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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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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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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親愛的……
為了你,我將從地獄回來……

媚惑豔麗的殺人魔術師,
下一個點名的,就是你……

你發現了嗎?
真正的折磨,真正的復仇,
並不是殺,而是……

擁有高知名度的魔術師.尼古文,因為想洗刷Gay的謠言而找來黑玫瑰應召站的第一紅牌──「萌萌紗羅」,打算假戲真作,想讓狗仔拍到他與紗羅喇舌的照片。沒想到言談之間,尼古文看到了紗羅所表演的「地獄魔術」後大為驚艷,跟老鴇交涉讓紗羅在夜店表演。

追求著闇黑刺激感的夜店,紗羅的地獄魔術處女秀讓眾人近乎瘋狂,鮮血就像是無數華麗的花瓣般灑落,台上馬伕小揚成了第一名犧牲者,台下的觀眾不斷叫好,就連尼古文也對那精巧的魔術機關背後的秘密感到好奇。這些精巧的設計背後,真的只是單純「魔術」這麼簡單嗎?

今晚,從地獄來的鬼妓魔術屍,即將為您獻上空前絕後的人體魔術秀……

本書特色
就是要挑動你的每一根恐怖神經!
大翼出版最新「詭域」系列,
為您獻上最驚悚、最戰慄、最懸疑的恐怖小說。
第一彈華麗登場,地獄魔術表演者.fre作品《鬼妓》。

作者簡介

Fre

我覺得看小說最舒服的環境就是關燈、蓋棉被、開手電筒、一個人看,然後電腦開著,設定電子時鐘的定時報時功能,這樣才能提醒在黑暗中的我,現在幾點了。每一次報時間的時候,都能讓平凡無奇的時間變成比鬼怪更恐怖的魔王。同樣的方法也適用於玩SLENDER,和看韓系、日系、泰系、美系的鬼片。然後我就會開燈睡覺,也不會回頭。不過我老了,恐怖的情緒留不了多久,一覺之後就老人癡呆忘了昨天夜裡,有好多影子出現在我背後。

獲數項短篇小說獎,第一屆蘭陽文學獎佳作、第五屆鳳邑文學首獎、第十屆玉山文學獎第三、第四屆溫世仁短篇武俠小說三獎、2009浯島文學獎佳作、2010福報文學獎佳作。

書摘/試閱

一、勾引你進棺材

萌萌紗羅在應召站裡等著馬伕帶她去接客。
電話響了,媽媽桑──胖媽,嗯嗯哼哼了幾句之後,寫下飯店的房間號碼交給小揚。小揚是萌萌紗羅的馬伕。
萌萌紗羅是越南人,今年二十歲。她是在十八歲時被騙來臺灣的。本來說是要來結婚,後來發現那個自稱為丈夫的男人,竟然欠了一屁股債,她為了讓夫君不要被討債的殺死,也為了繼續這段婚姻,就聽從丈夫的話,下海了!

她長得非常有日本櫻花妹的味道,因此取名為「萌萌紗羅」。胖媽為了不讓她的越南口音洩底,讓她看了好幾星期的日本連續劇,把她的口音調整為日式國語的抑揚頓挫。
為了愛,為了丈夫,她努力地模仿。她學得非常成功,在床上也非常努力地工作,就打響了「萌萌紗羅」的名號。如今在中山北路一帶,她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檔貨,一晚一萬塊都不見得預約得到。
可是,她卻找不到夫君了。愛人把她丟來「黑玫瑰應召站」之後就人間蒸發。至今已經兩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天天被男人扭過來、擰過去,為了忘記被一雙雙手捏捏掐掐的記憶,就連她與丈夫點點滴滴的笑容、回憶都一併給忘了。現在,丈夫在她的記憶裡只剩下名字與印象:她只記得他叫「Q蛋」,至於他的臉,她只記得Q蛋在黃昏夕陽裡的優雅身形,卻記不清他的長相。
「紗羅,走了。」小揚邊找車鑰匙,邊說。
紗羅抖一抖身體站起來,一下子就從十四樓穿梭到地下二樓的停車場。

小揚找到鑰匙,他一回頭,看不見人,就打手機給她。小揚的語氣是生氣的,「妳哪裡在哪裡!」
她嬌滴滴地回道:「你找了好久,我已經到車子旁邊了。」就連日常生活對話,她也是用日本口音在說話。日本腔已經變成她難以改變的習慣了。
小揚傻笑地說:「原來我找了那麼久。對不起!害妳久等了,我馬上下去。」
小揚的電梯是上上下下地跑,六、七、八、九樓,又九、八、七、六、五、四樓;又上又下,就是不來到十四樓。

這裡是住商混合的大樓,一到三樓是燒烤店;四到六樓是一屋一鳳的妓寨;七、八樓是酒店;九樓以上是酒店小姐與高級賣身妓的宿舍,也有應召站。
一堆人,妓、酒店小姐、少爺、馬伕、媽媽桑、黑道、黑道的女朋友們、小姐的男朋友們、來向黑道討冤仇要債的……,上上下下,電梯非常忙碌。等不到是正常的,要是一按,電梯就來了,一般來說就是遇到鬼了才會這麼快。

在地下室二樓,正要來開店的酒店圍事大哥──虎男哥,看到萌萌紗羅那一身緊到不能再緊的黑色皮短褲、紅色皮馬甲、高到快頂天的黑色高跟鞋、黑色玫瑰花紋的絲襪。再看到紗羅那水蛇般的腰、白雪般的肌膚、滿到快要彈出來的胸部,更聞到紗羅甩動酒紅色大鬈長髮時噴起的花香,以及她扭腰時從大腿內側飄來的水果香氣,虎男哥就性奮了。
大家都在這棟樓討生活,每天上上下下幾十次,兩年了,多少都有一些認識。

虎男哥將車子開到紗羅身邊,搖下黑到不能再黑的窗戶。他先看看左右,沒看到馬伕、媽媽桑、其他的小姐,就偷偷摸摸、拋著魅眼說:「紗羅,要去哪裡?」
紗羅靠在虎男哥的車邊,頂高了臀部,翹高一隻腳,擺出五○年代美國啤酒廣告的女郎姿勢。她一隻手撫摸著汽車,另一隻手的食指擺在粉紅色的嘴唇上,睜大了擦滿藍色睫毛膏的雙眼,用日本女僕的萌萌音調說:「主人,我要去你的心裡。」

虎男哥爽了一大下!他搓搓自己的海邊(臺語,意指胯下),抑制一下褲子裡面的鼓動。他連續吞了好多次的口水,但是沒辦法冷靜。太熱、太熱了!他顫抖地說:「我要妳……」聲音不是很大,他不想被別人聽見,因為他想白嫖。
紗羅扭動了身體,那是眼鏡蛇要去獵取鼠輩的溜滑弧線。她將上半身竄進虎男哥的車裡。她的唇剛好在他的唇前面,她的鼻子剛好在他的鼻子前面,她的眼睛剛好在他的眼睛前面。她的頭髮下垂,剛好垂到他的海邊。

紗羅一扭身進來,虎男哥認為要親親了,就閉上眼睛,要享受一下香氣,卻沒看到紗羅頭部的怪異扭動。
實在是太香了!虎男哥心想:「這裡是天堂!」
紗羅把頭多扭了一點點,從虎男哥的左耳繞到右耳;再繞到左耳,再繞到右耳。那是蛇,是眼鏡蛇纏綁著灰兔,要勒死獵物的邪魅舞姿。
紗羅輕聲地說:「我愛你,虎男哥。」
他完全沉浸在愛的香味與性的幻想當中了,眼睛因此更緊、更緊地閉上,享受著。

紗羅說:「記得那一天,喔!就是一年又十個月之前,有一個晚上,我想要逃走,結果你好勇猛地替黑玫瑰她們捉住了我。」
這幾句話怪怪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景。虎男哥聞到不正常的氣息。他機警地睜開眼,眼皮一掀開,紗羅的頭髮就飛插進他的眼皮,替他把眼球轉到後面,算是送他一程美好的,讓他看不見自己即將前往的地獄。
紗羅要把身體移開車子。
「放……放……」虎男哥的雙手緊緊拉著紗羅那條纏了又纏的脖子。他想要呼吸!想要活命!

紗羅只是一直在離開而已。她一直往後扯,要把身體移出車子。她雙手撐在車門,相當用力地往後扯。
她看著虎男哥那張泛紫、不再有表情的臉,她笑了!那是終於能一解心頭之恨的笑。那天,她已經計畫好了,走到哪裡、去哪裡,全都算好了。只要能離開這棟大樓,就不必繼續賣身,就可以去找Q蛋了。可是,虎男哥卻一把逮住她回到十四樓。
好恨!好恨!他為什麼要阻擋她!

虎男哥垂死地說:「蛇……有蛇……」他的觸感神經這樣子告訴他是什麼正在勒死自己。
另一邊的車窗破了,是小揚拿著滅火器在敲。
小揚凶狠地說:「放開紗羅!」他早就聽說過虎男哥會白嫖,只是大家一直都沒拿到證據。這次捉姦在床,哈!白嫖的死定了。
紗羅瞬間收回脖子。一下子轉太多圈,頭好昏,她踉蹌地跌在地上。

「別忘了要演戲!」她提醒著自己。接著,她就縮著身體,無助地說著,「他捉住我!我好害怕,救救我……」
小揚忍無可忍。這虎男哥實在太壞了!小揚怒神衝腦,立刻就掏出腰間的黑槍,上膛,還調到連發,把虎男哥立刻打成蜂窩。
虎男哥生前非常怕死,他的車子是美國進口的防彈車,那些子彈只會留在車裡,沒有射穿出去,自然就不會傷到車子另一邊的紗羅。不過,就算射穿了,紗羅也不會怎麼樣的。

連開了五槍、打了十幾發子彈之後,小揚才想到:「子彈會不會射破車身?會不會誤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緊張地跑到另一邊。當他看到紗羅沒事,子彈只造成車身幾個凸起的彈痕後,他緊緊抱住紗羅,放心地說:「妳安全就好了。」
紗羅愛意滿滿地說:「謝謝你!我好愛你、好愛你!愛死你了!」
小揚把她抱上車,他說:「乖乖待在這裡,我馬上回來。」接著,他關上車門。

紗羅斜眼瞪著小揚,內心相當不悅地自言自語,「為什麼不是殺死我?喔!那是因為,你已經沒辦法殺死我了。不對!我說錯了!當你第一次帶我去接客,當我哭著求你不要,可是你完全不理會我的時候,你就已經殺死我了。可是你又愛上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每次接客之前,你都會說:要是客人欺負我,就要我告訴你。你是『中猴』喔?」來臺北兩年了,我多少也會幾句臺語。雖然你的身材很壯,但是不好吃,肉就是要吃嫩的,不是結實的。」

這棟大樓沒有監視器,殺人不會被記錄。大樓內的所有人聽到槍聲,也不會主動前去察看是什麼事。他們又不想死,或是吃飽沒事做,在這裡想要活得久一點,就得自掃門前雪。
八大行業在臺北市各自發展出一套面對謀殺的SOP。黑玫瑰的SOP是:找殯葬業者,讓他們塞錢給第一、第二殯儀館,用最快的速度把死者送去燒了,骨灰就倒進馬桶,車子則交給贓車集團肢解。輕輕鬆鬆,兩個小時就船過水無痕。虎男哥就此消失,不會有人去找。進了八大行業,等於五分之四隻腳已跨進棺材了。躺下是正常,沒躺下的,遲早也會躺下。當他們決定要做黃、賭、毒的那一刻開始,棺材就是唯一的床。

黑玫瑰在處理虎男哥的時候,小揚已將紗羅送到六星級的汽車旅館。
接客之前,小揚愛意滿滿地說:「不用跟這個客人做,衣服都不用脫。」
紗羅狐疑著,「難道是來這裡唱歌嗎?」她像個傻妹般地吟唱著,「嗚、啦、啦!嗚、啦、啦!」

小揚認真地叮嚀,「客人名叫『尼古文』,是個魔術師。是他的經紀人跟我們連絡的。他要去大陸發展,可是,他的朋友早他一步去了,並在大陸很紅。那個人把他們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說得很曖昧,結果網友說他們是同性戀。尼古文不想要這樣,就請我們跟他演一齣戲。他們也連絡狗仔了。一個小時後,尼古文會載妳離開,而且一定要讓狗仔拍到,最好是你們『喇舌』被拍到,就很有說服力。」
「那我不就會曝光了嗎?」她只是隨便問問,並不感到擔憂。反正,現在曝不曝光,也不再有差別了。

小揚笑著說:「曝光了,價格會更高喔!而且妳一直都做高級的客人,他們不會傻到出來指認妳的。說不定,妳還可以利用尼古文的緋聞搖身一變成為藝人,上過電視之後,價格會翻兩千萬倍。以後妳做一次,可以抵現在的好幾百次。」小揚這番話的前題是:紗羅的妓女身分沒有曝光。
「那還等什麼,趕快去做了!」她迫不急待地下車。

關上車門之後,她走到小揚那側,她拍一拍車窗,小揚搖下窗。她輕輕地吻著他,在他的耳邊呢喃,「要是我能上岸,或是不要游得那麼累的話,我們就能……」她害羞地一笑,小碎步地跑走了。進電梯之前,她還回了好幾個眸,拋了一堆魅眼給小揚。小揚心動著。
毒蛇之所以微笑,是因為想到終於可以吞下獵物,肚子快要不餓了。
紗羅進房間,尼古文已經在了。

他白白、瘦瘦的,染了一頭白髮,穿著凡爾賽風格的西裝,優雅地坐著,身上散發著魔幻奇異的味道。
紗羅覺得尼古文那個古裡古怪的模樣很好笑,但她抑制了笑意,非常專業地進行開場白,「你好!我是萌萌紗羅,我是日本人。」
尼古文突然笑著。他張開嘴,拉著拉出了一條紅色細線。一直拉著、拉著。停止了。他起身。他拉著線的末端,迅速將它纏在手指上,然後雙手緊握,一拋,撒出了新鮮豔美的紅玫瑰花瓣。

紗羅說:「我也會。」她雙手合掌,摩了摩,然後手掌朝下,各自垂吊著一對眼球,還滴著血。她知道畫面太血腥,馬上彈動雙手收回眼球。
她雙手握拳,從手指的細縫間還能看到鮮血在溢流。她飛快地拍手、張開,撒出了滿滿的黑色玫瑰花瓣。
她微笑著說:「聽說你是魔術師,又聽說我們只是在演戲,我怕無聊,就學了幾招來打發時間。」
尼古文太驚訝了!因為紗羅只穿著馬甲,表演中,雙手又騰在空中,也沒有任何助手在一旁替她藏道具,她竟然有辦法變出那麼多東西,實在太驚人了!

尼古文興奮地說:「妳剛剛眼球的那一招太猛了!到夜店表演的話,一定會賺到翻的。那些人最愛這種惡魔style的魔術表演。」他緊緊握著紗羅的手,只是單純地在表達興奮之情與欣賞之意,沒有想要藉此機會摸摸紗羅的身體,找出隱藏眼球與黑玫瑰花瓣的地方。他有職業道德,知道不能破解別人的魔術技巧。
紗羅說:「可是我是妓女耶!」

「那有什麼關係!妳就戴個義大利貴族樣式的眼罩上場,或是畫很誇張的妝。妳放心啦!大家只會看魔術,不會去追問妳是誰的。而且,看不到臉,會更增加妳的神祕感,價格會更高。」尼古文拿出名片,「這是我的公司,要是妳有興趣加入我們的話,我非常歡迎!」他給了紗羅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們今年的業績就靠妳了!」
尼古文真的很開心,實在沒想到,召妓做戲竟然也能挖到寶。
紗羅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答應了。」她看尼古文放下了戒心,就探問八卦,「所以,你真的是……?所以你需要我……?」

「哎喲!幹嘛問?就算我說我是,那又怎麼樣?我說我不是,那又怎麼樣?重點是:哪一種能賺到最多的錢,我就是那一種。」
紗羅機靈地說:「老闆,你說得很對。為了公司,我會好好地做的。」
「妳答應來表演了嗎?」
「沒錯!這樣好了,我再表演一招,讓你更放心一點。」
尼古文坐進沙發,紗羅站上舞臺(六星級的摩鐵是真的有個舞臺),表演開始。
燈光昏暗迷濛,是摩鐵情人激戀套房的預設光線。

紗羅在迷濛的燈影中,拉起粉紅色被單,用力一甩。被單落下之後,她的背上多了一雙惡魔黑色皮質翅膀,還會拍動。
尼古文心想:「她是怎麼變出來的?」
這個房間是黑玫瑰訂的,他只是按照計畫前來。所以,紗羅早就布置好了,在床上藏了一對惡魔翅膀。她也知道彼此不會發生任何事,所以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翅膀不會被發現?

被單拉起來之後,裡面藏有一條線。線一拉,翅膀會彈跳離開床面。翅膀上裝著磁鐵,紗羅的馬甲裡也有。磁鐵不是一塊,而是兩塊,是正極與負極交錯,這樣才能確定翅膀會以正確的樣子貼上馬甲,不會變成上下左右顛倒。
拍動更是簡單的技巧。如果預算不高的話,就用兩條漁線綁著,用手控制。反正光線暗暗朦朦的,看不見。要是花大錢,翅膀就是全自動的機械控制。但是紗羅應該不會為了要當魔術師而使用機械翅膀。光做這雙翅膀就很貴了,要是再加上自動化,沒有三十萬也要九十萬,成本太高,不划算。

紗羅的手上出現一堆黑色玫瑰花瓣,她微笑著將它們吹落地。
尼古文的視線跟隨著。
花瓣全部躺好之後,紗羅以芭蕾舞姿,優美地旋轉了三圈。惡魔翅膀的舞動太邪惡美麗了,吸引著尼古文的目光。紗羅一停下,她微笑著望向地面。尼古文的眼神一觸到地板,發現花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五隻活靈活現的超大肥肥蜈蚣。牠們狠毒地衝向尼古文。尼古文緊張地跳上沙發,說時遲、那時快。蜈蚣爆炸,變成青、紅、黃、藍、青色五道彩煙。彩煙結合成為一道牆,阻隔了紗羅與尼古文。

尼古文心想:「這場表演太貴了!」
蜈蚣一定是機械的。乍看它的做工,可以確定是好萊塢式的特效工藝,非常精細,也非常「準確」,能表現出魔術師心裡所想的特別效果。只是太貴了!要是演出費沒有幾百萬的話,魔術師是不可能訂做的。不過,紗羅為什麼肯花這種錢?真的只是為了要當魔術師嗎?
五道彩煙散去之後,地獄魔術現身。紗羅沒有頭,頭掉到她的手上,而且她的臉在微笑。尼古文深深地震撼了!

紗羅的眼與尼古文的眼神交會之後,紗羅迅速把頭裝回脖子上,可是裝反了,臉是朝後的;紗羅於是抖了抖身體,再以芭蕾舞姿轉了一圈,頭又回復正常位置。
尼古文再次讚嘆紗羅砸下的成本。
這個把戲他也曾想過,其實不難,有錢就辦得到。他的技巧是:把頭向後仰,在脖子上裝一小段沒有頭的脖子,造成無頭鬼的景象。那顆頭是全自動化的機械道具。裝上之後,用裝反的樣子形成恐怖景象,觀眾嚇得不敢看時,魔術師就利用觀眾沒在看著臺上的機會,把假頭與假脖子拆下來藏好,然後就恢復正常了。

尼古文突然想通了,紗羅之所以這樣花錢的原因:她是為了要「上岸」。
他問道:「妳很痛苦,對不對?妳很想要離開,對不對?」
紗羅露出了哀愁的神色,「這是很難過的事。男人不當我是人……」她說不下去,微微的啜泣。她拉起被單遮住自己,被單掉下來、再現身的時候,翅膀不見了,她也不哀傷了。她微笑著說:「老闆,怎麼樣?我的技巧可以嗎?」
尼古文被她那抹不臣服於悲慘命運的開朗笑容感動了。他激動地說:「我會永遠支持妳!當妳最大的粉絲!」

時間差不多了,尼古文拉著紗羅離開房間,要去與狗仔相會。
一出汽車旅館,對面的人行道上就有狗仔拿著大砲式的照相機瞄準他們。紗羅機靈地貼上尼古文,與他喇舌。尼古文踩著剎車,停穩了,大家都要確定這個畫面有被拍到。
狗仔的眼睛離開照相機,尼古文知道這場戲演完了,就踩油門,在前面的巷子轉彎,把紗羅還給小揚。
隔天早上,報紙以頭條寫著:尼古文帶妹上賓妹幽會的事。尼古文稍後舉行記者會,說那是他的新任員工,由於相互吸引,就不小心逾越了老闆與員工之間的界線。

胖媽看到之後很開心。她一想到紗羅的身價因為登上了影視娛樂頭條,翻了兩、三倍,就笑到臉快要裂開了。
胖媽做生意非常有一套,她從不接單身男子的生意,最好還是妻管嚴的,這樣才能保證小姐的身分不會被爆料曝光。胖媽更會讓黑玫瑰的每一朵花變成藝人、模特兒、新聞鋒頭人物,讓她們占盡版面,藉此大大地抬高價格,大賺一番。如今,紗羅因為機運變成魔術師,憑著近來這股魔術瘋,要是紗羅能闖出名氣的話,將來吃一頓飯就開價五十萬、想摸就百萬,真的會賺到HIGH!

尼古文為了讓這場演出演得完美,當天晚上就替紗羅在夜店預約了一場十分鐘的處女秀演出。紗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胖媽興奮地期待著,因為她知道所有的SNG車都會來。她一想到能拿著紗羅的新聞Live片段去向客戶開價百萬,就爽HIGH到一個極致,差一點沒心臟病發。
開演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夜店已經架好攝影機。夜店咖最愛看八卦新聞,大家都知道紗羅是今日頭條,紛紛擠進來看。

開場之前,尼古文問她,「都準備好了嗎?」
紗羅胸有成竹地說:「沒問題!絕對會造成話題。」
尼古文看看她的穿著,心想:「這套衣服已經很夠了。」紗羅穿著制服酒店的性感撩人,一件金色薄紗洋裝,裡面有三塊膚色小布遮住三點。在夜店的昏暗燈光裡,不管是乍看或是詳細地看,都會覺得那是裸體。
尼古文站在最前排,他要看仔細紗羅的表演。他心中已經有所盤算,如果這場演出可以獲得滿堂彩的話,就要將紗羅捧成「地獄魔術師」。

登場了!紗羅的裝扮引起男人們的狼吼。紗羅張開雙手,站成十字架。一副女王正在接受臣僕歡呼的模樣,充滿了霸氣。
胖媽與小揚也在臺下,他們坐在吧臺,正在喝酒。
胖媽讚賞地說:「紗羅真是漂亮。不過,她怎麼長得像『路絲安娜』?」
小揚狐疑地說:「安娜!怎麼可能?又不是還魂了?」
胖媽嘲笑地說:「還沒頭七呢!」她看看手機上的時鐘,「大概才頭七個小時而已。」

「我親手料理的,不會出錯的。現在就等她爛到發臭,等著被發現。」
胖媽恨得牙癢癢地說:「真是不要臉的笨女人!要不是我用力地捧,她怎麼有可能變成『豆沙妹』?也不想想看我花了多少力氣、用了多少關係,才讓她變成代言人。沒想到,她現在翅膀硬了、賺錢了,就想要上岸?太忘恩負義了。」
小揚得意地說:「我就在她的酒裡加止痛藥和搖頭丸,把她弄得好像是壓力過大的自殺。」

「做得真好,果然是我最靠得住的左右手。」
「想要離開黑玫瑰,就只有橫著出去。」
「幹嘛這樣講?講得好像我是女魔頭一樣,我沒這麼壞。」
「真的嗎?」
「她也可以提著自己的頭走出去啦!」胖媽是在幽默地說笑話。
「哇!那不就嚇死倫了!」
「不會嚇死啦!只是要小心她們回來討命。」
兩人嘻笑地喝下烈酒。

胖媽最後那一句,「小心她們回來討命」,當中的主詞──她們──是沒有錯的。在她的手中,有太多被她捧紅了之後想要贖身上岸的小姐,都被她殺了!方法有百百種:或是爆料給媒體,說某某某以前是野雞,先破壞她的名聲或是餵毒,一而再地餵,餵到她身敗名裂。這些被搞毀的小姐,最後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條是自殺;第二條是回到胖媽身邊,繼續張開大腿「歡迎光臨!」;第三條是等著被殺。走上第一與第三條路的最多。她們寧願死,也不要再賣身了!但是胖媽的八字太硬,這一個又一個的含冤女鬼,都沒辦法在她們死後靠近她奪命!

「是嗎?」紗羅遙望著得意忘形的胖媽與小揚,輕聲地說。
DJ撥放重金屬搖滾音樂,燈光變暗,只有一盞模糊黯淡的光照在她身上。夜店老闆很緊張,因為事前沒有彩排,就只在演出前半小時談了一下要用什麼音樂、燈光怎麼調整而已。老闆和尼古文合作了幾次,大概知道魔術師需要怎樣的事前演練。尼古文的小魔術都得要花兩、三個小時排練,紗羅的處女秀卻只用了半小時,會不會穿幫?或是表演得不精彩?他很擔心尼古文會期待落空。

還真是一對貼心的好朋友,或者是舊情人?曾經曖昧過?嗯……這是人家的祕密,不得而知。
表演開始。
紗羅隨著音樂與燈光扭腰,扭一下、扭兩下、扭三下,突然,一個瞬間,金色薄紗變成紫色的;再一個瞬間,變成青色、黃色、藍色、白色,最後是膚色,幾乎是裸體。大家才想要看清楚,她已經穿上惡魔使者的服裝。頭上長出一對紅色利角,多了一雙邪惡翅膀,有一口獠牙。衣著是黑色的馬靴、黑色皮質的比基尼,她的獠牙還在滴血。

第一幕的三十秒變裝秀,就吸引了滿場掌聲。

尼古文推想著她的魔術技巧。
不是衣服變色,是衣服上的化學物質受熱之後的轉變。化學是魔術師的必修課程。
她的薄紗上滿是某種化學藥劑,燈光打在身上之後,溫度升高就產生化學變化,顏色就可以變來變去。最後,燈光所累積的熱能超越該化學物質可以承受的溫度,就蒸發了,不再產生色彩。
那套惡魔邪女的服裝,其實早就穿在裡面了。是用鋼線綁緊,等到化學物質失去活性之後,紗羅一拉機關線,衣服就跳了出來。頭上的角原本就戴好了,藏在長髮之間,她甩一甩頭髮,就能撥開隱蔽,讓角露出來。

音樂的強烈節奏會把觀眾的專注力拉開一些,再配合燈光與場內的陰暗。等到大家回神過來看,會誤以為角是從她的頭上長出來的。
紗羅說:「我現在要表演一套由撒旦教給我的魔術。我要請一名男子上臺為大家示範:來自地獄的魔術。」
尼古文心想:「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陌生人。」
果然如他的猜想。紗羅盯著小揚,狐狸精般地勾引著、呼喚著。

小揚當然願意上臺。他心想:「要是這場表演讓心愛的萌萌紅了,他就要替萌萌隱瞞行蹤,將來胖媽派來了生意,他也要陽奉陰違,不要再讓別的男人染指最愛的萌萌了。反正客人吃虧了也不會打電話去罵胖媽,因為都有家室,不會傻到去向胖媽討公道。你不敢說,我不說,她不說,萌萌就可以不用繼續賣身了。」
好美的未來。為了達成這個夢想,他上臺了。
小揚一站好,還不知道要幹嘛!紗羅就亮出屠宰刀,俐落地插進小揚的胸口。她跳了起來,用她的體重往下壓,把小揚的胸口剖開。小揚因為喝了烈酒,有麻醉作用,瞬間不覺得痛。

這個舉動太誇張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在做什麼,小揚就傻傻呆呆的任她擺布。
紗羅剖開胸口之後,伸手進去拉出肺臟,再拔出那把刀,把肺與肌肉相連的地方切斷。
她是屠宰名匠,不到五秒鐘就取下了小揚的肺。她望向人多的地方,把肺丟過去。大家被這幕活生生解剖給嚇傻了!酒醉的都醒了,吸毒吸到HIGH爆的也醒了。全都站著不敢相信──魔術秀竟然變成殺人實況。

肺掉到人群當中時,大家沒有閃開,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地。在攝影機後面掌鏡的攝影師,以及SNG車裡的導播,也全都呆了。
「殺人了!」有人有了反應,尖叫著大吼。
這一厚!把大家的意識給叫了回來。大家怕被紗羅這個瘋女人給殺了,拔立刻拔腿就要逃。
「殺人犯!」有越來越多的人這樣子指控著。
紗羅動一動翅膀,擋住小揚,然後她蹲下。大家看清楚了,這才響起了如雷貫耳的掌聲。小揚只有衣服破了,他的胸口根本沒有事。肺臟所在位置的觀眾低下頭要找剛才被解剖的肺臟,但是地上什麼都沒有。

尼古文解謎:
這完全是小技巧。那把刀子是彈簧刀,塑膠做的。一刺,刀會收進去刀柄,根本傷不了人。
小揚的衣服早就有機關。撕破衣服的瞬間,也會掀開貼在胸口的「假畫」,畫的內容是人體的內臟。透過距離與燈光,假畫就跟真的人體一樣,形成錯覺。就在大家驚慌失措時,紗羅一個轉身,把貼在小揚胸口的假畫撕掉,恢復他的「沒事狀態」。至於肺,那更是小技巧,應該只是氣球,因此丟到地上之後就洩氣了,大家東踩西踩就踩不見了,所以沒找到。

尼古文一眼就能看穿的主因是:小揚沒有流血。沒有血,就是假的。不過,就算流了血,也不代表是真的,只要裝一袋人工血液,擠一擠,就能噴得到處都是。
紗羅握著小揚,向大家一鞠躬:「謝謝各位的讚賞。」
然後,她推小揚離開舞臺。小揚才走兩步,她就尖叫著說:「你去死吧!」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他們身上。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她的左手穿破小揚的肚子,還拔出一顆活生生在跳動的心臟。小揚的身體沒有了心臟,當場倒地。紗羅則惡狠狠地瞪著小揚,「你的死期到了!」她狂妄地奸笑,然後手一捏,捏破了心臟。暗紅色的血像噴泉一般,以她為中心,向四周噴灑著。
小揚認為自己被殺了,他本能反應地想逃。他撐起自己,用盡全力跑動著。他只想要活命,沒在看路;一直跑、一直跑!他越跑越快,掌聲就越大。

小揚慌張地失去了方向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撞進一片透明玻璃,消失了!
紗羅從舞臺飛下來,露出滴血的獠牙,殘暴地說:「我要殺了你!」她追過去,也撞進那片玻璃,消失了!
掌聲停不了地響。
尼古文立刻破解這一招:

手穿破身體、拿出心臟,這是最簡單的雙人配合魔術。在後面的紗羅,用手肘關節頂著小揚的背,把前手臂藏進小揚的褲子。小揚在這時就把早就藏在衣服裡的假手?出來。他再用手肘頂著自己的胸口,用衣服掩蓋一下手肘,伸長手臂,看起來就像紗羅的手穿過自己的身體。
小揚在移動手的時候,把裝滿紅色溶液的氣球拿在手上,再用他的兩根或三根手指擠著水球,看起來就像心臟在跳動。最後把水球交給紗羅,或是紗羅身上就有另一顆水球。紗羅捏破它,弄得像是捏破心臟。

撞進玻璃消失也不是太難的技巧。夜店是黑的,小揚只要在撞進玻璃之前,順手拉起一片早就裝設在地上的黑色板片,經由夜店視線不清楚的顏色重疊效果,就可以隱身起來。
他先是蹲在黑色板片的後面,再快速躲進觀眾當中,然後把黑色板片放回地面,看起來就像消失在玻璃裡。紗羅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項技巧到處都看得到,軍隊的迷彩妝就是這個道理。

在掌聲中,紗羅出現在舞臺上,她手上捧著鑲有小揚照片的骨灰罈。大家被死的印象給嚇到了,沒有繼續鼓掌。
紗羅打開骨灰罈,一把抓起灰色的沙,灑在自己面前。灑著、灑著,小揚突然從沙裡跳出來。他一臉狐疑地摸著自己的身體,慌張地問:「我死了嗎?」
紗羅笑著說:「是的。」她又灑了一把骨灰在小揚身上,狂笑地說道:「你已經是鬼了!還沒有頭七,先回去當孤魂野鬼吧!」於是,小揚消失在塵土飛揚之間。
紗羅突然變得很憂愁。她蹲下,哭著說:「你死了……」她一把、一把收拾著骨灰。太傷心了,她就用翅膀包圍自己變成一顆黑球,消失在大家眼前。
掌聲突然爆炸,不絕於耳地響著。

尼古文已經看穿紗羅的技巧:
灑骨灰時,小揚早就躲在臺下的暗格。暗格的板面與燈光是同樣色調。暗門打開的時候,門的顏色與燈光混而為一,再加上塵土飛揚的遮掩,大家就無法發現暗門的存在。其實這個時候,小揚已經站在紗羅面前。之後再快速收掉暗門,就能塑造小揚突然出現在骨灰當中的奇景。消失也是一樣的道理。暗門突然升起,小揚就此消失。最後,紗羅用翅膀把自己變成一顆黑球,其實是蹲下來,要操控燈光,要讓自己消失在沒有燈光的黑影當中。

「大家還喜歡我的『地獄魔術』嗎?」紗羅突然現身在舞臺上,穿著粉紅色小洋裝,可愛地問道。
男人都瘋狂了,大聲地叫好。
尼古文開心極了!他知道自己挖到寶了。
夜店老闆把尼古文拉到一旁問:「你們什麼時候在我的店裡做了那麼多機關?」
尼古文好笑地說:「我才想問你,你什麼時候和紗羅做了這麼多?」
「我沒有。」
「我也沒有。」

老闆非常訝異,「你也沒有!那她是怎麼變的?」
尼古文知道老闆也是夜生活的大玩咖,心想:「說不定他曾是紗羅的顧客,彼此有段人情,就私底下替紗羅做了祕密的布置。」
尼古文不想戳破魔術師與別人的關係,就傻笑著,「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想不到,你也喜歡紗羅那樣子的女生。好啦!算了,我看破了。」

老闆呆呆地站著說:「沒有。」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和紗羅有一段情,也沒有替紗羅做任何布置,更不希望尼古文亂想,同時也是在向妻子宣告:他沒有做任何出軌與不忠的事情。一句「沒有。」,就代表了很多意思。
紗羅的表演打上了馬賽克之後,自電視播送出去。由於從頭到尾都是馬賽克,就連她的性感服裝也馬賽克了,沒有人看得見她到底在表演什麼。可是記者說得活靈活現、精彩萬分,這個晚上,尼古文就接到一大堆要看「地獄魔術」的預約。

嫖客認出魔術師的身分,但是不太確定。她好像是萌萌紗羅,又好像是路絲安娜。要說就是紗羅,不太像,眼睛大了點;要說是安娜,也不像,嘴唇小了點。既像、又不像,沒辦法確定了。
隔天上午,尼古文與胖媽持續處理魔術預約的事。真的太多人要看了,實在應接不暇。
胖媽聽到紗羅獲得的掌聲後,彷彿聞到錢的味道,就主動協助尼古文。胖媽不是要插乾股,也不是要干涉地獄魔術的表演,她只是要安排一下紗羅的行程,要讓她有時間可以接客。

這時,胖媽的私人手機響了,只有她最最親愛的朋友與家人才有這個號碼。她看看來電顯示,是小揚的爸爸與媽媽,他們狂CALL她。他們在三十年前與胖媽是闖天下的戰友,「黑玫瑰」就是三個人一手創立、打下名聲的。後來他們退休後,就由小揚繼續他們在黑玫瑰的股份與勢力。
胖媽接了起來。
小揚爸爸一聽到電話通了,就哭著罵道:「妳這個爛女人!妳是怎麼照顧我兒子的。」

胖媽機靈地說:「阿豹(小揚爸爸的綽號),怎麼了?不要生氣,慢慢說給我聽。」
手機被搶過去,是小揚的媽媽在說話,她更是氣急敗壞,「臭女人!我把兒子交給妳,妳還說要照顧他,結果回來的是什麼?!妳是不是想要一個人獨吞『黑玫瑰』的全部!我告訴妳,做不到!」
「小雪(小揚媽媽的綽號),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骨灰罈都送來了……」
阿豹與小雪抱著兒子的骨灰放聲大哭。電話掉到地上,「砰」的一聲。胖媽的呼喊與所做任何的解釋,都沒有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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