

這消瘦小子綽號就叫老關槍,中間那胖子綽號叫浪得奔,年紀最小的則綽號癟猴,這三個小子都是奉天城裡的流浪兒。

老關槍讓浪得奔一掌打得吃痛,摸著後腦罵道:「浪得奔,別打人成不?疼死了!」

浪得奔罵道:「你這烏鴉嘴,就是欠打!」

老關槍氣呼呼的,也不敢頂嘴,縮了縮脖子,三個人繼續擠成一團。

三人又蹲了一會,不斷打量著路口,浪得奔也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嘀咕道:「大哥都去了這麼久了,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

癟猴嚷道:「不行不行!大哥讓我們在這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

老關槍倒是同意浪得奔的意見,說道:「癟猴,要是大哥真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在這裡躲著,不是一點江湖義氣都沒有了!老浪,咱們去看看吧。」

浪得奔扶了扶帽子,狠狠抽了抽鼻涕,嚷道:「走!」說罷,已經站了起來。

老關槍也跟著站了起來,癟猴還是不起來,生生被老關槍拉起,罵道:「你這龜孫樣!數你膽子最小。」

這三人抖擻了一下精神,一前一後地鑽出街角,走上大街,剛沿著街走了沒兩步,拐角處齊刷刷奔出一隊日本兵,列隊向前奔跑。他們三人趕忙縮到路邊,看著那隊日本兵跑過,浪得奔衝著這隊日本兵的背影罵道:「小日本!得意你娘的X!」

癟猴拉著浪得奔的衣角,說道:「老浪,快走啊,快走!」

這三人又向前哆哆嗦嗦地前行而去,轉了個彎,鑽到一巷子裡,在牆邊又蹲了下來,都是神色緊張,四下張望。浪得奔抬頭看去,他們靠著的是一面極高的圍牆。浪得奔說道:「癟猴,踩著我肩膀上,到圍牆上看看。」

癟猴這時膽子倒大了些,聽浪得奔招呼,站起來就要踩住浪得奔的肩頭往上攀爬。癟猴剛剛站穩,就聽到圍牆裡一陣大亂,裡面人大喊大叫:「抓賊啊!抓賊啊!在那邊!那邊!抓住他!打死他!」

癟猴嚇得一顫,腳下沒踩住,徑直從浪得奔肩頭跌下,老關槍上前扶住,也還是被癟猴身子一帶,三個人摔成一團。

這三人摔倒在地,只見牆頭一個身影一閃,一個人已經從牆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他們腳邊。這個跳下的人,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戴著一頂破破爛爛的狗皮帽子,眼睛不大但極有神,臉上髒兮兮的,卻還掛著一道血痕。這少年落在浪得奔他們腳邊,定眼一看,不禁罵道:「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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