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我做過最勇敢的事,就是愛你。
你的歸來,將是我的痊癒。
《東宮》《愛如繁星》作者、電視劇女王 匪我思存
治癒系、深情揪心之作
網嘆「經典必讀,牽動人心。」
★當當網近60,000名讀者100%好評★
★完整收錄番外〈最好的時光〉★
改編成熱評電視劇《今生有你》
知名港星鍾漢良、實力女星李小冉三度搭檔合作、領銜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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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等是我自己的事,愛不愛,也是我自己的事……
只是你說錯了,我不是曾經愛過你,
我是一直愛著你,從過去,到現在,甚至,還有將來。」
對談靜來說,再次遇到他,是對自己最狠的懲罰。
每回夢醒,她會睜著眼睛到天亮,腦中全是他看著她時的眼神。
但他早已不是當年踏著落花而來的少年,
她也不再是被他呵護在掌心的公主。
「我已經用盡了自己的所有來愛妳,如果妳不要,那就算了吧。」
談靜終其一生不會忘記,他說這句話時,那種平淡到近乎絕望的語氣。
聶宇晟非常鄙夷自己,
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想起那個女人的時候,竟仍會感到心疼。
她的容貌仍有往昔美好的影子,那樣地令他著迷;
她應該像一朵花那樣,被細心地呵護著,而不是變成今天這種模樣。
「等豆子發芽了,我就回來了。」
但她沒有回來——不管他如何等待,如何期盼,不管豆苗長到了多長。
時隔七年,時光將兩人過往沖刷成一條無法跨越的河。
他們隔著湍急的命運之流,眼睜睜地看著彼岸的對方,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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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愛,它不會因為時間改變;
有一種愛,它反而越掙扎越深刻。
我一直愛著你,從過去到現在,甚至,還有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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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揪心熱評
「經典必讀,牽動人心,愛恨糾葛。」——網路讀者
「當時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匪大的文字太美了,情感表達得也很到位,單親媽媽帶娃的心酸也寫得好真實,聶宇晟和談靜的愛情讓人羡慕。」——網路讀者
「因為翻拍了電視劇才入了書,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匪大的文字真的太細膩了,被談靜和聶宇晟的深情深深感動到淚目。」——網路讀者
「愛你是最好的時光,內容如書名,是個美好的結局。怎麼說呢,萬年後媽從良了。」——網路讀者
「我心情最低落的時候看了這本書,治癒了我自己,感觸很大,有些失去了再也不回來不必惋惜,曾經擁有何嘗不是美好的?」——沁妮兒,網路讀者
「引人入勝,匪大的書總是這樣地牽動著我的神經,調動了我全身的細胞,跟著劇情而落淚、而欣喜。如果你不曾看過匪大的書,可以從這本開始。」——玉米黄,網路讀者
「也許是流年的經轉,很少的東西可以觸及心底,這一次,還是被書中那隱隱的深情所感動。能夠遺忘的不是最美的時光,能夠離開的不是你的愛人。歲月流逝,有一些心版上的刻印不會褪去,只會更清晰地浮現。」——網路讀者
「看這本書,讓我想起了我的某某人,像(書裡)他們一樣彼此喜歡,卻因為是是非非不能在一起,看得我哭了幾次……」——網路讀者
「男女主角年少時相識相戀刻骨銘心,因極深的誤解而反目成仇,彼此愛恨交織分離七年後重逢,物是人非,但彼此內心依然牽掛著愛慕著生命中的那個她(他)……匪大是文字的導演,她的文字呈現紙上的影像。有栩栩如生的人物,有充滿質感的畫面,有自然平實的語言,有細膩入微的生活,有洞察心理的旁白,懸念、衝突、伏筆、高潮,甚至有音樂,一部好的電影所具備的要素,匪大的文字作品無一遺漏。」——韻韻軒,網路讀者
「時隔七年,兜兜轉轉,一個狠心,一個絕情,有本事做到真的不想愛啊,明明是兩人都輸得一敗塗地。因為愛啊,因為即便是分開走過多年的艱難時光,彼此心中總藏著最深愛的你啊。」——網路讀者
作者簡介
匪我思存
暢銷作家,素有「悲情天后」、「虐心教主」、「電視劇女王」之稱,二十一世紀愛情小說領軍人物。出道十餘載,筆耕不綴,創作二十多部作品,版權熱銷國際,更有多部作品如《東宮》、《寂寞空庭春欲晚》、《來不及說我愛你》等改編成影劇,橫跨出版、影視、動漫、遊戲等產業。
相關著作:《愛你是最好的時光【上】(熱評電視劇《今生有你》原著小說,鍾漢良、李小冉領銜主演)》《海上繁花》《愛如繁星》
書摘/試閱
16
最後摔門的聲音一震,談靜眼裡的淚水被震得溢出來,悄無聲息地摔落在地毯上,沒有任何痕跡。她嘴角上揚,竟然笑了笑。是啊,還笑得出來,多麼不要臉。
其實洗澡時,她什麼都沒有想,只想快快躺到床上睡覺。但洗完澡出來看到聶宇晟的時候,她突然就做出了決定。
癮君子為什麼難以戒掉毒癮,因為他體會過吸毒的快感。那麼真心愛過的人呢?因為知道真愛的滋味,所以那個人永遠有種毒品似的魔力。她已經買不起這種毒品,又沒有其他辦法得到,只好徹底地拒絕,強制自己戒毒。
聶宇晟就是毒品,她再也碰不起。
只要他對她溫柔一點點,只要他對她關心一點點,她就覺得,七年前的一切捲土重來。只是,她再也要不起了。
要讓他絕望,方式有很多種;要讓她自己絕望,方式只有一種。
傷害他,這樣他不會再正眼看妳,他拒絕再與妳有任何往來,他和妳的世界,原本就是兩個。從此之後,再不相干。
只是他最後掉頭而去時,她又想起在他家裡,窗臺上的那碟豆芽。曾經有無數次,他滿懷希望地將豆子放進碟子裡,倒入清水,因為她說過,豆子發芽的時候自己會回來。這麼多年,他仍在窗臺上放一碟豆子,慢慢地等著它發芽,是盼著她回去嗎?
七年前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打算把自己的一生都埋葬了。
但看到窗臺上那碟發芽的豆子,她卻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她不是傻瓜,知道他為什麼動手打孫志軍;她不是傻瓜,知道他尖酸刻薄的背後,那近乎虛弱的掙扎;她不是傻瓜,知道他為什麼在停車場裡開著車狂駛離去。他仍舊愛她,直到此時此刻。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像隻暴龍似地摔門而去。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聶宇晟竟然又回來了。房間門鈴響起,她還以為是酒店的人,但從貓眼看到竟然是他。她幾乎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她最後還是打開了門,他站在門口,沒有任何進來的意思,只簡短地問:「妳會去找別人嗎?」
「什麼?」
「為了十萬元—為了妳兒子的手術費,妳還會去找別人嗎?」
她愣了一下,說:「沒有什麼別人……沒人會幫我的。」
他咄咄逼人地問了一句:「那麼盛方庭呢?」
談靜完全沒想到他會提到盛方庭,她回答:「你管不了。」說完便打算關上房門,但他一伸手就擋住,說:「我給妳。」
她又愣了一下。
「我給妳十萬,讓妳兒子動手術,但我有條件。妳必須跟妳丈夫離婚。」
她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回答:「要我跟他離婚也可以,多加十萬,我要二十萬。你也知道,離婚也是需要錢的。」她說得流暢且自然,彷彿早就跟人經歷過這般的討價還價。她已經麻木了,他最討厭她要錢,那她就要錢好了。
他突然揚手給了她一耳光,他起初揮手時很用力,但落到她臉頰上時,其實力道已經變得很輕。那一耳光把她打怔住了,而他卻像真正挨打的那個人,身子搖晃得似乎站不住,極力地在壓抑著什麼,胸膛劇烈起伏。她臉上濕濕的,伸手摸了摸,發現有血,但不是她的血。她這才看到他右手正在滴血,一滴滴落在走廊的地毯上。
她聽到他說:「我給妳二十萬。」
然後他轉身離去,步伐很快。他的右手似乎受傷,血滴了一路,一直滴進了電梯。
***
聶宇晟在淩晨四點左右回到急診中心,外科的值班大夫替他清理傷口。剛見到他掌心的傷口時,值班的醫師嚇了一跳,問:「這是怎麼弄的?」
「體溫計斷了。」他只簡單回答了五個字。
值班醫師還是滿緊張的,因為傷口深,裡頭又有玻璃碎片,而且擔心殘留水銀,所以花了好久清洗傷口,反覆確認水銀都已被清理乾淨,畢竟汞是劇毒。
「小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值班醫師埋怨說:「怎麼戳得這麼深,很痛吧?再深一點就要戳斷肌腱了,又是右手。你可是心臟外科未來的新星,要是不能拿手術刀了,你們方主任非跟我拚命不可……」
聶宇晟的神色恍惚,完全沒聽到同事在說什麼,似乎是在問自己痛不痛。當然痛,可是再痛也不會比胸口那個地方痛。離開酒店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心如絞痛,臨床上描述的症狀都有:胸口劇痛,透不過來氣,還有,呼吸困難。
他能平安地把車開到醫院,還能記得到急診外科清理手上的傷口,真是一個奇蹟。
同事已經幫他包紮好傷口,再三叮囑他準時來換藥,然後說:「你叫車回去吧,這樣沒辦法開車,一握方向盤肯定會痛。對了,你是怎麼來的?」
「開車來的。」
同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晚上的聶宇晟有點異常,他平常確實很少說話,但平時的那種寡言,跟今晚的惜字如金並不一樣。今晚的他臉色蒼白,神色疲倦,像生過一場大病似的。問他什麼,他會回答,但是精神恍惚,完全心不在焉。
若非心不在焉,怎麼會弄斷體溫計?還不小心把體溫計戳得這麼深?
「不然去你們值班室睡一覺吧,都快天亮了。對了你明天……不,你今天上什麼班?」
「日班。」
「那就別回去了,去值班室打個盹,過不久就要交班了。」
聶宇晟很順從地點點頭,乖得像個孩子一樣,夢遊似地走出急診中心,然後去心臟外科的病房。值班室的門開著,雙層床上都沒有人,他頓時筋疲力盡,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似乎睡了沒多久,就有人怒氣沖沖地狠拍了他一巴掌,用勁很大,打得他很痛。他揉著眼睛坐起來,一看,竟然是方主任。
天色早已經大亮,他嚇得一身冷汗。交班結束了?自己耽誤了交接?查房也結束了?方主任一臉怒氣地說:「昨天不是叫你滾回去休息,怎麼又睡在這裡?」
方主任身後有人小聲解釋,說昨晚十點急診那邊臨時有個病人,叫聶宇晟來醫院,所以他才會睡在這裡。
方主任卻仍舊怒氣沖沖。「急診的人都死絕了?值班的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叫聶宇晟急診?」
說話的人很是尷尬,科室的幾位主任都不年輕了,雖然是權威,但急診科在半夜時都還是盡量不去打擾他們。所以一般遇到棘手的病人,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打電話叫聶宇晟。有他在,醫療方案處置得當,即使是難度高的手術,他主刀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聶宇晟知道這時不能解釋,越解釋方主任會越生氣,可是偏偏不湊巧,方主任看到了他手上的紗布,問:「手怎麼回事?」
聶宇晟知道情況要變糟,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不小心弄傷了,沒什麼大礙,同事硬要替我包紮,說包紮好得快……」
「怎麼弄傷的?什麼叫不小心?難道自己拿手術刀割的?」方主任一臉的挖苦。「真行啊,左手拿刀割自己的右手?昨晚外科誰值大夜班,誰替聶宇晟做包紮的?叫他上來見我!」
大外科是一家,急診的值班醫師正打算下班回家,聽說心臟外科的方主任叫他,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他戰戰兢兢地上來,見方主任沉著臉,更加覺得不妙,於是先恭恭敬敬叫了聲主任。方主任「哼」了一聲,指了指聶宇晟說:「他的手怎麼回事?」
「體溫計斷了,戳在手心裡。好險不深,所以沒縫針,就只清創消毒,包紮是為了怕感染。」
「戳得不深你會包紮上去嗎?」方主任咆哮:「你以為我第一天在外科?這種季節這種氣溫,若是戳得不深,為了防止感染,最好的辦法是不包紮。聶宇晟糊弄我,連你也糊弄我!你們倒是齊了心是不是?」
最後方主任氣沖沖地叫聶宇晟滾回家去睡覺,說看著他就生氣。科室手術那麼多,檔期排得滿滿的,他還弄傷右手,真是活膩了。
這時老董才大著膽子插了句話:「老師,三十九床原定是今天手術……」因為原定方案裡他是二助,現在主刀打發一助回家,他當然要提醒一下主刀,不然這手術沒辦法做了。
「三十九床的家屬不是來鬧事,又被派出所帶走了嗎?」方主任不耐煩地說:「還做什麼手術,萬一手術檯上再出點什麼意外,那個無賴還不把責任全推到醫院身上?不做了,無限期推延。CM公司的項目另外選人!」他又指了指聶宇晟。「你這兩天做不了手術,正好,就做這件事,好好重新挑個合適的病人。要是再出什麼亂子,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聶宇晟再次被趕回了家,他是叫車回去的,因為手痛開不了車,也因為實在是精神疲憊。他回家倒頭就睡,睡到昏天黑地才被門鈴聲吵醒。他一看電子顯示螢幕,竟然是舒琴。
他打開門,問:「妳怎麼過來了?」
今天是週二,舒琴應該在上班才對。她說:「我陪上司去醫院看同事,就是那位盛經理,所以順便去看了看伯父,說你兩天都沒有過去了。伯父怕你出什麼事,我就打了電話去你們科室,結果人家告訴我說你被人打了。」她仔細看了看聶宇晟的臉。「真被人打了?下巴還瘀青著呢!現在的病人家屬怎麼都這樣,動不動就打醫護人員?」
聶宇晟撇開話題,問:「我爸怎麼樣?」
「放心吧,沒把你光榮負傷的事告訴他。他的狀態不錯,就是擔心你,說是下禮拜要去香港開會,希望你一起過去。」
「我走不開,醫院事情多。」
「腫瘤科的曹主任說,伯父這種情況,最好在飛機上有醫護人員隨行,說叫你去不就得了,畢竟腫瘤科那裡也忙,抽不出人手來。」
「那叫他跟我的主任說。」
舒琴又氣又好笑。「跟誰賭氣呢,大少爺,那可是你親爹!」
聶宇晟嘆了口氣,舒琴這才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問:「這也是病人家屬打的?拿什麼東西打的?」
「沒什麼,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舒琴看了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問:「都快兩點了,你吃飯了沒有?」
吃飯?他好像連昨天都沒有吃飯……怪不得什麼精神都沒有,但他真的沒胃口。
昨天談靜走後,他枯坐了半晌,又正好遇上黃昏時分的雷陣雨,他也懶得出去,連晚飯都沒吃。後來半夜去醫院,又遇上談靜,折騰了大半夜,今早從醫院回來倒頭就睡。吃飯,他是真的忘記了。
「還沒吃?怪不得你臉色這麼難看。」舒琴站起來走到開放式廚房。「我給你弄點吃的,冰箱裡有什麼?」
冰箱裡還有雞蛋和牛奶,舒琴看了看牛奶已經過期,隨手扔進垃圾桶,說:「煮碗麵給你好了,對了,你窗臺上那碟豆芽呢?」
「做什麼?」
「跟雞蛋炒炒,當成肉燥,做哨子麵。」
聶宇晟一動不動,臉色陰沉。「那豆芽不是用來吃的。」
「那天天在窗臺上放一碟豆子發芽,淨化空氣?」
「反正不是用來吃的。」
舒琴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問:「你今天脾氣怎麼這麼衝啊?被人打了心情不好?你們醫院不是見慣了大陣仗,收拾醫療糾紛很有一套嗎?再說,有你們那位方主任在,他比鬧事的人還狠呢,誰敢給你氣受?」
聶宇晟卻沒有應聲。舒琴見他皺著眉頭坐在那裡,似乎很發愁的樣子,於是問:「你到底怎麼了?」
聶宇晟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看了她一眼,突然問:「能借我點錢嗎?」
「喲,我就說你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麼為難的事,原來是要跟我借錢。」
舒琴開了個玩笑。「又跟你爹賭氣呢,一分錢都不願意拿他的?找我借錢可以啊,我也要收利息。你要多少?」
「十二萬。」聶宇晟算了算手頭的活期存款,前陣子領了三萬給談靜,現在就只剩八萬了。要給談靜二十萬,還差十二萬。他說:「等過陣子我股票兌現就還給妳。」
「怎麼突然急著用錢?」
聶宇晟垂下眼睛。他不想對舒琴說謊,但是事情沒解決之前,他也不想對舒琴說出實情,不然舒琴肯定要罵他瘋了。他也確實是瘋了,才會答應給談靜二十萬。那天晚上,他本就應該開車離去,可是想到談靜絕望空洞的眼神,一個病重的孩子給了她太多負擔,他更見識到她丈夫是怎樣的人,完全指望不上。也許在絕望之下,她會另外找人去籌手術費,例如盛方庭。
想到這裡,嫉妒就像一條毒蛇盤踞他的心,於是他立刻上樓,跟她說,他願意給她錢。
那一句話太難堪,他不願她再對別的男人說出口。
舒琴見他不肯說,也沒追問,逕自為他煮麵。聶宇晟說:「我去洗個澡。」他的手不能沾水,舒琴幫他先用保鮮膜裹上,所以洗澡的時候相當不便,也特別慢。洗到一半,舒琴在外面叫他:「你手機在響!」
「誰打來的?」
「不知道,來電顯示沒名字,就一個號碼。我唸給你聽?」
醫院同事、重要的朋友他都有把號碼存在通訊錄,大概是哪個病人家屬,他才沒有存號碼,報給他聽他也不知道,於是說:「不用,幫我接一下,若是有急事,就告訴對方我十五分鐘後回電。」
「好。」
他洗完澡出來,先撕掉手上的保鮮膜,來不及吹頭髮,只隨便拿毛巾擦一擦。麵已經煮好,舒琴還在裡面放了兩顆荷包蛋。他左手拿筷子挑起麵條,右手拿起手機,問舒琴:「所以打電話的是誰?」
「一位病人家屬,說有急事找你,我就說你在洗澡,十五分鐘後回電給她。」
聶宇晟調出手機通訊紀錄,最後一則通話果然顯示是號碼而非人名。這個號碼曾經打過電話給他,而他不想也沒有存進通訊錄裡,卻已牢牢記得—因為是談靜。
「怎麼啦?」舒琴看他臉色煞白,於是又問:「很重要的病人?那女人在電話裡都快哭了,你趕緊回電給人家吧。」
聶宇晟擱下筷子,走到陽臺去打電話。談靜的手機沒有用來電鈴聲,是單調的「嘟嘟」聲,讓他覺得漫長且焦慮……他不安地踱步,陽臺寬大,是建商送的所謂空中花園。
很多戶都將陽臺封起來做日光房,但他因為一個人住,不需要那麼大的地方,所以索性沒有封,任由設計公司放手做成了空中花園。靠近欄杆的一側種了竹子,不時地在風中搖曳,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談靜終於接電話了,她的聲音很平靜,但舒琴剛剛還說她在哭。他問:「什麼事?」
「我到醫院看平平,他們說手術無限期推延……」
「手術取消了。」
「可是……」
「我不是答應給妳錢了嗎?妳拿錢做常規手術就好,風險更小保險係數更高,妳還要怎麼樣?」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靜得幾乎連她的呼吸都聽不到。過了好久,他終於聽到她說:「對不起,聶醫師,打擾您了。」
她沒有說再見,就把電話掛斷了。
聶宇晟放下手機,伏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突然又想抽一根菸。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心浮氣躁。剛剛舒琴接電話,談靜肯定會誤會些什麼。但為什麼他不希望她誤會?明明更沒有資格談到感情的是她。她還沒有離婚,她還帶著一個孩子,她還想怎麼樣?難道她真希望他跟她破鏡重圓?
聶宇晟一直沒想過給談靜二十萬之後要怎麼辦,他給她錢,也只是不想要她去向其他男人借。她已一無所有,也許被逼急了,她真會出賣她自己。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給她錢,還要她離婚。她的丈夫簡直就是個火坑,他不希望她在火坑裡繼續待著。
但是把她從火坑裡撈出來之後呢?
他真的沒有想過。
舒琴隔著落地窗看著聶宇晟。他已經講完電話了,但是伏在欄杆上沒有動,從背影看去,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孤獨得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不知為什麼,直覺告訴她,這一刻他肯定是又想起他那個前女友了,因為她知道,只有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才會連背影都顯得如此蕭索,如此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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