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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魎世界:社會經濟動態,受著一群人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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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魎世界:社會經濟動態,受著一群人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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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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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現在的商人,藉著抗戰的機會,
吸著人民未曾流盡的血以自肥。

▎舊地重遊──只要兒女不把父母拋棄了,父母是會時刻記掛他的。
老太爺雖然不贊成兒子吸菸,可是一回頭看到桌子角上菸火齊全,就情不自禁的拿起一支來吸著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將腿架起來,手夾菸支在嘴邊,閒閒的噴了一口煙,因微笑道:「現在你這樣作生意,就算順著這個不正常的潮流吧,我也不反對你,可是到了戰後,你打算怎樣呢?人生在世,一半是為了自己餬口,一半也應當為別人盡點義務,用科學的眼光分析起來,商人是為別人服務的精神少,而剝削別人的精神多。」

▎愛情之路──她分明是對自己表示有很大的希望,可是突然的把話止住,好像大人故意給小孩子一塊糖吃,等著他把糖放在舌頭上,卻又把糖奪回去了。

青萍連連呷了幾茶匙甜茶,笑道:「我問你的話,你為什麼不答覆呢?」亞英道:「這是用不著答覆的,你應該知道。而且我直率的說了出來,也怕是過於孟浪。」青萍將兩手臂環起來伏在桌上,然後把胸脯俯靠了手臂,很注意的望了他,問道:「有什麼孟浪呢?你只管說,不要緊,我相信你不會疑心到我的人格上去。」亞英道:「那何至於,我是覺得你太美了,越看越想看。」青萍嗤的一聲笑了,因道:「就是這樣一句話,你有什麼怕說的呢!現在是什麼年頭,你當面恭維女人長得漂亮,人家有個不願意的嗎?你覺得我送你一張相片,過於突然一點吧?」亞英笑道:「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呢。」

▎為虎作倀──作老百姓的人太苦了,是省出脂膏來,給這些人加油重慶有一批大老官,有的是遊資,為了政治身分,卻不能親自出來經商,不經商法幣貶值,他的遊資怎麼辦呢?於是就各各找了自己最親信的人,拋去一切官銜,和他們經營商業。有錢有工具,公司或銀號,自然都很容易組織起來。

有這些資本在手上,可以作總經理,經理,也可以作常務董事,或董事長,大老官並不干涉的。而且彼此都有默契,將來抗戰結束了,依然可以給他找官作。一個人自得了地位,又有錢花,對於暗底下投資的這位東家,豈可沒有什麼報答?而且不報答也不行,人家暗底下拿出大批資本來,勢必定個條件來拘束著這人的行動,這人也必然無孔不入的替東家囤積居奇,買空賣空。一句話,就像那為虎作倀的那個『倀』字一樣,必然引著……

▎天外歸來──人死留名,豹死留皮
李狗子笑道:「二先生,你想我能把幾個錢用光嗎?只要好好經營,飯是餓不到的。不過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有道是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我總要弄個頭銜,將來回家鄉拜訪鄉長族長呀,上墳祭祖呀,那就體面得多,就說我女人,人家都叫她太太,其實這是人家客氣稱呼罷了。我沒有作老爺,她怎麼會是太太?若是我弄了一個官銜,她這個太太的稱呼,才是貨真價實。我也不想做好大的官,到了自己家鄉,可以和縣長你兄我弟稱呼著,我就心滿意足了。」說著仰起頭來哈哈一笑。

本書特色:本書為鴛鴦蝴蝶派代表作家張恨水著名小說《魍魎世界》第三卷。透過對人物的細膩描繪,展現了他對於人性、家庭和社會的深刻解讀,使得這本小說獨具特色,成為一部值得深入閱讀和品味的文學佳作。

作者簡介

張恨水(西元1895~1967),原名張心遠,筆名取自南唐李煜「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中國章回小說家,也是鴛鴦蝴蝶派代表作家。他影響了二十世紀的漢語文學史、白話文發展史。其作品情節曲折複雜、結構布局嚴謹完整,將章回體小說與西洋小說的新技法融為一體,更以作品多產出名。在五十幾年的寫作生涯中,他創作了一百多部通俗小說,其中絕大多數是中、長篇章回小說,總字數近兩千萬言,堪稱著作等身。代表作為四部長篇小說《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緣》、《八十一夢》。

目次

抬轎者坐轎

開包袱

舊地重遊

雅與俗

人比人

愛情之路

倀

無題

天外歸來

書摘/試閱

抬轎者坐轎
次晨起床,西門太太想起了約會,想起陪二奶奶遊山事大,匆匆的梳洗畢,喝了茶,吃著乾點心,就叫劉嫂去找轎子。劉嫂道:「太太吃了午飯再走吧。床上,椅子上,樓板上,都堆了個稀扒亂。太太走了,丟了東西,我負不起這個責任。」西門太太向自己床上看看,新舊衣服在床頭邊,堆了有兩尺高,零用東西,磁器和五金的,擺舊貨攤子一般,陳列在桌子下面,還有些鞋子、襪子、化妝品之類,又堆在椅子上。她站著凝了一凝神,將一口空皮箱拖在屋子中間,將床上衣服整抱的放進箱子裡去,看著高出了箱子口,合不攏蓋子,就抽出兩件棉衣,丟在床上,和麵粉一般,胡亂將衣服塞平,跪在箱蓋上,將箱子合攏了,再扯出床上一床包單,鋪在樓板上,把那兩件舊棉衣和椅子上的細軟都包在其中,打了一個大包袱。桌子下面那些東西,那就不收拾了,有的擺出了桌子腳的,伸著腳將它向裡撥撥。回頭望見劉嫂,因道:「我走了,你把這裡房門一鎖就是。」劉嫂道:「太太哪天回來?」她道:「這個我哪裡說得定?二奶奶那個脾氣,高興,她可以玩十天八天,不高興,說不定今天下午就會回來的。快去給我叫轎子吧!」劉嫂也正和她女主人一樣,覺得陪了女財神遊山,比收拾東西預備搬家,那要重要十倍,再經過了主人這一次催促,就無須考慮了,立刻出門去叫轎子。西門太太一有了走的念頭,恨不得立刻就走,因覺得劉嫂去叫轎子,已有了很久的時間,就銜了一支菸卷站在樓欄杆邊向下望著出神。
門外一陣嘈雜聲,她以為是劉嫂將轎子找來了,便大聲叫道:「找轎子比向外國買飛機還難嗎?」樓廊下有人笑道:「這地方找轎子,反正不比闊人坐飛機容易。」她很驚異著這聲回答,向下看時,來的不是劉嫂,卻是區家大少爺亞雄。便笑道:「實在是稀客,是什麼一陣風,把大先生吹了來呢?」
亞雄手上拿著舊呢帽子,兩手拱了兩下,笑道:「我自己都覺著來得有點意外。還好,還好,我以為西門太太還未必在家呢!」她笑道:「這樣說,倒是專程而來了。請裡面坐,我也正有事請教呢!」亞雄走到外面客室裡坐下,見沙發上搭著她的大衣,桌角上放著她的皮包,因道:「西門太太,就要出門嗎?」她進屋來沒有坐著,站在桌子角邊笑道:「正是騎牛撞見親家公,我立刻就要走,劉嫂已經喊轎子去了,怎麼辦呢?」亞雄道:「我來拜訪的事很簡單,一句話可以說完。我先問問西門太太,有什麼事要我作的嗎?」她笑道:「這件事,想你們闔府都不會怎麼拒絕,我打算搬到溫公館去住,還有一點動用東西和劉嫂這個人,不便一路帶去作客,我想連人帶東西,一齊寄居在你們那個疏建村裡。伙食讓劉嫂自作,我會給她預備一切,只是要求府上給她一個搭鋪板的地方。」亞雄笑道:「我們那裡一幢草房,至少還可以多出兩間,最好連西門太太也搬去住,我們再作老鄰居。劉嫂一個人去,我敢代表全家,一定歡迎,這簡直用不著和我們商量,隨時搬去就是。西門太太過江去嗎?」她隨便道:「不,有點兒事,要到附近走一趟,我們再能作上鄰居,真是榮幸得很,改日我親自到府上去接洽這件事。今天我有點要緊的事,不能留你在這裡吃頓便飯,倒是抱歉之至!」亞雄笑道:「那無須客氣,我也有點要緊的事呢。請問,這裡到梅莊去,還有多遠?」西門太太不覺望了他道:「你也有工夫到梅莊去看看梅花?」亞雄笑著搖搖頭道:「我也配!我向溫公館透過電話,聽說我們那位本家小姐隨二奶奶逛山去了。她的先生由貴陽來了電報,說是他押的車子,已經到了,就在今天下午開到海棠溪。有了這個訊息,我不能不追到梅莊去通知她一聲。」西門太太道:「那你就不用去了,我替你帶個口信去吧。」正說著,劉嫂在樓下就叫著:轎子來了!「亞雄聽了這話,也就無須人家下逐客令,拿著帽子便站起來道:到梅莊去怎麼走?」西門太太望了他,臉上紅紅的,微笑了一笑道:「實對你說,我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就是應了二奶奶之約,到梅莊去看梅花。我們哪裡又會有什麼要緊的事呢?大先生坐了轎子來的,為什麼把轎子打發走了呢?這裡到梅莊,還有五六里呢!有我給你帶口信,你就不必去了。」
亞雄手裡盤著那頂破舊的呢帽,躊躇了一會,笑道:「我既請得了一天假,過江去,也不會再到機關裡去上工,偷得這半日閒,去看看不要錢的梅花也好。我們這窮公務員兩條腿,還值錢嗎?轎子不必了。西門太太有轎子在前走,我跟著跑吧!」西門太太笑道:「你客氣,令弟現在發洋財了,這也不管他,我請你坐轎子就是。」亞雄看她臉上有一種猶豫的樣子,必是感到主人坐轎子去,客人跟在後面跑,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一路走,一路找轎子吧。」
西門太太上了滑竿,亞雄就跟在後面走,邊走邊聽著轎伕們的談話,覺得雖是粗魯一點,卻也有味。只聽轎伕報告鄉下地主狀況。不久,其有一個說道:「我家那壩子上姓楊的弟兄兩個,收一百四五十擔穀子,今年子變成幾十萬咯!」另一個道:「運氣來了,人會坐在家裡發財。」後面的道:發財是發財,有了錢人就變了樣。弟兄兩個,天天扯皮。老大這個龜兒,請了大律師,硬是在法院裡告了他老么一狀。」前面的人道:「這個楊老么,朗格做?」後面的轎伕還沒有答言,這時迎面來了一乘轎子,轎子上有人答道:「哪一位?」
來往的轎子,相遇到一處,在喊著左右兩靠的聲中,轎伕們停止了說話。那個坐在滑竿上的人,還不曾中止了他的疑問,只管向這裡看著,及至看到亞雄隨在滑竿後面,他立刻叫著停下。滑竿停下來了,他取下頭上的呢帽子,連連向亞雄作了兩個揖道:「區先生到哪裡去?好久不見。」亞雄回禮,向他臉上注視,卻不認得他。他似乎也感到亞雄不會認識他,便笑道:「我就是楊老么,你們府上那回被災,我還幫過忙。」亞雄看了他面孔,想了一想。老楊麼笑道:「再說一件事,你就記得了。那個宗保長起房子,硬派了我幫忙,我打擺子打得要死,蒙你家老太爺幫了我一個大忙,把轎子送我回去。」亞雄「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他正是抬轎的楊老么。沒想到半年工夫,他自己也坐起轎子來了。
這樣想時,向他身上看去,見他穿著人字呢大衣,罩在灰布中山裝上,足下登著烏亮的皮鞋,手上捧著的那頂呢帽子,還是嶄新的。看他這一身穿著,不是有了極大的收入是辦不到的。於是向他點著頭笑道:這久不見楊老闆,發了財了。」他笑著搖搖頭道:「說不上,說不上!剛才我聽說有人叫楊老么,我以為是叫我哩!」亞雄笑道:「事情是真巧,那兩個轎伕閒談,談到一個和楊老闆同姓同名的人,沒有想到正碰著了你。」楊老么道:「我正要尋區先生,一時找不著,今天遇到了,那是很好。府上現在搬到哪裡?」亞雄並沒有想到和他談什麼交情,便說搬到鄉下疏建村去了。楊老么並不放鬆,又追問了一番門牌,便將兩手舉了帽子道:「好,二天到公館裡去看老太爺。區先生到啥子地方去?」亞雄道:「到梅莊去,我還不認得路呢。」
楊老么回過頭去,就向抬自己的那轎伕道:「你們不要送我了,我自己會過河,你們送這位區先生到梅莊去。你們若是趕不到河那邊吃午飯的話,就在河這邊吃。」說著在身上掏了幾張鈔票交給一個換班的散手轎伕。亞雄道:「楊老闆,你不用客氣,我雖是城裡人,走路倒還是我的拿手。」楊老么道:「區先生,你要是瞧不起我的話,我倒是不勉強你;要是還認識我這楊老么,讓他們送你一送,又不要我抬,啥子要緊?這裡到河邊,是下坡路,我走去也不費力。你願不願意我盡一點心?」
亞雄聽他如此說了,也就只好笑道:「那就多謝了!」楊老么道:「二天我一定去拜見老太爺,請你先給我說到。」說畢,抱著帽子深深作了兩個揖,轉身就走了。亞雄坐上了楊老么的自用滑竿,一個轎伕在旁跟了換班,兩個抬著走。亞雄對於這事,自然很是驚異,因在轎上問道:「你們楊老闆發了財了?」前面的轎伕道:「怕不是?不發財,朗格當到經理?」亞雄道:「你們由哪裡來?」轎伕道:「從楊經理莊子上來咯。」
亞雄心想,哦!他是經理,還有個莊子。又問道:「你們楊經理現在作什麼生意?」轎伕道:「城裡頭有店,鄉下有農場。」亞雄道:「城裡是什麼店?以前他不是買賣人呀!」轎伕道:「那說不清。現在作買賣的人,不一定就是買賣人出身。」亞雄被這個答覆塞了嘴,倒沒有話說。本來他這個答覆也是對的。
轎子默然的抬了一截路,亞雄終於忍不住要問一句心裡要問的話,因道:「在半年以前,我就認得他,他的境況還不大好。怎麼一下子工夫,他就發了這樣大的財呀?」後面一個轎伕道:「聽說他是得了他麼叔的一塊地,在地下挖出了啥子寶貝咯。」前面那個轎伕道:「啥子寶貝喲!是三百塊烏金磚咯。」亞雄聽他們所說的理由,似乎無追問下去的必要,只是微笑了一陣。三個夫子抬的滑竿,自比兩個夫子所抬的要快的多。兩里路之後,就把西門太太那乘滑竿追上了。
一會兒工夫,遠遠看到山埡口裡,深紅淺碧的一簇錦雲,堆在綠竹叢中。在綠竹林外面,圍繞了一道雪白的粉牆。那顏色是十分調和的。亞雄在滑竿上就喝了一聲彩。西門太太道:「這大概就是梅莊吧?」亞雄道:「這裡簡直沒有戰時景象了。」
說著話,轎子是越走越近了。先是有一些細微的清香,迎面送了過來,再近一點,便看到了那錦雲是些高高低低的梅花,在圍牆裡燦爛的開著。路到了這裡,另分了一小枝,走向那個莊子。但那條小路,在一座小山腰上,平平的鋪著石板,特別整齊。山腰上的竹林,都彎下了枝梢,蓋著行人的頭頂。越是感到境地清幽。到了莊子門口,是中國舊式的八字門樓,裡外都是大樹簇擁著。雖然到了冬末,這裡還是綠森森的。客人下了滑竿,早跑出來兩頭狗,汪汪地叫著。同時,也就有兩個男人隨了出來。他們看到有一位女客,便知是來尋溫太太的,立刻引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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