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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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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段奔馳的旅程，生命的列車載著你、我向四野茫茫的時空飛奔，但在旅途中我們也會留意車窗外絕美的景色：原野上一片風鈴草花，星光在夜空裡像銀鴿飛馳，月色正為我們營造一座百合屋，夜暮雖已降臨，黃昏的盛 景則遲遲逗留不去．．．．親愛的讀友，當你在生旅中奔馳，請為這本小書逗留片刻，敲叩智慧之門的人，總會有豐美的收穫。請讓這本小書陪伴你的旅程，書中有人間至情、生活的哲思、美的闡釋、文學盤古的足音，有清純如童 謠般的吟唱，也有鐫心的異鄉情懷．．．．．
作者簡介
呂大明
國立藝專畢業，英國牛津學院高等教育中心畢業，利物埔大學碩士，巴黎大學博士班研究。曾任光啟社節目部編審，臺灣電視公司基本編劇，英國密西賽郡M. C.C.S特約編劇。編有〈孔雀東南飛〉、〈雲深不知處〉、〈追尋〉、〈梅莊舊事〉等廣播電視劇本兩百餘齣。著有《這一代弦音》、《蘭婷》、《大地頌》、《英倫隨筆》、《天主的子民》、《寫在秋風裡》、《來我家喝杯茶》等書。曾獲耕莘文教院創作比賽散文組第三名與第二名，幼獅文藝寫作競賽全國散文創作第一名，臺灣省新聞處優良散文獎。現旅居法國巴黎凡爾賽，並於一九九一年任歐洲華文作家協會副會長。
序
代序：她說她是一炷香 祖 慰
──在呂大明佛香式散文中的開悟
旅居在香水王國巴黎的女作家呂大明，在她的第八部散文集《南十字星座》中的〈花樣年華，寂寞斗室〉篇裏自述：「我嚮往著一段情，將大自然、玄學與人間的絕美都焚成一炷情感的香火……」
巴黎人說，香水是「來自虛空的聖釀」，呂大明的線香散文是什麼呢？
我讀這部散文集時正值我在採訪來巴黎弘法的當代高僧星雲大師，我順此請教遏他關於燒香的問題。我問：「天主教徒在巴黎聖母院點一支燭，是為了求主用光明照亮點燭人的心願；那佛教徒禮佛時點一炷香有何典故呢？」星雲說：「出家人坐禪時點一炷香，導引打坐者入定入慧，在飄渺而芬芳中易得開悟；至於信徒在佛前敬香，那是燃一炷心香，在藍色的裊裊的心煙中，即心即佛，佛我對話，從『迷即佛眾生』，到『悟即眾生佛』。」
原來呂大明的散文是將自己的心點燃的禮佛之香。佛是她的讀者。我讀我亦成佛。佛陀，覺者也；我在佛香式的散文裏不斷獲得文學的正覺……
將自己的心點燃的禮佛之香
呂大明在散文裏多次旁徵博引印象主義。
她的筆端也不斷湧出色彩殊異的印象主義文字。
她在〈謫凡記〉裏用這般「印象」去彩繪黎明：「午夜的星光之火殘燼將息，黎明的曙光已透進窗櫺，鳥兒將『啾』字拉得長長的……空氣是薰透了的草葉香氣。淡淡的流雲勾勒著花朵般的紋縷。天邊宛如一塊混濁的紫水晶。光緩緩舒展，在一片紫色中又點染了輝耀的朱紅，漸漸蕩漾開去，化紅紫為金，於是，清晨一路灑著金波向我走來。」她又用莫內式的彩筆繪出黃昏：「夕陽逐漸沉落，在星光尚未撚亮天宇之前，一位穿灰袍的天僧走來，將一卷昏黃的畫釉徐徐捲起，插上黃昏的門閂，撒開漸漸加深的灰色僧袍，把田野山川抱進懷裏，剎那間，主造的萬物，神奇地化為實有的空無……沒有多久，星花灑上天宇的四壁，撚亮了朦朧的穹蒼。我為美好的一天而感謝上主，我的天堂沒有失落。」
一炷將大自然、玄學和美焚燒的具有印象主義色彩的芬芳之香，使我浮想聯翩──
印象主義是一個特別的藝術流派：它刻意捕捉繪畫色彩在自然光下的瞬間變化，開柘了新的視覺領域，以此作為獨立的藝術價值；也就是說，它闡明藝術的真諦是「怎樣表達」，而不是「表達什麼」。我去過莫內的故居，他挖了一個水池培植了睡蓮，他畫下了一幅又一幅不同天光下的睡蓮，不表達任何形而上語義，他所顯示的只是「怎樣表達」在睡蓮這個視覺體上的光和色的關係，以此確立印象派的藝術價值。
筆端湧現印象主義文字
在呂大明的「佛香式散文」中禪定，讓冥思上溯回歸，歸到藝術的源頭觀照藝術的本相是什麼。我的冥思飛落到我去過的法國南部蒙蒂尼亞的〈拉斯科洞窟壁畫〉。距今兩萬年左右的舊石器時代的法國先民克羅馬農人用動物油調著紅土及其他色的礦物顏料，畫下了赤鹿、黑野牛及白野馬等。這些原始藝術只留下了「怎樣表達」，而不會有深奧的形而上的「表達了什麼」。見多了獵物的獵手，記住了形象，信手畫了出來，被同伴看到覺得很有趣，也仿傚而畫，從此萌生原始繪畫。那些畫得最像的最生動的人成了第一批原始藝術家。由此而產生了人類的欣賞肌理：你畫野歡，我畫野獸，我們共同想表達，但是你畫得比我像（即你的「怎樣表達」超過了我），我對你畫的（作品）表示佩服和讚美。所謂欣賞，就是欣賞「難能可責」。
我的冥思又駕著「佛香」飛到公元前十一世紀的周邑，聽到了一位青年在唱〈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我國由文字記錄下來的最古老的詩篇，居《詩經》三百首之冠。這首詩傳達了什麼形而上的愛情理念了嗎？否。載了什麼「道」，言了什麼「志」？否。只是表達了人人欲表達的男女情愛。它為什麼會被傳誦及被孔子收入《詩經》？因為它在「怎樣表達」上高明：用四言押韻的格律，用形象裏動的雎鳩雌雄和鳴之聲「關關」比興，用複沓吟唱的結構，描繪男子、思慕和慶婚的情感過程。這裏又印證了人類共同的欣賞肌理：凡超越了欣賞者表達能力的「難能可貴」的高明表達，就是藝術的可欣賞之處。
即使到了現代──我的冥思飛到巴黎歌劇院，那裏正在上演莫札特的〈魔笛〉。那些買了昂貴的戲票的看戲者，絕大部分已熟知〈魔笛〉的劇情（即已了然「表達了什麼」），到此就是要欣賞世界著名的戲劇男高音多明哥如何演唱王子塔米諾的詠嘆調（即欣賞「怎樣表達」）。在這裏看歌劇的並不是都想去演歌劇，但是他們都對歌劇有興趣。他們其中有不少人多次看過歌劇，要使這些人產生美感衝動，必須是這次的演出水平高於他往常看過的，鑑於上迷，欣賞肌理的現代表述是：能引發觀賞者的興趣的，而其在「怎樣表達」上又高出觀賞者在這方面的審美經驗的藝術活動，才是有「難能可責」的欣賞價值的。
開悟之一：「怎樣表達」才是藝術的主價值；「表達了什麼」是藝術作為符號所表現出來的附加價值。現代藝術的危險是將附加價值異化為主價值。
呂大明說她是一炷香，她的「佛香」裏飄忽著大自然和人間的絕美，屬於人的本體論方面的關注，當然能引發人們永恆而普遍的興趣，而她慘淡經營的不是表達與眾不同的理念，而是與眾不同的「怎樣表達」：綸音天語似的散文言語；莊子式的散文「場結構」；由唯美想像力所過濾、提純的人間淨土似的散文意境……
讓冥思回歸藝術的源頭
呂大明確實在追求「絕美」。
她在〈美的印象〉裏釀成這麼多令人黴醺的美的瓊漿：
在落梅時節，半醉斜坐在雕鞍上，騎遏梅花紛飛的三月……單簧管吹出低沉柔美的音調，美得像是生命中最後一個夏季……星光像蠟炬那樣流淌……
登高壯闊天地間，山巒蜿蜒起伏穿進雲海，一隻孤鷹也以縱覽天地的姿態，停在山岩上。讓我也隨暮靄中的歸鳥，化成殘墨淡淡……
岩石也像一部書是可以用來閱讀的……我也願意是一塊石，承受宇宙造化恣意琢磨，承受風鐫水蝕與大自然命運的箭矢。「沉默」是石的樂章……
我愛秋天。我從浩瀚的秋空，縱橫西東的流雲，秋收過後略帶蒼涼的野地，低嘎迸裂似的雁鳴，空際上流瀉的如霜月華……。我啜飲著智慧之杯，於是驟然間揮灑的思潮凝成佳妙的詞句……走在落著秋霧的河畔，看到河對岸的城樓像輕煙似遁入霧中。走在暮色籠罩的秋日黃昏下，去看每張臉，每張臉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每張臉都是朦朧的，隱藏起憂與喜，隱藏起年歲與凋零，隱藏起人生狂飆巨浪中奔馳的痕跡，每張臉都寫著秋的寧靜……
美，從古希臘的維納斯那裏，或許更早更早的原始先人的岩畫中，她就是藝術之魂。然而，到了現代，當我們讀波特萊爾的〈惡之華〉，當我們看畢加索的〈亞威農少女〉，當我們聽斯特拉夫斯基的〈春之祭〉……美被當作過時、陳腐的幽靈而被驅逐，時興一種「審醜」的藝術語言。
這種轉換是合乎藝術邏輯的。現代語言學之父索緒爾就指出過，藝術語言的代碼不同於日常語言。日常語言是逐步完善，使其表達得準確、清晰和經濟。藝術語言的約定規則是不停地自我破壞（即創新）。當一種新藝術語言被大眾熟知，立即由雅而沉降到俗。藝術家馬上就得揚棄俗語言，破壞俗語言，而追求一種不為眾人一目了然的、更精緻朦朧的新的語言，而確立藝術的新價值。正是這種「不停顛覆自己」的藝術創新邏輯，到上個世紀下半葉，所謂現代主義藝術家，開始顛覆用了幾萬年的美的語言了，換了種種使人驚攣的「審醜」語言。從苻號學的角度看，在藝術「表達了什麼」的領域裏，無疑是開柘了新邊疆。
唯美散文是現代讀者之必須
但是，人類需要美不是一時的而是本體的、永恆的。當代著名的德國哲學家伽達默在《美的現實牲》中論道：「人們要在現實的一切無秩序的結構中，在所有不完滿、惡運、偏激、片面、災難性的迷悟中，必然導致對非現實的藝術中美的夢幻的追求。這是人求完美的本體論的功能，它填充著理想和現實間的鴻溝。」這種人的處境的不完滿而追求藝術中美的補償的人的存在主體性，就像柏拉圖說的男求女、女求男的神話──人本是球形體，因反叛大神宙斯而被宙斯劈成兩半而成男和女，從此，這一半永遠渴求另一半。人被「存在」這個大神將人性的體驗劈成兩半──現實的不完滿和藝術中的完美，為了成其為完全的人，現實中的人永遠渴求藝術美的另一半。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呂大明的唯美的散文仍然成為現代讀者的必須。她的每篇純文學的綸音天語般美的散文都被各報刊悅納，她的書比其他純文學書要好銷得多，個中奧妙是她滿足了人性的本體論上的覓求。
倒是「審醜」的藝術品會遇到人的本體性的拒斥。一些使人產生「驚攣」的超現實主義作品，雖經現代藝術家誘導，甚至造成不欣賞現代藝術即是缺乏現代文化的文化心理氛圍，人們一時可以理性地接受，但是，人類的追求美的感官以及人的存在迫使人向藝術索取完美的「另一半」求愛似的「精神本能」（即本體），會抵抗那些奇醜作品及審醜高論。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古典音樂仍享有那麼多聽眾，而慘淡經營大半個世紀的自勛伯格之後的現代主義嚴肅音樂仍無大眾知音，只有極少圈內之人互賞。
呂大明的佛香散文讓人開悟：藝術家命中註定只能受僱於美神，你的最大食由表現度不過是生產著有你的標誌的美來，如此而已；如果我們在關於美和醜的理論迷宮中迷失，若要找出口，只有本相還原，還原到直覺，直覺會憑它有人的本體性把我們引領出去。
呂大明似香的散文裏，飄著似散而聚、似聚而散的獨特結構，我稱它為「場結構」，很像莊子〈逍遙遊〉那種文體結構。
在「文載道」的散文中，為了表達觀念，其文體結構常常是三段論證的邏輯結構。解析通篇，竟是「因為……所以……因為……所以」的線性的因果鏈，是一種線性因果結構。
解析呂大明的散文結構卻是一種嶄新的。隨便抽出一篇，例如短短的〈最後的華爾滋〉，共有「輓歌」、「歐佛利亞」、「廢堡」、「詩經」、「愛倫坡」、「星際塵雲」等六段，每一段都是獨立的意象，段落間亳無因果聯繫。甚至連時序的先後也沒有，任意跳躍，空間也是任意摘取，從腳下的墓地到幾十億光年外的星雲。這些詩愫化了意象羅列在一起不是胡亂的堆砌，而由「最後的華爾滋」這個「生命的最後的優美之舞」的意象作為編碼，把那些互不相干的六個意象編織在一起，像一個電磁場，每一個意象都是「最後的華爾滋」的一個獨到表現的舞步，像是電磁場的各自獨立而又互感的電磁波，無掛無礙地擴展開去。
再析〈蠟染的月份〉，多麼新穎奇特的場結構。十二個月，十二個段落。時序是倒裝的，像是太空飛船發射指令的倒數器，造成時間非均勻感，越來超快，越來壓強越高。十二個月十二個意象，完全獨立不相干。有風花雪月，有帝王之駒，有絕倫音籟，有水車低語，有世事禪悟，有希臘神跡，有詩人遊詠……被一個意象極豐富的「蠟」字──晶亮的、純淨的、可人意的、可流變的、可燃燒成光明的、可用它的拒色而染成多色多圖的──「染」成一個對歲月周變的美感場，是呂大明這枝採蜜的筆奉獻出來的蜂蠟而染出的繽紛而多情的美感場。
外在信息極多元的當代作家
呂大明是外在信息極為多元的當代的作家。她觀照審美對象，不會像以前的作家那樣以一種價值觀或一個角度觀照。她以她在歷代中西文學奇葩上博採而來釀製的多元審美價值，去提純出多元的美意象，場性地編織在一起。因為多元審美觀照的價值是場性的，互不為因果關係的，當然其所得的審美意象組織起來的結構，自然就是「場結構」。印象主羲可以只追求「怎樣表達」的藝術主價值，而拒絕回答「表達了什麼」不求藝術附加償值。但是散文，尤其是敘事文學是不能放棄附加價值的。只要把藝術當作符號，其符號功能就是「表達了什麼」，即符號施指所對應的所指。因此，在為藝術主價值正名的同時，為了增大藝術品的審美信息量，完全應該增多審美附加價值──「表達了什麼」。
呂大明用她的綸音天語般的美語及飄渺聚散的場結構等的似一炷佛香般的「怎樣表達」，去表達她的「人間淨土」。
托爾斯泰在他的《藝術論》中給藝術下了個定羲：「藝術是這種人的活動──一個人有意識地藉著某種外在的符號，把他所親歷的情感傳達給他人，使他人受到感染並也經驗到這些情感。」托爾斯泰進一步詮釋他所要表達的情感是：「好的藝術品須傳達那些能促進當代宗教意識的情感。」
呂大明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她的藝術見解在藝術符號該表達什麼方面是與托爾斯泰所見略同的。
在不淨人間昇華出一片淨土
讀她的〈不速之客〉、〈神匠〉……，其中都是活生生的平凡人，而又都是把自己所存在的「此在」當作人間淨土來建設的現代宗教人。在這片淨土上，呂大明為你搬來了四十萬件藝術瑰寶及瑰寶中的靈魂（〈羅浮精神〉）；在這片淨土上，為你邀請來中外歷代才女（〈才女〉），為你展示「華麗而典雅、溫柔而深情的精神世界」；在這片淨土上，為你營造了人間仙鄉（〈瑞士人住在神仙的故鄉〉）；在這片淨土上，有與歷代精英共時的春花秋月冬雪夏樹（〈春花、秋月、冬雪、夏樹〉）；在這片淨土上，為你唱著〈晚風古調〉：「在船隻沉入夢鄉的月光河上，邀你共旅」；在這片淨土上，為你展示那高潔的、深蘊到寂寞宮花似的〈愛的小箋〉……托爾斯泰的天國在彼岸，而呂大明卻極力營造此岸的還飄著幾朵淡淡愁雲的淨土。她建構這片人間淨土的方法卻是普羅米修司式的：「試圖以溫柔悲憫的盾甲，擋住無情的箭矢，在靈魂深處，默默承負起救生的使命」，以在不淨的人間，昇華出一片淨土，像空調機，為我們在酷暑嚴冬的無垠天地裏仍能割據出一屋的春天來一樣。
寫罷這篇小序，忽憶起杭州鳳林寺的一副對聯：
百八杵鐘聲撞醍癡夢，
五千言慧典參破禪機。
為什麼在記億深海跳出這兩句？不知道。癡夢。輝機。綸音天語的絕美。逍遙的場結構。人間淨土。於是，使呂大明將成為當代散文獨一家和一大家的機率大增。但，機率只顯示可能，而不是先知的預言……
一九九二年七月二、三 中副
目次
代序：她說她是一炷香 祖 慰
──在呂大明佛香式散文中的開悟
南十字星座
風鈴草之頁
鐫心集
春花‧秋月‧冬雪‧夏樹
蠟染的月份
夏蒂拉隨筆
我登白朗峰
阿爾卑斯山村之旅
寫給原野
釀就了「淺醉瑤觴」
月光下的晚宴
記得，那個夏天……
秋日二題
客夢零星
書 懷
我 愛
愛的小箋
花樣年華 寂寞斗室
不是愛情
手琴與惠施
宮花寂寞紅
珠淚吟
「蘭園」舊事知多少
──悼蒙梭皇家古堡遺蹟
飄風逝水
懷念逝去的海裳草
籃色多惱河
謫凡記
迦南的婚宴
大奇蹟與小奇蹟
表 姐
蕾 金
神 匠
才 女
秋河月冷
──談張愛玲的小說世界
零落丹楓霜天裏
──我讀《賽金花》的原著
千秋業
萬象紛呈
鏡與人生
省思小語(一)
省思小語(二)
最後的華爾滋
美的情思
美的印象
智慧迸裂的火花
幽默與諷剌
詼諧文章
說「典」
畫「夢」
不速之客
牛津迎接英女王
英國人的休閒生活
羅浮精神
瑞士人住在神仙的故鄉
附 錄
被美迷住 趙淑俠
──在呂大明佛香式散文中的開悟
南十字星座
風鈴草之頁
鐫心集
春花‧秋月‧冬雪‧夏樹
蠟染的月份
夏蒂拉隨筆
我登白朗峰
阿爾卑斯山村之旅
寫給原野
釀就了「淺醉瑤觴」
月光下的晚宴
記得，那個夏天……
秋日二題
客夢零星
書 懷
我 愛
愛的小箋
花樣年華 寂寞斗室
不是愛情
手琴與惠施
宮花寂寞紅
珠淚吟
「蘭園」舊事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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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風逝水
懷念逝去的海裳草
籃色多惱河
謫凡記
迦南的婚宴
大奇蹟與小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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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匠
才 女
秋河月冷
──談張愛玲的小說世界
零落丹楓霜天裏
──我讀《賽金花》的原著
千秋業
萬象紛呈
鏡與人生
省思小語(一)
省思小語(二)
最後的華爾滋
美的情思
美的印象
智慧迸裂的火花
幽默與諷剌
詼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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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牛津迎接英女王
英國人的休閒生活
羅浮精神
瑞士人住在神仙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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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迷住 趙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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