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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病案本02
滿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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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本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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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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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熟悉的童謠再次響起,
丟手絹死亡遊戲──正、式、開、始!
隨著第一位死者「W」駭人的死法面世,
眾人紛紛猜測難道真是江蘭佩死而復生,前來索命?
死亡預告中,「Z、L」的真實身分究竟是誰?
沒想到其中一案竟與多年前謝家夫婦的遭遇極其相似,
無人駕駛的肇事車輛,離奇自燃的車禍現場,
種種一切,都熟悉得讓謝清呈痛不欲生。
賀予念著對方曾給予自己的善意和溫暖,
決定出手相助,不惜以身犯險。
然而一則舊影片曝光,
卻揭開了謝清呈當年棄他而去的殘酷真相──
這些年,賀予努力相信謝清呈說過的每一句話,
可原來在對方眼中,自己就是個避之不及的瘋子,
既然這樣,賀予選擇瘋個徹底,放縱嗜血惡龍的本性,
將這個虛偽的男人壓在身下,細細品嘗銷魂滋味……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經典之作,病到極致,愛到瘋魔,無可救藥!
※世界於我是一座無盡囚牢,你的出現是我渴求不已的光~~
※⚠️平心分院提醒,養成系請注意⚠️愛護動物人人有責,愛他請不要拋棄他,小心年下忠犬變身噴火暴龍,將你拆吃入腹!
※特邀繪師昊繪製精美人物封面,病院外調情似的對峙VS醉後的沉淪與瘋狂,完整重現書中的經典場面!
※出書版本為晉江連載版本。
※隨書附贈印刷特簽卡。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
偏執瘋魔年下攻╳清高冷傲爹系受
眾人皆醒我獨病,你是我戒不掉的心病!

作者簡介

原本是神奇寵物店的打工仔,擁有豐富的神奇動物養殖經驗。有一天,神奇寵物店的老闆帶著他的小姨子跑路了,為了養家糊口,她帶著店內留下的橘貓菜包,應聘成為曼德拉島上的睡鼠養殖專家。當曼德拉島覆滅時,因她在島上除了養老鼠和貓外啥也沒幹,與島上事件並無關聯。
她回到滬州協助破夢者完成調查後,整日無所事事,於是嘗試寫書,後成為自由撰稿人,在多年後將賀予與謝清呈的故事整理成了《病案本》。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王劍慷是滬大的對外交流部主任,四十出頭。
因為工作關係,王劍慷的人脈很廣,經常要和外面的人吃飯見面。
謝清呈和他也見過一兩次,覺得這男人很煩,後來見到他就繞著走,所以充其量也就是「認識」,談不上「瞭解」。
「鬼神之事我是不信的,他既然死了,多半就和成康精神病院的事情脫不了關係。」謝清呈又飲了一口茶,淡道,「而且,和江蘭佩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賀予轉頭看了看廣電塔:「成康這事兒的動靜鬧得不小,背後恐怕不是一個精神病院這麼簡單。」
這不用賀予說,謝清呈也知道。
能把學校的電視塔都操控了,輻射範圍內的所有電子通訊工具被非法統一投放影片,還能在這樣的高度戒嚴下盜取警方的照片,滬州市警察局的局長這會兒估計得送急診的心血管科去。
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公然挑釁,背後的人有多囂張,不言而喻。
而且這事兒居然牽扯進了滬大,滬大又是謝雪現在就職的地方……謝清呈想著,頭有些隱隱的痛,他下意識地摸了包菸要出來抽,但看了眼賀予,覺得他又會有意見,所以還是走到陽臺上。
賀予聽到身後輕輕的打火機聲,回過頭望去,見夜色裡亮起一縷微弱的光。
謝清呈把打火機湊到菸邊,火光勾勒出他分明的輪廓和纖長的眼睫,為他鑲了層溫柔的緋邊。然後他收回了打火機,只剩菸上燒著的火在一明一暗地閃著。
像螢火蟲一樣。
謝清呈抽完了一整支菸,就輕輕咳嗽著從陽臺回來了,並拉上了玻璃拉門。
「我去煮點宵夜。」左右也是煩,今晚估計很難睡著了,不如吃點東西熬著,看看結果。
謝清呈問賀予:「要什麼?」
「魚子醬和紫膽刺身。」
「滾出去。」
「……那都可以。」
謝清呈就去了廚房。
他做飯很俐落,而且乾淨,就像進行一次手術,一切都是清晰地、井井有條地。抽油煙機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賀予低頭看起了手機。
微信訊息量已經爆炸了。
主要是同學群裡,全在講今晚發生的事情,估計整個滬大沒有一個人能合眼,哪怕是老老實實跟朋友同學們待在寢室,大家的眼睛也全望著手機影片。
「Z到底是誰啊。」
「Z肯定是那個被害目標的姓,我姓許,太好了,我沒事。」
「嗚嗚嗚嗚他媽的救命啊!我姓張!」
「沒事同學,我姓趙,從來沒有這樣嫌棄過自己的姓,我也睡不著了。」
甚至還有幾個傻逼自發地組成了Z和L開頭的同學群,說要在群裡抱團取暖互相安慰。
還有人指出:「只要丟手絹的歌聲又響起來,肯定就是鎖定目標殺人了。我們整個寢室都在看那個丟手絹影片,太可怕了……」
新聞推播也跳到了首頁上。
不過賀予點進去看的時候,顯示的已經是「內容被發布者刪除」,估計這個時間網警已經在加班加點地刪審相關訊息了。他能理解這事兒,情況沒有控制住,又不知道究竟下一步會怎麼發展,背後的利害關係、牽扯人物,全都還不清楚,官方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消息迅速在網上散布,否則很容易造成謠言氾濫和群眾恐慌。
賀予有個家庭群組,那個群組裡基本沒什麼人說話,他合理懷疑父母和弟弟還有一個三人小群,反正他這個神經病永遠都好像是家族外的存在。
但今天滬大出了這樣的事,呂芝書還是在群組裡發了個訊息:「事情你爸都和我說了,你和謝醫生回家了告訴我們一聲。」
賀予:「到宿舍了。」
賀繼威:「拍張照片。」
賀予嘆了口氣,這是覺得他可能在敷衍,擱這兒查崗呢。
他便起身,一拉廚房門:「謝清呈,我爸要我拍張你的照片。」
謝清呈皺皺眉:「我等會打通電話給他就行了。」
賀予最喜歡他這麼說,也不想理「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組了,他把手機一扔,走到謝清呈身後。謝清呈正在煮麵,聞上去挺香的。
「你進來幹什麼?」
「看看你做飯,學一點。」
謝清呈也就不趕他了,他這會兒正要煎兩個荷包蛋,單手打了蛋往平底鍋裡倒時,他才發現自己因為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繫圍裙。
他雖然會做飯,卻討厭自己身上有油煙味,眼前的煎蛋又要管著,於是側了側頭,對賀予說:「幫個忙,把圍裙幫我拿來繫上。」
賀予:「……」自己真成他小祕書了。
「看什麼,還站著幹什麼,快點。」
賀予沒辦法,只能去門後面取了圍裙──那一看就不是謝雪用的,很乾淨很素的圍裙,估計就是謝雪為謝清呈準備的。
「這玩意兒怎麼繫?」
「……你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我不是不會繫,我用過,但是沒給人繫過。」
「自己琢磨。」
賀予琢磨一下也就清楚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他就走到謝清呈身後,把圍裙繞過去給他繫上。
繫的時候,賀予又一次發現謝清呈的腰很細,之前只是冷眼看著,這回是拿繩子環著他的腰側繞過來,還要在背後打上一個結扣。
賀予比謝清呈高一些,謝清呈站在灶臺前,賀予站在他身後,垂了眼給謝清呈仔細把繩結繫上了,重新抬起眸時,正好看到謝清呈低著的脖頸。
很白,近乎透明的瓷白色。
後頸側邊,有一點小小的朱痣。
賀予以前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謝清呈的脖子,小時候是沒他高看不到,再見面時也沒從背後認真打量過謝清呈的脖頸。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謝清呈的脖頸很漂亮,他下意識地說了句:「謝清呈,你頸後側有顆痣。」
還補了一句。
「紅的。」
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又是在貼著頸的位置,謝清呈的雄性本能讓他感覺有些被刺到,他一下子回過頭去。
傻逼直男真傻逼。
這種情況下,他回頭確實是出於男性的領地意識,想要確認自己的安全性,並且拉開距離。
但傻逼直男也沒考慮到,賀予的聲音都已經這麼近了,手還在他腰那邊放著幫他繫圍裙,這時候回過頭來,那是什麼距離?
賀予的嘴唇一下子就碰著了謝清呈的側耳,甚至還因為兩人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溫熱的嘴唇還在臉頰上觸到了一點。
蜻蜓點水似的輕觸,野火燎原似的尷尬。
僵硬極了。
賀予:「……」
謝清呈:「……」
耳側是許多人非常敏感的地方,謝清呈也不例外,哪怕只是很短的時間,他還是感覺到了屬於男孩子低緩炙熱的呼吸,荷爾蒙旺盛的年輕同性給他的壓迫感和進犯感是很強的,他冷冷抵著賀予的胸膛,把對方推開了。
兩人的臉色一時間都非常難看,盯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對不起?
那也是謝清呈自己回的頭,賀予不可能道歉,謝清呈更不可能。
你幹什麼?
……很顯然,問都不用問,這只是一個直男無腦導致的慘烈巧合。
彼此僵了一會兒,鍋裡忽然傳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賀予回過神,對謝清呈道:「焦了焦了!」
謝清呈立刻回頭,果然煎蛋的一面已經發黑了。
「……」
他從八歲起煎蛋就沒焦過,今天真是倒了血楣了。
謝清呈壓著火,把平底鍋挪開了,又對賀予道:「在這裡杵著幹什麼,出去。」
說完,他還抽了張廚房濕紙巾,面色沉冷地擦了擦被賀予嘴唇碰過的耳側和臉頰。
賀予:「……」
這種不慎的嘴唇觸碰,和之前故意整蠱的對戲不一樣。
賀予也覺得挺不自在的,沒再說什麼,低著頭就出去了。回到客廳後他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謝清呈那種眼神太冷了,帶著明顯的排斥和俯視感。
賀予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從小就被謝清呈壓制著,上了大學之後再遇見謝清呈,他就慢慢地在糾正自己對謝清呈那種源於童年的陰影,甚至已經多次拿到了兩人關係裡的主動權。
但就憑剛才那眼神,賀予立刻又被勾進了回憶裡──謝清呈還是謝清呈,還是能用刺刀似的眼神,冷靜地、挑剔地,俯瞰著他的一切。
謝清呈其實還是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
他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賀予心不在焉,以為是賀繼威等得不耐煩了打來的電話,隨手就接了。
「喂。」
「喂,謝哥,我剛剛結束任務能打電話,就看到你學校附近出事了。哥,你等一等,我現在就過來,我挺不放心你的……」
賀予把手機拿得離自己遠了點,才發現他弄錯了,他接的是謝清呈的電話。
而來電顯示的,是個備註為「陳慢」的人。
聽聲音是個慌慌張張、毛毛躁躁的少年。
還一口一個哥的,叫得非常自若和親密。
賀予和陳慢之前是見過的,兩人和謝清呈在食堂吃了頓飯,還聊了好一會兒天。
但很可惜,當時他倆都沒有自報姓名。
時間隔得又有些久了,加上聲音在電話裡會有些失真,所以他倆誰都沒聽出來對方的身分。
賀予不知為什麼有些不太舒服,他看了眼還在廚房刷鍋要重新煎蛋的謝清呈,便起身走到陽臺去。
「哥,你怎麼不說話?你……」
賀予拉上陽臺門,非常禮貌地開了口:「請問您是?」
「哎?不是謝哥嗎?」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謝醫生的朋友。」
「哦,那你叫我哥聽電話吧。」
賀予帶著笑,嗓音卻更冷了,他說:「謝清呈好像沒有弟弟,您是哪兒來的親戚,從來沒聽他說起過。」
陳慢頓了一下,他也不傻,聽出這接電話的人在這兒挑刺呢。
陳警官畢竟是警察,從來都只有他審別人,哪兒有別人一上來就審他?
而且仔細一聽,對方應該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性。這個時間點,出了這種事,還能和謝清呈待在一起的年輕男孩子,會是誰?
陳慢一時也想不到,他也把那天那個相談甚歡的飯友給忘了。
他對賀予起了警戒和猜疑:「你又是誰?哪個朋友?謝哥朋友就那麼幾個,我應該都認識。」
賀予笑了,眼睛望著猩紅色的廣電塔,這使得他的瞳色看上去有些深幽。
他其實沒必要自報家門,但他還是說了句:「我叫賀予。」
「他沒和我說起過你。」
賀予神情未動,望著塔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和謝清呈的交際圈確實沒有多少的重合度。
這個姓陳的……
「賀予,怎麼了?」背後的拉門忽然被拉開,謝清呈站在那裡。
「……有通電話,我拿錯了,就接了。」
謝清呈:「誰的?」
「陳慢。」
謝清呈一聽這名字就過去把手機從賀予手裡拿過來了,轉身到屋內接了電話。
賀予沉默地站在原處看著。
謝清呈是個很淡漠,不太容易對別人表現出興趣和關心的人。除了謝雪,基本沒有任何人能引起他的過度關注。
但這個陳慢好像是個例外。
賀予莫名地更不舒服了。
「你朋友?」
過了一會兒,謝清呈掛了電話進屋,賀予就這麼問道。
謝清呈沒打算和賀予多解釋,估計賀予貴人多忘事,早就把一飯之緣的陳慢給忘了,於是只簡單道:「算是。」
「他說剛結束工作要過來。」
「我沒允許。」
謝清呈打發了陳慢,把煮好的麵條從廚房裡端出來。他忙碌的時候賀公子在旁邊大爺似的看著,也沒上前幫忙的意思,只知道問陳慢的事。
「他為什麼這麼主動找你?」
「都說了是朋友。」
「挺年輕的吧,幾歲了?」
「和你差不多。」
「謝教授好多忘年交。」賀予說,「您就沒有代溝嗎?」
「……」
謝清呈覺得他莫名其妙,啪地把筷子一放,眼神冷下來:「你銀河系警察?問那麼寬,我的社交圈和你有什麼關係。」
賀予不語了。
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回過神之後他確實也覺得自己神經了,在意這些幹什麼。
謝清呈把蓋著溏心荷包蛋的一碗麵推到賀予面前。
「吃你的,我去給你爸打通電話。」

此時此刻。
滬大某教學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張勇蜷縮在辦公室黑漆漆的角落裡,辦公室大門緊閉。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腦門上淌下來,他拿手帕去擦,但手帕都已經濕透了,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他的小豬綠豆眼一直緊盯著鐵門的方向,這是外人想要進來的唯一入口。他已經盯了很久,從王劍慷的屍體照片曝光時,他便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
畢竟拉去成康精神病院的那些生物實驗,他也設計參與了,而且占有那些喪失了正常意識的女人,也成了這些男人在談大事時,一種約定俗成的權色交易。
精神病院的女人也有很漂亮的,有些甚至還是被他們騙進去治療的滬大學生,她們又乖又聽話,能激起很多男人的蹂躪慾,還很安全。
不太有人會去關注她們的精神世界、把她們的話當回事,有些女人被折磨瘋了,甚至是健忘的,回頭他們對她做過的事都能忘得七七八八。
懷了孕也沒關係,他們和梁季成是多年的合作夥伴,梁季成很清楚該怎麼處理,知道找那些嘴嚴的研究員把「罪證」處理乾淨。
可是……
可是這一切最早也不是他想做的啊!
明明是那個老前輩唆使他,拿巨大的利益和性資源誘惑他,讓他為他辦事,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兄弟,出了事,可以一起兜。
成康精神病院被烈火付之一炬後,那男人還安慰過他們,說都處理乾淨了,最多查到梁季成那一層,其他的都是死無對證,讓他們不要擔心。
可王劍慷突然就慘死了。
他和其他一個兄弟的姓氏也被掛在了殺人影片上,後面跟著可怕的丟手絹遊戲暗示。
張勇看到廣電塔時,剛剛從教學樓出來。他瞬間就嚇得丟了三魂七魄,一邊毫無頭緒地狂奔,一邊驚恐交加且不假思索地給「那個人」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傳入耳中的是非常悅耳的舒緩音樂聲,隱約還有外籍按摩師在輕聲詢問力道的聲音。
他們的命都要沒了。
那個人卻還在做SPA。
「喂……喂!」張勇目眥欲裂,又恨又怕,他壓低聲音卻壓不了憤怒,更壓不住恐懼。
「喂!!」
「哦。」對方笑了,「張主任啊。這麼晚了,不睡覺,有什麼事嗎?」
張勇氣得腦血管都要崩了,嗓音也變得很扭曲:「你裝什麼!王劍慷死了!他死了!!你說成康的衛生都已經打掃乾淨了,讓我們不要擔心,現在這算怎麼回事!!你說啊!」
「嗯……舒服,肩膀那邊再用力點兒。」那個人和按摩師用英文說了幾句,又慢吞吞地對張勇道,「兄弟啊,成康的衛生是打掃乾淨了。但是狗在那邊死命嗅著不放人,非要聞地上的血腥味兒,都聞到咱們家門口來了,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我不管!你該去想辦法!你拿走的利益最多,你……」
可對方笑著打斷了他:「張主任,這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不公平的,您也是成年人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還不明白呢?」
張勇汗流浹背,他盯著手機,知道那個人不會再幫他了,甚至會害他。
與虎謀皮,往往就是這樣的結果。
張勇抬頭望著血紅色的廣電塔,如夢初醒一般,把可以追蹤訊號的手機扔到了樹叢裡,然後朝著教學樓的方向狂奔而去。
現在,他正瑟縮在其中一間辦公室內。
滬大的樓舍那麼多,辦公室和教室加起來,不說一萬也有一千。
他躲在裡面,把帶定位功能的智慧錶都摘了,應該就是安全的。只要躲過今晚,他就去自首。
他想好了,他不能再有僥倖心理,自首也許還能獲得減刑,不至於落得像王劍慷那樣渾身赤裸地被活活勒死的結果……
想到王劍慷的死法,張勇又是一陣顫慄,他用力嚥了口唾沫,江蘭佩的身影彷彿就在他眼前晃動,紅衣服紅鞋的女鬼要把他也帶走。
「呸!」他哆哆嗦嗦,小聲地給自己一點勇氣,「呸呸呸!想什麼,沒有鬼!這世上沒有鬼!」
可彷彿是為了推翻他的說法,忽然間──
一聲女人的輕笑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響起:「嘻嘻……」
張勇嚇得猛跳而起,五官變形:「誰!誰?!!」
又沒有聲音了。
好像方才那輕輕的笑,是他產生的幻覺一般。
張勇肥膩發汗的背脊緊貼著冰冷的牆面,他特意選的這個辦公室,只有門,沒有窗!辦公室很小,甚至連個能藏人的櫃子也沒有!這個聲音是哪裡來的?張勇整個人汗濕得都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活魚,心臟都快從嘴裡蹦出來。
然後,就像一場殺人遊戲裡,必然帶有儀式性的一個環節。
歌聲再一次響起了。
「丟啊……丟啊……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
可他身上已經沒有手機了啊!
這個扁平的電子音,究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哪裡有手機?他懷著一線希望,安慰自己──是有人把手機忘在這個辦公室了嗎?
張勇幾乎站不住了,艱難地分辨出聲音發出的方向。
他緩緩地,順著歌聲,把那雙鼓脹如牛蛙似的眼睛,往上移動,往天花板的方向……頭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勇發出一聲整個教學樓都能聽見的慘叫──
是空調維修口!!!
空調維修口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個紅衣黑髮的女人正從架空層裡面冷然俯視著他,然後衝著他,幽幽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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