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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定價:38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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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的確是忘了一個人
一個他此生唯一愛過的人

青山綠水,當時年少,心裡卻已將時光想到老
世間縱有千般好,我只獨愛你一味

一段長達八年的暗戀,一個溫柔周密的陷阱
晉江言情大神 是今 寫出深埋在每個人心底的那場名叫執著的愛情

“你沒發現顧珣失去的記憶只是關於你?”
這是琥珀最痛苦的地方。他沒有忘記任何人,獨獨忘了她。她和他之間的八年時光,他對她的深情、守候、等待,全都湮滅無形,這些她視若生命般珍貴的東西,就此失去得無影無蹤。
從那以後,只有一幅畫可以證明顧珣曾經愛過她。
……
寒風刺骨,他頭疼得像要裂開,心臟也像是要裂開。
他緩緩蹲下去,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痛不可抑。
風呼嘯著從耳邊穿過去,他隱隱聽見了一聲呼喚。
“顧珣。”
他將手蓋在眼簾上,指腹漸濕。
他的確是忘了一個人。
一個他此生唯一愛過的人。

這是一場跨越種族的糾纏,也是一場無視生死的愛戀。

作者簡介

是今
女,O型血,怕麻煩,愛自在。年紀漸長,愛好七零八落,唯沉迷於講故事而不能自拔,已出版作品十餘部,風格溫暖細膩。
代表作《一千零一戀》《幸得相逢未嫁時》《美人難嫁》《上仙難逑,奈何情深》《最美年華邂逅你》
新浪微博:@作者是今

名人/編輯推薦

◆2015年晉江文學城幻想現言冠軍作品,一場跨越種族的糾纏,也是一場無視生死的愛戀。大神級作家是今筆下最曲折催淚的故事,最令人心疼的忠犬男主,最“沒良心”的女主。
◆有一個會特異功能的女票有什麼好!照樣開啟追你、甩你、追你、甩你單曲迴圈的虐你模式!
◆附贈兩萬字獨家番外,隨書贈送精美明信片

他的確是忘了一個人
一個他此生唯一愛過的人

青山綠水,當時年少,心裡卻已將時光想到老
世間縱有千般好,我只獨愛你一味

一段長達八年的暗戀,一個溫柔周密的陷阱
晉江言情大神 是今 寫出深埋在每個人心底的那場名叫執著的愛情

目次

第 一 章 舊病復發
第 二 章 盛夏果實
第 三 章 情竇遲開
第 四 章 棘手難題
第 五 章 知錯就改
第 六 章 如願以償
第 七 章 始料不及
第 八 章 風雲變幻
第 九 章 思君如故
第 十 章 故人依舊
番 外 一 花好月圓
番 外 二 兄妹之情
番 外 三 青山綠水

書摘/試閱

第一章 舊病復發

許荏苒坐在芳療館的貴賓房裡,手裡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換著台。
有人輕輕叩門,她道了聲請進,進來的卻不是她要等的人,而是芳療館的老闆張月。
“給你送杯鮮榨的果汁。”張月舉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笑容可掬,帶著幾分討好。
“謝謝,剛才她們已經給我倒了茶。”許荏苒笑著指了指身邊茶几上的一壺碧螺春。
張月當然知道早有芳療師給她倒了茶,只不過借著送果汁的機會來和她套套近乎而已。企業家許一山的女兒,電視臺主持人,是她需要長期搞好關係的重要客戶。
兩人寒暄時,電視上正巧在重播昨夜的《你聽我說》。
本地電視臺的生活頻道有兩個節目最熱,一個是情感節目《你聽我說》,一個是美食節目《舌尖上的S市》。
情感節目挺多,《你聽我說》的不同之處在于主持人和嘉賓都戴著面具。因為戴著面具,大家格外放得開,都很敢說,經常會有一些不可理喻的極品嘉賓爆出匪夷所思的奇葩事蹟,比各種狗血肥皂劇還精彩,所以收視率一直不錯。
當前的這個男嘉賓正在講他周旋于正妻和外室之間的“苦衷”,滿口歪理邪說,聽得讓人簡直想要把他從電視機裡揪出來暴打一頓,主持人飛魚雖然妙語連珠地反駁他的觀點,可惜卻一直刺不中要害。
許荏苒看得心頭火起,皺著眉頭換了個台。
張月察言觀色,跟著吐槽:“飛魚太溫柔了,還是以前那個主持人好,說話犀利直接,聽著解氣痛快。”
許荏苒點頭贊同。
張月又說:“我記得她身材真是超好,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許荏苒很認真地說:“長得比我漂亮。”
張月望著許荏苒貌若天仙的臉,有點不大相信。《舌尖上的S市》很火,很多人不光是看美食,也是看美女,主持人許荏苒長著一張燈光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面孔,是啃豬蹄都能儀態萬方地啃出仙女味道的大美人。
張月正想多打聽那位主持人幾句,有人叩門。
許荏苒探頭一看,正是自己等了許久的琥珀,嫣然一笑,從沙發上起身。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門口傳來一把動聽至極的好聲音,字字清脆,如珠如玉。等聲音的主人走進來,張月不禁呆了一下,剛剛她還不信有人能比許荏苒更漂亮,轉眼她就實打實看見了一個。
琥珀對她點頭微笑:“你好。”
張月回過神來,忙道:“二位稍等,我去叫芳療師過來。”
張月走後,許荏苒關上門,笑吟吟地說:“剛才她還提到你呢,看來你的毒舌風格很討喜啊,辭職這麼久還有人記得。”
“那個節目可真是負面垃圾桶, 差點讓我對愛情絕望。”琥珀揉著胸口,做了個鬼臉:“再不辭職,我肯定要被氣得乳腺增生。”
“你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琥珀鬱悶地聳聳肩:“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我就說你一切正常啊,你非說你有病。”
“我真的有病啊。”
琥珀一副恨不得掏心掏肺以證清白的表情,許荏苒翻了個白眼,還是不信。
“真的,我最近口渴,燥熱,睡眠很差。”
許荏苒調侃:“這是更年期的症狀。”
“胡說,我才二十五歲。”
琥珀撩起襯衣,露出腰肢:“你看,我肚臍變粉色了,去年也是這樣,一變顏色我就開始對男人的氣味變得敏感,基本上離我一米就可以分辨出不同人的體味。”
許荏苒一臉嫉妒地看著她的肚皮,白得晃瞎人眼,細得一把能掐住,而且肚臍沒有色素沉著,是淡粉色,這叫有病?呵呵,這是要氣死別人的病。
她沒好氣地說:“肚臍眼兒粉色也算有病?那我聽說男人那裡也有粉色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去看醫生?”
琥珀放下衣服,噗地笑了:“請你注意你的清純玉女形象好嗎!”
許荏苒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要為你去年夏天的惡劣行為洗白了,就算有病,也是始亂終棄的病。”
琥珀無奈苦笑,真是百口莫辯。
去年夏天,她的確有過一段時間燥熱口渴,睡眠不好,她當時也沒在意,認為是工作太累太煩的緣故。但詭異的是,不久她發現自己竟然能分辨出不同男性的體味!緊接著,她瘋狂地迷戀上了一個人的味道,繼而對他展開了喪心病狂的追求!
不可思議的是,夏天一過,她所有的奇葩症狀竟然全部消失!唯一沒有消失的是……那個被她瘋狂追求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個人千真萬確、真真實實地存在這個世界上,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荒誕不經的春夢。
本來以為這只是去年夏天的一個例外,誰知今年一入夏,她那個奇葩的病症又有了捲土重來的徵兆,肚臍變粉,口渴,燥熱,大老遠都能嗅出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嚇得她的客棧都不敢收男遊客。
這件事說出去沒人信,你看,許荏苒是她相交十年的好友都不信,她揉著眉心不知該作何解釋為好。
這時,兩位芳療師敲門走進來。
許荏苒說:“你不是睡眠不好嗎,讓芳療師給你做做精油保養按摩。”
琥珀搖頭:“我不習慣脫了衣服被人揉來揉去,像是搓麵條,醃臘肉似的。”
許荏苒笑得直不起腰:“那你帶點精油回去好了,放到香薰燈裡效果也不錯。”
“好啊,我要舒緩情緒利於睡眠的精油。”
芳療師給琥珀拿了三瓶精油,分別是薰衣草的、洋甘菊的和玫瑰的。
許荏苒留下來繼續做芳療,琥珀帶著香薰燈和精油先行一步,在路邊等出租。
七月的驕陽火辣辣地烤著地面,大街上到處都是衣著單薄的男性,空氣中彌漫著各種不同味道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不同的人走過她身邊時,各種不同的體味她分辨得清清楚楚,可惜沒人信。
“舊病復發”本來就讓人鬱悶,回到客棧,還碰上了雪上加霜的事情。
負責客房衛生的明姐要辭職,說老公蓋房子摔斷了腿,必須馬上回鄉去照看他。琥珀給明姐結算了薪水,送她離開。拐回來後她立刻上樓,準備去網上發招聘啟事。
客棧一共三層,一層、二層除了兩個單間用做員工宿舍,剩餘做客房,三樓東側的房間,也是整個客棧最好的一間套房,她自己住,西側是露臺,用來晾衣服床單。
客棧雖然不大,但庭院小巧精緻,從房間推窗瞭望,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因為位置絕佳,乾淨漂亮,去年看到轉讓,琥珀毫不猶豫接手下來。
 上了三樓,她打開房門,把精油擺放在浴室的櫃子裡,標籤朝外,並列一排,中間留少許空隙,空隙完完全全一般大小。
衛生間橫杆上的毛巾也是整整齊齊,方方正正,中間留的空隙也是一般大小。客廳裡自不必說了,所有的東西都要擺放得整整齊齊,規規整整,連餐巾盒裡的抽紙都保持著一個很順服的姿勢,絕對不會張牙舞爪地站著。
強迫症患者就是這樣追求完美。
琥珀打開電腦,在本地的論壇上登了幾條招聘啟事,條件開得很優越,工資水準高於平均值。
發完帖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為了掛老中醫專家號看她的“奇葩病症”,她早上五點鐘就起床去醫院,跑上跑下折騰了一上午,花了不少錢,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琥珀又困又倦,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擰開薰衣草精油的瓶子,按照芳療師說的方法滴了幾滴在香薰燈裡,淡淡的香氣氤氳在整個房間裡,也不知是太累,還是精油的效果,反正這一個午覺睡得香甜無比,醒來已經傍晚時分。
窗外落日熔金,晚霞映得半壁天空好似一幅油畫。房間裡的風景也不遑多讓,穿衣鏡裡映著一個嬌豔若花、肌膚勝雪的美麗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皮膚好到連毛孔都看不見,眉黛唇嫣,完全不用任何化妝品,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堪稱完美。
擁有這樣的面孔和身體本該高興才是,可是琥珀盯著自己的小腹,卻是一副鬱悶的表情。
她肌膚天生就白,腹部少見陽光,更是淨白如雪,肚臍非常明顯和周圍的膚色不同,不是她出現了幻覺,也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的的確確是粉色,而且她確定無疑,比前幾天的粉色還略微加深了。無從解釋的怪毛病,既然去醫院也檢查不出所以然,只能期待著像去年那樣不治而愈了。
琥珀穿上衣服下了樓,問負責接待客人的小米有沒有人打電話來應聘。
小米撇撇嘴說:“有三個電話來問,可是一聽是客棧,就掛了。”
整整一下午就只有三個人來問?現在招個工這麼難嗎?琥珀心裡一急,就開始臉紅燥熱,心跳加快,這症狀還當真有點像更年期。
她從小米的桌上拿了把扇子,又找來紙筆鋪開打算寫個招聘啟事貼到門外。
琥珀右手搖著扇子,呼呼啦啦扇得腦門兒上的劉海風起雲湧,左手拿著一支簽字筆,在一張A4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字。
小米覺得老闆這造型十分像孫二娘,不過,孫二娘絕對沒她好看,而且孫二娘絕對不會左手也能寫字,字還寫得那麼漂亮!
“包吃包住”幾個大字,充滿了一股濃濃的包養氣息,好不霸氣。
客棧門口掛有一塊黑板,隨時更新客棧的住房資訊,一般都會寫剩餘客房幾間、房價幾何,便於路過的遊客瞭解客棧的情況。
琥珀把招聘啟事貼上去,然後退後幾步仔細看了看,啟事的確是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歪不斜,剛剛好貼在黑板正中,她這才滿意地舒了口氣。沒辦法,她的強迫症有點嚴重。
貼好之後,她扭頭對小米說:“小米,我晚上不回來住,有事給我打電話。”
小米心都碎了:生意冷清,員工辭職,老闆您居然還有心情出去耍,這客棧真的是您親生的嗎?
S市是座山清水秀的旅遊城市,城郊的煙雲山風光如畫,還有個滑雪場,即便是冬天,也是遊人如織。山腳下的珍珠湖每到夏天,萬頃碧波,十裡紅蓮,景色美不勝收。所以,湖邊的酒店和客棧幾乎家家爆滿,唯一不滿的,大約只有她們這家“水邊的阿狄麗娜”,因為琥珀前幾天突然告訴小米,客棧只接女遊客,不收男遊客。
旅遊旺季放著好端端的生意不做,突然放出這麼個奇葩的規定是個什麼鬼!小米實在忍不住,斗膽問:“老闆,咱們客棧幹嗎不收男遊客啊?”
這句話真是問到了琥珀的痛處。她總不能說,夏天到了,她的病又犯了,嗅覺像緝毒犬一樣靈敏,萬一今年要是迷戀上了客棧的某位男遊客怎麼辦?
她默然片刻,淡泊寧靜地摸著下巴:“我想過一下有錢任性的日子。”
小米:“……”
琥珀出了客棧,先到街角的花店去買花。
老闆和她特別熟,一聽是送人的,立刻精心替她包裝好,還用金粉色綢帶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謝謝老闆,給您錢。”琥珀笑吟吟接過來,目光落到那個蝴蝶結上,心裡像是被小貓爪撓了一下,蝴蝶結一邊大一邊小,兩根帶子還一長一短。她抱著玫瑰在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坐到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玫瑰花的綢帶解開,重新系,保持蝴蝶結兩邊一樣大小,兩條綢帶一般長短。
車子停到金玉山莊門口,這是她姑父傅謹言和姑姑虎湘的居處。十四歲那年,她父母車禍離世,她就被姑姑虎湘帶到傅家撫養,一直在金玉山莊住了十年,直到去年才搬到“水邊的阿狄麗娜”。
華燈初上之際,大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
長髮飄飄、裙裾飛揚的美麗少女,懷裡抱著三十朵火辣辣的紅玫瑰,人美花嬌,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幾乎看直了眼睛。
走到傅家門外,琥珀聞見一股油香,以為是姑姑已經下班回來在做飯,等她拿出鑰匙開了門,見到的卻是難得在家吃晚飯的姑父傅謹言。
“姑父,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傅謹言兩手麵粉,眉梢上掛著一抹白,正色說:“今天是我和你姑姑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不早點回來獻殷勤還不是等著找死!”
琥珀笑問:“那你買花了沒有?”
去年傅謹言忙起來忘了給老婆買花,被虎湘整整批判了兩個月,琥珀怕他今年又忘,特意幫他準備了一束帶過來,萬一忘了就說是姑父買的。
“今年我可沒敢忘,一大早就讓花店送了一束百合到你姑姑的辦公室。”
傅謹言說了幾句,趕緊又回到廚房繼續忙活。他廚藝很好,只是平時單位裡太忙,他又喜歡事必躬親,能按時下班都屬難得,更別提親自下廚了。一般都是在重大的日子,他才會大顯身手。
琥珀把玫瑰插好之後,走進廚房幫忙。
鍋裡熱油翻滾,傅謹言把炸好的肉丸撈起來,控控油,放到盤子裡。十幾個圓滾滾的大肉丸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不過有三個炸得顏色有點發黑,因為剛才和琥珀說話,耽誤了一小會兒,起鍋有點晚。
琥珀看著那三個顏色不同的丸子,糾結了一小會兒,忍不住拿筷子夾了出來,單獨放到了一個小碗裡。
傅謹言笑了。
琥珀當然知道姑父在笑什麼,臉蛋紅了紅,也跟著笑。沒辦法,強迫症患者就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虎湘回來了,抱著一大束香水百合。琥珀接過她手裡的花,嚶嚶嚶撒嬌:“好浪漫啊,‘單身狗’羡慕死了。”
虎湘笑著捏她的臉:“那你還不趕緊找男朋友。”
琥珀做了個鬼臉:“沒人追。”
虎湘哪裡肯信:“少來騙我。從小到大,傅炤不知道替你打跑了多少桃花。”說起兒子,虎湘啐道:“沒心沒肺的傢伙,一天到晚不著家。我給你買輛車,你還是搬回來住吧,白天去客棧看看就成了,何必住在那兒。”
琥珀吃驚又感動,忙說:“不用的,我回頭自己買。”
姑姑資助她上學,撫養她成年,她已經很感激,怎麼還好意思讓姑姑給她買車。
“你的積蓄都去開客棧了,哪還有錢?”
“哥指導我做股票,今年行情不錯,再攢一攢就夠了。”
虎湘驚道:“你也真夠膽兒,竟然就這麼信任他,不怕他把你的錢都賠得精光?”
琥珀笑了:“姑姑你也太小看我哥了,他可是S大金融系高才生,當年系裡辦了個模擬炒股大賽,他是第一名。不知道多少女生都把他當男神,崇拜得要死。”
虎湘哼道:“那怎麼一把年紀了,也沒個女朋友。”
琥珀笑:“他有個喜歡的姑娘,正在努力追。”
虎湘馬上就問是誰。
傅炤暗戀喬安琪這件事,也就幾個人知道而已。他反復提醒琥珀替他保密,因為虎湘認識喬安琪。琥珀只好半遮半掩地說:“那姑娘又漂亮又能幹,人品也好,反正你就放心吧。”
虎湘不大相信:“真的?可有你好?”
琥珀認真地說:“那當然!至少沒有強迫症啊。”
虎湘忍不住笑。
吃過晚飯,夫妻倆恩愛地下樓去散步,琥珀不想當電燈泡,回到樓上休息。她住的房間原來是傅炤的,她來了之後,虎湘便讓傅炤把二樓最好的房間讓給她。
初到傅家時,傅謹言和虎湘對她關心備至,獨有傅炤對她愛答不理,總是沒事找碴兒欺負她。她開始覺得委屈,後來想想便釋然。站在傅炤的立場,家裡突然多個人,占了他的房間,用了他的東西,還分去爹媽的一部分寵愛關懷,換作是誰都不開心。做人要知恩圖報,她不僅感激姑姑姑父,連帶對傅炤都抱有感激之情,所以從不和他計較。
不過,傅炤雖然在家裡對她呼來喝去,在外面卻很罩著她。當年她考進S大的時候,傅炤已經讀研一,剛入校,她經常和他一同進進出出,很多人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都誤會她是他的女朋友。
有個暗戀他許久的女生王彤有天喝了點酒跑來找琥珀,仗著酒膽說話也沖,讓琥珀趁早滾開。琥珀原本想要解釋,後來見王彤越說越過分,便改了主意,笑吟吟地說:“還真是很抱歉,我們這輩子都會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分開我們。”
一輩子都是兄妹,當然不會分開。王彤氣了個倒仰,惱羞成怒之下,指著琥珀的鼻子威脅道:“你以後小心點。”
這事不知怎麼被傅炤知道了,當即就氣勢洶洶殺到了王彤班裡。他這個人一向霸道,才不管什麼憐香惜玉紳士風度,板著臉硬生生把王彤凶到哭。
自此,大家才知道她和傅炤的關係。好的一面是,從此學校沒人敢欺負她;壞的一面是,也沒什麼人敢追她。
說也奇怪,別的女孩兒十幾歲都會情竇初開喜歡一個人,偏偏琥珀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即便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顧珣驚為天人,也未曾對他一見鍾情。眾人都想著她這樣的大美人不知道情史多豐富多彩,其實大錯特錯,她的情史是張白紙,直到去年夏天才算是真真正正添上第一筆。初戀開始得這麼晚,說出去鬼都不信,更加不幸的是,還失敗了……
事後總結原因,她認為是自己的奇葩病症惹的禍,但許荏苒堅決不認可這個說法,認為她是在為自己的惡劣行為洗白。琥珀真心覺得冤枉,但也確實無法解釋為何去年夏天只和顧珣談了三天就分手。
從傅家搬走之後,琥珀基本上每週還會回姑姑家住一晚,所以房間裡的傢俱都是原樣,只是書和電腦都帶走了,沒什麼消遣。琥珀翻了一會兒手機,便到傅炤的房間,去拿幾本書看。
傅炤房間裡因為東西很少,所以顯得很乾淨,唯一淩亂的地方,就是他的書櫃,滿滿當當塞滿了各種書籍雜誌,亂七八糟擱在一起。琥珀這樣的強迫症患者,看到這樣混搭風格的書櫃,簡直是要崩潰的節奏。她必須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比如書櫃,雜誌放一起,書籍放一起,而且書本要按個頭從低到高的次序,從左到右,依次擺放好。傅炤可沒有這種習慣,總是看完了隨手一插,高的矮的混在一起,看上去簡直不能忍!
琥珀整理好傅先生的書櫃之後,抽出幾本雜誌,拿到自己房間裡看。翻著翻著,她忽然一怔,目光牢牢定在一篇人物專訪上。
沒想到他一向為人低調,竟然肯接受採訪,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放出了一張照片。這可真是石破天驚的頭一回!
琥珀把雜誌拿近些,仔細端詳他的照片。可惜,是個遠距離的側面照,只能看出身形挺拔,個子很高,容貌嘛,卻是一個謎。
正因為如此,這張照片顯得格外有味道,充滿了神秘的氣息。一個頎長英挺的側影,反而更勾起人的好奇心,更讓人覺得意猶未盡,恨不得走進那張照片裡,繞到他的面前,去看看他的相貌。放一張這樣的照片,還不如不放,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琥珀盯著這個側影足足看了三分鐘,咽了口口水,這才從照片上移開目光。
至於文章的內容,她不用看,早已耳熟能詳。
“顧珣,畢業于國內一流大學建築專業,畢業後進入國內知名建築師事務所,兩年後轉行成為一家遊戲公司的設計師,隨後參加DW大賽一戰成名,半年之後,成立星跡文化。公司發展迅速,業績驚人……”
雖然這些她早已爛熟於心,但還是很認真地把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一字不落。流覽到最後,她不由又是一怔。他居然提到了擇偶標準!這也是石破天驚的頭一回!
琥珀心裡撲通撲通,又好奇又激動,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想看又怕看的為難情緒,不過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看了。
他的擇偶標準,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不在意外貌,關鍵是性格要好。最好不要是處女座。”
琥珀注視著這一行簡單得幾乎不叫標準的擇偶標準,緩緩做了幾個深呼吸。
果然還是不看為好。
她放下雜誌,拿著手機上了頂樓。
傅炤從公司出來,時間還算早。空氣難得一見地好,夜空有月有星。
開往東郊的路,寬闊空曠。汽車一路賓士,平素四十分鐘的路程,一刻鐘就到了。一看二樓最東側的一個屋子亮著燈,傅炤便知道琥珀今天回來了。
他輕步上樓,走到東側房間門口停下腳步。米白色房門虛掩著,留了巴掌寬的一條縫,剛好露出門邊一盞月牙形的暖黃色壁燈。他弓起手指輕輕敲了兩下,門裡悄無聲息,推開一看,房間裡並沒有人。
他略一思忖,輕手輕腳上了頂樓。 頂樓原先只是個晾衣服的地方,七年前,琥珀突然迷上種花,虎湘找人把頂樓弄成了一個玻璃花房。踏上最後幾級階梯時,一股淡淡的驅蚊液的香味撲面而來。
這是個非常怕蚊子叮咬的人,皮膚敏感到蚊子叮一下就會起紅色大包。
頂樓沒有開燈,從透明的玻璃屋頂,透下來微弱的月色和星光,照著高低錯落的十幾盆植物,鬱鬱蔥蔥長得極好。一個人影小貓似的側臥在竹椅上,手裡的手機螢幕發著亮光。
琥珀正在看許荏苒發給她的一條微信,內容是胡蘭成寫給張愛玲的情書。
“……不知你經常仰望天空的那個窗臺,如今是何模樣,如今是誰倚在窗邊唱歌。”
許荏苒說,你看這情書寫得多美,就像是一碗清爽的酸湯麵葉……自從主持《舌尖上的S市》之後,許荏苒的比喻句總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整夜整夜地說話,才握著手,天就快亮了。”正看到這一句,啪的一聲頭頂上的燈突然亮了,還挺應景。
傅炤好整以暇地等著琥珀嚇得尖叫,或是從躺椅上滾下來。沒想到她既沒尖叫,也沒滾下來,連頭都沒回,氣定神閑地說:“傅炤,你這個嚇人的把戲玩了十年,還沒煩啊。”
傅炤洩氣:“你怎麼知道是我?”
“不用看,聞一下就知道了。”最近對男性氣息特別敏感,熟人她一聞氣味就知道是誰。
“你是狗啊!”
“呸,你才是狗。”琥珀轉過臉,從躺椅上坐起來。
傅炤站在一棵鳳尾竹前,居高臨下睨著她:“你在這兒喂蚊子?”
琥珀指了指身旁的一個花盆,說:“我等著看曇花。”
傅炤的目光落到竹椅旁的那個六角紫砂盆上,一個細長的花蕾從枝葉間伸出來,彎彎地翹起頭。沒記錯的話,這是她養的第七棵曇花,前六棵都已經香消玉殞。難得,這第七棵曇花是個屬“小強”的,長到一米多高,枝葉豐盈,竟然沒死。更難得的是,竟然還打了苞。
傅炤不以為然地撥弄了一下花苞:“這樣子今天能開?”
“今晚一定會開。”琥珀興奮地眨了眨眼睛:“我們打個賭吧?”
傅炤 一巴掌拍到她腦門上,凶巴巴道:“賭你個頭。”
從小到大和她打賭就沒有贏過一次。記得她六歲那年,春節來他家裡做客,他爹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她說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是什麼,他哪裡肯信,和她打賭,結果那年的壓歲錢,悉數輸光。此後數年間和她打賭也是一次沒贏過。
傅炤往竹椅上一坐,解開領口的扣子, “明天一開盤就把你的股票都賣了。”
“為什麼?”琥珀不解,最近行情一片大好,指數一路高歌猛進,她的股票漲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賣掉?
“直覺吧。漲了這麼久,也該調整了。即便是牛市也不會這麼瘋。”傅炤一邊說,一邊拽著領帶,胡亂扯了幾下。
琥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領帶,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將他彎彎扭扭斜到一邊的領帶扯回來,規規矩矩地放到襯衣正中的地方,隨後,露出一個很滿足的表情。
傅炤以一副不可理喻的眼神瞪著她:“你這種強迫症患者也不知道將來誰能忍得了你。”
琥珀撥拉了一下劉海兒,做了個鬼臉。
傅炤道:“明天一早我要去北京出差,你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
傅炤從口袋裡拿出錢夾,抽出一張卡遞給她:“後天墨香社有一個拍賣會,有一把畫扇你幫我拍下來。到時候許崢嶸過來接你一起去。卡的密碼是我手機號後六位。”
琥珀很好奇:“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感興趣了?”
“送人的。記住一定要拍到,價錢高一點沒關係。”說完他站起身,跟安撫一隻小狗似的,垂手拍拍她的腦門,還胡亂揉了兩下。
原來是送人的。琥珀略一推論,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笑吟吟歎了句:“好癡情哦。”
傅炤的腳步停下來,轉身望著她。
琥珀嫣然一笑:“畫扇是送給顧老先生的對不對?”
傅炤沒有否認,睨了她一眼:“哦,原來你沒我想像中那麼笨。”
“哼,我本來就很聰明。”琥珀撇撇嘴,“你把暗戀的心思藏得九曲十八彎,喬安琪要是能發現,才是見了鬼。我要是你,就直接告白,這樣遮遮掩掩藏藏掖掖有什麼用。”
“你不懂,”傅炤一副不想和小孩子多說的表情,揮揮手道:“萬一拒絕了就連朋友都做不成。”
琥珀促狹地笑:“可是不說出來,就永遠只能做朋友啊。”
傅炤摸摸下頜:“你還記不記得李蘇航?”
“你記性真好,還記得他的名字。”琥珀皺了皺眉頭,一點都不想聽見這個名字,簡直是美好青春裡最不美好的回憶。
傅炤哼道:“那是我第一次打人進派出所,當然記得。”
李蘇航是琥珀的同學,對她追蹤糾纏,死纏爛打,傅炤勸說無效,一時氣盛出手沒有輕重,“不小心”把李蘇航教訓了個前臂骨折。
“有個哥哥真好。”琥珀趕緊拍馬屁,笑得甜絲絲的像是一塊入口即化的泡芙。
“你看,表白其實沒什麼用。李蘇航對你表白了幾百次,你被他煩得要死。確定對方喜歡你再去表白,否則結果更糟,不如不說。”
傅炤說完,人已經下了樓。
琥珀摸著下巴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去年她勢如猛虎地追求和告白,有沒有對顧珣造成困擾?他後來接受了她的追求,應該沒有困擾吧?
這個問題尚未想明白,一股異香撲來,她等待的那朵曇花開了!
花房建好之後,她先後從花市買了好幾批花來養。蝴蝶蘭、海棠、牡丹前仆後繼地香消玉殞之後,她便放棄了辣手摧花的行為,只養最好養活的吊蘭、綠蘿之類。不過,唯一鍥而不捨、一直沒有放棄的就是曇花。
努力了幾年,終於親手養開了一朵曇花, 喜悅之情自然難以言表。她小心翼翼托起盛開的曇花,不知不覺,腦海中浮起了另一隻托著曇花的手。修長白皙而不失文弱,男人中少有的好看。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許荏苒打來的電話,問她:“胡蘭成的情書你看完了沒有?”
“看完了。”
許荏苒莫名其妙笑起來:“是不是比你寫的情書好上一萬倍?”
琥珀反駁道:“你又沒有見過我寫的情書。”
“就是因為見過,所以才讓你看看人家的,以後學著點。”許荏苒已經在電話裡笑得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顧曉珺發現了她哥的微博小號,發給我看。你不知道,對著你的情書我可是笑了整整一天,不行,你得賠我一百張面膜,我皺紋都笑出來了。”
許荏苒斷斷續續說完,琥珀已經嚇出了一頭汗,急問:“什麼微博?”
“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片刻之後,許荏苒發了個微博位址過來。琥珀急忙點開。
微博名是Seek,琥珀看到這兒已經心裡發毛,Seek是尋找尋覓的意思,“尋”和“珣”同音。頭像居然就是她剛才在雜誌上看到的那張照片,再一看個人簡介,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身寄虎吻。
她撐著額頭,天哪,真有可能是他的小號。因為她姓虎。和她談戀愛到底是有多兇險,竟然用“身寄虎吻”這個詞。
微博荒得長草,一年沒有更新,只有寥寥兩條。其中第一條微博是:第一封情書。
文字下面是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張信箋。白色信紙上寫了幾行字:“今天的天氣很好,湖邊的廣場上有很多人在放風箏。我也放了一個,而且還在上面寫了你的名字。顧珣,我喜歡你,風知道,雲知道,你知不知道?”
的確是她寫給他的第一封情書,時隔一年看到這個,琥珀羞恥得直起雞皮疙瘩,這情書果然是寫得爛透了……和人家胡蘭成能比嗎?
她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看。
他的第二條微博是:第二封情書。
文字下面依舊是照片,不過這一次是五張。
為什麼是五張而不是六張,六張整整齊齊兩排多好看,五張缺一個角博主你不覺得很醜?很不順眼?
第一張照片是:一本小字典和一個小紙條的合影,字典是普通的小《新華字典》,紙條也是普通的小白紙,上面用粉紅色的筆,寫了四個數字:522、532、199、362。
第二張照片是:翻開的字典,522頁,“我”字用鉛筆圈了一下。
第三張照片是:翻開的字典,532頁,“喜”字用鉛筆圈了一下。
第四張照片是:翻開的字典,199頁,“歡”字用鉛筆圈了一下
第五張照片是:翻開的字典,362頁,“你”字用鉛筆圈了一下。
所以,這第二封情書,也就是寫了四個數字的小破紙條,破譯出來的意思就是:我喜歡你。
琥珀扔了手機,把臊得滾燙的臉砰一下磕到了膝蓋上。
這麼幼稚羞恥的主意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啊上帝!
有沒有洗腦的地方,能把去年夏天的記憶洗掉啊上帝!
此時此刻,她唯一慶倖的就是,去年夏天她只寫了兩封匿名情書過去,就被顧珣發現了。至於他是怎麼發現那兩封匿名情書是她所寫,一直是個謎。
那天,顧珣把一張紙放她面前,叫她寫他的名字看看。她當時還很得意自己聰明絕頂,用的是左手寫的情書,然後假裝淡定地用右手寫了幾個字,給顧珣看。
顧珣看了看,說:“左手寫我看看。”
她當時就蒙了,他怎麼知道她會左手寫字?她本來打算死不承認的,可是顧珣仿佛料到她會如此,氣定神閑地說:“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會左手寫字。”
她事後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他,的確是在他面前寫過字。具體是左手還是右手,她早就沒了印象,沒想到他時隔七年竟然還記得。
第一次見顧珣那年,她十七歲,放假了還在補課,為了高考焦頭爛額。她學習成績不差,但是心裡很擔憂自己考不好,怕對不起姑姑姑父。
顧遠山七十大壽那天,傅謹言帶著妻兒去給乾爹賀壽,把琥珀也帶了過去,讓她出去玩玩,放鬆放鬆。
顧老先生原是美院的教授,和傅謹言的父親是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年輕時,兩家同住在美院家屬院一個樓洞裡,斜對門,還互相認了對方的兒子為乾兒子。後來顧遠山的畫越賣越貴,名氣越來越大,從學校搬出去換了個大豪宅,不過和傅家的關係卻一直保持著。
因為顧遠山是七十整壽,除了兒子女兒一家,還有侄子和兩位得意弟子全家也來了,客廳裡賓朋滿座很是熱鬧。琥珀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又是在陌生人家裡,難免有些拘謹,挽著虎湘的胳膊,寸步不離。大人在一起聊的話題不是經濟和全球局勢,便是藝術品投資,虎湘怕琥珀無聊,便讓她去西廳找傅炤。
顧家富足闊氣,廳堂寬敞,一面長長的紅木雕花隔斷,將廳堂分為東廳、西廳。圖案精美綺麗的隔斷後面,是一圈金絲楠木沙發。傅炤和幾個年輕人坐在那裡,談笑風生。
琥珀飛快掃了一眼,除了傅炤誰也不認識。而且明顯他們都比她大上幾歲,都已升入大學,而她還在高中裡掙扎,中間隔著鴻溝一般。
她沒有湊過去,而是坐到旁邊的米白色真皮沙發上。沙發對面還坐著兩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年紀,兩顆小腦袋擠到一起竊竊私語,跟兩隻小老鼠似的,一會兒嘻嘻嘻,一會嘰嘰嘰,悄聲爭論到底是顧珣好看,還是傅炤好看。
琥珀心道:這小娃娃們也太早熟了吧,這麼大年紀就開始花癡帥哥。她十七歲了也沒對誰動過心,對任何男生都不感興趣,而且私下裡也非常不理解戀愛是什麼感覺。尤其不理解的是,竟然有那麼多人喜歡傅炤。
那個早上起來頂著雞窩頭吃早飯、打完球的襪子可以臭死兩隻雞的男人,竟然有人喜歡!竟然有女生托她給傅炤送情書,竟然還有女生送她禮物,只為了拿到他的QQ號和手機號。就連眼前這兩個小姑娘居然都在花癡他,簡直不可思議。
兩個小姑娘嘻嘻嘻地說著,兩雙眼睛放著光。琥珀為了和兩個小姑娘套近乎,便問了句:“誰是顧珣?”傅炤她當然認識了,不用問。
紮辮子的小姑娘一點也不怯生,指了指對面沙發上的一位青年,然後問她:“姐姐你覺得呢?”
小姑娘長得漂亮,嘴巴也甜,很討人喜歡。
琥珀於是看了一眼她指著的青年。這一眼看過去,她十年之內都不會忘記這樣的一張臉。一群人中,他並不是最年長的一個,卻莫名有種雍容沉穩的氣度,玉山般皎然出眾。可惜,就算顧珣讓她驚為天人,她也沒有體會到傳說中的怦然心動、一見鍾情。認真看完之後她很淡定地移開目光又看向傅炤。這一看,真是驚訝到不行。
傅炤斯斯文文地坐在那兒,和一個女孩兒說著話,笑得那叫一個溫柔俊美、和藹可親,哪裡像是平時在家裡對她兇神惡煞大呼小叫的樣子,簡直是換了個人。
呵呵,就裝吧。
琥珀扭過臉,笑眯眯地對小姑娘說:“當然是顧珣好看。”
紮辮子的小姑娘興奮地一拍手:“我贏了。”然後跳起來就跑去顧珣身邊,指著琥珀說:“哥,那位姐姐說你長得比傅哥哥好看!”
琥珀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這個小不點竟然是顧珣的妹妹。事後她才知道,這小姑娘叫顧曉珺,和她坐一起的叫唐貝貝,唐爸爸是顧遠山的得意門生,開了一家畫廊。而讓傅炤笑顏相對、從土匪變紳士的那個漂亮姑娘,叫喬安琪,是顧珣姑姑的女兒。
圍坐在一起的年輕人聽了顧曉珺的話,都善意地笑起來,傅炤也笑,笑得眼睛裡冒著綠光。
顧珣是一圈人中唯一沒笑的那一個,泰然看了她一眼,目光清亮深邃,澄澈得近乎有一股微寒的氣息。
作為一個從小學就開始被稱為校花的人,琥珀早已習慣了各種打量的目光,尤其是男生的,各種驚豔愛慕欲言又止躍躍欲試的目光,她完全無感,而且毫不在意。但是這一眼,卻讓她有些異樣之感。
顧曉珺跑回來和唐貝貝繼續聊小女生的秘密。
琥珀看著茶几上的果盤,其中一盤是蘋果,幾個紅嘟嘟的蘋果都是臉朝上放著,有一個卻是屁股朝上,她實在是沒忍住,悄悄地把那個蘋果翻了個個兒。
一個小動作做完,她覺得自己身上有道目光在流轉,憑直覺和方向,她覺得一定是顧珣。她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碰見了顧珣的視線,對男生的注視已經完全無感的她,破天荒地感到了一絲絲羞窘。
可是沒辦法,強迫症犯了也是不能忍……
她佯作淡定,扭頭問顧曉珺:“洗手間在哪兒?”
顧曉珺熱情地給她指了方向。
琥珀起身走到衛生間,果然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緋紅。
這太詭異了,她居然會對一個男生臉紅!
她用涼水撲了撲面頰,在裡面磨蹭了十幾分鐘才出去。自然,她也不會再回到西廳。
她重新坐到虎湘身邊,聽她和幾位女士聊香水,的確是無聊。聽著聽著,她忽然間想起來父親虎銘說她嗅覺靈敏,將來送她去法國學調香,做最有名氣的香水師。
言猶在耳,人卻早已不在。她心情忽而有點低沉,悄然走到外面的走廊透透氣。
顧家的別墅富麗堂皇又充滿書香氣息,走廊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都是顧遠山的作品。最後一幅油畫,和前面的幾幅明顯風格不同,畫的是一架恣意生長的紫藤,上面兩隻雀鳥淩空而起,星星點點的紫色花瓣紛紛揚揚飄在風裡。雖然是靜止的畫面,卻透著非常靈動的氣息,仿佛可以看見雀鳥的振翅和花瓣的飄飛。
她看了下落款,竟然是顧珣,心裡驚訝他居然也畫得這麼好。
這時,隱隱一股異香飄過來,她嗅了嗅鼻子,尋覓香氣的來源。走廊外是一個橢圓形的大露臺,靠近玻璃門的地方擺放著一人多高的發財樹、巴西木、鳳尾竹和滴水觀音,密疏相間的枝葉擋住了裡面的景致。
她循著那股香氣輕輕走進去,忽地一怔。顧珣背身而立,站在一個松木花架前,腳邊的花盆裡種著一株綠色植物,開著雪白的碗口大的花,那股異香就是由此而來。
顧珣的右手虛虛地托著那朵花,那花瓣色如白緞,熒如月華,舒張的姿態既嫵媚又清麗,美得讓人無法描述。她先是被那朵花驚豔,而後是被顧珣的手。一個男人的手,少見能長得如此好看。卷起的白色襯衣,袖口乾淨如雪。
眼前一幕,似乎是幅精美的畫卷,琥珀本想趁著顧珣沒發現自己悄然退出,可是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的那一刻,她的腳步就被定住了。
曇花旁的花架上擺放了兩盆盆景,一盆小榕樹和一盆蟹爪蘭,花盆很別致,小巧精緻的米白色五角瓷盆,上面題著字,分別是“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然而,寫著“三藐三菩提”的那個花盆卻放在“一花一世界”前面,這順序如何對?
琥珀盯著那個白瓷花盆,心裡像是有一隻小貓的爪子在撓。遲疑的工夫,顧珣已經回過身來,第二次和她的視線相碰。
見到是她,他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忽又展開,而後唇角微微一彎,露出一抹微笑。年輕而清傲的面孔,那一抹清淺笑意,如冰雪初融,春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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