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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來妝0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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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來妝0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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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有侯府長女蕭珊的身世祕密被揭露,
後因韋大雄口無遮攔,告密蕭信並非親生,
蕭侯爺此刻頭冒綠光,綠上加綠……
然而,這筆帳遲早算到他們頭上來,事態緊急,
許融心急火燎捎上韋氏及蕭信,一溜煙逃跑了!
他們決定往南投奔打完勝仗的英國公,
不料,路途艱險,一行人慘遭蕭侯爺派來的騎士追殺,
就在危急之際,竟幸運地天降救星!
不過,這位出手相救的林定將軍怎麼如此眼熟?
一番梳理下來,許融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有英國公當靠山,又有林定、韋氏情比金堅的證詞,
他們不再坐以待斃,準備回京向蕭侯爺展開反擊!

溪畔茶 最新古風言情佳作,峰迴路轉精彩完結~~
年下小狼狗變小奶狗的千層套路:
什麽契約?妳我之間,
只有一封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的婚約🧡

作者簡介

長在淡水湖邊的無聊夢想家,碼字娛己也娛人,一本一腳印,慢吞吞造夢中,希望可以一直給大家寫出好看溫暖的故事,陪我的小天使們走四時風景,過悠長人生。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將要到達書鋪的時候,許融此前從蕭珊處受到的激盪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股暗流終於翻湧,但在造成更大衝擊之前,被蕭侯爺及時按了下來,而蕭夫人現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應該也不會再針對蕭珊了,那麼這個祕密就仍舊能控制在窩裡鬥的範疇內。
不得不說,蕭侯爺雖然無情,但他採取的是最穩妥的處理方式了,他一直控制蕭珊與外界的接觸,為她最終選定的夫婿是底層出身毫無背景的林定,以蕭珊的真實身分,實際上不適合嫁到任何豪門大族裡去,這跟嫁禍差不多,萬一有天暴露,那就是跟人家結了死仇。
林定的顧慮就少多了,他作為新貴又拿得出手,又沒培養出底蘊能與蕭侯爺抗衡,叫許融想,也想不出有什麼比他更好的人選能收下蕭珊這顆不定時雷的。
「奶奶,到了。」車夫在前面道。
許融應了一聲,她下了車,一進鋪子,快步迎出來的卻不是小岳,而是紅榴哥哥。
「奶奶。」紅榴哥哥的神色看上去又緊張又急切。
許融跟他到了裡間安靜的地方,問道:「怎麼了?是韋大雄那裡出了岔子?」
從韋大雄那天來鋪子充大爺被蕭信趕走以後,紅榴哥哥就跟上了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回府,他要回報,就只會跟韋大雄有關。
紅榴哥哥急急點頭:「我聽奶奶的話,跟了他幾天──」
韋大雄那天跑走以後,掉頭進了賭場裡,很快把自己身上僅剩的一點錢輸完了,他沒錢住店,只能跟路邊乞丐在一個破廟裡混了幾天,就這樣也不安分,還往賭場裡鑽,他沒錢賭,身上又開始髒臭,賭場不肯再叫他進去,他就嚷嚷自己是長興侯府的舅爺,賭場看多了這種輸瘋魔的爛賭鬼,哪裡信他,叫打手把他打一頓丟了出來。
畢竟是蕭信的生母之弟,紅榴哥哥不敢真坐視他出事,看他哀哀叫痛,覺得他吃的苦頭也不少了,就出面,給他請了大夫,又替他找客棧安置下來,陪著他養了兩天,看他沒什麼大事,再把許融之前給的銀錢拿出來,連哄帶嚇地勸他回鄉去。
哪知道韋大雄是個要賭不要命的,當時受了痛,看著死心了,答應得好好的,紅榴哥哥一眼沒看住,他轉頭又進了賭場,飛快輸光了,又找紅榴哥哥要錢。
紅榴哥哥氣得不輕,不敢再給,也沒錢給他,韋大雄先威逼,後又服軟說一定會翻本,一翻本就加倍還他,紅榴哥哥一個字也不信,咬死了沒錢,與他大吵一架,韋大雄見實在榨不出油水來,也怒了,放話說他不給,有人給。
紅榴哥哥這差事算辦砸了,要回府跟許融彙報,想及韋大雄為人,又不放心,多跟了他一會兒,哪知道──
「我就看見他找上世子了!」紅榴哥哥面色發緊,「就今兒早上,我跟著他,看他一路往侯府的方向走,還以為他要去府裡找二公子和奶奶鬧,誰知他並不進去,見到世子出門,就跟上了世子,世子騎著馬,他開始沒攆上,竟一路也沒放棄,跟著跑,我也一路追,直到了皇城外頭。」
長興侯府離皇城並不遠。
「那裡是不能跑馬的,世子速度慢了下來,他終於湊上去,要跟世子搭話,但他那模樣很不成體統,世子不認得他,且急著當值,沒理他,將馬丟給小廝瑞雨,直接進宮了。我以為他該死心了,就上去把他拉著,他一看見我,張口又問我要錢,我才說了一個沒有,他就向瑞雨說,有個大祕密要跟他換錢,問瑞雨換不換,瑞雨是個會裹亂的,不顧我攔阻,竟就把他帶著一道走了。」
紅榴哥哥喘了口氣:「我沒法子,只得又跟著,兩人倒沒走遠,就在棋盤街外找了一家酒樓,我和瑞雨不熟悉,搭不上話,一想,小岳哥從前是世子身邊得力的人,他說話,瑞雨說不定倒能聽兩句,正巧鋪子又離得不遠,我就跑來找小岳哥幫忙了。」
然後,小岳覺得賭徒的理智不可以以常人計,怕真叫韋大雄鬧出事來,一邊趕去酒樓,一邊同時叫人去府裡通知許融。
許融站起來:「帶我過去。」
紅榴哥哥一邊答應,一邊不安:「奶奶,是我沒辦好──」
「不怪你,是他太不成人了。」許融一邊走一邊安撫他。
這事確實怪不得紅榴哥哥,碰上這種爛賭鬼,神仙都沒轍。
馬車快速駛動,不一刻就來到了那間酒樓。
紅榴哥哥往裡打量一圈怔住了:「我走時,他們就坐在那個位置──」
指大廳裡的方位給許融看,現在那裡已經換上了一對陌生夫妻,難道是走了?
「進去問問。」
瑞雨和韋大雄一個豪門小廝,一個潦倒賭徒的形象還是很鮮明的,許融花兩個銅板就從酒樓夥計的嘴裡打聽了出來──原來他們沒走,而是換到了樓上的雅間裡去。
她問了雅間號,就循著樓梯上去,剛拐彎,正見到小岳下來。
見到她,小岳鬆了口氣:「奶奶,他們在那裡面吃飯,吃了有一會兒了,我見是個空子,就想下來瞧一瞧,正好奶奶來了。」
許融點一點頭,聽出來話音,問道:「他們沒說什麼要緊的嗎?」
小岳搖頭:「我沒聽見,我到時,他們剛從底下往上走,我覺得奇怪,就沒露面,跟上來在隔壁聽了一陣,好像韋老爺餓得不輕,一直在吃,瑞雨就一個勁催他。」
那問題就是出在大廳那會兒了,能挑到蕭倫身邊伺候的小廝沒有傻的,不會白花錢給韋大雄點一桌菜,看來,還真從他身上得到了點什麼。
按下心緒,許融隨小岳進了他原來在的雅間,他們這裡安安靜靜的,就顯得隔壁很熱鬧,杯盞清脆相碰,又呼嚕嚕的。
一個有點尖又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好了,你是餓死鬼投胎嗎?這麼大會兒工夫了,怎麼還沒吃飽。」
另一個聲音含糊,像是嘴裡塞滿了東西:「我這不兩天沒吃上嗎?小哥兒,你也吃。」
「算了吧,」瑞雨毫不掩飾地嫌棄,「你看這一桌給你弄的,像豬食一樣。我可告訴你,你要吃飯,小爺請你了,吃完了,你不把話說清楚了,爺有本事叫你吃的全部吐出來!」
「你一個毛沒長齊的小子,滿口裡充什麼爺?」韋大雄這種混不吝(混不吝:北京方言,什麼都不在乎的意思。)並不怕他,「我才是你家的舅爺呢,論理,你該叫我一聲爺。」
「呸,你有本事把這話到太太跟前嚷去,瞧她打不打折你的腿。」瑞雨聲氣不屑,「何況,你不是說二公子不是侯爺的種?那你算哪門子的爺。」
許融:「……!」
她驚呆了,她也沒想到這麼巧,她一來居然就聽到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句話。
不用抬眼,她也知道跟她來的白芙和紅榴哥哥、以及小岳全部驚呆了。
瞬間的震驚過後,許融定下了神,她從瑞雨的口氣以及絲毫沒有壓低的音量裡聽出了,他實際並沒拿韋大雄的話當回事。
韋大雄那副形容,實在也不像說話可靠的樣子。但這個消息又太勁爆了,以至於瑞雨在得知的那一刻出於本能會被吸引,要從韋大雄嘴裡掏出更多的話來。
真假不論,要的是個刺激。
這刺激足以讓他到蕭倫跟前邀寵去,那這個錢就沒白花。
瑞雨的下一句證實了她的猜測:「你別不是瘋了吧?說二公子的壞話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們可是一家子。」
「屁的一家子,不過問他要兩回銀錢,居然就要把我送官!」韋大雄也激動起來了,聲音大到許融聽得清清楚楚,「侯門公子的架子擺得那個足──哼,他以為他真的是呢!」
「那你說不是就不是啊?證據呢?」瑞雨嘲笑他,「不是我說,你找上我們世子倒是會找,但編謊也編個像點的,韋姨娘打進了府,就再沒出過二門,府裡有名的老實頭,你說她偷人,她上哪偷去?」
「那是你不知道,她早在──」韋大雄話音忽然頓住,轉而拖長了聲音,「證據,我當然有,但我不能白給你。」
「不就是要錢嗎?你說個數。」瑞雨語氣輕浮,拿他戲耍的意味濃重。
韋大雄沒聽出來,鏗鏘有力地說出三個字:「一萬兩!」
「噗!」
聽動靜瑞雨噴了滿口茶,他又嗆了兩聲;「去你娘的,你怎麼不去搶?怪不得二公子不肯給你錢,小爺也沒一文給你。」
「那五千,五千。」
韋大雄降價降得倒快,但瑞雨仍然連連拒絕:「做夢,沒有。」
「四千!」
「三千!」
「……一千!」韋大雄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肉痛,「一千兩,不能再少了。」
瑞雨一時沒有反應,小岳在這邊微微搖頭。
他也覺得韋大雄純粹是信口開河了,賭鬼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好,你說吧,你要是真有證據,我替我們世子應下了。」瑞雨道,看來是被韋大雄的沒臉沒皮勾起了點興趣,但仍沒多認真。因為他實際上並不能替蕭倫做這個主。道理非常簡單,如果韋大雄真的拿出了證據,那就是絕大一樁醜聞,他還想要錢?他先要賠命。
「我說了,你反悔不給錢怎麼辦?」韋大雄也很「精明」。
「那就算了,別談了。」
隔壁椅子吱呀作響,似乎瑞雨起身作勢要走,終究是韋大雄賭迷了眼急要錢,他服軟了:「行,行,我先說一半──」雖覺他是胡說八道,許融還是豎起了耳朵。
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可能才經歷了蕭珊的那一段,令她對這種問題有點敏感,以至於心中居然生出了一點莫名的危險逼近的預感。
「我那老實頭的大姐,在家時就和人私通了。」韋大雄這次的聲音終於壓低了一些,但他沒有多大保密的意識,加上想到如此可以報復到無情的韋氏和蕭信,他的聲調反而又控制不住地激動了些,「所以她那時候鬧死鬧活地不肯進府,你回去問問你們府裡的人,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瑞雨:「……」好一會兒後他才懷疑地道:「你說真的?和誰?」
「就我們家隔壁那小子,他倒是癩蛤蟆會吃天鵝肉,我大姐生那麼美,做個娘娘也不虧的,硬是先叫他騙到手了。」韋大雄的聲音扼腕又生氣,「窮得只剩下四堵牆,還想娶我大姐,幸虧老天有眼,叫他及時去死在了外頭,我大姐還想等他呢,哼,那不是白瞎了爹娘把她養這麼大。」
瑞雨疑道:「你說那姦夫死在了外頭,那又說什麼等不等?」
「一開始沒有嘛,後來肯定是死了。」韋大雄粗聲粗氣地:「骨頭都不知道風乾在哪兒了。」
瑞雨聽他說得還是不盡不實,但又好像真有那麼點影子,半信半疑起來了:「那你是說──韋姨娘進府時肚子裡就揣上了二公子?」
他畢竟是跟蕭倫的,這個彎子拐得快。韋大雄沒說話,但應該是點了頭。
瑞雨聲音更遲疑了:「不能吧?侯爺和太太怎麼可能沒發現──」
「蕭信那小子不是早產的?」韋大雄聲氣得意,他認真恨上蕭信,連外甥也不叫了,「你以為貴人們多麼精明呢,不照樣替人家養兒子養了這麼多年。」
「證據──」
「穩婆,我知道當年替大姐接生的穩婆現在在哪兒。」韋大雄篤定道,「你給錢,我給你地址。」
他悻悻地又自語,「大姐還說當年給了家裡一大筆錢,那筆錢不少都填給那個穩婆了,她自己不貞,倒逼著娘替她收拾,你說她老實,她就是這麼老實的,害得我們後來京裡都不敢待……」
……
許融薄薄指甲掐進掌心,靠著這刺痛穩住了心神,她站起身,低道:「走。」

一出了雅間,方便說話了,她即吩咐紅榴哥哥:「去蘇家找二公子,叫他先不要回府。」
紅榴哥哥做夢沒想到會聽見這麼大猛料,整個人完全是懵的,聽見話,全憑下意識點頭,跌跌撞撞往下走。
「小岳,你回書鋪,當你沒來過,什麼都不知道。」
小岳比紅榴哥哥能經事,目中盡是掩不住的驚疑,但人仍能挺直站著:「奶奶,我在這裡守著吧。」
許融一口回絕:「不用了。」
不可能封口的,就像蕭珊的事被常姝音揭開一樣,有一點風聲出去,想知道的人,就一定會有辦法知道,沒有永遠的祕密這一點,在任何一樁事上都適用。那就不用把小岳拖下水,他在長興侯府拖家帶口,而她恐怕沒時間保證他們的安全。
「白芙,現在回府,妳去外院,跟外院我們的人說,找藉口出府,回吉安侯府去,什麼時候回來,等我的吩咐。」
白芙也是發懵的狀態:「──那奶奶妳呢?」
「我要找韋姨娘。」許融疾步下階。
她還沒有全信韋大雄的話,只有韋氏,才可以給她真相。
如果是韋大雄的胡說八道自然最好。
如果,這一顆最大的雷真的原來爆在了蕭信身上──那,她的時間不多了。

許融趕到李院時,韋氏正坐在窗下繡花。自蕭信中解元之後,連蕭侯爺都改變了態度,只有韋氏一如往常,她也不特別妝扮,也不要求提高待遇,許融不知道她在家做姑娘時是什麼模樣,但想來,與現在應該沒有多大差別。
許融從前以為她是人生軌跡突然被改變,這一刻隔窗相望,她第一次思考,韋氏的封閉與停滯,究竟是無奈的隨波逐流,還是完全自主的選擇?
「二奶奶來了。」韋氏發現了她,忙丟下繡到一半的帕子,很客氣地親自迎出來。
許融不客氣,張口將她屋裡所有的丫頭都遣了出去。
韋氏好性子,由她施為,只是無辜而疑問地望向她。
「姨娘,韋大雄密告世子身邊人,說二公子非侯爺親生,是真的嗎?」許融單刀直入。她目光眨也不眨地定在韋氏臉上,將對方瞬間的驚駭、恐懼、逃避……而後扭曲出的僵板如死水般的平靜盡收眼底。
「不──」
許融截斷她:「韋大雄說他知道當年給姨娘接生的穩婆在哪裡。是不是早產,尋常人未必看得出,經驗豐富的穩婆一定有知覺吧?」
咚。
是韋氏跌坐回了炕上,她的手觸到還連著針的帕子,針尖刺進去,一下子冒出了血珠,她毫無所覺,只是柔美臉容失去所有血色與生氣。
許融沒工夫跟她多話,伸手將她扯起來:「跟我來。」
「二、二奶奶,求妳──」
「世子現在在宮裡,最遲傍晚,他下值出宮就會知道了。我們只有這半天時間,姨娘,妳明白了嗎?」許融轉頭,目似刀鋒自韋氏面上刮過。
「……」韋氏將嘴緊緊閉起來了。
她於極端震駭中意識到,許融顯然沒有出賣她的意思。
那這一點就夠了,多的她想不了,也來不及想。
她順從地由許融一路扯到北院,看許融進了白芙住的廂房翻騰了片刻,出來將一套衣裳丟在她面前:「換。」
韋氏機械地脫衣更換。
許融並沒工夫看著她,在自己房中又翻箱倒櫃,正收拾著,白芙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奶奶,我跟他們都說妥了,他們已經先走了──」
外院人要出府相對容易,不涉及到女眷,一般除了早晚,沒什麼嚴謹門禁,說一聲有事就完了。許融「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牆角的時辰鐘,午時了。
她回身把收拾出的一個包袱遞給白芙,白芙拿到手,被墜得一沉:「奶奶?」
許融將屋中打量一圈,嘆了口氣:「來不及了,只能這樣了。」
能拿動的浮財她已經都拿了,但在這個支付形式相當一部分還以實物為主的時代,她沒法帶的還是太多了。
「這串鑰匙妳收著,帶回吉安侯府,交給我娘。」
許融遞出去的是廂房及後罩房那幾間放著她大件嫁妝的鑰匙,這些屋子正常都鎖著,倒不必特別去看。
白芙生出了不祥:「──姑娘?」
她很害怕,下意識將好久不叫的舊稱呼都叫了出來。
「別怕。」許融拍拍她的手,「許家還是安全的,妳回去就好。」
蕭侯爺得知真相失控之下可能將她的人拿去拷問,但不至於衝到許家去,這畢竟是他的家醜,如果擴大打擊,損的是他自己的顏面。
白芙急急問:「那姑娘呢?不一起回去嗎?」
真正的暴風雨要來了,她知道,所以許融要安置他們,但許融自己呢?
許融沉默片刻,回答她:「我想拚一把。」
拚?這還怎麼拚?
白芙失措地抱著手裡的包袱,分明已經是逃命的準備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吧。
她又看向韋氏,韋氏已經換好了衣裳,她領會了許融的意思,自己將髮式也換過了,梳成了和白芙差不多的,乍一看,是個僕婦模樣了,雖則容顏扎眼了些,但將頭低下來也沒那麼明顯。
「姨娘好了?走吧,我們去找二公子。」
韋氏立刻跟上她,白芙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此只好也忙跟著出門。
站到廊下,許融拍一拍手,將新橙紅榴等人都叫到跟前:「今天我們出去吃飯,換換口味。」
新橙呆道:「啊?奶奶,我才去把飯領了來──」
「放在那裡罷。」許融不容置疑,「我心情好,想出去熱鬧一下。」她轉目瞥向韋氏,眨眼一笑,「帶上姨娘,不過太太不一定同意,所以,得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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