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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丐心淚:祈竹仁寶哲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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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丐心淚:祈竹仁寶哲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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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在傳統上,本來只有具德大師之輩的生平才會立傳及流傳,後世讀者可由閱讀這些大德的傳記而對佛法生出敬重之心。
我只是一個凡夫,一生中並無任何足以立傳的成就。在這本或許會引人恥笑的自傳中,所記載的只不過是一位平凡僧人飄泊大半生的平凡故事,絕對不可與歷代大師傳記相提並論,其著寫的目的,亦僅僅是讓非藏族的讀者,聊以瞭解一下西藏文化與藏傳佛教僧人生活的點滴而已。
近年來,由於祖庭大藏寺僧眾及各地弟子的請求,同時為了避免各國弟子及故鄉的人對我生平的失實渲染,我用上了一點時間,由我依回憶口述,林聰、達華譯師及卡瑪仁青比丘筆錄及整理,配合林聰十多年來抄錄而成的片段,最終才結集成為這本自傳。

作者簡介

祈竹仁寶哲為藏傳佛教格律派高僧、四川名剎大藏寺之法台及著名醫師,生於1936年四川阿壩州,十歲於大藏寺出家修學三藏佛法,同時亦隨名師習醫多年,後入位列世界三大佛教學府之色拉寺學習至考取「格西」學位(相當於佛學博士學銜),並取得政府認可之傳統西藏醫學醫師資格。
自1986年起,法師長年巡迴世界弘法贈醫,錫蹤遍布澳大利亞、新加坡、加拿大、美國、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香港及台灣等地。法師更不斷致力於積極籌協貧困地區之贈醫、助學及扶貧事業,以慈悲無私之佛教精神利益眾生。
於2001年,法師被蒙古最高精神領袖哲布尊丹巴法王授以冊封寶函,側封予「黃帽廣行教法者」勛位。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敬禮三寶!
大藏寺法台、色拉寺昧院嘉絨堂祈竹仁寶哲是我生平中的摯友。早在數十年前,我便有幸認識了仁寶哲。由初相識始,我倆便成為了無所不談的知交。
在我倆交往的數十年中,我得以深入地瞭解這位法師的內心。仁寶哲對世俗上之政治、名利、地位及弟子的供養絲毫不重視,幾十年來,他只是年復一年、月復一月、日復一日地默默修持。
在修持上,仁寶哲一邊清淨地持戒律及勤修顯密教法,同時亦盡一己之力量,為佛法作出貢獻。世界各地有不少漢人及西人,正因為仁寶哲的教化而步上了入佛之路。
於此末法年代,這樣的大師是稀有的。因此,我很高興知道仁寶哲之口述回憶錄現今出版發行。能為這樣的一位大師及知己之傳記作序,是我的一種榮幸!

天主教 高倫‧德格拉斯神父序
在十多年前,祈竹仁寶哲進入了我的生命。自始,我們常有友善及有益的定期性會面及交流。在認識仁寶哲不久後,我邀請他來到澳洲柏斯的一所天主教修道院中作客,並把他介紹予我的一眾同修弟兄們。至今我仍清楚記得,在把仁寶哲介紹予修道院眾神父時,我是多麼地以能與仁寶哲交友為榮!
在修道院中,仁寶哲分享了他的人生經歷及禪修體驗。他的自然、簡樸、謙遜及他所描述之禪修體驗,深深地打動了我們這些天主教神父的心靈,以致大家對他的該次到訪交流至今仍印象深刻。
祈竹仁寶哲是一位智者,但他並不遁離世間以追求智慧境界,而是把智慧及慈悲帶來這個世界。仁寶哲以一位佛教法師及西藏醫學大師的身份,以身作則地向每一位他遇上的人,開示著友愛、包容、尊重及同體大悲的情操。在五大洲的每一角落,都有受過仁寶哲影響的人。
我記得在一次陪同仁寶哲到訪他所住持的大藏寺之路上,車子途經西藏以東一個高達一萬五千呎的險峰。路的一邊是懸崖,另一邊則被泥石流堵死了。我們的司機竟然選擇在這個險地超車越過前面的大貨車。此時,我下望車邊險峭的崖壁,心中充滿不安。在這一刻,仁寶哲倚身向前,在我的臂上握了一下,他的眼神似是在說:「放心吧!」就在這當下,我的緊張情緒完全消失於無形,我甚至更幾乎是在享受著在仁寶哲身旁這平靜的當下一刻。以上所說的,便正是我的這位摯友所散發出的、超越言語的信心及體驗。我深信在有幸認識仁寶哲的其他人當中,有許多位也曾有過相似的難忘經驗。
你正在閱讀的這本書,是仁寶哲這位以弘法為己任的人之內心流露,同時亦是由仁寶哲的生平片段及內心體驗,交織串成的一本見證。透過閱讀仁寶哲所分享的生平經歷,讀者的生命將會有所啟發及更趨豐盛。
有人說過:「當你具備了當弟子的條件時,師父便會顯現!」願讀者透過本書進入這位真正及慈悲的道上大師之生平、經驗及體悟,從而喚醒自己的內心世界!

祈竹仁寶哲自序
在此,我先向我的根本恩師赤江仁寶哲致敬。
自一九八六年起,小徒林聰便開始由師徒日常談天的內容中,搜集我的生平資料,十多年來不厭其煩地多番追問我生平的細節。近年來,由於祖庭大藏寺僧眾及各地弟子的請求,同時為了避免各國弟子及故鄉的人,對我生平的失實渲染,我用上了一點時間,由我依回憶口述,林聰、達華譯師及卡瑪仁青比丘筆錄及整理,配合林聰十多年來抄錄而成的片段,最終才結集成為這本自傳。
在傳統上,本來只有具德大師之輩的生平才會立傳及流傳,後世讀者可由閱讀這些大德傳記而對佛法生出敬重之心。我只是一個凡夫,一生中並無任何足以立傳的成就。在這本或許會引人恥笑的自傳中,所記載的只不過是一位平凡僧人飄泊大半生的平凡故事,絕對不可與歷代大師傳記相提並論,其著寫的目的,亦僅僅是讓非藏族的讀者,聊以瞭解一下西藏文化與藏傳佛教僧人生活的點滴而已。

目次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008
天主教 高倫‧德格拉斯神父序 009
祈竹仁寶哲自序 011
1.由出生到出家 013
2.登大藏寺法台 035
3.徒步往拉薩 071
4.色拉寺的奉茶僧 091
5.變幻年代 121
6.印度歲月 137
7.往西方弘法 165
8.隨風飄揚一片葉 181
9.回到起點 205

 

書摘/試閱

由出生到出家

我的生平,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僧人飄泊流離的平凡故事,乏善可陳。
我於一九三六年夏季藏曆七月十三,生於西藏東部嘉絨地區的一個小鄉村中。嘉絨一帶是藏族聚居的地區,當年由十八位土司(即地方領袖)管轄,地大物博,盛產牛黃、熊膽、鹿茸、蟲草、松茸及貝母等藥材。在十八位土司中,我的生地屬於松崗土司屬地,村名「霞渡」,我猜想當年人口約為一千村民及有一萬鄰近居民左右。村中有一座具三百多年歷史之寺院,本為覺囊派道場,後由第三世祈竹仁寶哲將其轉為格律派,遂成為大藏寺之下寺及由歷代祈竹仁寶哲所住持的道場之一。
以現代的政治地理域名來劃分的話,我的生地現屬四川省阿壩州馬爾康縣腳木足鄉,距四川省成都市四百多公里,稱為「川北」地帶,區中有大藏寺(Dhe-Tsang,文史上亦稱「答倉」、「大澤」等異譯)等名剎。我們的語言不同於現在被普遍稱為「藏語」的拉薩語,而是另一種被籠統地稱作「嘉絨語」的方言。單就一個嘉絨地區,已經有多種不同的方言。有好些地方,相隔一個村便已是使用另一種方言的地域了。
藏地是佛教盛行的地區,嘉絨區當然也不例外,而且還是其中一個佛教發展的最早的地域。遠在一千多年前,後藏地區的毗盧遮那大師已來到嘉絨一帶弘法,由這位大師在嘉絨創立之寺院,被視為西藏佛教最早之發源地。這寺院由我的外公當法台,當年有三百位常住僧人,於大法會時則有更多的各宗派僧人同聚修法。在公元十五世紀,格律派始祖宗喀巴祖師的教法,正開始在拉薩地區弘揚時,他的心子阿旺札巴祖師,卻已同時把格律派的教法帶到嘉絨地區廣弘,並建立了川北名剎大藏寺,亦即我出家後所隸屬的寺院。
由於嘉絨地帶緊貼著漢地,這裡的文化亦深受漢地的影響。在嘉絨,不但藏傳佛教的主流格律派盛行,其他如寧瑪派、薩迦派、噶舉派,乃至在其他藏區已經式微的覺囊派及藏地的原始信仰(苯教)都甚為活躍。漢傳佛教、漢地的道教乃至羅馬天主教、伊斯蘭教及基督教等,在此地當年均已有道場及活動,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另一方面,我出生的家庭也有濃厚的漢文化影響。家父次仁般措(Tsering Phuntsok)是當地望族背景,為人善良,甚得村民之擁護尊敬,乃至後來文革時期,他雖被定位為舊社會領導層,卻因民眾多次代說好話而得以倖免於難。家母達西拉姆(Tashi Lhamo)是當地的著名美女,有一點漢族血統,比家父小十五年。她的父親(即我的外公、第六世祈竹仁寶哲)生於大藏寺一帶,外婆的家族卻是混雜漢、藏血統的,據說族史上溯一位似乎是來自湖廣地區的漢人軍官。故此,家母的生活習慣中有不少與漢族相似,她的親戚中有些仍保留著漢地的習俗,例如供奉土地公、灶君及關公等,這些習俗我從小便看慣了。
在我出生前,據說家父與家母留意到不少吉祥的徵兆,家母更不斷夢到當地山上的隱士第五世悉弘仁寶哲(Shrivam Rinpoche),飛來降落於我們房子的天台上。
由於後來大家都認為我是悉弘仁寶哲之轉世,所以在這裡不妨說一說他的歷代生平。第一至第三世的悉弘仁寶哲,都是嘉絨聖地觀音橋附近的人。這個聖地離我的生地也不算太遠,乃因供奉著由著名藏王松贊干布所修之五尊觀音像其中之一而聞名,同時它亦被尊為金剛瑜伽母的聖地之一。第三世悉弘仁寶哲在這聖地附近的一個小山洞中修行多年,得到極高的成就。在出關後,他來到了我的生地圓寂。第四世悉弘仁寶哲生於我的生地,後來在當地山上修建了一間小茅篷終生閉關。在他圓寂後,又轉生於附近村落一個貧農家中,父名「固努依」,母名「嘉生」。
這位第五世悉弘仁寶哲積美仙藩多傑(Jigmey Zhanphen Dorje),自幼便顯出非凡能力。有一次,他力稱某塊石頭中有一蟲兒被困在內,由他的兄長打碎石後果然如此。在他修護法供養時,有時會有火光由他的手鼓中發射出來(這個手鼓後來被呈交予我)。他又能在一小時內,行走常人必須走上一天的路程。此外,還有種種跡象顯示,他能役使護法代為辦事。他在年約二十歲時,入了一座寧瑪派寺院學法,然後便入關準備作長達三年又三個月之閉關。在他離家入寺前,當地一位曆算師預言,悉弘仁寶哲及其弟將永不返回原鄉。果然,在閉關期間仁寶哲預言自己將圓寂,並向其弟囑咐後事。其弟力求兄長把他也帶走,最後兄弟二人均於關房中圓寂。仁寶哲生平曾撰著不少論作,但現今均已失傳。在仁寶哲生前,家母在十三歲時曾見過他一面。
家母十分年輕時便產下我,當時她大約是十八歲左右,我只在母胎中待了七個月便出生了。據說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早上八、九點時份,天上仍看到日、月及星同時高掛,村民都視之為少見之異象,因此認為我是一個身份特別的人,而且預言我一生將會常逢佳運(我在後來懂事後,尤其是在經歷勞改的那個痛苦年代,常懷疑這種說法!)。我在出生時,是被一層奇怪的胎衣包蓋著的,看似一個肉球。
當時家裡由鄰村邀來了一個有多次生產經驗、年約二十歲左右的親戚度卡(Dolkar)幫忙接生。度卡看到我這個怪胎,便倉惶地找來一個籐籃,向家母說:「妳懷的是假胎,只生了一團肉下來,讓我馬上取走埋了吧!」家母卻堅持要看一下這個「怪胎」才肯心息,便把這個肉團取了過去細看,發現胎衣下似乎另有東西,便強行扯開胎衣而把我取出來了。
當時我比一般正常的嬰兒小的多。這些事是後來我長大後聽說的,度卡阿姨後來也常常不好意思地談及,她當年如何差一點就把我埋了的趣事。這個親人一直很少叫我的真名,只慣叫我外婆對我的暱稱「阿多」。「阿多」是我們方言中「阿小」的意思,取這個小名,是因為我出生時比其他初生嬰兒小的多的原因。其他老村民亦大多以這個小名叫喚我,在記憶中,家母好像也一直從沒認真地用我的真名叫喚過我。在我十多歲離開嘉絨後,我一直沒有再見過度卡阿姨,但卻常常會想念她(度卡阿姨在八○年代病終,我當時是在印度聽到消息的)。
藏族的名字與漢人及洋人名字不同,並沒有正式的姓氏,一般是以兩個名字加在一起命名,而且名字多有佛教的意義,又或與出生的日子有關,例如星期天出生的叫做「尼瑪」(太陽)、週一出生的取名「達華」(月亮)等等。在我出生時,外公正住在離開大藏寺不遠的山上閉關院修持(距我出生地一天路程之遙)。在聽到他的首個外孫出生的喜訊後,外公為我取名「疏南丹正」(Sonam Tenzin,即「功德持教」之意),又派人送予甘露丸、薰香、護身結及咒輪等物,千叮萬囑家母要小心照顧我。
我是家中的長子。家父在外另有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兒子。在我出生後,家父與家母陸續再生下了二子二女。二弟被認定為是另一位大修行者之轉世,他的身體在黑暗中會發出光明,令人嘖嘖稱奇,但後來弟弟因為某種原因而夭折了。三妹志美度卡( Chime Dolkar)與我感情很好。在闊別了幾近四十年後,一九九三年我首次重返故鄉,她淚流滿面,兄妹倆相對默默無言,心中有無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後來,她那出了家的兒子更成為了我的侍從和翻譯。四弟杜度旺竹(Thutop Wangchuk)年幼即被當地公認的一位大修行者,確認了他為外公的轉世化身(當時外公早已圓寂了,四弟亦即成為了第七世祈竹仁寶哲),本應送至大藏寺出家及冊封,但因當時的政治情況,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文革期間,中國大陸的生活十分艱苦,四弟總把他僅得的糧食給家母吃,自己寧願獨自在一棵核桃樹下盤腿打坐(當時我已身在印度了)。後來四弟被徵調至糞場當童工,在不潔淨的工作環境下,不久便因染病而死於十二歲幼齡,死後火化時不見遺骨,只見許多舍利,眾人無不稱奇不已。五妹疏南拍姆(Sonam Palmo )是在我往拉薩求學後才出生的,所以我一直至一九九三年初次回鄉時,才第一次與她見上面。這個妹妹現在仍住在我出生之村落,經營一間小商店。在文革時,家父與家母被分開了,後來家母又另生了一個與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叫拉頓(Lhadon),她現仍住在附近的馬爾康縣城。
由於家母有漢族血統,我們的家庭或多或少都受到漢族文化的影響。藏地的飲食習慣與漢人大不相同,但我們家裡的飲食與漢人家庭卻頗為相似。在年幼時,家中每一餐都有五、六盤漢式的小菜,而且常吃麵條。在每個月中,總有一次會吃火鍋及一、兩餐會有以豆腐造的菜式。
在一九三八年,第五世悉弘仁寶哲之親母來到我的家中,本欲謁見我的外公祈竹仁寶哲。幼齡的我當時雖然連話也還沒說的流利,但在她一入門時,據說我馬上朝著她喊「媽媽!」,她被嚇的坐倒在地上。我衝到她面前,坐在她的膝上,把我的玩具全攤在她的膝上說:「這是我今生的東西。妳把我先世的東西都丟掉了嗎?」她除了哭以外便說不出什麼了。這些都是後來人們向我說的,我自己倒記不起這些童年事了(現在的我,連昨天做過什麼也記不起,何況童年往事呢!)。自此以後,再經過了某些權威人士的認證,我便被視為第六世悉弘仁寶哲了,被授予先世的手鼓等聖物(這手鼓曾噴出火光,而且不論什麼季節,都能發同樣的鼓聲,至今已近百年仍不變音。手鼓現仍在我故鄉中被珍藏),但卻並未正式昇座坐床或被冊封。
在後來,外公祈竹仁寶哲常常向我細說歷代悉弘仁寶哲的事跡,亦確認我是仁寶哲之轉世,但外公卻把他自己的歷代名位授予我,而我反而並無繼承歷代悉弘仁寶哲之名位。事實上,歷代以來的悉弘仁寶哲,都是修行有證的大師和隱士,更被當地人視為西藏聖者密勒日巴的化身(西藏人總喜歡說這一類的話!)。在我自己客觀地看來,我當然不但不是密勒日巴或任何聖人(不論是悉弘仁寶哲或是祈竹仁寶哲)的轉世化身,就連一點密勒日巴的「味道」也沒有!如果硬要把我與密勒日巴尊者扯上關係的話,我的生平或許只可說是與尊者的前半生相近吧!(譯者註:密勒日巴尊者之前半生曾作極重罪業)
我年幼時相當好動,總不會停下來。在村中,我是出了名的頑童,一時爬樹,一時爬梯,連走路也總不會好好地走,反而是手足並用地快速爬行,活像一頭猴子似的。
在我約六歲時(一九四一年),外公認為我應該開始學經了,便為我禮聘了霞渡寺中一位畢業於拉薩下密院的僧人來教學。這位老師名叫「疏南」,身材高而膚色很黑,是一位出名嚴格的老師。在開始的一天,由於我被視為一位轉世者,便舉行了一個特別的儀式。我記得當時宴會上有牛奶及許多食品,令我認為「學習」會是一件愉快的事。在兩個月後,我學懂了藏文字母,而且能讀誦一些簡單的經典。此後的一年中,我便學習《薩迦大日經》(Sakya Kunrig。採用這本經是因為它內文並不艱深,學生易於學習)。老師有時會來我的家中授課,但大部份時間都是我到老師家中上課的。
有時候,外公也會親自對我略作教授。沒多久後,我便對學習生出了抗拒,玩耍變的更為吸引。由那時開始,我便天天捱打,但責罰卻似乎對我並沒產生太大的作用,我反而變的更頑劣。到後來,我的頑性已成為鄉間眾所周知的情況,鄉人都嘆說:「這小孩真不知到底是聖人之轉世,還是妖怪的轉世!」
在七歲時,有一次我在村旁的河中玩水。從來不太怕危險的我愈游愈出,被一股不知是暗湧還是漩渦的力量扯出了老遠。這時候,我的姨媽剛巧路過,看到我遇險便馬上跳下水來救我。在倉惶及激流中,她只捉到了我的一隻指頭,僅靠牢牢抓著這根指頭,硬把我拉回河邊。當時大家都說我是從閻王口中救回來的。
在八歲時,我又再次因貪玩而差點丟了性命。我們家族在高山上的草原有一塊田,距我所居村子腳程要五個小時,騎馬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到達。有一天,家母騎馬上山打點收割的工作。我眼見母親上馬離村,便悄悄地把馬鞍放上了另一匹馬,偷偷地跟著騎馬上山。稍為熟悉馬性的人都知道,馬匹一見到廣闊的草原,便喜歡縱步狂奔,不容易控制得住。我的馬一上到山頂時,見到大平原便狂奔起來。八歲的我連忙拉韁勒馬,怎知那匹馬卻人立起來,差一點把我拋下馬背。我眼見自己斷無足夠體力把馬勒停,又怕墮馬的危險,只好放韁任牠狂奔了。
這草原上有一間小房子,我的馬竟然在狂跑時闖入房子內。這間屋的門口不高,剛巧可容馬身穿過,我上身便就重重撞在門楣及牆壁上而掉下馬來。這一撞本來已可致命,但更危險的是我的腳踝仍然勾在金屬馬蹬之中。馬在狹窄的屋內左穿右插,拖著我撞向四面牆壁、傢具及雜物,很多次馬蹄更差點就踏在我的身上。這時候,我已是半昏迷狀態,只隱約瞄到屋子的上層,有一個女人看著這一幕鬧劇,被嚇得呆立著,不知如何救我。最後,在我的馬停下來時,我已是滿身血污。我後來找到母親哭訴,心想母親肯定會狠狠教訓這匹馬一頓,怎知道母親卻把已是傷重的我再狠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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