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0
0
即日起~6/30,暑期閱讀書展,好書7折起
北鳶
滿額折

北鳶

商品資訊

定價
:NT$ 390 元
優惠價
90351
缺貨無法訂購
相關商品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是葛亮繼《朱雀》之後,書寫近現代歷史、家國興衰「中國三部曲」的第二部。小說題為《北鳶》,出自曹寅《廢藝齋集稿》中《南鷂北鳶考工志》一冊。曹公之明達,在深諳「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之道。字裡行間,坐言起行。雖是殘本,散佚有時,終得見天日。管窺之下,是久藏的民間真精神。
小說歷史跨度由上世紀二十年代至四十年代末,以主人公盧文笙的成長為起點,襄城商賈世家盧氏與沒落的士紳家族馮家的聯姻為主線,書寫中國最為豐盛起伏的斷代。笙哥兒自幼酷愛的風箏,猶如命運引線:直魯聯軍?赫未幾,淡出歷史;華北入寇,梨園名角兒命若琴弦,知識菁英風骨激蕩。經歷多舛人生,文笙終與馮家三小姐仁楨相遇相知,情定於亂世。政客、軍閥、寓公、文人、商人、伶人,群落交織,在作者筆下復活再現,靈動勾勒出一幅民國社會的生態圖景。渾然磅?,細緻入微,筆觸起落之間無不映照大時代的風雲翻湧。
葛亮表示:「這就是大時代,總有一方可容納華美而落拓的碎裂。現時的人,總應該感恩,對這包容,對這包容中鏗鏘之後的默然。」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葛亮
一九七八年出生,原籍南京。香港大學中文系博士。現任教於香港浸會大學中文系。作品見於《收穫》、《印刻文學生活誌》、《香港文學》等兩岸三地刊物﹐並為報章撰寫文化評論專欄。著有小說集《七聲》、《謎鴉》、《相忘江湖的魚》,文化隨筆《繪色》等。入選台灣二○○六年「誠品選書」。曾獲2008年香港藝術發展獎、首屆香港書獎、台灣聯合文學小說獎首獎、台灣梁實秋文學獎、香港青年文學獎等獎項。小說列入《二十一世紀中國文學大系》、《2008年度中國小說排行榜》。兩度入選《亞洲週刊》全球華人十大小說。

名人/編輯推薦

《北鳶》令我驚豔。許久沒讀到這麼精采的小說了。葛亮所寫的那個時代,正是我生活過的。我幼年就生活在軍閥、梨園之中。葛亮如此年輕,竟寫出那個時代的小說,可想像他所付出的努力和時間。
感謝這部作品將我帶回我最懷念的歲月。
──聶華苓

 

目次

目次
自序
楔子

第一章
孩子
抓周
天津
立秋
寓公
家變

第二章
新年
僑民
祖先
先生
青衣
風箏

第三章
少年
本命
熙靖
醫院
雅各
故人

第四章
秘密
姐姐
清明

第五章
遠行
耀先
克俞
萬象
思閱

第六章
慧容
重逢
和田
蠻蠻

第七章
楊樓
歸來
流年

第八章
盛世
流火
蘇舍
江河

尾聲

 

書摘/試閱

民國十五年,十月。黃昏,文亭街口圍了一圈子人。
昭如恰就在這時候推開了門。遠望見許多的人影,她嘆了一口氣,這世道,哪?就有這麼多熱鬧可看。
聽說西廠新到了一批蘇州來的香燭,質地上乘。昭如親自走一趟,這些日子,市面上多了些東洋蠟。燒起來,有一股皂角味,聞不慣。太太們就都有些懷念起國貨。老闆奇貨可居。不過“德生長”的一份,是一早就留好了的。
昭如遙遙看一眼,想等街面上清靜些再出去。西廠的夥計便說,在門口圍了整個下晌午,說是個逃荒的。昭如低下頭,就回轉身。這時候,卻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這哭聲,錐了她的心。鬼使神差地,她竟挪動了步子,循著哭聲走過去。人群見是樣貌體面的婦人到來,也不說話,自動分開了兩邊。昭如看清楚了?面的景象。
是個跪坐的女人。身前一個缽,是空的。女人身上穿了件青黑的麻布衣服,並不見襤褸,但在這深秋天,是很單薄了。昭如一眼認出,是件男式的長衫改的,過分的寬大,隨女人佝僂的身體空落落地堆疊在地上,口袋似的。女人一徑垂著頭,沉默著。旁邊就有人說,前半個時辰還在哭,這會兒興許是哭累了。哭黃河發大水,哭男人死在半路上,也沒個新鮮勁兒。就又有人說,是男人死了麼?要不是家?有個厲害腳色,我倒不缺她一口飯吃。先前說話的人就訕笑,你就想!人家不賣自己,賣的是兒女。
這話讓昭如心?一凜。同時,見女人抬起了頭來。神色漠然,卻有一雙青黑的瞳,在滿是塵土的臉上浮出來。昭如想,這其實是個好看的人。想著,那眼睛竟就撞上了她的目光。女人看著她,嗚咽了一下,斷續地發出了哭聲。聲音並不大,像遊絲,竟十分婉轉。哭腔?,摻著斷續的外鄉話,抑揚頓挫,也是唱一樣。聽得昭如有些發呆。這時候,猛然地,有另一個哭聲響起,嘹亮得震了人的耳朵。昭如才醒過來,這是她剛才聽到的聲音。嬰孩的哭聲。
女人撩開了大襟,昭如看到了一隻白慘慘的乳房。旁邊是一顆頭,覆蓋著青藍色的胎毛。女人將乳頭塞到孩子嘴?。嬰兒吮吸了一下,似乎沒吮出什麼,吐出來,更大聲地啼哭。女人便絕望地將臉貼在孩子的頭上,自己不再哭了。 話沒有斷,清晰了許多。說各位心明眼亮的慈悲人,看見孩子餓得連口奶都吃不上。不是賣小子,這麼著,大小都活不下去了。多少給一點兒,打發了我,算是給孩子討個活路。
她這麼絮絮地說著,孩子竟也安靜下來。身體拱一拱,掙扎了一下,將頭轉過來。昭如看清楚,原來是個很俊的孩子,長著和母親一樣的黑亮眼睛,無辜地眨一下,看得讓人心疼。跟身的丫頭,這時候在旁邊悄聲說,太太,天晚了。昭如沒聽見,動不了,像是定在了原地。
周圍人卻聽見了,開始竊竊私語。女人散掉的目光,突然聚攏。她跪在地上,挪了幾步,直到了昭如跟前,抱著孩子就磕下了頭去。太太,好心的太太。女菩薩,給孩子條活路吧。
昭如想扶起她,她卻跪得越發堅定。躬身的一瞬間,那孩子剛才還在吮吸的手指,卻無緣由地伸開,觸碰到了昭如的手背。極綿軟的一下,昭如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融化了。
接下來,她幾乎沒有猶豫地,從女人懷?接過了孩子。前襟?掏出五塊現大洋,塞到她手?。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這位沉默的太太,將一切做得行雲流水,來不及讓他們反應。

待昭如自己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人們已經散去了。她叫丫頭小荷將斗篷解下來,裹住了孩子。起風了,已經是寒涼的時節。昭如將孩子抱得緊一些,胸口漾起一陣暖。
這時候,她看見那女人已站起身來,並沒有走遠。昭如對她笑一笑,將要轉身,卻看見了女人眼中倏然閃出的依戀。
昭如一醒,低聲對小荷說,你先回家去,跟老爺說,我今天去舅老爺家住,明天回來。

沒等小荷接話,昭如已經叫了一輛人力車,放大了聲量,說,火車站。

昭如坐上了去往蚌埠的列車。這一路上,她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切就要做得格外的堂皇與明朗。她有些興奮,也有些不安。因為她並不是個會演戲的人,現在,已經演了一個開頭,卻不知要演多久,演給誰看。
這樣想著,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湧動,不由自主地,將臉貼一貼孩子的臉。
一路上,孩子竟很安靜,闔著眼睛,看得到寬闊的重瞼的褶痕。
外面暮色暗沉,影影綽綽有一些塔似的形狀,在田地?燃燒著。那是農民在燒麥秸垛,已是秋收後的景象。對於節令,城?人知的是寒暖,在他們則是勞作和收穫。
昭如並沒有坐到蚌埠。火車走了兩站,她在清縣下了車。

昭如在城南找了間小旅店。
旅店老闆看著一個華服婦人走進來,沒有任何行李,懷?卻抱著個面色骯髒的孩子。他袖著手,抬起眼皮,臉上不忘堆了殷勤的笑。
說起來,這些年的來來去去,他早已經見怪不怪。開門就是做生意,其他是管不了許多的。家事國是,都是他人瓦上霜。打十幾年前五族共和,說是永遠推翻了皇帝佬。可四年後,就又出了個姓袁的皇帝。短命歸短命,可的確又出了不是。他就覺得時勢不可靠,做本份生意,是哪朝哪代都靠得住的。

他也看出這太太形容的嚴肅,似乎有心事。為了表達自己的周到,不免話多了些。昭如聽見,只是點點頭,這時她已經很疲倦。
安排了一間上房。掌櫃請她好生歇著,就退出去。昭如卻叫住他,問他能不能弄到奶粉,美國的那種。掌櫃就有些為難,說自己是偏僻小店,弄不到這種高級貨。昭如想想說,那,煩勞幫我調些米湯,要稠一些。另外給我燒一盆熱水,我給孩子洗個澡。

夜很深了,昭如在昏黃的燈底下,看著孩子。亁凈的孩子,臉色白得鮮亮。還是很瘦,卻不是“三根筋挑個頭”的窮肚餓嗉相,而有些落難公子的樣貌。她便看出來,是因這孩子的眉宇間十分平和。闊額頭,寬人中,圓潤的下巴。這眉目是不與人爭的,可好東西都會等著他。這樣想著想著,她就笑了,心?生出一些溫柔。
她是個未做過母親的人,卻覺得自己已經熟透了母親的姿態。她想做母親,想了十二年。過門兒一年沒懷上,她就年年想,日日想。念佛吃素,遍求偏方,都是為了這個念想。
這是怪不得盧家睦的,人家在老家有一個閨女,快到了婚嫁的年紀。她是續弦,被善待和敬重,已是個造化。這麼蹉跎下去,沒有一男半女,到底是難過的。有一天她發起狠,到書房?,磨蹭了半天,終於說起給家睦納妾的事。家睦正端坐著,臨玄秘塔碑。聽到了,就放下筆,說,我不要。她卻流了淚,好像受委屈的是自己。說,老盧家不能無後。家睦一愣,卻正色道:孟昭如,你真不愧是孟先賢的嫡親孫,知道無後是絕先祖祀。可不孝有三,“不為祿仕”一樁,也是大的罪過,你是要指斥為夫老來無心功名嗎?
昭如以為他是真的動怒,有些畏懼,囁嚅道,我,是真的想要個孩子。
家睦卻笑了。我們不是還有秀娥嗎?到時候討個上門女婿好了。含飴弄孫,說不定比我們自己生還快些。
昭如便明白,家睦是惜她心性簡單,卻也是真的開通。

她看著孩子。心?沒有底,卻又有些期盼。就這麼著左右思想間,終於沉沉地睡過去了。

昭如回到家的時候,是第二日的正午。
廳?已備好了飯菜,一說太太回來了,都急急趕過來。卻不見盧家睦。走在前面的,是郁掌櫃,後面跟著老六家逸夫婦兩個。
昭如便有些打鼓。這郁掌櫃,是店?得力的人。自從生意上了路,平日?上下的事務由他一手打理,從未有一些閃失。家睦也便樂得放手,偷得浮生半日閒。除了大事,他輕易也便不會驚擾東家。印象?他到家中來,似乎只有兩次。一回是來吃老六頭生閨女的滿日酒。一回是因要在青島開分店,與家睦秉燭夜談了一個通宵。
昭如看出郁掌櫃的臉色,不大好看。沒待她問,老六先開了口,嫂嫂回來便好了。他媳婦卻輕輕跟著一句,這是誰家的孩子。
眾人的目光便都牽引到小荷懷?正抱著的嬰孩。昭如一愣神,眼光卻停在郁掌櫃身上,問他,老爺呢?
郁掌櫃本來是個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問之下卻答得蠻快,老爺出去辦事去了。
昭如慢慢坐下來,也漸沒了笑容,說,是辦什麼事,還要勞動郁掌櫃來走一趟。
眾人半晌沒言語。老六媳婦榮芝就說,嫂嫂,咱們家是要給人告官了。
老六輕輕用肘觸一下女人。她擰一下身,聲音倒利了些,你們個個不說,倒好像我不是老盧家的人。不說給嫂嫂聽,誰請舅老爺去衙門?想辦法,難道還真賠進泰半的家產不成。
郁掌櫃便躬一躬身,開了口,太太,其實這回的事情,倒不見得算是官非。只是說到個“錢”字,任誰都有些吞咽不下去。您記得夏天說起要從老家?運一批煤和生鐵。訂銀是一早過去了。貨卻發得遲。此次黃河奪淮入海,殃及了一批貨船,咱們的也在其中。
昭如說,這事上衙門,理也在我們這邊。如何又會給人告了去。
郁掌櫃道,太太只知其一。這一回,船上不止是咱們的貨。您知道城東“榮佑堂”的熊老闆跟老爺一向交好。這次發貨,他便託咱們的船給他順帶些鋪面上的所需,有七箱,其中五箱,說是青海玉樹的上等蟲草。此外,還有他家老太太九十大壽,專為女眷們打造了一批金器,說是都在?頭。單一支如意上鑲嵌的祖母綠,有半隻核桃大小。
榮芝冷笑一聲,怎麼不說他們舉家的棺材本兒都在?頭。這麼多值錢的,該去押鏢才是正經。
郁掌櫃接著說,太太知道我們老爺的脾性,向有孟嘗風,古道熱腸慣了。因為是老交情,這回帶貨,沒立協議,也沒做下擔保。熊家管事的二奶奶認起了真,就有些攪纏不清了。
昭如說,這二奶奶我知道,是個吃虧不得的人。她要我們賠多少,是要將交情一起賠進去麼?
郁掌櫃袖一下手,走到她跟前,輕輕說了個數。昭如呼啦一下站起來。她這平日不管流水帳的人,也知道,這回家睦把胸脯拍大了。


昭如讓眾人退下去,開始盤算,要不要真到哥哥那去走一趟。如果熊家真是個說起錢來油鹽不浸的人,那是有場硬仗要打了。

想著,她難免也有些坐立難安。這時候,卻聽見外面報,說老爺回來了。
她便迎上去,家睦只看她一眼,就沉默地坐下。昭如使了個眼色,丫頭端上一壺碧螺春。昭如沏一杯給家睦,說,老爺,天大的事情落下來,自然有人扛著。先寬下心來想辦法。
家睦聽見,倒抬起頭,聲音有些發沉,家中的事是要人扛著。有個出息的哥哥,這家你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了。
昭如張一張嘴,又闔上,心知他有些遷怒。這原不是個色形諸於外的人,此時計較不得。她望著家睦,又有些心疼。暗影子?頭,灰飛的雙鬢,分外打眼。這幾年,這做丈夫的,漸漸有了老態。
到底是知天命的年紀。依他的性情,不喜的是樹欲靜而風未止。她是少妻,縱有體恤,於他的心事,仍有許多的不可測與不可解。
她便也坐下,不再說話。太靜,廳堂?的自鳴鐘每走一下,便響得如同心跳,跳得她腦仁有些發痛。這時候,卻有些香氣漾過來。先是輕淺淺的,愈來愈濃厚,終於甜得有些發膩了,混著隱隱的腐味。是院子?的遲桂花。老花工七月?回了鄉下,無人接手,園藝就有些荒疏。平日?是沒人管的,它倒不忘兀自又開上一季。一年四時,總有些東西,是規矩般雷打不動的。昭如這樣想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當兒,卻聽見另一個人也重重嘆了一氣,將她嚇了一跳。就見男人手撐著桌子,緩緩站起來,眼睛卻有些失神。我盧家睦,許多年就認一個“情”字。在商言商,引以為憾。如今未逢亂世,情已如紙薄。

聽到這?,昭如有些不是滋味,這男人果真有些迂的。可是,她也知道,她是歡喜這幾分迂。這“迂”是旁人沒有的。這世上的人,都太精靈了。

夫妻兩個,相對無語。一個悵然,一個怨自己口拙,想說安慰的話,卻找不到一句合適的。
這時候,東廂房?,卻傳來孩子的啼哭聲,一陣緊似一陣。昭如這才猛然想起,這孩子是餓了,早晨喂了碗米湯,現在又是下晌午了。
小荷抱著孩子,疾走出來,看著老爺矗在廳?,愣一下,竟然回轉了身去。昭如看到家睦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這時候,卻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不一忽兒,只見郁掌櫃進來,腳下竟有些踉蹌,嘴?說著,老爺,大喜。
家睦的眉頭還沒打開,有些木然地應道:喜從何來?
年輕人喘了口氣,說,咱們的貨,到了。
家睦有些瞠目,說,什麼,你肯定是咱們的貨?
掌櫃便說,的確是,我親自去火車站驗過。連同熊老爺那七箱藥材,都在?頭。
家睦默然,慢慢說,這倒是真奇了。
掌櫃擦一下頭上的汗,說,說奇也並不奇,是我們“德生長”行事慈濟,造化好。
家睦這才醒過神來,說,你剛才說,火車站,怎麼到了火車站去。
掌櫃便答,我們的貨物,這次並沒有全走水路。船到了杭錦旗,泥沙淤塞,河道淺窄。咱的船吃水太深,實在過不去了。那邊的夥計就臨時租了幾節車皮,改了陸路。沒成想,卻躲過了一劫。這是天意。
家睦頓一頓,問,熊家的人可知道了?
掌櫃說,這不說著先報老爺一聲,給您個心安。那邊也命人去了。

掌櫃又對昭如行了個禮,瞥一下小荷,低下頭,退去了。
這孩子一時的安靜,似乎令人遺忘了他。家睦走過去。小荷抱緊了孩子,無知覺後退了一下。家睦卻見那孩子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瞳,看著他,嘴角一揚,笑了。這一笑,讓這男人的心和臉,都瞬間鬆弛下來。
他於是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昭如走到跟前,大了膽子說,是你兒子。
家睦抬起頭,與昭如對視。她看得出他眼?並沒有許多疑慮,卻有些鼓勵的神色,那是等著她說原委。她想一想,便一五一十地照實說了。
家睦聽了後,又看了看孩子。沉吟一下,朗聲大笑,說,這就是所謂“天降麟兒”了。他方才這一聲哭,算是諸事化吉。
昭如輕輕說,老爺,你就不怕這孩子不明底細。
家睦說,這世上,誰又全知誰的底細。他來到了盧家,就是我盧家的底細。說起來,我日後倒要給火車站立座功德牌坊。這一日內兩件喜事,皆與它有輾轉,合該車馬流年之運了。

他便俯下身來,也看那孩子。孩子卻伸出了手,猝不及防,揪住他的鬍子。還真有一把氣力,不放手。家睦一邊笑,一邊卻直不起腰來。昭如看在眼,也忍不住笑了。

您曾經瀏覽過的商品

購物須知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

優惠價:90 351
缺貨無法訂購

暢銷榜

客服中心

收藏

會員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