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為《杜威晚期著作》(1925―1953)第五卷,收錄了除《確定性的尋求》(The Quest for Certainty)之外杜威撰寫於1929―1930年間的所有作品。本卷為美國現代語言協會學術版本委員會認可文本。在本書導言中,保羅·庫爾茨(Paul Kurtz)稱杜威“正處於創造力和影響力的巔峰”。這一形容頗為貼切:1929年,杜威已是七十歲高齡,卻仍在1929-1930兩年間出版了四本專著和五十篇涉及哲學、教育、政治以及社會問題的文章。在本書所收錄的哲學論文中,《人文主義之我見》(What Humanism Means To Me)和《我的信仰》(What I Believe)兩篇文章表明了杜威對人類潛力與智慧的信念,另外兩篇文章則記錄了杜威與歐內斯特·內格爾(Ernest Nagel)、威廉·歐內斯特·霍金(William Ernest Hocking)、C. I. 劉易斯(C. I. Lewis)、 F. J. E. 伍德布裡奇(F.J.E.Woodbridge)在《哲學雜誌》(Journal of Philosophy)上的熱烈討論。《從絕對主義到實驗主義》(From Absolutism to Experimentalism)一文是杜威難得一見的自傳性文章,文中有一段話也許能夠幫助我們瞭解杜威日益積極地參與社會活動的動因:“總的來說,人和情境對我的影響要多於書本對我的影響。這並不是說我沒有從哲學書籍中學到很多知識,而是說,與一些親身經歷的、迫使我思考、思索的事物相比,我從哲學書籍中學到的東西是技術性的。”《新舊個人主義》(Individualism,Old and New)系列文章首次刊登於1929-1930年的《新共和》(New Republic)雜誌上。在這些文章中,杜威探討了在一個不斷變化社會中“失落”的個人的問題,個人“陷入了龐大的複雜關係網之中”,只有“聯繫現在……根據有意識選擇的可能性努力改變條件”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本書內容表明了杜威日益關注社會和政治問題,同時也證明了科利斯·拉蒙特(Corliss Lamont)在《關於約翰·杜威的對話》(Dialogue on John Dewey)中對杜威的形容是正確的:“他是我所認識的哲學家中最喜歡非學術氛圍的哲學家。”
本卷是《杜威晚期著作,1925―1953》第十一卷,收錄了杜威在1935―1937年間的所有作品,包括論文、書評、雜文,他擔任莫斯科審判指控列夫·托洛斯基罪行調查委員會主席時發表的聲明,以及《自由主義與社會行動》(Liberalism and Social Action)的權威版本,還有他在弗吉尼亞大學所作的佩基-巴伯系列演講等。本卷的90余篇文章反映了杜威在這一時期處於精力充沛的寫作和演講狀態。他從《邏輯:探究的理論》(Logic: The Theory of Inquiry )一書中抽取出一些注釋,寫了3篇文章;並討論了查爾斯·S·皮爾士(Charles S. Peirce)、阿爾弗雷德·諾斯·懷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F. C. S. 席勒(F. C. S. Schiller)、享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伯蘭特·羅素(Bertrand Russell)、喬治·赫伯特·米德(George Herbert Mead)、喬治·桑塔亞那(George Santayana)等人的著作。他的有關教育的一系列散論,發表在《社會前沿》雜誌的“約翰·杜威專欄”上;在這些散論中,他捍衛學術自由,加入傳統教育與進步教育的爭論,批評羅伯特·M· 哈欽斯(Robert M. Hutchins)提出的返回古典教育的主張,評價霍拉斯·曼(Hrace Mann)的貢獻,勸告教師積極參與社會和勞工運動。杜威寫了一篇又一篇文章來分析、批評自由主義。當他的頗有爭議的《自由主義與社會行動》出版時,霍拉斯·M· 卡倫(Horace M. Kallen)在提出”做一個自由主義者是否仍有可能”這一問題之後寫道,杜威“在他所屬時代的條件下、用他所屬時代的語言重新陳述了傑斐遜(Jefferson)在所屬時代的條件下用所屬時代的語言公佈的《獨立宣言》”。莫斯科缺席審判托洛茨基和他的兒子西道夫,指控他們反對蘇聯,這一事件激起了抗議風暴。為列夫·托洛茨基辯護的美國委員會建立了一個公正的國際調查委員會。此時,杜威已屆77歲高齡,正在完成《邏輯:探究的理論》的撰寫工作。儘管杜威在意識形態上不同於托洛茨基,但他還是同意擔任該委員會的主席。雖然家庭和朋友為杜威著想而反對他承擔這項工作,杜威還是在墨西哥主持了對托洛茨基的訊問,並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