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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袁沅從小就極有正義感,見不得霸凌的事發生,
倘若看見同學被欺負,她鐵定頭一個跳出來救人,
所以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范方,她便決定保護他,
……好吧,其實她會黏在他身邊還有個重要原因——
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打架一把罩,很受同學崇拜,
但是,她其實有個很大的弱點——她超怕阿飄啊!
偏偏她天生體質特殊,擁有令她痛苦萬分的陰陽眼,
因此,她三不五時就會看到「好兄弟」在眼前晃,
其中,有的阿飄還會跟她說要玩捉迷藏、自願當鬼!
真是XXX,要不是忙著逃命,她就要飆國罵了!
幸好,她無意中發現阿飄很怕范方,不敢近他的身,
既知他這麼好用,她當然得把他緊緊拽在身邊呀!
是說,他頭腦棒、人長得又好看,不乏女人愛,
唉,這可不行,她希望他能當她專屬的守護神啊~~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十年後
炎炎夏日。
一個穿著白衣藍裙制服的高身影,急匆匆地跑在偏僻的小山路上,彷彿有惡狗在背後追,隨著太陽西下,她的步伐更加急促。
女孩的頭髮剪得極短,有著健康的麥色肌膚,一雙濃眉大眼和豐厚的唇瓣,十足英氣的臉,性格也是不讓鬚眉,若是沒看到她穿著裙子,絕對會以為她是個俊俏的小男生。
「可惡的臭老王!」袁沅雙腳很忙,嘴巴也沒停著,邊跑邊罵。「呼……看我明天怎麼整他!」
她邊喘氣邊跑,腳步不敢稍停,只求能在天色轉暗前回到家。
她就讀的「東和國中」位於有些偏遠的山區,離她家大約半小時的路程,每天上下學都是靠萬能的雙腳。
老王是學校的訓導主任,是個難搞的歐吉桑,她只不過教訓幾個隔壁村國中裡不識相的小太妹,替同學出口氣而已,竟然就罰她掃操場旁邊那片大空地,害她無法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
她是正義感十足的人,看到不平就會出手相助,而且每打必勝,所以莫名其妙地,她成為全校學生的偶像,班上同學告訴她,那是因為她讓附近學校的壞學生不敢找這所學校學生的麻煩。
為此,他們甚至封給她「守護神」的稱號。
但現在呢,她這個「守護神」只能拚命跑,想要在太陽下山前趕回家,否則阿飄一出現,她就慘啦!
基本上,阿飄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會出現,只不過它們白天比較安分,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沒什麼靈力,所以沒精力鬧她,但一到晚上,它們就火力全開,呼朋引伴地來找她麻煩。
她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長相可怕的好兄弟,偏偏不曉得是走了什麼霉運,她的磁場跟那個世界的「人」特別合,又好死不死地擁有陰陽眼,於是乎,她跑鬼追的戲碼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上演。
小時候,分不出人跟鬼的差別,經常跟不是人的「人」說話,結果當然是嚇壞身邊的大人,以為她中邪了,還帶她去廟裡收驚,這才發現原來她看得到那些鬼。
打從她分辨得出人和鬼的差別後,她就開始視它們如蛇蠍,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為了不讓那些鬼在她家走動,她老媽還特地到城隍廟裡求城隍爺賜了一張大符咒,有桌面那麼大,就貼在她家進門的牆面上,效果很好,因為那些鬼只能在她家門外張望,沒有一個進得去她家裡面。
她身上當然也貼身帶了一張黃色小符咒,可能是符小,防護力道也小吧,只能將那些「好兄弟」阻擋在方圓一公尺之外,雖然近不得她的身,但光看它們就夠恐怖的了。
這些阿飄不會傷害她,只是喜歡纏著她、鬧她,想跟她玩,有些則是想請她幫忙。偏偏它們都長得很可怕,不是缺手斷腿的,要不就是身上破了一個大洞,腸子都跑出來了,噁心得要命,嚇都嚇死她了,她才不可能理會它們呢!
「完了,天黑了!」當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大地,街燈亮起時,袁沅立即驚恐地大叫,腳下的步伐再加快了些。
偏偏現在又是農曆七月,「好兄弟」最多的月份,也是她最厭惡的月份。
已經快到她家住的村莊了,但危機還沒解除,除非回到家,否則……
「……陪我玩啦……」
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陰寒聲音沒有預兆地在她身後響起。
「不要啦!」袁沅厲聲拒絕,雙腿繼續往前跑。
天啊、地啊,拜託讓它們離我遠一點啦……
「我要錢……給我錢……」
「我好餓……」
「我要玩捉迷藏……我要做鬼……」
「你本來就是鬼!」袁沅受不了地大叫。「不要再跟著我啦!」
拜託~~離她遠一點啦!
她像是個「鬼怪發電機」,只要有阿飄發現她,就會呼朋引伴地來纏她、鬧她,想跟她玩,雖然它們無法接觸到她,但親眼看到一群支離破碎的「人」,還是很恐怖啊!
就是這些愛找她麻煩的「好兄弟」,讓她不敢在晚上出門,尤其是農曆七月,更是她的死穴。
師父曾跟她說,她的體質特殊,很適合當靈媒。
雖然鬼怪特別愛黏她,但不會傷害她,它們會現身在她面前,除了想鬧她玩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將她當成媒介,有心願要她幫忙完成。
拜託,她躲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跟它們溝通啊!
它們能不能別來煩她啊?
跟在她後頭的阿飄緊黏著她不放,像是找到心愛的玩具般地纏著她,而此刻的她,就像被一群餓貓追著逃命的老鼠。
「嘿嘿……」一群阿飄緊跟著她不放,有些比較惡劣的,甚至嘗試伸手要抓她,雖然被她身上的符咒震開了,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要繼續碰觸她。
她身手矯捷,腳步飛快,拚命地往前跑。
去年她還得到全縣國中組的馬拉松賽跑冠軍,這……該歸功於它們多年來的訓練嗎?
不多時,她已經逃到村莊裡,只要在前面的路口轉彎過去,就會回到她安全的家——
砰!
「啊!痛……痛痛痛……」她被撞倒在地,跌得四腳朝天,百褶裙往上翻飛,蓋在她臉上,她氣得撥開,大吼:「是哪個沒長眼睛的,擋住我的去路?」
擋她逃亡之路者,殺無赦!
同樣被猛力撞跌在地的瘦小身影,不發一語地站起來,無心察看身上的痛處,趕緊彎腰撿拾起因這一撞而掉落在地面的零錢。
「喂!你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為什麼擋我的路?」拍拍摔疼的屁股,她火大地走向彎腰撿東西的小鬼,完全忘了逃命這回事。
她,袁沅,是村裡有名的恰北北,比同年齡孩子要高的身材,讓她打起架來無往不利,聲名還傳到鄰近幾個村落,因此沒有人敢找她學校學生的麻煩。
男孩還是不說話,焦急地尋找少了的三塊錢。若是沒買到該買的酒回家,他會被在家裡等酒喝的父親打死。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她伸手要抓住他的手,卻被他驚惶地撥開。
「不要碰我!」他雙手擋在頭上,全身顫抖。
「你……」她被他激烈的反應嚇到,愣愣地縮回自己的手。「我又沒有要打你,你幹麼怕成這樣?」
他防備地瞪她一眼,都是她害他掉了三塊錢。沒找到錢就買不到酒,他絕對會被打到脫一層皮!
光想,他就忍不住臉色發白。
「你幹麼瞪我?」她不爽地嘟囔,見他還是不理人,乾脆學他蹲著,好奇地看他的手在地上摸索什麼。「喂,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她猜想可能剛才碰撞時,他手上有東西掉了。
男孩仍然沒有搭理她,繼續摸黑找錢,找尋的動作更急切了。
「兩個人找比一個人找快,說啊,你到底在找什麼?我幫你找。」
「三塊錢。」
「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多少?三塊錢?」她沒聽錯吧?
「三塊錢。」
「別找了,我給你。」她找出零錢包,拿了五塊錢給他。「哪,給你,不用找。」現在還有哪個人會把三塊錢放在眼中啊?
男孩不理她,還是繼續找那三枚長了腳的銅板。
「這裡的路燈不夠亮,你可能找到半夜也找不到。」她把銅板遞到他面前。「快點拿去啦!」
「……謝謝。」他想了好幾秒才接過她手中的銅板。
「趕快回家吧,我也要回家去躲……」她終於想起自己正在逃亡,膽怯地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那些「好兄弟」居然飄在離他們五公尺遠的距離,不敢接近。
「欸?」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阿飄突然不敢接近她了耶!
她好奇又興奮地走近它們,馬上發現它們又蠢蠢欲動地想撲向她,嚇得她急急往後退,結果不小心又撞到男孩,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然後,神奇的事件再度發生——那些阿飄又畏懼地往後縮成一圈,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的視線來回看著那些阿飄和身旁矮她近一個頭的男孩,強迫地拉著男孩故意接近它們,看到它們倏地往後疾退後,她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正確。
「哈~~我知道了!」它們怕他!
「放開我啦……」
「不行,你現在不能走,你陪我回家好不好?」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怕他,但平白多了一個特大「護身符」,當然要好好利用。
「不要,我要去買東西。」再不把酒買回家,他的皮肉就要受罪了。
「拜託啦,你先陪我回家啦,我家就在那裡。」她指著距離幾十公尺外的三層透天厝。
「不要!」他拒絕,他還趕著去買酒呢!「妳自己回去就好,幹麼要我陪?」
「喂……」她緊緊抓住他細瘦的手臂不放。「你見死不救喔?」
開玩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魔鬼剋星」,怎麼可以讓他跑了?
人家說「惡人無膽」,就是在說她啦!
她承認自己很凶,但超級沒膽,連恐怖片都不敢看,反正她常常可以看到「實物」,沒道理還花錢去戲院嚇自己。
「我哪有見死不救?」亂用成語。她又沒有危險,哪來的見死不救?
「唉呀……這……說不清啦!反正你陪我回家,我給你十塊錢的保護費。」只要不再被「人」追,她寧可貢獻自己的零用錢。
「好。」輕輕鬆鬆就有十塊錢入袋,男孩馬上點頭答應。
「我們走吧!」她開心地拉著男孩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
「別拉我啦,我自己會走。」從小被打到大,他很討厭跟別人有肢體上的碰觸。
「借拉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幹麼那麼小器?」不顧他的掙扎,她捉得更緊。「別忘了,我要付你十塊錢耶!」
「妳如果要抓我的手,要再加五塊錢。」范方精明的腦袋飛快地轉動。
「好啦……錢鬼!」袁沅不爽地咕噥,掏出十五塊錢交給他後,立即緊握住他的手不放。「喂,你叫什麼名字?」
「范方。」
「范方?真巧,我叫袁沅耶!」她露出爽朗的笑聲。「一個方、一個圓,哈哈哈……真巧!」
回過頭看那些阿飄無計可施的模樣,她立即得意地送它們一個大鬼臉。
哈~~只要有這個「護身符」在身邊,她就安啦!

來到家裡明亮的燈光下,袁沅總算看清范方的長相。
他的個頭非常瘦小,頂多一百五十公分高,體重也許還不到四十公斤,臉色非常蒼白,白淨的臉上嵌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正防備地盯著四周。
他長得很漂亮耶,比她這個女生還要秀氣好看。
只可惜,他臉上和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黑青瘀血,破壞了他的俊美,袁沅天生的正義感立即油然生起。
「這是誰打的?」
他身上佈滿傷痕,有新有舊,幾個比較大的傷口甚至皮開肉綻,簡直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怎麼會有人這麼殘暴?竟然對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下毒手!
喔~~她氣到胸口快冒出熊熊火苗啦!
「跌倒。」他漠然地說出常用的理由,彷彿身上的傷與他無關。
「你騙誰啊!」袁沅英氣的濃眉攏起,大眼圓瞠,以專家的口吻反駁。「我從小打架打到大,跌倒的傷跟被揍的傷,我會分不出來嗎?」
老媽常罵她是「麻煩磁鐵」,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麻煩就會自動找上門。
吼~~又不是她主動招惹來的,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耶!
「沅沅,妳又在跟誰吵架?我警告妳喔,妳別再給我惹麻煩,否則我打斷妳的狗腿!」袁母的大嗓門從屋內傳來,隨著話語結束,人已經出現在門口,發福的身軀意外的輕巧。
「我沒跟人吵架啦!」袁沅不爽地大吼。
范方警戒地退後兩大步,防備地盯著火爆的母女檔,小心戒備著,只要一有麻煩就逃,這就是他這幾年訓練出來的生存之道。
「妳講話這麼大聲幹什麼?」袁母一個巴掌打在袁沅頭上。「妳老母沒耳聾!」
「厚~~」她吃痛地摸著頭,閃遠一大步。「很痛耶!」
「廢話!要是不痛,我幹麼打?」袁母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
「難怪我會動不動就跟人打架,這根本就是遺傳的關係嘛!」袁沅振振有詞地說著。
人家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是至理名言。
「妳自己愛打架,不要牽拖到我身上!」袁母又賞了一個爆栗給她。
「喔~~」袁沅再度抱頭鼠竄。「我要告妳虐待兒童!」
「哪個『兒童』像妳這麼高大!」袁母一把推開擋路的「兒童」,一臉和藹可親地跟范方打招呼。「你好,我是沅沅的媽媽,你是她同學嗎?我好像沒看過你耶!」難忍心疼地打量他身上的累累傷痕。
這明顯是被打傷的,而且極可能是家暴!
夭壽喔,哪個狠心的父母打的?
「媽,妳嘛幫幫忙!」袁沅受不了地嘆了好大一口氣。「我跟他個子差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同學?」
「妳的個子看起來就像是國二生嗎?」袁母冷冷地吐槽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一轉頭看向范方又立刻換上一張熱情的臉。「你今年幾歲啦?幾年級呀?」
「我今年十三歲,唸『東和國中』,一年甲班。」袁母意外的親切讓范方錯愕了一下。「上個月才搬來這裡的。」
「嗄?!你才小我一歲?怎麼可能!」袁沅不敢置信地大呼小叫,他身高不到一百五,瘦不啦嘰的耶,怎麼可能是國中生?她那個上小六的弟弟還比他高壯咧!
「妳以為每個人都跟妳一樣,每餐吃三碗飯啊,大飯桶!」袁母不客氣地掀女兒的底,轉過臉面對范方時,又換上和藹的臉。「對了,你吃晚飯了沒?要不要在我們家吃個飯?」
「不用了。」他要趕著去買酒,否則回家又要挨揍了。「我要走了。」
原本還以為她們母女會打起來,上演全武行,沒想到事情的演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們母女間的打鬧看起來很溫馨,一點兒也不嚇人。
原來,親子間的相處也可以是這種形式,他很羨慕。
「等等,你的傷!」袁沅想起他身上的傷,出手阻擋他離開。
「我沒事。」他不自在地閃躲。
「老欸~~你快出來!」袁母強拉住他的手,大聲喊叫援手。
「放開我!我沒做壞事,放開我,不要抓我……」突然被抓住,范方嚇壞了,拚命掙扎著。
「可憐的孩子……」感情豐富的袁母,給了范方一個結實的熊抱。「看你被嚇得……」
「……」范方被嚇到動彈不得。出生到現在,沒人抱過他、關心過他,所以此刻他真的嚇呆了。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村長大人出來看究竟。
「你看他的傷。」袁母眼眶泛紅。「夭壽喔,打得這麼狠!」
「走,我帶你去醫院。」袁父二話不說就牽出摩托車。
「我不要去醫院!我會被打……我不要……」范方驚嚇地連連後退,撞到他身後的袁沅,又蹦地跳開,差點跌倒。
他怕惹來警察的關注,回家後會有更凶狠的懲罰。
「是誰打你的?」袁沅扶住他,一臉憤慨地握緊拳頭。「告訴我,我去替你報仇!」
她天生正義感十足,最受不了有人欺負弱小,那會讓她激憤到想扁人。
「……」范方低頭不語。
「你是……范大海的孩子嗎?」袁有德不愧是村長,村裡的人他幾乎全都認識,略一想就認出了他的身分。
范大海是上個月才搬來的新住戶,只有他跟兒子兩個人,就他所知,范大海沒有固定的工作,只靠打零工賺些許錢,賺的錢全拿去喝酒了,是個酒鬼。
「……嗯。」范方羞愧地點頭。
「你媽呢?」
「五年前病死了。」母親曾跟他說過,她跟父親是為愛私奔在一起的,原本父親開了一家雜貨店,日子過得還不錯,但在他出生後沒多久,父親幫朋友作保,結果朋友落跑,他被迫賣了所有資產還債,之後就靠打零工養家,收入很不穩定,有一餐沒一餐的,就連健保費都無法繳交。
在他上小學前,母親患了感冒,引發肺炎,由於沒有加入健保,家裡又籌不出錢看病,借也借不到,結果不到一個月,母親就撒手人寰了,從此父親性格大變,嗜酒如命,而且發酒瘋時會打他出氣。
「是你爸打的?」袁有德只能嘆氣,說出已知的答案。
范方沒有回答,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身上的傷是你爸打的?!」生長在一個幸福家庭的袁沅無法相信世上會有這種禽獸家長。「可惡,我要去讓你爸嚐嚐被揍的滋味!」
「妳給我進去,別給我惹麻煩!」袁有德快一步抓住蹦蹦跳的袁沅。
「我無法袖手旁觀!」
「我會處理!」袁有德轉向范方,溫和地說:「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還要去買酒……」
「我陪你去。」袁有德堅持要陪他回家,他必須跟范大海好好談談,如果他死性不改,他就報警處理。
這個孩子分明是受虐兒,再不給范大海一個嚴厲的警告,這個孩子可能還沒長大就會被打死了。
「不要,我怕我爸看到……」若是被父親看到,以為他跟別人告狀,他的皮肉又要痛了。
「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會害到你的。」袁有德疼惜地摸著范方的頭,可憐的孩子。
「老爸,我也要跟!」袁沅很想給那個殘暴的父親一個深刻的教訓。
「妳少給我惹麻煩!」她想做什麼,當了她十幾年父親的他還會不清楚嗎?
「放心啦,我不會隨便動手打人。」只要那個人安分,她就不動手。她聰明地將這句但書放在心裡頭,沒說出口。
她是經常打架沒錯,但她有一個原則——絕不欺負弱小。
她最痛恨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的人了,尤其是虐待無力還手的小孩的父母,他們根本不配稱為人!
哼,她會適時地讓那個暴力父親見識她拳頭的威力,讓他不敢再隨便動手打人!
「現在是七月耶,妳還敢出門嗎?」由於袁沅的特殊體質,他們家在農曆七月時幾乎可以說是草木皆兵,只要聽到她驚聲尖叫就知道又碰到「好兄弟」了。
「老爸,你知道嗎?那些『人』很怕他耶!」她驚喜地跟袁有德分享這個好消息。
「真的?!」袁有德和袁母的臉上都掛著驚訝的表情,像看著奇珍異獸般地瞪著范方。「為什麼?你有練什麼法術嗎?」
「我沒有……」范方猛搖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發現只要有他在,它們都會閃得遠遠的。」她耀武揚威地對著那些阿飄做鬼臉。
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蝦米攏嘸驚啦,因為他是她最好的「護身符」啊!
「既然這樣,妳要好好抓住這張『活生生的符』喔!」袁母跟袁沅擠眉弄眼,又是明示、又是暗示的,只差沒有寫大字報。
「我哉啦!」有他在身邊,就算晚上她都敢出門了。
「來,我送你回家。」村長大人不容拒絕地強迫范方坐上機車。
「阿爸,你要好好警告他老爸,要是他再不聽,就換我揍他,讓他嚐嚐拳頭的滋味!」
「妳給我乖乖待在家裡,不要惹是生非,他的事,我會處理。」袁父沒好氣地說完後,騎著車離開。
「妳呀,不要動不動就想動拳頭,以為妳的拳頭硬啊?」袁母受不了這個只會用拳頭解決的暴力女。
「我的拳頭是很硬啊!」她在附近幾個村落,可是有名的無敵手耶!
「我看妳的頭更硬!」袁母沒好氣地賞她的頭一個很響的爆栗。
「喔~~」她雙手抱頭鼠竄。「又打我!」
「我這是在提醒妳,要用腦,不要老用拳頭。」袁母說出至理名言。「人生不是只靠拳頭的。」
「腦?怎麼用?」她就是笨啊,偏要她動腦,存心整她啊?
「唉~~」對於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兒,她還能說什麼?只能仰天長嘆啊!「妳不會教他幾招防身術嗎?這樣他不就可以自保了?」
「對厚!」袁沅恍然大悟地用力拍一下雙手,熱情地擁抱母親。「老媽,多吃我幾年飯,果然有差喔!」
「妳呀,就算再多吃幾十年,還是一樣不長腦!」知女莫若母哪。袁母損完自己的女兒後,便進屋準備吃飯去。
「講這樣……」袁沅悻悻然地跟在後頭,心裡已經在計劃要教范方哪幾招,讓他防身又能自保。
她挺喜歡這個「人形護身符」的,絕對要確保他安然無恙!

一早進校門,袁沅沒到三樓自己的教室,反而走到二樓,這是男生班的教室樓層,看著班級牌,她找到國一甲的教室。
昨晚老爸送范方回去後,好晚才回家,不知道結果怎麼樣,有沒有好好教訓那個家暴父親,她等不及了,所以跑來了解後續發展。
「欸~~學姊!」一個走出教室的男同學看到袁沅,只差沒發出崇拜的尖叫聲。「妳怎麼會在這裡?」
袁沅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運動全能,武術超強,而且威名遠播,曾經一人對抗外校的男同學,以一對五,將對方打得滿地找牙,從此不敢再找這所學校的學生麻煩。
她是全校學生的守護神,更是他的偶像啊!
「當然是……『走』來的啊!」袁沅沒好氣地翻白眼。問這什麼白癡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妳來幹什麼?」偶像就站在面前,阿川努力表現,務求讓偶像留下好印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我一定——」
「幫我叫范方。」她揮手打斷他落落長的廢話。
「范方?」阿川唸了一次這個陌生的名字後,確定地搖搖頭。「我們班上沒有這個人耶!」
「他上個月才轉來,是新來的轉學生。」
「喔~~妳是說那個骯髒鬼喔!啊——」
「你說他是什麼?!」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讓他的雙腳離地十公分,一臉凶惡地怒問。
「我……我……放開我……」阿川抖著聲音,全身更是抖到快散了。
她用力丟下他,將他摔得四腳朝天,怒氣沖天地問:「誰讓你這麼叫他的?」
「很多人都……都這麼喊啊……」他全身抖到不行。「因為……他每天都髒兮兮的,制服也是破破舊舊的……」
「我警告你,別再讓我聽到有人這麼說范方,聽到沒有?」對於他的處境,她除了憤慨,還有更多的憐惜。
看過他死命找三塊錢的模樣,她相信他的家境一定不好,尤其是還有一個會打他的父親,他生活的艱苦可想而知。
而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人,憑什麼取笑他?
可惡!
「我又沒有辦法控制別人的嘴……」
「大家聽著!」袁沅懶得跟他多說廢話,用力丟開他,扯著喉嚨,對著走廊上的人大聲說話,看到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有些教室裡的學生甚至還走出教室,她才繼續往下說。
「從今天起,范方有我罩著,你們若是不怕我的拳頭,沒關係,儘管找他麻煩,到時候,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揚著拳頭,用力說著威脅性十足的話,魄力十足的眼神一一掃視所有人。「聽到了沒有?」
「是。」回答的聲音,整齊劃一。
她滿意地點點頭,確定達到她要的效果後,才又轉身要叫阿川去找人,沒想到卻看到范方走出來了。
「嗨~~阿方,你來啦!」她臉上的笑容真誠燦爛,兩、三個跨步走向他,伸手環著他瘦弱的肩膀,再度對著眾人說道:「他就是范方,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他,聽到了嗎?」
「聽到了。」誰敢對袁沅的話有異議啊?又不是欠揍。
「很好!」她再度滿意地點頭,拉著他下樓。「來,阿方,我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范方的心魂還因為聽見她的話而處在極度震驚和激動中,一時無法回復,只能任她拖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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