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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DMT:靈性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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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T:靈性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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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地獄或升雲霄,君需一撮啟靈藥
實現形上學的終極啟靈藥──DMT,
或許是這星球所有生物的共振語言。


自二十世紀以來對神秘化學物質的精神和知覺效果最廣泛的研究。
生活在一個多維度的宇宙裡,我們有機會更深刻地物我兩忘,
進入思想、哲學、現實的本質與靈性。
一起登陸瑰麗烏托邦,看到危險,看到希望。
準備,起飛。D•M•T
樂活精神科診所╱郭家穎醫師審訂
致幻收錄:〈介於魔幻寫實與迷幻真實之間的精神分子DMT〉──羅永清教授
橫掃全球暢銷書榜──普及精神病藥物學心理學、瀕死體驗、醫用精神病藥理學類
華文世界首度問世.獨家收錄作者寫給華文讀者的一封信

作者簡介

瑞克.斯特拉斯曼Rick Strassman

瑞克.斯特拉斯曼來自洛杉磯,在史丹佛大學獲得生物科學學士學位,後在葉史瓦(Yeshiva)大學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醫學院獲得醫學博士學位。
他在位於薩克拉門托的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學習普通精神病學,之後又取得了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臨床精神藥理學研究的獎學金。一九八四年,加入新墨西哥州大學,並開始研究人類松果體褪黑激素的功能,並證明了內源性褪黑激素的首個已知功能。一九九〇至一九九五年期間,進行了美國時隔一代人首次啟靈藥的臨床研究,主要是DMT,還有賽洛西賓,並受到了聯邦政府和私人的資助。他參與或獨自撰寫了近五十篇同行審評論文,擔任十多家科學期刊的客座編輯和審稿人,並為多個政府、非盈利和盈利性機構擔任顧問。其著作《DMT:精神分子》(2001)賣出了近二十萬本,被翻譯成十二種語言,後以此書為基礎拍攝了一部由他共同製作的成功獨立紀錄片。此外,他還是《通往外太空的心靈之路 Inner Paths to Outer Space》(2007)的合著者、《DMT與預言之魂 DMT and the Soul of Prophecy》(2004)的作者、《約瑟夫·列維死裡逃生 Joseph Levy Escapes Death》(2019)的作者。目前他是新墨西哥州大學醫學院的精神病學臨床副教授。

譯者簡介
齊健翔

迷幻文化愛好者推廣者,降落北京返回宇宙ing。

魚老闆
地球人,果殼物種日歷特約作者,公眾號「植夢書」作者。在民族植物學、原生藝術、人類學、神經科學領域只顧自己鑽研,毫無建樹。

名人/編輯推薦

「可讀性強、耐人尋味、發人深省……一本充滿智慧和勇氣的書……對研究人員、臨床醫生以及門外漢都很受用。」
──《美國精神病學雜誌》,二〇〇二年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2002)

瑞克.斯特拉斯曼對亞馬遜印第安人使用的致幻藥物DMT的開創性研究,提出了一些發人深省的問題,有關於經驗的神經化學基礎,以及在大學醫學中心用改變思想的藥物進行人體研究的可行性。真是一本大膽的圖書!

──安德魯.韋伊,《自愈力》作者,醫學博士
(Andrew Weil, M.D., author of Spontaneous Healing)

《DMT:精神分子》為擺脫當前對「藥物濫用」僵局指出了一條明路。

──喬納森.奧特,《宗教致幻劑時代與北美致幻植物》作者
(Jonathan Ott, author of The Age of Entheogens and Hallucinogen-ic Plants of North America)

介於魔幻寫實與迷幻真實之間的靈性分子DMT
羅永清╱荷蘭萊登大學文化人類暨社會發展博╱國立屏東大學原住民健康休閒與文化產業專班助理教授

通常我看書都先挑我想看的章節,然後才從頭看,這樣有個好處就是找到跟作者不同的想法或者找到自己被說服的地方。Rick Strassman的《Dmt : the Spririt Molecule》一書,我先跳看到了第二十一章:
「持續讓我嘖嘖稱奇的是,像DMT這樣簡單的化學物質竟然能提供如此豐富多樣的體驗,從最不引人注目的體驗到最難以想像的驚天動地的體驗。從心理學的洞見到與外星人的邂逅。從可憐的恐懼到幾乎無法承受的幸福。瀕死和重生。開悟。所有這些都來自於血清素的天然化學表親,一種廣泛存在且必不可少的腦神經遞質。」
的確,從外太空到地球、從心理學到生理化學、從自己到宇宙都透過DMT綜攝起來,這是甚麼現象,這是甚麼混亂,精神與物質如何區分,肉體與靈魂如何區分,我與他者如何不分界,這些問題的解釋我曾經在南美洲的魔幻寫實文學中發現過,有一年由我和我太太及兩歲的兒子組成的魔幻科學探索隊真的到了秘魯,兩個月期間也發現了Srassman教授說所說的DMT,他說這是「靈性份子」,我完全贊同,我透過印加人使用的一種爬藤植物做的湯發現另外一種縱攝所有二元對立的魔幻寫實,今天出版社要我為這本書寫序,惶恐之餘,我由衷地推薦各位必須探索DMT,因為我覺得這是人類文明的一個新境界,可以回到同宇宙自然身心結合的開始,於是我要跟諸位述說我們一家三口在秘魯的魔幻寫實之旅:
我與太太及一歲半小兒,因原住民族委員會的夢想支助計劃到秘魯生活兩個月,旅途中驚喜連連,其中巧遇眾多迷幻植物,與多位自西方來學致幻術的巫師。他們說:植物會跟你說話,成巫過程必須控制飲食茹素,而茹素的植物來源必須是「植物來跟你溝通決定的」,如果得到植物之王Ayahuasca(靈魂之藤)的應允與溝通, 你就可以成為植物導師或薩滿。我苦思是否要成為巫師,是否要先服用?
話說我們來到印加古都庫斯科旁的Pisac小鎮,小鎮只有幾條街,應該幾個小時就可以逛完,於是去東邊商戶較少的區域走走。隨著人煙稀少,我們開始感覺小鎮的靜謐,群山環繞,有大黑鳥在空中盤旋…………我想起《印加王室評述》一書中描寫、有印第安臉的山脈,應該就是這裡吧?裡面的印加古道通往西班牙殖民者不知的聖城,使這個山谷成為人們口中的聖谷流域。在群山間尋覓時,我太太看到對街一位亞洲面孔的女性,身著近似藏傳佛教的赭土色裙,頭髮極短,仙風道骨,但有些像「台灣人」的優雅氣質。我心想,我和太太還有孩子大概是這小鎮首批台灣旅客吧!怎麼會有台灣人以當地人的樣貌在路上走著呢!我倆窸窸窣窣,她大概聽到我們的台灣口音,竟然回頭問候我們。他鄉遇到鄉親,聊了起來,原來她已來秘魯快半年了。
她說Pisac這個小鎮風景秀麗,靈性稟賦,因此有很多人在前往聖城馬丘比丘的路上,會在此停留,也有許多人來此靈修打坐、練瑜伽或行吟,近年來匯聚眾多各國「靈界」人士。難怪我們在路上看到很多瑜伽修行、哲理探討甚至易經闡釋的課程或活動,也難怪這裡外國人好像暴多。她還提到這裡有許多人使用一種植物做身心靈的醫療。一說到植物真的就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竟然還有醫療的效用,我的民族植物學興趣馬上上身。
她說的植物叫做Ayahuasca (Banisteriopsis caapi) 阿雅滑絲卡(暫時音譯),是生長在秘魯北方亞馬遜叢林的一種藤類(vine)植物。當地印第安原住民的奎丘語(Quechua)稱「aya」 為靈魂之意,而「huasca」 則意味藤,有纏繞捆綁靈魂之意,另一說則是「死去一些」,似乎透過此死亡之藤,可以釋放身心靈該死的部分。這個邏輯真是令人驚豔!我繼續追問「死一些藤」,她說自己在Pisa小鎮已經經歷過四次「死亡一些」之洗禮:在當地有經驗的薩滿巫師(shamans引用原話) 的帶領下,服用死亡藤湯,將會「看到」許多意象或幻象。每個人感受不同,除了嘔吐,大部份人會看到許多屬於現在、過去與未來的自己或環境樣態。
我開玩笑說是「觀落陰」嗎?她說某程度而言可以這麼說,因為在幻境中可能可以與某些人超時空溝通。除此之外,透過死亡之藤,可以讓自己越來越看清楚自己,也可以將自己的隳壞的部分去除掉,因此可以漸漸地明心見性,因此有人往往一試再試,漸漸通達。我google 了一下中文資料,也許因為這草藥在華人世界是違法的「毒品」吧,很少有敘述,倒發現有位香港人士,寫了在秘魯雨林裡嘗試此藤的感受,與這位小姐所描述的差不多,姑且借用一下。他回憶一次retreat的儀式場合,亦即「喝湯」儀式裡的經驗:
到底Ayahuasca的味道如何呢?我只能說那是我喝過世界上最難喝的東西,由於在黑暗中,所以我看不見它的顏色,感覺好像是喝下一整碗的用煙蒂熬煮的湯,要不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我可能沒有勇氣喝完它,喝下後我立刻後悔了。
澳洲男生先喝,我是第二個。每一碗Ayahuasca的「準備」約需二十分鐘,所以當我喝完後沒多久,澳洲男生的藥效開始發作,他嚴重地嘔吐起來,雖然看不到,但那聲音非常令人難受。沒多久我開始覺得頭很重,突然一陣噁心抓起臉盆就嘩啦嘩啦的吐,完全不受控制。第一次大吐後,覺得身體變得輕鬆,但我再也不能保持坐姿而臥倒在地上,原本亢奮的朗誦聲轉變為低沉的單音調在我耳邊:「沙沙、沙沙、沙沙、沙沙……」的低吟。
沙沙、沙沙、沙沙……是幻覺嗎?我覺得自己正穿梭於草叢中,沙沙的草聲不斷,忽然一隻鷹從草叢中飛出,在我的上方盤旋,漸漸地越飛越遠,眼見牠快要消失在空中,我「感」到一個聲音在對我說:「一切都結束了,let it go……let it go……」。
是幻覺嗎?一陣嘔吐又把我拉回臉盆前,沒有草叢也沒有老鷹,我很不舒服地想清醒過來,卻一直不斷地吐,大概是身體中所有能吐的東西都出來了吧。沒有力氣的又倒下,雖然可以感覺到身體的每一部分卻連手指也無法動一下。就在這樣半昏迷半幻覺的狀態下,我看到「未來」的自己!我知道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但就只有秒分之一的時間,我看到二個屬於未來的畫面。(見網路連結 http://www.bbkz.com/forum/showthread.php?t=125 )
這南美洲有名的致幻植物一直都是雨林地區原住民使用的聖藥。之所以稱為聖藥,是因為人們有病都會先找薩滿醫治,薩滿有時使用這種植物療病,療程會讓病者從過去、現在、未來的「我」裡所看到的奇幻意象之中,獲得療癒,以身心靈社會的綜合面向,即社會的整體面向來看待疾病時,就會有這種全貌式的醫療方法,「配合其他草藥,死亡之藤成為雨林的導師」。
什麼?「植物是導師?植物會跟人說話?」台灣修行女孩,跟我這樣說。我追問:植物如何跟人說話溝通呢?薩滿如何成為其中的媒介呢?真令人好奇。她說她的法國男友比較清楚,也許可以直接問他。她邀請我們三人到她家坐坐聊聊,路上我開始幻想,他們家會不會像個「道壇」,有我從電影裡看來的巫毒教巫師的樣子,有美洲豹、仙人掌還有月亮以及叢林蛇樹等等的……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會不會就嘗試了這種植物呢?
等一下,我有家庭小孩,還能做這種事嗎?但我既然來了,也遇到了,沒有嘗試,卻只帶回一些常識,我會後悔的吧。加上這回秘魯行,就是希望能發現南美植物的民族學關係,如今這台灣女孩為我引介的植物,竟然能與人溝通,似乎打破了我對於植物只是客體,人是主體,主客兩分的思維,不但可以互為主體而且植物會成為主體來媒介你的天地人關係,這不是太令人驚豔了嗎?我該怎麼辦?我心裡禱告了一陣,看看我的妻子兒子,看看台灣來的先行者,我決定到她家裡再說。
為了了解植物如何與人溝通,一家三口來到台灣女與法國男的家,原來位於一家秘魯傳統麵包店的樓上,女主人先為我介紹了麵包店的特色,有機的噢,讓我對於她家的環境有了一個溫馨的底蘊。從旋轉鐵梯徐徐爬上位於二樓的閣樓,他們的房子就是一間房而已,兼作客廳與臥房還有「禪房」。地上鋪著一大張素雅的草蓆,配上三面採光灑進的陽光,這溫馨的房間讓我們一家三口輕鬆自在。
羅大牌非常喜歡,四處探尋,男主人竟然拿出一籃玩具給他玩,我才發現一歲半的兒子開始與「物」之間有寄託關係了,能用玩具控制他,我們輕鬆了一點。
法國人叫Bebe,剛好也同音於西班牙文「嬰兒」一詞。真有意思,一切都好親切,就直接把他當baby了。Bebe也是超短頭髮,面色白晰,但大概因為長年在高原,臉上也有蘋果紅腮,眉毛寬正,兩耳上各打了三個耳洞,鑲有各三顆紅寶暖,鑽石閃、銀色溫的寶石,彼此距離整齊,兩耳對稱呼應,使得他的五官透著正氣,凜然卻又可愛可親。
我直接趴下就著地上的「草」蓆摸來摸去並且開門見山問他,這是什麼草,他摸摸頭說不太知道,我順著繼續問,聽說你會跟植物溝通?是怎麼著?他馬上糾正我,不是的,是植物來跟我溝通。霹靂!我心中念:「見鬼了,如果我見鬼了,也不是鬼來看我,最多是我以為我見到鬼了,在晚上我特別有這種經驗。」植物來見你並且跟你說話。是這樣嗎?對!他說,尤其當我們想成為薩滿巫師,成為一個阿雅滑絲卡的導師時,我們必須擁有與植物溝通的能力,否則我們只是平常人,只能透過巫師理解植物的能力。
我問他如何獲得植物的訊息呢?他說是必須踏上diet的路程,他所謂diet的意思大概是吃素,絕不吃葷,也不能有男女關係或複雜社會事物之紛擾,必須靜靜的一個人,常冥想,常靜坐,但最重要的是:吃的素食(植物)(vege)並不是靠自己喜好挑選的,而是植物來挑選你。又一個霹靂!我問:如果植物都不來現身,哪你不是沒得吃?!他說,他沒有發生這種事,他五年以來進出雨林師事叢林導師,在導師的帶領下,獲得大約十四種植物的現身,茹素如儀。
我插著問他,難道是植物跑來跟你說,「吃我!」「吃我!」?他笑著說,不是這樣,茹素期間,夢境會有許多意像,其中會有植物,一旦有植物,就要跟導師討論,就會成為自己的食物,常常是唯一的食物。換句話說,是植物來找你,透過吃食進肚,來和你溝通嗎?我問。他說,差不多。我腦袋忽然擠出一個英文incarnation,就是化身合一,通常指神或精靈等超自然力量,通過某種方式,以人類或動物的形態,實體化出現在人類世界之中。但植物卻是與薩滿直接合一。這真是薩滿啊!但也讓我想到倪匡小說中的,好像是《植物人》一書吧,有個怪人晚上會行光合作用,誒~光合作用是與光合一嗎?我腦袋轉啊轉,拉丁美洲的魔幻寫實,在我眼前真正的出現了,原來拉美的魔幻寫實是有社會與文化的基礎的。
生活中其實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因果之間,如果我們很仔細地去追問,其實常常是經過一個類似於「魔術」的過程,但是你看不清楚其中手法,只能怪自己「幻」之,但如果我們把這「幻」的過程,當作真實的,並且以理性的方式納入這個因素,魔幻寫實其實是一種重要的理性。與其說幻,不如說「換」好了。因為自己的不足,不知名的他者或目前尚未有能力辨識的他者,幻象地「換」給你一個不同於科學理性的「理由」。一旦你從日常生活中接受並承認這種知識論,你就很「拉美」囉。哈!如果有興趣,《百年孤寂》一書,就是令我至今都讓我有點幻聽幻想地實際的奇書。
這一陣子,我發覺,魔幻寫實法對於夫妻感情特別有用。比如說她就是要喝到咖啡,我想大概是咖啡樹,而且是某種咖啡樹硬是要和她合一,我就因此不會認為她是「上癮」而嫌棄她,或無趣地勸她少喝。尤其在我肚子餓想吃飯,她卻想找咖啡的時候,我就轉念想:有咖啡樹要找她了,那我也就積極地陪她找咖啡,常常也有一杯可以喝,不是很好?而且有好咖啡喝的地方,環境與人都會很好,這不就是咖啡樹靈的指引嗎?還好,秘魯咖啡又好又價廉,我想莎莎早已成為coffee置換師了 ,至於會不會致幻,我不知道,但是咖啡卻提神,誒~
回到Pisac小鎮,一路上看到幾乎都是外國人之歐美人士,因此我可以看到法國男與台灣女還有眾委內瑞拉美女等,在夢幻般的客棧?,有著英國腔的女主人及安第斯原住民「服侍」著你,而牆上與路上到處都是服幻藥、參禪、打坐、修煉的傳單與外國人士,可是這個「產業」幾乎都與當地人無關。顯然這個Pisac城是個「飛地」,如果不告訴你經緯度,你會以為在歐美的某個小鎮,「夢幻飛地之城:Pisac (我們心中給他的命名與地位)」,因此這裡可以有所謂師事亞馬孫叢林薩滿的法國籍巫師候選人。
這裡的喝藥致幻儀式每週兩場,儘管所費不貲,幾乎場場爆滿,有人說有些場合幾乎百人以上。我問了一個住在Pisac已經四年半的美國人,他講著CNN似的英文說:這裡的喝藥儀式已經商業化了,一兩個導師怎麼服務一百個人?還要「全方位」(holistic)地照顧每一個人的身心靈!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結論:the road to ayahuasca is sometimes holy but very often very commercial. 一旦商業化,神聖的真實面貌就越來越難辨了,我再一次延用剛才的比喻:神聖的程度像是霧一般,要有耐性等他散去。哈! 感謝我桌旁這兩位戰後嬰兒潮世代出生,曾深度「兮皮」的「湯姆」與「哈克」以睿智的眼光與語氣跟我討論了這些,我竟然看到他倆小時候,小小無猜的頑童歷險記。我們聊完,一起看著來這裡的許多外國年青人,有追尋的面孔,有虛無頹廢的面孔,有天真無邪的面孔。而這位住了四年半的美國大叔湯姆說他四年前試過幾次,結論是:「你是真的,就會遇到真的,你是假的,就會遇到假的。」我問他身邊來探訪他的美國朋友哈克有沒有試過,他說,「我曾經試過『所有』,但我依然是鑽井工人」。他看看他身邊這位已經來此四年多的朋友哈克,兩個人一起給我一個眼神,充滿歷盡滄桑的睿智似乎告訴我,「過去現在未來都需要,但是當下最重要」,於是他們一直跟我談中國人的「當下」觀。我臭蓋之間發覺,迷幻的程度,只是要知道你能多清醒。
至於法國薩滿候選人,他說他在等ayahuasca 來告訴他,與他「合一」,這樣他就可以成為「正式」的薩滿來服務人群了,但他已等了兩年多囉,我鼓勵並要求他說,當你成為之時,請告知我,我想成為你的學生。我們以歐式的頰吻告別,我想我們已是朋友,希望這些緣分能再續。關於致幻植物之種種,剛好好友Petra Wu修女在 facebook引述一句話,抄來作為我的代結論:
若你不是已經找到祂,你便不會去找祂。(Pascal)
遊記說到這裡,再引述本書第二十一章要請讀者進入一個「介於迷幻與魔幻」的世界:
思考為什麼大自然或上帝創造了DMT同樣令人著迷。各種各樣的植物和人類的身體合成靈性份子,在生物學或進化上有什麼優勢?如果DMT確實是在我們生活中極度緊張的時刻釋放的,這是一個巧合還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目的是什麼?

目次

推薦序 文╱郭家穎
介於魔幻寫實與迷幻真實之間的靈性分子DMT 文╱羅永清
寫給華文讀者的一封信 文╱瑞克‧斯特拉斯曼

引言
序幕: 第一批測試
第一部:基礎知識
一、啟靈藥物:科學與社會
二、什麼是DMT?
三、松果體:初識靈性腺體
四、啟靈松果體
第二部:醞釀與誕生
五、編號89-001
六、迷宮

第三部:心境、環境和DMT
七、成為志願受試者
八、接受DMT
九、藥效

第四部:案例報告
十、案例報告
十一、感受與思考
十二、 看不見的世界
十三、穿越次元的接觸
十四、穿越次元的接觸2
十五、死亡與瀕死
十六、神秘狀態
十七、痛苦和恐懼

第五部:暫停
十八、既如此,又如何?
十九、逐漸停止
二十、怒犯天條
二十一、未來與展望 (上)
二十二、未來與展望 (下)

結語
註釋
譯後記 文╱齊健翔

書摘/試閱

二、什麼是DMT?

一九五〇年代,匈牙利化學家和精神科醫師史蒂芬‧撒拉(Stephen Szara)讀到關於LSD和麥司卡林具有轉變心智的深遠效果後,便向山德士化學公司(Sandoz Laboratories)訂購了一些LSD,打算開始進行自己的研究以探索意識狀態的化學作用;然而由於匈牙利是位於鐵幕後的國家,瑞士的山德士藥廠不願冒險讓具有威力的LSD落入共產主義者手中,因此拒絕了他的採購要求。不屈不撓的撒拉隨後發現了有論文在描述DMT存在於亞馬遜的致幻鼻煙中,隨即於一九五五年在他布達佩斯的實驗室裡合成DMT。
撒拉口服下的DMT劑量越來越高,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感覺;他曾嘗試過口服整整一克的DMT,比LSD的活性劑量要高出數十萬倍。他開始懷疑是否是他腸胃系統中的某些物質抑制了口服下去的DMT發揮作用,或許DMT需要透過注射到身體內才能產生效果。他的預感是對的,後來的研究發現人體的腸胃系統存在一種作用機制:DMT一旦口服下去就會立刻被分解,而南美洲原住民早在幾千年前就發現避開這種機制的方法了。
遵循「研究者先試」的精神,撒拉在一九五六年對自己進行了DMT的肌肉注射。他用了我們現在已知能產生「完全」迷幻效果劑量的一半: 三到四分鐘時,我開始感覺到視覺在起變化,和我讀過霍夫曼關於LSD的描述以及赫胥黎關於麥司卡林的描述十分相似……我感到異常興奮。很明顯地,這就是秘密所在。
之後他又加倍了劑量,他這樣寫道: 身體的一些徵象開始顯現,例如刺痛感、顫抖、輕微噁心、瞳孔放大、血壓和心率上升。同時,極其清晰的現象,如看到的物體殘影、視覺上的錯覺、假性視幻覺,隨後出現真的視幻覺。這些幻覺由移動著的炫彩東方風格圖形所組成,接著我看到美妙的場景迅速地變化著。人們的臉看起來仿佛像是面具一般。我的情緒狀態提升,有時到了狂喜的程度。我的意識完全被視幻覺佔據了,而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它們牢牢地吸引住;因此我根本不知道周圍的環境發生了什麼。四十五分鐘到一小時後,這些徵象消失了,我可以描述剛剛發生的事了。
撒拉很快地組織了三十位志願受試者,多數是年輕的匈牙利醫生同事。他們都接受了完全迷幻的劑量。
其中一位男醫生的體驗報告中寫道:
整個世界異常美妙……整個空間裡充滿了靈。它讓我感覺暈眩……現在太猛了!……我感覺我真的像是在飛翔……我有種這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覺,凌駕於地球之上。
感覺到自己再次回到了地球上令人欣慰……一切都帶有著一種靈性色彩,卻又如此真實……我感覺到我降落著地了……
一位女醫生記錄到:
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在我眼前的是兩位安靜、被陽光照耀著的神……我想他們是在歡迎我進入這個新世界。有種深沉的寧靜感仿佛置身沙漠中……我終於回來了……危險的遊戲啊;很容易就回不來了。我依稀意識到我是位醫生,但這並不重要了;家庭關係、研究、計畫,還有我的記憶都離我很遙遠。只有這個世界才是重要的;我自由了,也全然地孤獨。
西方世界終於發現了DMT,DMT也終於進入了西方世界的意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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